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師父為何答應晉無痕參加武林大會?”
“哎,我也是迫于無奈,此事是由冰蟬琥珀引起,而冰蟬琥珀又出自我們龍涎山莊,就憑這一點我們就休想置身事外。”
蕭子陵道,“師父,徒兒為竭盡全力保護龍涎山莊周全?!?
“子陵,你的能力為師是知道的,為師眾多弟子中,你的天資也是最高的,你從小就會吃苦耐勞,練功也最勤奮,這些為師都看在眼里,所以今日,有些話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蕭子陵有些疑惑,“師父想說什么?”
江楚云從腰間取出一件用錦布包起的物品交給他,蕭子陵結果,打開錦步一看,神色一驚。
“師父,這,冰蟬琥珀不是被魔教妖女盜走了么?”
聽得冰蟬琥珀這四個字,三夜的心跳驀然加快,她猜得果然不錯,冰蟬琥珀還在龍涎山莊。
只是,從蕭子陵口中說出“魔教妖女”這四個字,她的心里還有隱約有些許不適。
又聽江楚云說道,“其實當日晉無痕來莊里借時,為師就存了個心眼,故意拿了個假的給他,如今果然被妖女盜走。不管怎么說,真的冰蟬琥珀就此保存下來了,今日為師就把它交給你?!?
“這不能,師父,況且我要這個也毫無用處?!?
“你就拿走吧,它本來就是屬于你的,破解了冰蟬琥珀當中的秘密,或許還能治好你和你娘的寒疾?!?
江楚云說得堅決,蕭子陵推遲不過也就收下,江楚云又另外交代了他幾句便起身走了。
此時的三夜簡直是神采奕奕,如今冰蟬琥珀落在蕭子陵的手里,她還怕找不到機會么。
趁著蕭子陵送江楚云出門的那時間,三夜從房間內撤出,去了廚房沏了壺茶又返了回來。
再次進了蕭子陵的房間,她去發現他正倚在檀木椅上,雙眼出神地望著窗外。
知道她走到他的身前,他才悄悄將神色收了回來。
三夜有些討好地望著他,“公子,我沏了壺茶給你,今日那鳥的事是我和我大哥的不是,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蕭子陵結果她遞過來的茶,輕抿了口道,“小烈跟了我十年,在我眼中它已是我要好的朋友……”
十年……這只肥鳥也夠長壽的,簡直是老不死了。
“呵呵,公子的朋友,日后小夜一定將它當上賓?!辈徽勰ニ浪殴?,她在心中狠狠地念著。
他的臉上并無多少情緒,只是輕聲說道,“明日開始,你不用來此了?!?
“為何?”她明知故問。
“我要出趟遠門,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若是愿意就留在山莊,若是不愿意,我自可做主讓你離去?!?
三夜小聲地低估了句,“那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去?”
“不可!”他生冷的口氣不給她任何商量的余地。
三夜知道和這個木頭臉是商量不同的,她想著,與其白白浪費力氣,還不如等他走后,自己悄悄跟著,找準機會偷走冰蟬琥珀,然后再一溜了之。
一大清早,蕭子陵背上行囊,騎馬而去,一身雪白的衣衫顯得分外瀟灑。
三夜自然也待補注了,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也離開了龍涎山莊。
走在大門口,三夜悄悄往后望了一眼,眼角竟然是帶淚的。
“師兄,永別了,你就繼續留在這里受人摧殘吧,我會為你報仇的?!?
她一路隨著他遠去的方向追去,可是跑了好遠的路都不見他的蹤影。三夜心想,也是,人家騎馬,她走路,跑殘了都追不上他。
正踟躕著,眼尖的她望見遠處有個年輕的男子騎馬而來。
三夜飛身上前,沒幾個回合就把男子打下馬來。
男子狼狽地摔在地上,嘴里吃了好幾口泥巴,他指著三夜氣憤地罵道,“強盜!光天化日之下搶我的馬,我,我會報官的!”
三夜冷冷地凝著她,嘴角噙著笑,她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隨手扔在了地上。
“誰說我搶你的馬,我有付錢的?!?
“你!”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她還想開罵,卻知她揚起馬鞭,只聽得“駕”那極為清脆的一聲,馬蹄又飛奔了出去,蹭了他滿臉的灰,他欲哭無淚。
三夜馬不停蹄地往前趕,生怕把蕭子陵給跟丟了,她就不信了他蕭子陵的馬的鐵打的,能不吃不喝。
果然到了入夜十分,她在一家客棧門口找到了他,其實也并沒有找到他的人,只是那匹雪龍馬,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想當初,為了這匹馬,他們倆還差點大打出手。
她翻身下馬,立刻有店小二上前給她牽馬,她隨口問道,“是不是有一個白衣少年來投棧?”
店小二想了想道,“有,長得很俊?!?
三夜點點頭,給了他一定碎銀。
進了堂內,環繞著屋子四處尋找,并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心想他估計已經在房間內休息,她從口袋里掏出銀子擱在柜臺上。
“小二,給我一間上房!”
“不,兩間?!?
洪亮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三夜一驚,回頭卻看見兩個熟悉欠扁的身影,正是步飛天和江雪凝。
三夜蹙眉,這兩人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怎么了,小妹,看見哥好像不太開心?”
三夜剜了步飛天一眼,“你們不是在莊里呢,怎么也跑出來了?”
江雪凝走上前,有些得意道,“就許你出來難道不許我們出來?!?
三夜頓時語塞。
這個時候,掌柜有些為難地開了口,“三位客官,您看小店的廂房就剩下一間……”
江雪凝道,“沒關系,一間就一間,小夜和我一間,小步,你找師兄擠擠?!?
“什么?讓我跟那個木頭臉擠,我還不如睡馬廄?!?
“好啊,那你去睡馬廄啊……”
兩人為此事吵得不可開交,三夜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此時,蕭子陵從房子出來,走至扶梯出,望見堂中三個熟悉的人影,他的眼倏然冷了下來。
于是三人被他拎著進了房。
江雪凝心虛地望著她的師兄,站在一旁,扭著裙角,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