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皇甫世爻越發的沉默,馬車之上,已經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邊,手里的韁繩已經隨心所欲的搖擺了,沒有了葉陽子杭在自己的身邊嘮叨,有些不習慣了。腦海里面全部都是葉陽子杭怒視自己的眼神,那樣的厭惡和憎惡,自己在他們的眼里真的是一個怪物嗎?
“師兄?!弊髱焿粑鑿暮筮叺鸟R車之上跳到了這里,坐在了皇甫世爻的身邊說到,“這一路上,你沒有說過什么話,還在在意身世的事情嗎?”
“師妹,我真的是怪物嗎?”皇甫世爻開口了,卻問出了這樣的話。
“不是,師兄才不是怪物?!弊髱焿粑枥^了皇甫世爻手里的韁繩,“那天,子杭的話是無意之舉,你莫要放在心上,師兄就是師兄,是天靈堂玄影司的弟子?!?
雖然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世,可是如今有些迷茫的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想了好幾日,心里還是覺得,留在天靈堂是對的。
馬車來到了江城,在路上的時候,便聽說了一些謠傳了,但是眼見為實還是讓眾人驚訝了一番。
皇甫世爻他們下車來到了江城的大街之上,輾遲玉露干咳了幾聲:“路上聽聞江城從來不飲水,我還嘲笑過路人的無知,少了水的存在,人該如何生存,如今見到這等模樣,我也不得不信了?!?
雍門凱楓手里拎著一個水壺遞到了輾遲玉露的身邊說到:“省著喝,我們的水不多,在找到神劍之前喝完了的話,我們怕是會死在這里的?!?
輾遲玉露趕緊抿了一口,便把蓋子蓋上了。
放眼望去,這個城池里面寸草不生,沒有一絲鮮活的綠色,滿是飛沙和黃土,找了好久才看到了一家客棧,這門口一個四方的大桌子,上面擺滿了酒壇子,客棧的門又窄又小,怕是為了防沙防風的。
眾人進了里面,被沙子和黃土浸染的床邊,有了一層厚厚的堆積,怕是很少有外地的人來此投宿了。眾人還沒有從皇甫世爻接受身世的情緒中走出來,除了左師夢舞之外,沒有人與皇甫世爻說話,可是看到此時皇甫世爻的舉動,幾位長老松了一口氣。
皇甫世爻捂著胸口到處的想要找水喝,可是整個客棧都沒有水,找到了唯一的一口井,還有人看守,水不是用來喝的,整個城池見不到一家茶館,連客棧里面的飯菜都沒有湯。
渴的發昏的皇甫世爻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客棧的樓上,四處巡視著有水的地方,都是無果而終。
就在皇甫世爻想要放棄的時候,兩個小二拎著四大桶水走進了一個房間,放在里面,便出來了。
皇甫世爻躲在了拐角之處觀察了許久,確定房間里面沒有人,便偷偷地潛了進去。
一桶清澈的水擺在走進的眼前,不喝就不是人了,皇甫世爻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杯子便喝了起來,正當解決了問題的時候,聽到了房門外的走廊上面有人說話,皇甫世爻來不及出去,便進了房間的里側,躲了起來。
然后便聽到了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身穿粉紅色錦緞煙羅裙的女子進來了,她輕輕地掩上了門扉,拎起了桶,便朝著屋子的里側走去,把水倒在了一個大桶里面,然后身上的衣服便順勢滑落,一股溫熱的水汽彌漫開來。
皇甫世爻此時看到了這一幕,并沒有被這活色生香的畫面陶醉,反而肚子里面有些作嘔,一些肚子里面的液體開始反胃,皇甫世爻順勢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本無比小心,不料還是被女子發現了,支架上的衣服被迅速的取了下來,披上,女子轉身,眼睛犀利的看著一個角落,說到:“是誰?是哪個不長眼的老鼠敢躲在這里偷看本小姐洗澡!你這個無恥之徒,還不出來!”
皇甫世爻無奈的從角落里面出來了,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到:“小姐,我來此地,并非是來偷看你洗澡的,今日來到了這里,才知道一滴水的珍貴,本是渴的太難受,尋覓水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里,便進來了,結果卻是你的洗澡水,方才只顧著作嘔了,小姐的身子,在下未看得分毫,還請小姐莫要生氣了。”
女子冷哼了一聲說到:“本小姐的洗澡水還令你作嘔了?”
皇甫世爻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想要解釋,便看到了女子伸出了一只手,一掌拍在了皇甫世爻的胸口,接著說了一句話:“給本小姐滾!”
皇甫世爻被這一掌打飛了,很久很久,皇甫世爻才嘗到了落地的痛苦,而此時睜眼的時候,周圍卻是另一番模樣。
“暄妍,你剛剛做的是否有些過分了?”此時房間里面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巫馬暄妍扭頭看到了站在窗戶前的司空豐翔,眉毛不時的皺了起來:“師兄,你不會也偷看我洗澡了吧?!”這樣的語氣是又羞又生氣。
司空豐翔輕笑了一聲說到:“我還沒有皇甫世爻那樣的愛好,我剛剛來到這里,便看到了他從你的房間里面飛了出去?!?
“皇甫世爻?”巫馬暄妍疑問了一下,“他就是皇甫世爻嗎?那個改變了陵陽妍薇的人?天靈堂的人來到這里了嗎?”
司空豐翔被巫馬暄妍的話弄笑了,捂著自己的嘴偷偷的笑了幾下說到:“我猜到了你不會察覺這些事情的,前些日子,你在外做事,沒有回御靈介,魔尊下令,追查陵陽妍薇的下落,如今天靈堂的人來到了你的地盤,你便不要輕易的放過他們才是,若是陵陽妍薇來此找他們的話,你盡快通知我?!?
“什么啊?!”巫馬暄妍頓時沒有了精神,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師兄,天靈堂的那些麻煩人,我才懶得跟他們糾纏,況且,我也沒有跟他們糾纏的必要。”
司空豐翔也疑惑了:“師妹你這是何意?”
巫馬暄妍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之所以與他們碰面便是為了阻止他們拿到神劍,可是如今我連神劍的影子都未曾發覺,又有阻止他們的必要嗎?”
“什么?”司空豐翔對巫馬暄妍嚇到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沒有找到神劍?”
“對啊,這就是我為何遲遲不回御靈介的緣由,若是讓魔尊知道了話,怕是我的小命不保了!”
司空豐翔被氣得笑了,輕輕地拍了拍巫馬暄妍的頭,寵溺的說到:“你??!真是服了你了!”
巫馬暄妍很是得瑟的說:“就讓他們自己慢慢地找吧,我這么久都找不到,我就不信了,他們剛來到了這里就能夠找到?”
司空豐翔微微地搖了搖頭,表示對巫馬暄妍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