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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西葉正不知所措間,突然聽見了封閝的笑聲,扭頭一看,封閝正在捧腹大笑,心知上了封閝的惡當。“你……好哇,今天我要不教訓你,我就不姓西。”

封閝不笑了,快步上前,將西葉擁在懷中,不知為何他的身體竟不自然地在瑟瑟發抖,生怕懷中西葉化成煙云飛走。

西葉火消了不少,同樣抱著封閝,二人就這樣依偎著,直到一輪明月升起。

封閝道:“西葉,謝謝你一直守護我的身軀。”

西葉掐了封閝一把,怒道:“不客氣。”

封閝松開西葉,抬頭看了看天色:“我走了多久?華夏最近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西葉還是不放心封閝,只是說道:“將近四天四夜,我將你帶進了鏡中世界,后來爺爺將爹也送了進來,一開始我不知道為何,后來才知道,爺爺是想借夢境時間快于凡間數倍來幫助爹恢復記憶,爹已恢復到釋放天災時的記憶,也就是十四年前,我為他講述了你的一切。”

封閝歡喜道:“太好……了……”說話間,又陷入沉思,據希格氏說摧毀無憾果木必須倚仗天災葉沐的力量,他雖然在地獄修行過,但未必能施展出天災之術,他絕對不希望再看到封無盡魂體兩分。話說回來,他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天災過后,封無盡的魂魄怎會落到了夜的手中。

西葉見狀問道:“怎么了?”

封閝將心事說了。

西葉只得嘆息道:“爹的命運為何如此多戧,封閝,你該不會是想……”

封閝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作為兒子,我會毫不猶豫地為父親犧牲一切。”

西葉沉默良久,說道:“你走了,我怎么辦?”

封閝道:“西葉,我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可是我終有老死的那一天,不可能永遠陪著你。在地獄中所遭遇的一切痛苦只屬于我自己,回到凡間,自當珍惜每一刻,誰讓我生下來就身背這樣一種無聊的使命呢!”

西葉道:“我不管,我不準你死。”

封閝沉默片刻后說道:“告訴我修行界的情況。”

西葉道:“修行界亂成一團,教書雨和呼延海嘯為爭奪界王之位打的不可開交,傳言,微伯父也對界王之位有意。”

“是嗎?微伯父如果能當上界王,必然能承繼呼延流水的遺志。教書雨是何許人物?如此能人為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爺爺說他已重創教書雨,并且……并且……希望你去處置呼延海嘯,使二大勢力失去龍頭,以促成微伯父登上界王大位。”

聽到這里,封閝點了點頭,眼下他毫無睡意,不如趁著夜色,前去找呼延海嘯。

“西葉,在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封閝說完,人已無影無蹤,西葉攔之已晚。

封閝離開這個他連地點都不知道的山莊,來到京畿,此時的京畿水源還未被凈化,身染血毒者禍被呼延海嘯誅殺,或被微子伯隔離在瘋人村中暫住,京畿各大街道十分蕭條,幾乎看不見人影。

呼延海嘯還沒意識到自己也早已中了血毒。或許是自以負自身修為高深,血毒也奈何他不得。

葉靈直接將封閝帶到古牧云軒大門前,門前依然站立著兩個帶刀門子,刀不過是個裝飾品,這倆門子其實是靠念力吃飯的方術師。

古牧云軒大門緊閉,內中不時傳來各種笑聲,門前的一顆大棗樹那粗大的樹干上掛著一個牌子,上書:“閑人勿近,否則格殺勿論。”

封閝冷眼看著這個牌子,一看就知道這牧云軒里住著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棗樹距離牧云軒不過十步左右,封閝在棗樹下沖門子喊叫道:“二位爺,你們可知呼延海嘯現在何方?”

二門子一聽此言,紛紛朝棗樹方向看去。

其中一個頭頂綠色帽子的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模樣的男子將佩刀拔出直指封閝:“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禁地,我看你是活膩了。”

令一個門子相對年輕些,年輕人總是比即將步入中年的人脾氣暴躁一些,此人二話不說,單手點指封閝,一道雷光閃現而過。

年輕門子緩緩扭過頭看了看樹下,見沒了封閝,面帶不屑地吐了口痰道:“蚊子都比他耐打的多。”話音一落,身后響起一個聲音:“是哪里的蚊子?居然比我還耐打?”

年輕門子吃了一驚,緩緩轉過身,發現身后站著的那個人本應該站在棗樹下。

魂魄煥然一新的封閝的修為自然也會成倍上升,閃電的速度雖快,但已快不過此時封閝的瞬動步法。

見封閝修為不錯,中年門子換了一幅和顏悅色的表情:“你來找界王大人作甚?如果是要投效,我鄭大錘非常愿意為你引薦。”

“鄭大錘?”封閝無意識地重復著,眼中帶著不屑之色。

鄭大錘看出封閝的不屑,雖然惱火,但還是平心靜氣道:“不錯,正是在下。敢問小兄弟大名,師出何派?”

“小夫封閝,無門無派。”封閝淡淡道,說著便要去開牧云軒的門。

青年門子見狀以瞬動步法擋住封閝去路,擋在封閝面前,臉色非常難看。

封閝冷眼看著這位不知名的青年修士道:“讓開。”

“我若是不讓呢?”青年修士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封閝道。

見對方不肯讓步,封閝忍無可忍,將真氣聚集在左手食指上,瞬間出手點指青年修士胸口。

青年修士身形一閃輕松避開,他避開了,門卻沒避開,一道手指粗細的真氣沖擊擊中大門,大門上立刻多了一個小窟窿,牧云軒內也突然變的極其安靜。

鄭大錘見狀大驚,此事一旦讓呼延海嘯知道,他們二人非死不可,好在呼延海嘯并不在牧云軒內,鄭大錘緩緩拔出腰間配刀拋向天空,人縱深一躍,踏刀而走。

青年修士見走了鄭大錘,怒道:“膽小如鼠。”

這時,牧云軒門打開了,一個光禿禿的老頭先探了出來,然后他那穿著袈裟的身體才跟著走了出來,牧云軒的門又一次關閉。

和尚看了看青年修士,又看了看封閝,閉上眼睛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你可知自己已闖下彌天大禍?”

封閝看了看這老和尚,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臉如此黑的和尚,臉黑也就罷了,卻長著白胡子,和尚手持一根白銀禪杖,脖子前伸,看起來更像是一只皈依佛門的老烏龜成精。

“呼延海嘯何在?”封閝開門見山道。

和尚見封閝年紀輕輕張嘴便直呼一個已經半邊屁股坐在界王寶座上的人的名字,搖了搖頭道:“善宰…善宰…小娃娃,死海無涯,回頭是岸,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老和尚說完,揮動禪杖朝封閝劈頭蓋臉地砸將過來。

封閝見狀,緩緩伸出右手,瀟灑地只一揮手,便擋住了老和尚這一擊:“我何時說過要回頭了?”

老和尚見這個剛剛出窩的麻雀竟是如此棘手,這一擊他可是使出了他所有的外力,不想竟被如此輕松的接住,心里難免吃驚。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化夢,不知小施主因何要見我主?”

“他欠我一條命。”封閝淡淡道。

化夢和尚指著青年修士道:“小施主心胸好生狹隘,一條命而已,何足掛齒,老衲做主,他的命你可以隨時取走。”

青年修士大驚失色,正欲狗急跳墻,化夢禪師飛出一腳正踢在青年修士的左腿膝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青年修士迎面栽倒,左側小腿被壓在左大腿之下,青年修士的腿很明顯已完全斷裂,爬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著。

“老衲一生慈悲為懷,斷了腿的他已經無從逃走,他是你的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帶著他走吧。”化夢說完,緩緩閉上眼睛。

封閝聽著青年修士的哀嚎,心里好生愜意,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開始喜歡上這種聲音:“冤有頭債有主,他并不欠我的債。”

“誒…小施主此言差矣,只要有人還債,又何必在乎是不是債主呢?”

封閝懶得和這老和尚廢話,看來不用點兇惡手段,很難從這老潑皮嘴里問出東西,緩緩伸出右手,一把夜刃緩緩從封閝手心鉆出。

感覺到真氣波動的化夢眼睛睜開一條細縫,見封閝亮了家伙,長嘆道:“既然你這么著急著去極樂世界,老衲就送你一程。”

封閝握著夜刃,仰天狂笑不止,惡狠狠道:“不光你要死,屋中的一個也走不了。”

說完,伸出左手放出大量精神力,精神力形成一個方形空間將整個牧云軒覆蓋在內,地上的青年修士本身的創傷已非常疼痛,而今又被封閝的精神力貫穿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昏死在地。

化夢和尚在強烈的精神力場內,自覺四周壓抑無比,他想睜大眼睛看清楚,然而,眼皮好似鉛皮一般沉重,廢了很大力氣,這才睜開了一半,牧云軒內又一次喧鬧起來,都是一些因無法承受頭疼而發出的呻吟聲。

封閝見狀,露出一絲獰笑,使出瞬動步法的同時斬出一刀,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牧云軒的大門連同前墻裂開一道口子,化夢禪師的身體僵直在門前不遠處,腰間出現了一條紅線,像腰帶一般圍繞著他的身體。

大門被從中央切開,再也關不住了,散落在地,封閝帶著邪惡的獰笑,緩步走進牧云軒。

牧云軒內共有二十八個人,正蹲坐在地聚精會神以真氣抵擋四周劇烈的精神力,封閝看準每個人的位置,施展了二十八次瞬動步法,砍出十四刀后,又一次施展瞬動步法退出牧云軒,重新回到那棵棗樹下,而后收回精神力。

龍罩住牧云軒的精神力牢籠消失,化夢和尚的上半身突然飛了起來,而后和下半身一起掉落在地上,牧云軒內也傳來陣陣東西落地時的聲音。

這時,青年修士又一次睜開眼睛,抬頭一看,便看見了被攔腰斬斷的化夢禪師的尸體以及正蹲坐在棗樹下抽著大煙的封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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