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馬車走到了一個樹林當中。
“刷刷刷!”突然從路邊竄出來四個男子。
“吁……什么人?快快閃開!”隨著車夫的一聲喊叫,馬車瞬間就停了下來。
“老周!外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孫夫人問道。
“回夫人,有幾個人攔路?我這就把他們轟走!”車夫答道。
“不用了!給他們一點銀兩便是,我們還要趕路呢?沒工夫在這里耽擱!”孫夫人說著便從銀袋中拿了一塊五十兩的銀子遞了出去。
車夫老周接過銀子,沖著四人扔了過去,“拿去吧!快快閃開,我們還有事,別擋著我們的路?!?
為首的一男子一把抓過銀子低頭看了看,往邊上一站,另外三個人也都站到了一邊。
“哼!”車夫冷哼一聲,一抖馬韁,馬車緩緩啟動,從中間的空隙走了過去。
為首男子拿著銀子皺了皺眉頭,握著手中的銀子,沖著車夫奮力一擲。
老周伸手一抓,銀子便被老周穩穩的抓在了手中。
老周盯著為首男子看了看,“哼!小小毛賊!當真不知好歹!”
“唰!”只聽長刀出鞘,緊接著,拉車的馬便被一刀砍下了腦袋。
這一切都和老周抓銀子同時發生,老周只顧著接住銀子,并沒有料想到這些人居然會直接殺馬。
“轟!”失去了腦袋的大黑馬轟然倒地,整個馬車由于失去了平衡向前撲了過去。
只見老周迅速翻身,已經站到了地上,左手抬著車轅,右手將之前坐在屁股下面用來墊腳的椅子墊在下面,這才使馬車不至于翻倒在地。
孫夫人和孫玉香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又被馬車晃了一下,雙雙探出腦袋看了看。
“啊!”孫玉香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鮮血橫流的馬尸,大聲叫了起來。
孫夫人一見馬尸,瞬間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這顯然是遇到強人了。
孫夫人制止了孫玉香的喊叫,淡定的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看了看為首那男子,“這位好漢!不知我們哪里得罪了諸位,如果諸位想要錢,這些銀子就請拿去,我們今天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孫夫人說著將銀袋扔到了地上。
為首男子皺著眉頭冷眼道,“哼!孫夫人,你以為你孫家有錢,就可以把我們不當人嗎?我告訴你,我孫虎今天還不稀罕你這點東西,今天,我就要你知道知道,得罪我們兄弟的下場?!?
老周皺了皺眉頭,這才仔細打量起為首這男子。
只見這人身穿一件紅色僧袍。這男子光頭無眉,三角眼,頭上點著九個暗紅色的香疤,手中抱著一把漆黑長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你是大盜血僧?”老周驚道。
孫虎冷眼道,“知道就好!別人怕你孫家,我可不怕!今天,我不止要你們的銀子,我還要你們的人?!?
“哼!想到倒是挺好的,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崩现芾淅涞?。
老周說著,從馬車上抽出一把長劍向著孫虎刺去。
“雕蟲小技!”孫虎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把老周的長劍放在眼里。
孫虎不閃不避,甚至連長劍都沒有出鞘,用手中的劍鞘在眼前輕輕一檔,便輕而易舉的擋住了老周的攻擊,老周大驚,迅速變招,一劍刺向孫虎的肩部。
“當!”旁邊伸出一刀,蕩開了老周的長劍,“老東西,就憑你也想和我大哥動手,想讓我朱三來會會你!”
之前站在孫虎旁邊紫衣男子悍然出手,這人也是個高手,手中的長刀居然輕松的就將老周的長劍蕩開。
“四方鬼!你們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真的打算跟我們孫家做對了嗎?”孫夫人大聲道。
孫虎笑了笑,“孫夫人!雖說咱們都姓孫,可我這可孫和你那個孫可不止同一個,我們四方鬼做什么事,難道也要經過你孫家的同意嗎?今天我還就跟你明說了,有人花錢要你們的命,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今天你身邊可只有這么一個人,難道我們還打不過你們嗎?”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孫夫人從身后拿出一條軟鞭,毫不猶豫的向著孫虎的面門揮去。
“嗖!”一條紅綾從側面飛出,瞬間和孫夫人手中的軟鞭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哎呦!小娘子!不錯呀!還是讓我江洋好好安慰安慰你吧!”一個身穿紅色長衫的俊面男子色瞇瞇的看著孫夫人笑道。
孫夫人聞言大怒,“姓江的,你今天簡直就是找死?!?
“哦?是嗎?”江洋不以為然,“聽說孫夫人乃是名門之后,我就是想知道,這名門出來的姑娘,到底是啥滋味。”
“老三!廢話少說!你要是喜歡這個女人,待會隨便你怎么玩?現在先把她擒??!”一直都沒有出手的那個男子開口說話了。
“老四!你小子少廢話!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啊!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好好調戲調戲,怎么對得起我這天下第一的名號??!”江洋大聲笑道。
老四趁著臉,“既然你小子這么不是抬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四說完,手拿流星錘,二話不說,直接沖著馬車的車廂就砸了過去。
“哐!”一聲巨響,馬車的車廂直接被老四的流星錘砸的粉碎,只剩下孫玉香驚慌失措的坐在車板上面。
江洋一看孫玉香,頓時大怒,“老四!你小子不想活了,這么漂亮的姑娘你都下得去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江洋二話不說,一只手探入懷中,大手一揮,十幾根攝魂釘沖著老四的面門射去。
老四舉起手中的流星錘,輕輕一揮,江洋的攝魂釘瞬間被撞飛。
此時的朱三已經和車夫老周打了十幾個回合,老周的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可是朱三卻根本沒有傷到一根毫毛,依舊臉不紅心不跳,就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