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郝大帥掌握著鄴城的生殺大權,是鄴城的實際控制者。
但是畢竟郝大帥來的晚,在他來之前鄴城已存在兩股勢力,一股是譚爺控制的鄴城商會,掌握著鄴城大部分的財富。
還有就是鄴城的地下組織假面幫。他們控制著一部分的地下賭場,走私生意等等。
之所以叫他們假面幫不是他們人人都戴假面,而是他們最大的四個大頭領都帶著假面,他們分別是獅,虎,豹,狼。
獅既是四大頭領之一,也是幫會主席,其余三大頭領都得聽他的。
至于其余三個則是誰都不服誰,之所以為什么叫他們獅,虎,豹,狼?
也不是空穴來風,是因為他們每次要出去辦事拋頭露面的時候都會帶著自己對應的動物面具,這樣他們既可以保護自己,也不至于泄露身份,可以放開手腳,大干特干。
畢竟自己的幫會屬于地下組織。保持神秘可以對普通百姓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另外一個說法是他們之所以和這幾個動物對應,是因為他們的武力值和這幾個動物對應,也就是說他們的武力值等于或者高于他們對應的動物。
至于這種說法是不是空穴來風,這個還真不好說。
不過我曾經聽其他假面會的小弟們說,他們的老大曾經真的在回家省親的路上打死過一頭獅子。那個山頭附近的人都知道。打死獅子的地方還立了牌子。以表彰他的功績。
我想如果他們老大真的打死過獅子,也不見得是一頭雄獅,畢竟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和獅子比還是有等級上的差距。
雖然郝大帥聽說過假面會,但他卻沒有想把他們鏟除的意思。
一是假面會沒有影響他在鄴城的勢力和地位,他仍然是老大。
二是他畢竟是初來乍到,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弄得兩敗俱傷誰都劃不來。只要不影響各自的利益,共存不是問題。
碩榮這次來鄴城就是為了假面會,姐姐在寄給繼父母親的信里提到了鄴城,提到了七夜會(也就是假面會的舊稱),這是唯一的線索,他當然不會放過。
殺死姐姐母親的如果是假面會的人,假面會里肯定有人知道內情。
另外殺死母親姐姐的那個人雖然沒戴假面,但是卻不像普通的小人物。另外他還知道假面會是六年前改名的,原來不叫假面會,叫七夜會。
也就是姐姐母親死后沒多久才改的。這更讓人生疑。
也就是我在譚家站穩腳跟之后,我對假面會進行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調查,可是這些調查最終都無疾而終了。
一是假面會確實許多活動都是暗地里保密著進行的,而是我在假面會混了兩年連個像樣的三線頭目都沒混到。
姐姐母親的事,必須得是老資格高級別的人才能知曉。
二是我是可以再混幾年,可是莎莎等得及嗎?
她還在等著我回去娶她,我不能讓她失望。以前的幸福我已經抓不住了,現在的幸福我還要放棄嗎?
但是不替姐姐媽媽報仇我是不會考慮自己的幸福的。
所以現在的唯一方法就是加速,直接找四大頭領。
可是光說容易,做起來哪有那么容易。我在假面幫里臥底兩年,連個像樣的頭目都沒混到,想要直接找到四大頭領談何容易。
當然這幾年碩榮也不是一無所獲,經過最近幾年的臥底,他最近勾搭了個假面會里一個愛嚼舌根子的小頭領小柱子,他最近跟碩榮爆了一個大料,說狼爺跟三仙閣當家花旦琴琴有一定的瓜葛。說狼爺可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假面會有個規定,就是四大頭領和外人接觸時必須戴著面具,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別人見到自己的真面目,至親之人也不能例外。一旦觸犯了會規會有很嚴厲的處罰,甚至會被處死。
確定了琴琴和狼爺這條線后,碩榮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知道這個消息的那天晚上,碩榮就趁夜來到三仙閣。
正直隆冬,外面寒風刺骨,但由于三仙閣處于鬧市,周圍的行人依然絡繹不絕。行人們都左一層右一層包裹著,生怕自己受風寒。上一秒還被凍得手腳發涼眉頭緊鎖,下一秒進入三仙閣之后,就變得生龍活虎笑逐顏開了。三仙閣的的四周停靠著各種各樣的豪車,果然是個奢靡一擲千金的好地方。碩榮知道三仙閣是個能人雅士上流人物才能來的地方,所以他也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樣,不能給自己丟份。
可他卻忘記了要給自己保暖。路上凍的直哆嗦。
進入三仙閣,就是進入了溫柔鄉,就是另外一番境地了。
華麗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各式各樣的裝飾雍容華貴。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們穿著華麗奢靡。
舞臺上漂亮女明星穿著閃閃發光的衣著跳著節奏感很強的舞蹈,魅力四射。琴琴在舞臺最前面唱著夜鶯,歌聲婉轉悠揚。
細看琴琴,25歲左右模樣,圓臉,鼻子小巧玲瓏,櫻桃小嘴,小額頭,眉目有神,秀麗的長發盤在腦后。在我看來,琴琴最好看的就是她的眼睛和眉毛,能夠眉目傳情。
琴琴其實是有老公的,她的老公是個赫赫有名的商人,據說和郝大帥還有些淵源。每次琴琴在三仙閣唱完歌,都會有司機接她回家。
所以在琴琴離開三仙閣的這段時間里,狼爺是沒有機會和琴琴私會的。所以重點就是在琴琴在三仙閣的這段時間里,狼爺要是出現,只會在這個時間段。
碩榮在臺下找了個座位坐下,點了一盤花生和一瓶啤酒,在那享受起表演來。碩榮邊吃邊喝著邊和旁邊的客人聊起天來。
他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三仙閣的經理,讓他給自己安排一個打雜的工作,讓他在三仙閣里能安穩的臥底下去。
當然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在碩榮把譚爺搬出來的那一刻,經理立馬就同意了。
這樣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得呆在琴琴身邊,守株待兔了。
碩榮向譚爺請了兩個星期的假,他想要是狼爺在兩個星期內都沒有找琴琴,可能也就是移情別戀了或者覺察到什么危險了。
碩榮就這樣邊打雜邊監視很快兩個星期過去了。最后一天碩榮在后臺打雜時,通過后窗看到了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
他想難道這是什么預兆嗎?難道媽媽和姐姐的仇不能報了嗎?難道媽媽和姐姐就應該含冤而死嗎?他越想越難過,竟然在后臺大哭了起來。
琴琴上臺前看到了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
雪沒下多少會就停了,月亮出來了,街上又恢復了熱鬧。
琴琴在舞臺上或者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狼爺是不敢露面的。
只有在后臺人少的時候,他才會出現。所以碩榮始終把自己的重點放在后臺。
琴琴每天都是晚上10點整下班,今天也不例外。
她不是三仙閣唯一的花旦,也不是三仙閣最后一個花旦。她來上班純粹是因為喜歡。
在9點58的時候,琴琴向我打招呼說她要回家了,我也應了一聲。
我想這下徹底沒戲了,就在我也收拾收拾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只手在琴琴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攔住了她。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一看此人身高八尺,帶著一個略顯詭異的狼頭面具,因為當時后臺的燈光有點昏暗,所以也沒看清是什么顏色的衣服,可能不是黑色就是紫色。
他摸了摸琴琴的臉,正要說甜言蜜語,我突然一句話脫口而出:哪里逃!
他沒有逃,也沒有說出來他該說的甜言蜜語,反而好像被激怒了一樣,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但也只得應戰。
我們交手了二十幾個回合,起初是我被他的氣勢壓著只能勉強應付,但在我調整好了心態恢復了正常之后,他就變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他眼看自己要吃虧,也只得見勢而逃。我慌忙追了出去。他跑得很快,都沒有和琴琴打招呼。
我從后臺追到了街里,就在連接后臺和街角的過道的半道上,我看到了他的面具和衣服,他換了身衣服摘了面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就這樣,因為我,他和琴琴沒有打招呼也沒有道再見,一句話都沒有說。
關鍵是他和我也一句話也沒有說,這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