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英見這些人已經開始大罵了,知道如果不好好處理,還真有可能掀桌子打起來,忙道,“諸位請冷靜一下,要我看,不如就讓馬飛拜你們三位做師父,這樣你們也好比試一下,看看誰更技高一籌。”
玉衡子想了想,“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時候去。這樣吧!先在我這里學習輕功身法,這是保命的功夫,必須先學會,兩位沒意見吧!”
天樞子和天權子也知道這個道理,自然沒有反對。
“請問有人嗎?”一個男子在外面高聲喊道。
馬飛連忙起身跑了出去,這里他最小,他不去,難道還要其他人去嗎?
沒過多久,馬飛就跑了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衛英,上面寫著“衛英親啟。”
看到這份信,衛英也是一愣,到了岳州還不到兩天的時間,怎么會有認識的人呢?
衛英滿臉疑惑的打開了信封,“衛英大兄,多日不見,未想為兄竟已是武當高足,當真可喜可賀。昨日得知衛兄初到岳陽,竟在碼頭做苦,實在不忍。今日一早,未見衛兄到來,特地拜帖,還望衛兄能夠盡快赴約,小妹在岳陽樓恭候大駕,萬劍山莊夏千雪。”
衛英一臉震驚的將信拿了起來,看了看玉衡子,“師父!夏千雪!”
“啪!”玉衡子大力一拍桌子,跳腳罵道,“什么?那個狐貍精居然還敢來?老子要扒了她的皮。”
天權子摸了摸自己的長胡子,喃喃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想到玉衡真人居然想要非禮一個良家女子,當真是辱沒教門啊!”
玉衡子老眼一瞪,頓時半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椅子上開始扒飯。
看到這封信,衛英突然間就想到了那個美艷動人的女子,那是他所遇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動心的女子。
衛英笑道,“不管她是何居心,既然發來了帖子,我要是不去,那可就太過意不去了,我先走了。”
衛英出了北武鏢局,迅速騎馬向著岳陽樓趕去。
這岳陽樓,依然還是和昨日一樣的熱鬧,只不過,今天除了那些文人墨客,多了一些手持兵器的江湖人物,看到這個樣子,衛英也將他的探龍槍掛在了腰間,由一領長衫遮蓋住,倒也顯得極為低調。
其實探龍槍并不長,斬為三節之后,便和一把劍的長度一樣了。
衛英來到岳陽樓的頂樓,往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夏千雪的蹤影,料定應該還沒有趕來,因此便坐在一邊的欄桿上,聽著下面的女子唱曲。
就在衛英正聽的興起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哎!看夠了沒有!你要是喜歡,我把她買來送給你吧!”
衛英聽著這聲音熟悉,轉頭一看,發現一個紅妝少女正站在他的身后,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看著這女子的傾世容顏,衛英再也不做他想,拱手笑道,“夏姑娘!別來無恙啊!”
這女子正是萬劍山莊的夏千雪,也正是她用計從玉衡子和衛英手中奪走了黑龍劍。
夏千雪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去碼頭做苦力,當真讓我大吃一驚啊,堂堂的玉衡真人高徒,居然做這種事情,真有意思!”
本來這夏千雪奪走了黑龍劍,衛英至少應該訓斥一番,活著大發雷霆,可看到這么美麗的姑娘,衛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也只好笑道,“這有什么?夏姑娘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如果你見到了更加好奇的東西,你也就不會覺得這是一件有趣的事了。”
夏千雪點點頭,“我真奇怪,我拿了你們的東西,你居然不發火,還敢來單槍赴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衛英道,“佛說,美麗的姑娘,無論犯了多大的錯誤,總是很容易讓人原諒,既然東西你已經那走了,我還有何必要去生氣呢?”
說完這些,衛英連忙在心中暗罵自己,“操!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恥了,當真不要臉!”
夏千雪一聽此言,嗤嗤的笑了出來,“你可真有意思,你說的這佛,不知是什么佛?我怎么一點都沒有聽過。”
衛英正色道,“道家的歡喜佛!”
聽了衛英這么說,夏千雪笑道,“這歡喜佛明明是佛教的,怎么變成你道教的了。”
“信佛,死后可上西天,信道,只要你虔誠,你壓根就不用死。佛,之所以為佛,那是因為他無窮的壽命和超強的法力,所以,這佛,還是出自我道家的。”
“哈哈哈哈!”夏千雪捂著小腹笑了起來,“你可真有意思!要是讓佛祖知道了,肯定要打你一頓。”
“如果真是這樣,那佛祖也就犯了嗔戒了,那這佛,也便不是佛了。”
夏千雪也不再和衛英胡扯了,指了指湖中的一葉小舟,正色道,“看見沒,有沒有興趣和我到那小舟上面喝一杯。”
衛英順著夏千雪的手指看了過去,發現洞庭湖的中央飄著一葉帶棚的小舟,心道,“這距離最少也有五六十丈,在這水中,想要沖過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莫非這萬劍山莊的輕功也是如此了得?”
衛英也有心想要見識一下萬劍山莊的功夫,便道,“只要夏姑娘能夠過去,我自然奉陪到底。”
“呵呵!”夏千雪嬌笑一聲,“想考我!看好了,別以為就你武當的輕功是一流的,我萬劍山莊的也不弱。”
話音剛落,夏千雪便已經在地上輕輕一點,向著壺中的小舟飄了過去,那身姿,就如同鴻雁一般輕盈,沖到湖中央的時候,夏千雪的身影已經開始下落,這時,只見她在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直蘆葦上輕輕一點,夏千雪再次輕飄飄的飄了起來,順著風飄到了湖中的小舟之上。
一見如此,衛英不由贊道,“當真不愧是傳承數百年的宗門,這一手輕如鴻毛的輕功,確實高明,這武當的梯云縱確實比不上啊!”
可衛英也不能輸給夏千雪,要不然這武當的面子往哪擱啊!
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輸在女人手上,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衛英扶著欄桿看了看,突然把目光聚集在了旁邊的桌椅上,心中一動,心道,“既然武當的梯云縱比不了你的輕功,我照樣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