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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賊之心 (1)

  • 回到宋朝做狀元
  • 子鶴
  • 2868字
  • 2014-05-27 18:28:51

第四節破賊之心 (1)

宋代的男女之大防,雖然不如明清那樣變態,但是男人們要商議大事情的時候還是習慣要屏退女人的。

因此在袁宏道與王魁談詩論畫,相互吹捧的時候,敫桂英留在場做枝解語花頗相當,但是等到他們前戲做完,開始討論正經事情的時候,敫桂英便自動告辭了。

在敫桂英從外面把門帶上之后,袁宏道一下坐在圓凳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王魁不解其意,拱手問道:“袁先生何故如此?”

“還不是……”袁宏道欲言又止:“其實這話,老朽本不應當說出口,但是眼下看來,能解救危局的,唯有小王相公了。”王魁一邊察言觀色,一邊肅容道:“老先生但有所請,王魁力所能及,敢不從命。”

“小王相公,義薄云天,只是……”袁宏道老臉漲的有些發紅了:“你并非亂局之中人,老朽若是將你牽扯進來,豈不是于心有愧。”

王魁眼珠一轉,登時會意,這老狐貍定然是遇到了什么難以解決的麻煩,想讓我一個外鄉人來破局,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來,便挖了個坑等我跳進去。好厲害的家伙,若真是個熱血的小毛頭,定然就乖乖的被這個過的橋比人走過的路還多的老狐貍牽著鼻子走了。只是可惜,本少爺雖然看上去年輕,卻少小就慘遭各種勾心斗角的港臺家族商戰劇毒害,長大又干上了賣保險這個最考校人心的活計。袁老板啊袁老板,你是想我的利息,我還想著你的本金呢!

一邊想著,他一面顯得極為熱忱的道:“老先生這是說哪里話。王某豈是個冷心腸的人,老先生有什么為難之處,但請吩咐,王魁力之所及,必不瞻前顧后。”

袁宏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那孩兒,若和小王相公一般果敢,老朽今日何用這般腆面。”接著,他就把這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那日獨眼龍等人都被關押進了大牢之中,知縣即將過堂審問,由于萊陽縣城中苦主甚多,百姓皆料定這回獨眼龍等悍匪皆將遭受重罰。但是,就在昨天,袁宏道家中的長子袁祖羅竟然在街上被人劫走了。正當袁家急的團團轉的時候,有人半夜投書,送來一封信。信上提出了三點要求:第一,要把獨眼龍等人禮送出城;第二,要把被百姓打死的山賊的尸身用棺木收斂,厚葬在袁家義冢內;第三,要袁家準備米面各五百斤,豬羊五十頭,寒衣一百件,銅錢一千貫作為壓驚。三件事情有一件做不到,他的長子就要少一個部件,三件都做不到的話,那么就好準備后事吧。

書信傳來,袁家上下惶惶不安。特別是袁宏道的幾個妻妾,更是哭爹喊娘,要他趕緊答應了這件事情。本來以袁家的財大氣粗,這些東西置辦起來分分鐘的事情,要把獨眼龍等人放走,給知縣老爺多商議商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在袁宏道要去安排人手操辦這事情的時候。他的侄女兼準兒媳,袁祖羅未過門的媳婦傅輕鴻卻站出來表示堅決的反對。

傅輕鴻反對的聲音也是振振有詞:首先縱虎容易捉虎難,要是認了軟,把一只眼他們放出去,那么以后要是再上門來敲詐勒索怎么辦?如果把人放了,條件都答應了,他們卻不肯放大少爺回來又該怎么辦?袁家是萊陽的首家,要是在這件事情上把握不好,袁家以后還怎么在萊陽抬起頭來。如果袁家被幾個山賊土匪威脅一下就百依百順,那么是不是以后什么人都可以過來把袁家當個軟柿子捏一捏?

不得不說,傅輕鴻的話雖然有些刺耳,卻是說到了袁宏道的心坎里去了。他在萊陽立威幾十年,知縣見了他也要客氣三分,如今去被個土匪頭子任意的搓圓捏扁,心里也委實是有一口氣咽不下去。但是他能這樣打算,他家的妻妾們卻不同意。特別是他的二姨太太,袁祖羅的親身母親更是差點要和傅輕鴻打起來,哭哭啼啼的在他面前罵傅輕鴻是個喪門星,還沒過門就盼著丈夫死,小騷狐貍子……把袁宏道吵的不勝其煩,左右也拿不定主意,才想到萊陽城中現在名聲正旺的王魁,想把他給“拉下水”。

王魁耐心的聽完了袁家的家長里短,伸手在自己那還光潔無須的下巴上摸了兩圈,意味深長的望著袁宏道:“老先生何必瞻前顧后,此事原本并不難解,只是老先生觀局者迷。”

袁宏道肅然拱手:“還請小王相公賜教。”

“不敢。”王魁只恨現在身上沒披鶴氅,手上未持羽扇,不然的話,那一種飄飄然的仙人氣度就更像了:“老先生為難之處,不過在于答應他們的條件之后大公子能否平安歸來,在于這些山匪日后會不會再來報復行兇。晚生不才,有一建言,不知道當講否。”

“小王相公請知無不言。”袁宏道真的很著急,半個身子都湊過來了。

王魁用他那略帶邪魅的語氣緩緩道:“老先生何不想著將此伙山賊一網打盡,正是古人所說‘斬草須除根’從此永絕后患,袁家在萊陽的威望也無人可以撼動。”

袁宏道捋了捋胡須,猶豫了一陣子,道:“小王相公說的固然好,可是,這些山賊……怕不容易。”

王魁一陣哈哈大笑:“老先生,在完勝看來:破山中賊甚易,只是……”

“只是什么?”袁宏道趕緊追問道。

“破心中賊難啊。”王魁不緊不慢的道:“老先生布的一手好局,可惜不該來找王魁。”

袁宏道錯愕:“小王相公何出此言?”

王魁冷齒一笑:“老先生篳路藍縷有劉備之能,只是可惜令大公子怯懦于公胡天于私,尚不可比劉禪。老先生的三子、四子都是佼佼之材,但是老先生卻一意孤行,要培養大公子做接班人。只是大公子這兩年的表現卻著實是有些令老先生失望是不是?”

袁宏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是我袁家私事,你說這些有何相干。”

“當然相干。”王魁站起來接著滔滔不絕的道:“去年秋,大公子負責一筆買賣做砸了虧損數萬貫,老先生并未加以懲罰,反而在年后又給他在萊州安排了一個鋪子想繼續歷練他,只是大公子委實不成器,短短數月便把那鋪子敗的一干二凈,更欠下來一大筆債務,還是老先生親自出馬為他善后的,不是嗎?”

“老先生舐犢情深,令人感動,大公子接二連三犯下大錯,您卻一再給他任事的機會,更將他與青州傅家聯姻,這傅家是青州有名的望族,能和傅家的女兒聯姻,即便大公子再虧損多少,他也能坐的穩袁家當家人的這把交椅不是。”

“老先生算計的好,只是大公子實在是不成器,眼看都要成親了,還天天到煙花柳巷花天酒地。您便想出了一個借山賊之名教訓他一下的主意。派手下得力的心腹化裝成山賊,將大少爺劫走,然后又演出了一場投書勒索的好戲。袁老先生,在下說的可有不確之處?”

王魁說完這一番話之后笑瞇瞇的望著袁宏道,這個毛都白了的老狐貍長嘆一聲,拱拱手:“老朽服了……小王相公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這世上真有所謂的生而知之者?”

“全中!”王魁偷偷的在心里比著V字手型:“這都是從敫桂英告訴我的江湖八卦里歸納演繹得來的我會隨便告訴你嗎?”

他一本正經的道:“古人云,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長遠,老先生骨肉情深,王魁十分感動,只是還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老先生為何要找到我王魁?傅姑娘說的再有理也是晚輩之言,老先生不理不睬就是了,為何卻如此慎重呢?”

袁宏道面露苦笑:“小王相公……我那侄女,冰雪聰明,已然從蛛絲馬跡中看破老朽的布局。我知道她不愿嫁給我兒子,可是這是我與她爹爹從小就定下的親事……只能苦了她。”

王魁摸摸下巴:“老先生,若是信得過我王魁,某倒是有個建言。”

“王公子請講。”

“竊以為大公子不成器的關鍵還是在于老先生對他溺愛太過,若是能讓大公子暫時離開老先生身邊,或許對大公子更有裨益。”

袁宏道嗟嘆一聲,搓動著一角:“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正如小王相公說的,于事無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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