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芯禺開始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他并不知道這是由于某人毫無節制的對他血液掠取和對他的頸部肌肉組織施加的壓力所導致的結果。仍然認為這種情況是自己過于緊張所導致的。
他想伸手推開懷中的女子,然而自己的雙手仿佛重逾千斤,根本使不上力氣。
或許,他自己……本來也沒有真的想推開她。
袁芳感覺血液進入自己的口腔后,開始慢慢的散開,極少部分揮發后又被自己的嗅覺所捕獲,進一步刺激著她,讓她欲hx罷不能……
就在兩人都因為各自的原因呆立不動時,并不意味著房間里其他的人也會像他們一樣。
于是,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局面。
“夠了吧?”
聲音不大,但仿佛帶著能滲入人心魔力,仿佛一聲驚雷打在兩人的心里,把他們的自主意識強行拉了回來。
略長的小虎牙離開了少年的頸部肌肉,其造成的傷口流出幾道紅色細流,仿佛在提醒著少女她先前的所作所為。
回過神來的袁芳看到目前那張熟悉的面孔,聯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和兩人之間曖昧的姿勢,本來因興hx奮感尚未消退而微紅的臉又紅了一層,仿佛熟透的蘋果。
自己居然對同學做出了這種事情。這個事實所帶來沖擊讓她十分吃驚和……害羞,尤其是現在作為受害人的少年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半躺在地上,雙眼盯著自己,張到最大的嘴巴怕是能塞進一整枚雞蛋。再配上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讓她羞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然而李芯禺家的瓷磚自然是沒什么縫讓她鉆的。所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她仍然半跪在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看著少年脖子上滲出的血流,感受到自己口中殘留的美妙血hx腥味,雖然那種吸血沖動現在遠不如剛才來的強烈,但她仍然有種想撲倒對方繼續剛才行為的欲hx望。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飽餐一頓滿足了生hx理需求還是那一聲驚雷般的聲音所帶來的震撼,總之,這一次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
被那道聲音驚醒的李芯禺仍然半躺在地板上,看著面前面色緋紅的少女,他確定自己剛才的經歷并不是幻覺。然后,看著對方姣好此時卻又因羞愧泛紅的的容顏,尤其是對方鮮紅的嘴唇,他不自覺的回想起剛才的觸感……自己的頸部有些癢,有些熱,還有些……濕。
當然,他自己并沒有看見那個仍然在流血的傷口,這是角度問題。
雖然現在兩人已經從那個曖hx昧的姿勢分開,但距離仍然不是太遠。少女半跪坐在他面前,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出的熱氣,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那所謂的熱氣帶著自己的血腥味。
盡管現在他很想表現自己的紳士風度,盡快離開并且幫助對方擺脫這種尷尬。然而,四肢仿佛使不上力氣,而且現在兩人的姿勢相當于少女半壓在他身上,自己很難移動分毫。
也許,自己本來也不想改變這種情況?
當兩人再一次快要變成雕像的時候,仿佛再也看不下去了,帶著不耐煩的語氣,稚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給我留點?!?
法兒,不,應該說法斯特小姑娘說完,便從側面爬上李芯禺的胸膛,對著他脖子上剛才留下的傷口咬去。
很不幸的,李芯禺今天第二次成為吸血鬼的食物。
……
當秦德帶領隸屬于戰牧2小隊的牧師同袍們來到昨晚曾出現高能超自然反應的坐標地點時,他正叼著那根快要燒到煙嘴的中華牌香煙,罵著自己的上司。
“媽的,苦活累活全是我們二隊在干,每次上頭分配武器的時候卻都是一隊挑先,老子只能吃剩下的。組長那個婊子,還不是看上了一隊那個長了一臉韓國樣的小白臉……”
“報告,發現一只地縛靈,已潑灑圣水超度?!毕聦俚膱蟾娲驍嗔四凶拥睦悟}。
“地縛靈?只有一只地縛靈?他娘的,昨晚的警報可是紅色,一只地縛靈能有引起紅色級別的資格?再找,把附近的監控錄像都調出來找。”
顯然,秦德不認為那只地縛靈就是他的目標。
“不用找了,監控錄像我已經刪了。唯一的目擊者——那只地縛靈也在剛剛被你們殺死,沒人會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鼻妍惖呐曉谇氐卤澈箜懫稹?
這一瞬間,秦德的瞳孔縮成一點,多年的訓練讓他以常人根本看不清的速度拔出了腋下槍套里的槍和綁在大腿上的匕首……
然后,他看到了一條線。明明眼前什么都沒有,但他就是看到了那條線。
于是,順著那條線,他看到了剛才向自己報告的新兵已經分成兩半的身體、自己同袍們飛揚的殘肢和鮮血和那個灰色的虛影……
最后,他看到了一只手,一只細長的手,一只帶著鋒利指甲的手以及自己混雜著血的肝臟碎片……
當萬里無云的藍色天空映在秦德的眼里時,他已經看不到了,因為……他死了。
灰色的虛影站在秦德的尸體旁邊,漸漸凝聚成清晰的線條,最終顯現出自己的真實面目。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可愛獸耳女生出現在原地,卻又仿佛已經在那里占了很久。
“莫莫,雜兵已經全部干掉了,然后呢?”
……
“不用收拾一下?”
……
“你想吃提拉米蘇?好吧,我去買。”
收起手機,少女哼著奇怪的調子,踏上了去往某家點心店的路,絲毫看不出那具柔弱的身體中,隱藏著能瞬間輕松殺死一個戰牧小隊的恐怖力量。
而她身后,留下遍地狼藉的戰牧小隊尸體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