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猛虎莊練武場的這些人已經被全部斬殺。
由于朱瞻基的手下,先前就有幾個人受了傷,雖然有李龍的靈丹妙藥,現在還是受了重傷,十七個人,一個去搬救兵,死了六個,活著的各個身上帶傷。
武當眾人也是渾身是血,李龍身上也已經有了三處劍傷,褚流云傷勢最重,為了保護馬霜兒,身上足足有五道劍傷,棍棒傷更是無數,好在馬霜兒安然無恙,也算他的一份大功勞。
陸觴和衛英就好多了,雖然渾身是血,可卻都是別人的血,現在也是累的氣喘吁吁。
現在也沒有了危險,衛英和陸觴便開始幫助受傷的人包扎傷口。
馬霜兒在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慌手慌腳的給褚流云包扎傷口,這可把褚流云疼壞了,雖然疼得滿頭大汗,可就是不敢喊疼。
朱瞻基看見馬霜兒給褚流云包扎傷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也要幫自己的手下包扎傷口。
一時之間搞的這些手下驚慌失措,又不敢亂動,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要知道,這可是皇太孫給他們包扎傷口啊,夠他們吹噓一輩子了,就是皇帝也不見得有這個福分啊!
這時候,猛虎莊的大門被人撞開了,襄陽知府帶著眾多軍士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迅速將衛英等人包圍在一起。
襄陽知府拖著肥胖的身體,從外面走了進來,大聲道,“本官奉命緝捕猛虎莊逆賊,爾等反賊!還不快束手就擒。”
衛英等人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朱瞻基,仿佛在說,“你這從哪找來的白癡啊!”
朱瞻基臉色鐵青,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襄陽知府的面前,一腳就將襄陽知府的肥胖的身體踹到在地上滾了兩圈,“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襄陽知府一聽朱瞻基的聲音,心道,“這人是誰啊!居然敢毆打本官,可這聲音咋這么耳熟啊!”襄陽知府仔細盯著朱瞻基看了看,突然心中一驚,連忙頭如搗蒜般的跪在地上磕頭,“小王爺贖罪啊!小王爺饒命啊!微臣救駕來遲,還望小王爺饒命啊!”
朱瞻基大步走到襄陽知府的面前,用腳狠狠的踹了起來,“你不是說猛虎莊都是好人嗎?不都是大善人嗎?怎么連本王都要殺啊?”
“王……王爺饒命啊!小……小人也是被他們騙了啊!”
“那還不趕快給我搜!抄家!一個都不許放過,統統給我抓起來嚴加審問。”朱瞻基大聲罵道。
襄陽知府連忙指揮手下搜查猛虎莊,自己也跟在后面去搜索了,心道,“幸好只是踹兩腳發泄發泄,要不然就要掉腦袋了。”
衛英看了看朱瞻基那吃癟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我說你這王爺當的也太有意思了吧!居然還爆粗口,你這是跟誰學的。”
朱瞻基對衛英等人可沒有什么脾氣,笑道,“在關外打仗的時候學的,那些當兵的,動不動就爆粗口,有時候啊!罵兩句就是痛快,你要是文縐縐的去說,基本沒人鳥你,一激動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了。”
衛英點點頭,“怪不得呢?我就覺得你一點都不像王爺,也不像將軍!”
朱瞻基一聽,愣了愣,“我怎么不像將軍,我可是帶過兵打過仗的!”
衛英笑道,“將軍哪有你這么弱的?這么幾個普通的習武之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還當將軍,上了戰場保準第一個丟掉性命。”
“衛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烏鴉嘴,小心我真揍你,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我說你能有點覺悟嗎?不跟我唱反調你會死啊!”
衛英擺擺手,“我說的是事實,你學的那些功夫,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可要是對手一多,你還是要吃虧的。你最好還是學一些其他的功夫比較好,畢竟你身邊可不是一直都有高手的,把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陸觴也早就知道這個小王爺的品性了,鄭重的說道,“小王爺!忠言逆耳啊!”
朱瞻基郁悶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好!你們厲害,再厲害你們也要聽我的話。”
就在這時候,襄陽知府已經帶著軍士將猛虎莊的所有人集中到了練武場,搜刮的財物也都集中到了練武場,這些東西著實讓朱瞻基大吃一驚,這美女各個都是絕色,足足有兩百多名,而且這些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沒有一個價值在一百兩以下的。
朱瞻基惡狠狠的看了看襄陽知府,“知府大人啊!這就是你說的良民啊!這么多的財物,能都是干凈的嗎?這么多的女人,可能都是心甘情愿的嗎?”
朱瞻基當即下令道,“這些女人,每人發送一百兩讓她們回家,實在沒去處的再說,銀子就從這些贓物里面拿,至于這些男人,給我仔仔細細的調查,清白的就放他們回家,要是有問題的,直接依照大明律法處理。”
“是!微臣遵命!”知府隨后沖著周圍的軍士一揮手,當場開始對這些女子進行處理。
“衛英!”一個女子突然間喊了一聲。
“喊什么喊?有病啊!”旁邊的軍士推了這女子一把。
認識衛英的人均是大吃一驚,他們可都知道衛英的事情的,可這里居然有一個女子認識衛英,怎能讓人感到不奇怪呢?
衛英轉過頭一看,頓時一驚,眉頭一皺,讓人把那女子帶到了面前,“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在海州嗎?”
那女子反問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啊!我是被那個李青河抓來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我答應嫁給他,我昨天剛來,今天這里就被抄家了,我說我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發生啊!”
原來這女子就是衛英在海州遇到的孫玉香,也就是孫渤老匹夫的女兒。
李龍一看這女子貌似和衛英挺熟悉的,便笑道,“師弟啊!感情你們都認識啊!你可真厲害!到哪里都有認識的人。”
衛英看了看孫玉香,“你不是在海州嗎?怎么到了襄陽!你爹不會連你也不管了吧!”
孫玉香立馬哭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你為什么不救我娘,要不然我爹也不會死了,我們也用不著搬家了,我也不會被云哥拋棄了,我更不會被這個李青河抓到這里!我好不容易有了個落腳的地方,你又來給毀了,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怎么就那么跟我過不去啊!都是你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