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干什么?!!”吳馨兒驚駭的叫道,匪夷所思得難以言表。
而反觀吳月思,她面色蒙霜,眉宇眉宇半分動容,對姐姐的質問仿若未聞,竟然還要縱步離開。與過去那個可愛單純的女孩,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吳馨兒攔住她,大聲道:“妹妹,你要去哪?!”
吳月思還是不回答,同時對吳馨兒一劍揮來!吳馨兒匆匆閃避,吳月思趁著這點空檔,連續使出幾個跳躍逃了!
吳馨兒本想追上,可還是遲了一步。
吳月思今日的輕功格外厲害,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天葬一木蹙眉驚道:“太不對勁了!難道她不是吳月思?!”
“不!我敢確定她就是我妹妹!”
吳馨兒對妹妹還是很了解的,而且剛剛她為了幫助自己,還用出了左修指點后的“水月劍法“,旁人根本無法使用。所以她一定是吳月思,這個如假包換!
“可...他為什么偷襲爺爺?!完全沒有理由啊?!而且,她也不該解釋都不解釋一下,就走了啊!”吳馨兒無法解釋妹妹的奇怪行為。
天葬一木瞇著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有沒有覺得,他的樣子和張瘤子很像?”
經天葬一木這么一提醒,吳馨兒想想還真是,頓時猜到了緣由,“是夜行萬鬼紫書生?!”
“沒錯!一定是他搞的鬼!”
紫書生控制張瘤子的事情江湖人盡皆知,也確定他有這方面的本領。只是具體是如何控制的,無人可知。
“可是如今怎么辦?”吳馨兒大為著急,“我妹妹修為低微...哪里能保護得了自己?”
天葬一木想了想,安慰道:“放心!紫書生若要是想對吳月思出手,他早就出手了,以他的修為不必等到現在。我想他只是利用吳月思偷襲人屠爺爺。而今,吳月思應該是去給紫書生復命去了,紫書生也不會輕易放棄對付我們的一張牌,所以吳月思絕對是安全的!”
吳馨兒細細想來也確實是,張瘤子一直都是朦朦朧朧的樣子,還跟著紫書生那么久,也沒有受過什么傷,只是失去了自由了。
想到這里,她也不再糾結。下定決心救出妹妹,但目前也只能等以后再去尋找了。
“爺爺看起來非常不妙啊!”吳馨兒緊張的抱起左修,血漬也染到了她的衣襟之上。此時的她,哪里還有過去潔癖的樣子。
左修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身上殷紅了一片。血就像是正在瘋狂蔓延的藤蔓,正在沁濕了衣襟每一塊。相信不久之后,左修就會變成一個血人。
其實,按照他們心目中左修的映像,就算中了這一劍,也不該如此脆弱不堪。沒想到吳月思一劍下去,左修竟然立即就不省人事了。
別說天葬一木就是被刺十幾個洞也不會傷成這樣,就是吳馨兒自問抗下這樣的兩三劍也是無礙的。
“難道是...妖刀詛咒?”天葬一木小心問道。
吳馨兒立刻雙手合十,誠懇的拜見平心和尚,求救道:“大師,就請您救救爺爺吧!”
平心和尚微微點頭,而后伸出手,切三指細細把脈。
半晌之后,他這才嘆了口氣,搖頭感慨道:“他是不是妖刀詛咒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他與貧僧無緣啊。”
“無緣?大師,您治愈他應該是舉手之勞吧?如今他就傷在你面前,還叫無緣?”
因為天葬一木入江湖較早,他見識過很多次平心和尚出手醫治,就在剛剛,他哥哥受了幾乎是必死的傷,也是他在這么短的世界內就將其拉回了鬼門關來,其醫術雖然名不勝五大神醫,但其實力也算是奪天造化了,這是江湖中人早已有目共睹的事實!
平心和尚依然擺手,口念佛號,緩緩道:“貧僧只救人不死。這人三天之內都不會死。而我如今又要前往他地。恕貧僧無法治療。”
“這!”天葬一木氣得想質問幾句,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也是自己求人家,人家不救,也確實怨不得什么。
而他們又不太可能將左修抬著跟著平心和尚,坐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讓平心和尚醫治。更何況,平心和尚只救人不死,對傷患是不聞不問的。所以就算最終讓平心和尚救治,也沒什么作用,除非永遠跟著平心和尚。
“大師,就算你不醫治,給我們一點給他療傷的藥總可以吧?”吳馨兒急切道。
“也罷。藥,貧僧倒是可以辦到!”說著,平心和尚從懷中取出兩個藥瓶,分別一紅、一黑。
同時囑咐道:“黑色是金不喚的,他受傷最輕,服下此藥后,再給他敷一些金瘡藥,他明日或許就能醒來。至于這黑色,便是天葬一血的。他受傷太重了。”
“多謝大師!”吳馨兒與天葬一木兩人驚喜道謝。
“這...不對啊。為什么沒有人屠爺爺的藥啊?”吳馨兒問道。
平心和尚淡淡道:“其實,嚴格來講。人屠受傷比天葬一血還要重。因為他原來就受了很嚴重的傷,傷及丹田、筋脈、五臟、肉骨、甚至是傳說中的魂魄。只是有人用永恒佛力為他續上了些內力而已。而他用光了永恒佛力的內力,還透支了許多,再度傷了根本。想要穩住他這種傷,我確實沒有藥。”
吳馨兒兩人驚得合不攏嘴來!
這下終于明白了。怪不得上一次見左修,他就已經是真武境界的了。這次見左修竟然變成了練氣,反而降低了。而武者的修為最多就是遇到了瓶頸滯留不前,輕易不會倒退,她為此還疑惑了好久,到現在才終于了然了。
天葬一木思索了半天,大叫道:“永恒佛力?難道是金剛寺的隗寶?天級內功法門?!”
平心和尚笑了笑,不可置否,也不多言永恒佛力的事情。只是輕聲道:“永恒佛力給人內力,充當武者的臨時丹田。但,畢竟不是真的丹田,不能隨意揮霍。永恒佛力的反噬之傷,加之他原本的傷,確實很重。”
“原來如此!”吳馨兒也是心中感動,沒想到爺爺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居然還趕來救自己。
此時心中,他對左修的恨意幾乎是徹底消散殆盡了。剛想到左修,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再看看人屠血手的輪廓與言論,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兩人接過藥來,同時道謝。
平心和尚緩緩又道:“我雖然不能醫治人屠,但我知道有人能治好他!如果你們夠快,應該能在三天之內找到他。”
吳馨兒兩人大喜,幾乎是同時問道:“大師,您請快說。到底是誰?”
平心和尚抖了抖僧袍,沉聲道:“五大神醫之一的慕容構。”
“他人在哪?”
“不遠。就在梁州的最大城梁州城。”
言閉,平心和尚的嘴角十分不經意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