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華微竹之后,院長跟著華老董事長回到辦公司,院長靠在沙發上正色道:“華老,你看透了嗎?”
“什么?”華老董事端茶過來,讓院長一臉正經的面孔弄的不明所以。
院長問:“天絕四殺也沒殺了董朔,這是真的嗎?”
華老董事長解釋道:“他與鬼嬰簽訂的是平等契約,那時候的他與鬼嬰無差,天絕四殺鎖定不了目標。”
“隨機性也應該有可能。”天絕四殺的威力可不是他那點小聰明能搞定的。
華老董事長道:“那就看天絕四殺時間,是否與他身上的鬼嬰成什么比例了。”
經過華老董事長解釋,院長也明白過來,說道:“我失敗了,藏了十多年的棋子,卻發揮不出作用。”
“董朔現在身上沒有那么多鬼嬰,再說你也沒那么想讓他魂飛魄散。”
“百分之二十的機率跟失敗沒什么兩樣。我到現在也沒看明白,我是怎么敗的,天絕四殺啟然能使的出來嗎?就算使出來,怎么天下間誰都知道了,我辛辛苦苦締造出來的陣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值錢了。
“知道的人不多。”一個陣法,是你創出來的不假,但也不能只有你使用。
“也不少。此陣法幾萬年來,都是天界絕密,要說是漏洞,也就是上次我們打架的時候,使用過而已。”
“老夫能使的出來。”華老董事長伸了個懶腰。
“但絕對不可能是你。”
“是我。”
“不是。”院長非常肯定,再強大陣法,身為妖族的長老,他是不會自降身價去學習。
華老董事長道;“你就當是我不就行了嗎?”
不行!院長搖搖頭。
“那你慢慢想,那片地域并不是誰想去就能的了的,你回去看看,或許還有些線索。”既然院長這么固執,華老董事長也懶得勸他。
“也是,只要去過的人,我便能查的出來。”院長大夢驚醒,消失在華老董事長面前。
“關系真是錯綜復雜啊!都是年輕人的事情了。”
哥!華微竹把本寶寶交到董朔身邊,自己退了出去。
看著旁邊的華微竹,青柳問:“你怎么也出來了?”
華微竹不答反問:“你呢?”
青柳微笑道:“這個身體放在他們中間,不是很方便,更何況,我們得準備一下,對戰妖界的策略。”
“我們思考?”華微竹一樂,說道:“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場戰斗打的是利益,跟我們沒有太多關系。”
青柳道:“就拿啟然來說,最大的利益便是你。”
華微竹攤攤手:“我的恩師啊!難道還讓我來一場師生之戀。”
青柳道:“只要啟然愿意,董朔會毫不猶豫把你奉獻出去。”
“誰給你那么多肯定?”華微竹沉下臉,自己在董朔心里不可能一文不值。
青柳安慰道:“啟然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華微竹道:“我活著很不容易,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戰爭遺留下來的種子,而我是戰爭摩擦之后的火花。”
“關于你的事情,我聽掌柜的提起過。”
“一斤二兩,根本沒有弱小到匹配到那個身體的轉生之魂,一個經過數十次孟婆湯洗禮的殘魂,恰好不好,落在了一起。”
青柳問:“大長老是站在我們這邊嗎?”
華微竹道:“我不清楚,關于打架這一塊,我一向都是由著自己性子來。”
青柳道:“要是能忍得住,也就不用打架了。”
“也對。”華微竹呆了一下,回答的心不在焉、
青柳接著問:“你有什么愿望嗎?”
華微竹想了一下,說道:“我很想見父母一次面。在那場神域之戰中,妖界還參與其中,多么混亂的戰場,還不忘把我生出來。”
青柳點頭:“只要你身上妖族的血脈覺醒,加上你身上的鳳凰蛋,完全可以無視所謂天兵天將了。”
“青柳,跟你說件正事。”
“怎么了?”
華微竹正色道:“我不希望你參加這場戰斗,保護好本寶寶。你現在的使用的能力,很利于做這方面。你沒有足夠的時間適應這個身體。”
“尾巴能保護好她。”自己不行,華微竹更不會愿意在本寶寶身上浪費時間,這點青柳還是知道的。
華微竹道:“我保護她,到時候你告訴其他人一聲,在我們方圓十里之內,不要出現任何生靈,后果自負!”
“也包括靈魂嗎?”由華微竹保護本寶寶,自然是青柳心中最佳的人選,只是華微竹要求的有些過火。
果琮走過來招呼道:“青柳,師父叫你過去一下。”
“知道了。”青柳應了一聲。
果琮過來,跟華微竹一起扒在陽臺上,說道:“師娘!這次回家沒給我帶些禮物嗎?”
華微竹道:“你的師娘被你師父叫走了。”
青柳回頭看了華微竹一眼,自從與那位院長聊過之后,華微竹突然變了好多,沒有以前那么爭強好勝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就沒再停留。
青柳離開,華微竹從兜里掏出一張圖紙:“給!按照這個圖譜做,需要多長時間。”
果琮打開圖紙看了看:“一天!”
華微竹道:“戰斗隨時都有可能開始。”
“六小時!”
“去吧!”
果琮道:“這個不是普通的陣法呀!師娘是從哪里搞來的,這里面需要很多東西。”
華微竹道:“盡管沒有里面的神器做輔助,相信在這里面保護本寶寶不是問題吧!”
果琮道:“師父安排的安全屋就行,根本沒必要做這么大的陣仗。”
“有備無患,對你而言只是耽誤一些時間。”
果琮道:“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完了,有些事情也就不用操心,師父說您變了,心里能裝的住事了。雖然他很忙,可以安排出時間跟你單獨聊聊。”
華微竹道:“我跟他沒有什么可說的,我只是想保護好本寶寶,至于這場戰爭的勝負,對我而言根本無關要緊。”
果琮問:“盡管師父不能與您長相思守?”
華微竹道:“升級不只有打怪這一條路。”
果琮一樂:“我怎么感覺你跟青柳的性格好像調換了一樣。”
華微竹道:“其實都是一樣,自身的地位,決定說話的口氣。”
“你是對的。”果琮點點頭,這個才符合熾燃鬼靈的性格,他自己擬定的規則,會按自己規定的線路行走的。
“應該吧!”從小到大,她一直是藥來維持自己的身體。直到自己爺爺身體里血送給院長當作交易物品的時候,外面的鮮血與自己身體里的血互相呼應的時候。那種血液聚齊到一點,想要與其融合在一起,感受自己各各器官逐漸衰竭。她需要一次洗禮,是需要自己的爺爺付出自己的性命。
華老董事長已經不止一次表示自己老了,身旁也很多人在提醒。事實上,他真的老了。坐著也能睡著,時不時的發呆。
這樣便能解開,啟然非得殺了董朔的理由。不惜與妖界同盟,大皇子不但需要強大的勢力,更需要強大的號召力,這種號召力是需要龐大的戰績才能體現出來。
但現在華微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邊。戰爭是要打的,沒有他們也是一樣。
既然站在這里,攻她可以幫助董朔牽制住啟然。
當然反過來對付董朔,也能按住他一大脈門。
好在,她還可以在這里保護本寶寶。不管他們師兄弟誰勝誰敗,都不想讓這個殘留在世間一絲意念消散。
果琮把圖紙拿給董朔,說道:“后路都幫您準備好了。”
董朔道:“只要不放在陣眼,隨便放哪里都行。”
果琮問:“放在陣眼不是更好嗎?我會安排好本寶寶以及尾巴他們。”
“華微竹若是反向倒戈,后面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安排了。”
果琮問:“師父,你喜歡過她嗎?”
“她是大師兄的女人。”董朔回答始終一致。
果琮提醒道:“華小姐聽到這話絕對會倒戈。”
董朔笑道:“她只會扇我兩耳光。”
“就這么簡單?”果琮不信。
董朔道:“她只是外邊看上去堅強,內心極度脆弱,她不像青柳,外表文弱似水,決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盡管這樣,您偏向的,始終是青柳。”
董朔點頭:“華微竹有理由背叛,青柳沒有。”
果琮道:“她這么做,就是為了保持中立,青柳會這么做嗎?她還會在這里默默保護你妹妹?要是青柳根本不會回來。”
“按照你的意思是?”果琮這話沒有說完。
果琮提議道:“殺了青柳。其余的事情,妖族的大長老通通幫你解決,妖族大長老地位,比起啟然根本無法比較。這一場根本沒有意念的戰斗。”
董朔道:“當初阿修羅做了這個選擇,你們倆只能活一個。因為你們失去太多,只有這個辦法,你們才不會輸。”
“阿修羅是一個種族。”
董朔道:“我的原則是,把選擇留給別人。另外還有一點,戰爭是必須的。”
“合作的利益遠不比打來的真實。”果琮明白董朔的意思。
董朔道:“看來你真不是華微竹派過來,是青柳讓你過來的吧!你不用回答,有些事,華微竹清楚,青柳不懂,盡管我解釋的再清楚也沒用。”
果琮解釋道:“師娘只是對華微竹的行動有所質疑。”
董朔正色道:“是我太看重我們之間的感情了,簡單的來說吧!盡管沒有你,我也會帶著妖族任何一個皇族后代,統領妖族。不是合作,明白了嗎?”
明白!果琮低下頭,將衣服上一個紐扣摘下來,捏的粉碎,憨笑道:“希望師父不要介意,她抓住了我的脈門。”
“一個讓你們父子同時活下來的方法?孩子,天界能戰勝你們的方法,不是力量,而是他們懂得戰斗力。而是他們懂得取舍。妖界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天界對付你們?”
果琮重重點頭:“也正是因為這個,父王才會讓選擇了您。不管在任何時候,您的取舍都是最正確的。”
“這次你又相信愛情。”
果琮道:“是我錯了。我是看李軍和微微,他們倆的感情,交流根本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甚至他們都做好了為對方犧牲的準備。”
“然而,在所有界層,只有人類是最脆弱的,他們的生存辦法,肯定你們有學習的地方。”董朔明白果琮的意思,也證明了他在成長。董朔何嘗不是,道:“我用了很多辦法,才將他們的所有捆在一起,當他們的所有需求都放在一起,沒有什么得不到的。盡管他們發揮的作用不大,我依然把他們放在一個相當重要的地位,不為別的,看著他們,讓我知道,還有愛情,愛情,所發揮的不只有的副作用。”
“然而,絕大多數,就像色鬼靈的能力一般,都是幻覺。”
董朔道:“他們的能力是表示擁有他們所帶來的副作用,這句話,我應該也跟你們說過。”
果琮問:“我的父親,會死嗎?”
董朔道:“那就要看我師兄是否還沉睡在自己的幻覺當中,給他們的機會只有一次了。”
果琮道:“按照我父親傳過來的戰策,按照推論,我們的勝率只有兩層。”
“你若背叛,我們的勝率應該還用零點五,盡管是你自己部署的,自己加以毀滅,也沒有足夠的把握。”
“師父饒命!”果琮沒想到,董朔連自己背叛之后所帶來的后果,早就算出來。
“現在連那零點五,都沒了。”董朔摘下果琮胸口另一顆紐扣,捏碎。
裕仁無聲無息來到董朔身旁,嘆道:“何必呢?你明明知道,在你周圍,我們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你的選擇呢?”董朔眉頭。
“告訴我,哪怕只有一層的勝率。”裕仁是發自內心的,他不想背叛董朔第三次。
“勿忘初始之心!”董朔回過頭,看著裕仁。
裕仁很是激動,叫道:“可我賭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整個帝國。”
董朔問“告訴我,是你自己利益重要,還是帝國重要?”
“當然是……裕仁忽然間明白過來,上面給予裕仁的承諾,都是以自己利益為出發點,在他表達出對帝國的關心,他們才把利益逐漸偏向帝國。而董朔不同,他給自己的利益,根本沒有,他的出發點,他的目標。都是以國民為中心。裕仁樂了,露出狐貍般的笑容,說道:“當然是自己的。”
董朔點頭:“這才對,做人要自私一點。”
“我們還有八個小時調整的時間。”師父把話說得已經很明白,裕仁懂,自己能不懂嗎?還要露出那種欠扁面孔。
董朔伸了一個懶腰:“這點你和裕仁商量吧!八個小時,夠我美美睡上一覺了。”
裕仁道:“我幫你安排防衛工作。”
“不必了。”尾巴無聲落在董朔身旁。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董朔問尾巴。
尾巴淡淡的道:“按照你之前的約定,我們三個的所做的事情,都是不需要互相溝通的。”
董朔揉揉腦袋:“我忘了,腦袋有些遲鈍,很長時間沒睡覺了,真得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