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生兒的第一餐,是吃飯?還是吃掉我?
- 斷刃殘書
- 咬人書
- 1926字
- 2019-01-17 05:57:58
當太陽終于沖破云層,透過窗戶將光芒打在李芯禺臉上時,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疲憊的從桌子上爬起來,仍然覺得昨晚所見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事實上如果不是鄰座袁芳空空如也的座位一直提醒著他,說不定他真的會把昨晚的事情當成一個夢。
嘆了口氣,看到隔著兩個座位趴在桌上睡覺的羅崇陽,他放棄了去找對方隨便聊聊什么以緩解昨晚過于奇幻的事件所帶來的震驚的想法。
那個不時來陪妹妹玩的小女孩竟然是吸血鬼……這個事實讓他感覺奇怪,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與這些超自然現象發生聯系的呢?
……
當天中午,李芯禺再次去了一趟昨晚的“事故現場”。沒有他想像中的警察和警戒線,隨著昨晚那個儀式的完成,袁芳的血回流入她自己體內后,再也沒有什么證據表明昨晚這里發生過一起車禍。
“喂,從昨晚到現在,這里有發生過什么事沒?”突然,他轉過頭,向著空無一人的墻壁說到。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懷疑這個少年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
“呦,居然能看到我的存在,是通靈者嗎?”一個仿佛宿醉剛醒的大叔,坐在地上,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什么通靈者,我只知道你是這附近我能看見的唯一一只地縛靈,所以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會被你看到?!?
如果李芯禺沒有那只奇特的左眼,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發現這只地縛靈大叔并與之交流。
“嘿嘿,有什么好處?你也知道我們地縛靈的規矩,這年頭什么都不是免費的?!贝笫逍α诵?,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和自己交流的人類,他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被撞死在這的醉鬼。明年清明我會來這里給你燒些紙錢和冥貨。夠了吧?”得到視魂眼后的李芯禺知道,這些地縛靈往往都是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油條。
“夠了夠了。”大叔笑了笑,很滿意自己又掙了一筆?!白蛱斓浆F在,除了那個吸血鬼新生兒和你,沒有其他人在這里停留過。”
“知道了,明年我會來的?!彼闪丝跉?,確定了沒什么人有可能通過這件事威脅到自己,他立刻轉身離開了這里。
但他不知道的是,兩個小時后,地縛靈大叔就融化在一位牧師灑下的圣水里,再也沒辦法收到他的報酬了。
……
隨著太陽漸漸西沉,從沉睡中醒來的袁芳首先感到的就是——饑餓。
準確的說,是一種對血液的渴望,無與倫比的渴望。
這種渴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快要瘋狂。
她自己還不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自己會對鮮血產生如此強烈的欲望。
但是,殘留的人類倫理思維告訴她,這不是一種正常人應該有的欲望。所以,她下意識的開始想要自主壓制這種欲望……
任何生hx理本能被壓抑后,往往會產生更猛烈的反彈。
于是,在聽到這間屋子的防盜門被鑰匙扭開的機括聲時。已經完全淪陷在對血液無限渴望下的她毫不猶豫的沖向門口,張開了自己的嘴,露出顯得有些可愛的小虎牙……
剛剛打開門回到家的李芯禺同學不幸成為了這個血族新生兒的第一個獵物。
……
當嬰兒第一次品嘗到乳汁時,
當幼獅第一次撕咬到獵物時,
當血族第一次吮吸到鮮血時,
……
“它們”的感覺是類似的,沉睡于體內最大、最本能的欲望得到了一個宣泄的途徑,那便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止“心獸”的肆虐。
吮吸著新鮮的血液,品嘗著甘甜的血腥味,感受著血漿流入自己的喉嚨,進入食道,慢慢化開在身體里。這種極致的欲hx望被滿足所帶來的享受,令袁芳將僅存的、為數不多的理智盡數拋到腦后。
為了享受到更多的血液,她開始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希望有更多的血液涌進自己的喉嚨。
……
歷史上曾經有位死靈學派的巫師為了得到血族永生的秘密,私自“捕獲”了兩名血族進行了活體實驗。
然而,“神的詛咒”顯然不是能隨便被凡人所探知并理解的。
雖然這位巫師最后仍然一無所獲,不過在研究過程中,巫師的實驗筆記仍被保留了下來。
據這位巫師的筆記記載,他認為血族在“進食”過程中,牙齒會分泌一種迷幻物質去影響“食物”的神經系統,能夠最大限度減輕他們“獵物”的疼痛感。
……
所以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李芯禺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有多嚴重。
事實上,當打開門,看到少女飛奔而來時,他就傻了。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壓在了身下,而少女卻把臉埋在自己的脖頸中。這個十分曖hx昧的姿勢讓他剛剛回過神來的意識瞬間飛到了西伯利亞……
脖子有些癢,仿佛是懷中的少女在輕輕吹著氣。近在咫尺的姣好容貌隱隱透著因興奮而產生的緋紅,更添上了一絲魅hx惑。這一切的一切不停刺激著他的感官。
突然,一種更劇烈的觸感在被施加了某種影響后,通過他的神經,以大約百米每秒的速度傳入他的感知系統……
少女……難道在舔自己?
這就是當事人李芯禺的感受。
因視覺與觸覺帶來的巨大沖擊,讓他忽略了一個事實,對面的少女最近的一個新身份——吸血鬼。
被無與倫比的誘hx惑本能而不住吸血的少女,
被難以想像的香hx艷刺激而呆滯不動的少年,
如果沒有發生什么來打斷現在已經仿佛雕像的兩人,在不到三分鐘內,李芯禺會因失血過多而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