躺在柔軟暖和的被窩里,臨睡覺前,聶曉冬腦中閃過了,何文強上前替馮麗挨打的那一幕。
這家伙,哼,有點意思!
第二天一早,同學們在酒店里面吃過早飯,就準備登山了。
昨晚的經(jīng)歷,讓所有人,都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結(jié)。所以,在臨出發(fā)前,在附近的商店里面,盡可能的又采購了一些吃食。不過,這樣一來,份量可就加大了。
就連司機王師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勁的笑著說:“太多了,到了山上可是夠你們受得了。”
但虛心接受是一回兒事,付諸行動又是另一回事兒。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把包裹都塞滿了。
昨晚的事兒,王師傅也聽說了。因此一笑置之,也不再勸。
只有聶曉冬和上官紫云等少數(shù)幾個,只是隨身背了個包,輕裝簡從的上路了。
送到景區(qū)外面,王師傅就返回酒店了。因為,登山當天是肯定回不來的。
一路上山,有些人很輕松,邊走邊聊。有些人卻很吃力,苦不堪言。
這才上到十分之一,就有人大叫出來。
機靈一些的,爽快的拿出包里的吃食飲料,迅速分發(fā)出去,減輕一些份量。
那些反應(yīng)慢的,再要發(fā)時,已經(jīng)都飽了,沒人要了。
所以,一路上就出現(xiàn)了一種怪現(xiàn)象。不斷有同學詢問其他人,哎,餓了吧,要不要來點。渴了吧,來瓶水。
聶曉冬很自然的與上官紫云走到了一起。兩大美女,邊走邊聊,倒很投機。
同樣絕美的容顏,一個是妖嬈嫵媚,女人味十足。另一個則如出水芙蓉,天然雕琢。再加上輕松自如的談吐,不但是跟在后面的男同學,就是旁邊的路人,也不時的駐足在一邊,偷偷打量。
王小蘭背著背包,跟在后面,一個勁兒的喊聶曉冬慢點,背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聶曉冬忽然調(diào)皮的跟她嘀咕了幾句,喜笑顏開的王小蘭立即沖著,跟在后面的劉建喊了起來:“師兄,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干嘛!”劉建一連走上兩組臺階,站在一邊問。
“嘿嘿,幫我背了一背唄!實在沒勁了。”王小蘭一邊說,一邊從包里往外掏東西,也不管劉建是不是答應(yīng)。
劉建嘿嘿干笑了幾聲,只好上前把東西塞在包里,臨了還不忘說一句:“我要餓了,可就先吃了啊。”
“放開了吃,管夠!”王小蘭很大方的說。
這一開頭,馬上有其他女生跟著效仿,拉著身邊的男生,往背包里面塞東西。之前,就有女生有這想法了,只是出于禮貌不好意思。有了開頭的了,就不用再顧忌了。人家王小蘭都這樣干了,怕什么!
劉建背起背包,卻沖著聶曉冬喊道:“聶曉冬,你就出這損招吧。到了上面,我要是走不動了,你可得給我買索道票啊!”
“要買也是蘭蘭給你買,你干嘛找我啊?”聶曉冬一臉壞笑的問。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們兩個嘀咕什么來。一說完,王大小姐就賴上我了。哥幾個,你們說是不是啊?她聶曉冬該不該負責。”這家伙眼睛夠賊的,一眼就看穿了,而且還鼓動起男生來。
后面一幫唉聲嘆氣的男人,立馬跟著起哄:“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找你找誰啊。”
這一下,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取得了共識,盯著聶曉冬不放了。不管是一直友好的,還是曾經(jīng)有過矛盾的,在這一刻,似乎把過往的事情都拋開了,眼里只有同學兩個字了。
上官紫云笑吟吟的在一邊看著,沒有說話,但心里卻也有感嘆:“想不到,她在同學中,竟然已經(jīng)建立小威信了。”同時,一種危機感,也相應(yīng)的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閃了一閃。
“啊呀,你們竟然都訛上我了。那好,只要你們能跟上我,別掉隊,買票就買票,我認了。但是,如果落后了,本姑娘可概不負責啊!”聶曉冬一樣有所覺察,這倒不是什么壞事情,索性答應(yīng)下來。不就是一點錢吧,她聶曉冬還能負擔得起。
“好好,聶曉冬同學可是答應(yīng)了啊。同志們,可不能掉隊啊。來,唱個歌,我起個頭。”劉建高聲喊道。
“同志們加把勁啊!”
“哎嘿喲哦!”
“前面有索道啊!”
“哎嘿喲哦!”
“聶曉冬給買票啊!”
“哎嘿喲哦!”
“同志們……”
……
一陣自娛自樂的段子,從同學們口中,在長長的山路上響了起來。
幾十個人齊聲高唱,聲音嘹亮,遠遠傳了出去。頓時,引起路人一陣注目。甚至,有些年輕人,也跟上了他們的拍子,喊了起來。
山野原林,有時候給人的,不僅僅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更多的可能是心境上的升華。每到這種境況,往往讓人受益終生。
過了半山以后,聶曉冬爽快的出手,給所有人買了索道票。連續(xù)兩次乘坐索道,終于在五點鐘前,到了山頂——金頂。
來到金頂上,同學們分散開來,到處拍照留念。
聶曉冬站在巨大的菩薩像下,待了一小會兒。剛要離開時,卻聽到影子的話響起:“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說什么?”聶曉冬一愣。
“好像有些熟悉。”影子好像在思考。
“你來過這里嗎?想起什么了?”聶曉冬追問。
“很模糊,說不上來。”影子嘆了口氣。他對以前的記憶,全都丟失了。
聶曉冬又轉(zhuǎn)了回來,繞著雕像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轉(zhuǎn)過一角,發(fā)現(xiàn)那兒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那里雙手合十,嘴里在念誦著什么。
聶曉冬沒有停下,慢慢走了過去。
來到男子身邊時,不知什么心理作怪,竟然也學著他的樣子,合起雙手,雙眼閉了一會兒。
等到睜開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名男子正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信佛?”
這是一名長相英俊的男人,有二十七八歲,身材挺拔,皮膚不是太白,好像是曬的,有些發(fā)黑,但是十分強健。
聶曉冬搖搖頭,并沒有對他產(chǎn)生排斥,說了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