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瞪大著雙眼,很不愿相信眼前的場景。圍觀的弟子見到楚毅紛紛低頭行禮喚道:“師尊?!?
白小聆楞楞,想到方才初云說她是師尊來回來的弟子,恍然大悟!身邊是一片肅殺之氣,眾人對楚毅畢恭畢敬,不敢抬頭。楚毅環(huán)視四周,微微點(diǎn)頭,道:“散了吧!”眾人答諾,紛紛離去。
好是威風(fēng)!
“師、尊”初云耷拉著臉,一臉的委屈,“她欺負(fù)我!”
楚毅撇嘴一笑,對著她說:“還不明白?”
初云一臉茫然。楚毅臉上的笑漸漸轉(zhuǎn)為冷笑:“還不明白?”說著將白小聆往前帶了帶,“見到一樣的修行方法,感到委屈了?”
看著楚毅漸黑的神色,初云感到害怕,正想說什么卻被楚毅的氣勢逼迫卡在喉頭說不出來。白小聆看出異常,趕緊說起好話打圓場,誰知越說初云反而哭了起來,說了句“我恨你!”然后負(fù)氣哭著離去。
楚毅冷哼一聲:“有意思?!比缓筠D(zhuǎn)頭看向白小聆,眸中燦爛星輝:“越來越不錯(cuò)了,能吸整只魔獸。”
“看來這幾日這些導(dǎo)師教得不錯(cuò)?!背阗潎@著。
“所以是你打了招呼,讓他們都當(dāng)我不存在似的?”白小聆下意識的回答。
楚毅又是哼了一聲:“是啊,今后我還得讓各長老都對你多關(guān)照些,應(yīng)當(dāng)會(huì)更有意思?!?
“什么意思?”白小聆不明白他的話。楚毅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現(xiàn)在難道還有比剛才更有意思的事情嗎?”
“好生修行,吾期待著?!?
期待著,他在期待什么呢?白小聆不解。楚毅留給她一個(gè)背影,在空中漸漸的消失,也讓她在未來的日子里想了很久。接下來的日子,白小聆混跡在個(gè)大群體中,與絕焰的弟子們一起修行。沒有人忘記那天魔獸消失的場面,不少弟子來偷窺白小聆修行,想偷得一二這等讓人敬仰的術(shù)法。
初云算是跟她結(jié)了仇。每次見著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若不是怕召喚出的魔獸被她吸食,她絕對會(huì)迎面上去狠狠揍她一頓!
日子一天天過去,平淡無奇卻又常有波瀾。
“他們?yōu)槭裁唇心銕熥??”白小聆問過楚毅。楚毅從此一直罵她笨。直到后來同門告訴她方才知曉原來是仙門的老大。一個(gè)老大,不教仙門,常年蹲守在其他仙門外,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呃,白小聆想想覺得自己還是幸運(yùn)的。
初云是仙門中修為中上的弟子,平日里喜歡挑釁他人來審查自己的修行,一直未曾敗過,除了剛?cè)腴T時(shí)輕狂地被大師兄狠虐在地外,就只有白小聆了,大庭廣眾之下將她召喚的妖獸活活吸納!她要?dú)庹?,上天卻偏偏又讓她看到白小聆和大師兄在一起切磋劍意。
是的,切磋劍意!大師兄雖師承楚毅,以劍意聞名眾仙門派,御劍飛行的英姿迷倒眾多少女,冷酷無情的作風(fēng)也讓人著迷,哪怕曾經(jīng)將自己狠狠地虐在地上,那一瞥就成了永遠(yuǎn),而大師兄就這樣……兩個(gè)“狠虐”過自己的人,就這樣在眼前切磋劍意,眉來眼去,眉目言情……
“你們在干什么!”初云站出來大聲呵斥。正在研討劍意的兩人驀地一驚,驚鴻劍當(dāng)?shù)囊宦暤粼诘厣稀?
“你干什么?”大師兄元承天眉頭緊鎖。
初云一副怨恨的神情:“我干什么?我還想問你們在這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勾肩搭背……”
云承天和白小聆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討論御劍飛行入了性質(zhì),到現(xiàn)在還胸貼著背沒有分開……
一陣尷尬。
云承天咳嗽一聲:“我在教小聆師妹御劍。”
初云嗤鼻。
“我和小聆師妹什么也沒有,”云承天還在解釋,“你可不要去外面亂說。”
初云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看向白小聆:“上次你弄沒了我的一頭魔獸,還沒找你賠呢!”
云承天見狀連忙喝到:“初云!”
“我又沒讓你賠,整頭魔獸在她面前憑空消失了,所有人都看著的呢,那可是我花了好幾年才收到的,就是要賠我!”初云蠻橫不講理,指著白小聆就是一頓兇。
白小聆汗顏,問著:“你要我怎樣?”
初云沒想到她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稍微遲疑了下,想了想,說道:“有一個(gè)地方師尊平時(shí)不許人進(jìn),你若進(jìn)去那里,就算你賠了?!?
“初云,不得無禮!”云承天作為大弟子,應(yīng)當(dāng)要制止師弟師妹有違門規(guī)的行為。
但白小聆不知道,一口答應(yīng):“好,哪里?”
“仙云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