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時之間,水悠若不知如何去說。
“你怎樣了?”他支起身子,水悠若連忙要過去挽扶,他一記凌厲的瞪眼,一把將她推出去。“離我遠點!賤人!”
“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在地上磕出一個紅紅的包來,好痛。
“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鳳眸半瞇,他眉宇間掠過淡淡的陰鷙的黑云。
水悠若怔了一會,蒼白的唇微微一張,咬咬唇,柔聲道:“我……我沒錯!”
她哪里做錯了!全都不是她的錯啊!搶親的又不是她!禮儀行到一半叫停的又不她!徑自離開洞房,錯過春宵的又不是她!
“你道不是你的錯,那便是本王的不是了?”他眸底掠過狷狂而嗜血的暗芒,喝道:“來人!把這娼婦拖出去打!打死才準停!”
“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鳳眸半瞇,他眉宇間掠過淡淡的陰鷙的黑云。
水悠若怔了一會,蒼白的唇微微一張,咬咬唇,柔聲道:“我……我沒錯!”
她哪里做錯了!全都不是她的錯啊!搶親的又不是她!禮儀行到一半叫停的又不她!徑自離開洞房,錯過春宵的又不是她!
“你道不是你的錯,那便是本王的不是了?”他眸底掠過狷狂而嗜血的暗芒,喝道:“來人!把這娼婦拖出去打!打死才準停!”
啊!水悠若受地驚抬起頭。他怎么又說要打死她啊?一個人怎么可以這么暴!那是一條生命,他怎么可以這樣一句話就至人于死地!
門外的兩個小斯推門進來,準備把水悠若拉出去。
“王爺!王爺!”這時太監小安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幾個頭。“擴將軍在皇上面前參了王爺一本,說……說王爺強搶民女!皇上大為震怒,皇上下旨,請王爺王妃到衙門走一趟!”
強搶民女?在風天王朝的律規里,貴族子弟搶民女這……這可是死罪啊!
水悠若聽見發生這種事情,小臉更加蒼白了。她寧愿被杖刑至死,也不愿表哥跟王爺對薄公堂。
“更衣!”風夜翎卻是面無表情是喚了聲,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王妃請隨奴才更衣去罷。”小安兒低著腦袋走過來,扶著水悠若出了風夜翎的房間。
昨天擴飛揚氣憤之極,等太子與太子妃完婚后,也不顧及那時宮中的紛亂,今天一早便在皇上面前參了風夜翎一本。皇上大為震驚,馬上宣旨把風夜翎押到衙門受審。
水悠若心里沒能平靜過。等換了衣裳,便隨著小安兒出去,小安兒居然帶水悠若從后門出,那里有一頂四人抬的陣舊小軟轎。水悠若心里起疑,這哪里是王妃坐的轎子啊!不說王妃貴族,就是好一點的人家坐的也比這個好吧!小安兒也不多說便把水悠若推了上轎。
水悠若來不及掙扎,那四個轎夫便起轎飛快地跑了出去。
水悠若心里便知道這一定有什么內情了。一路擔驚受怕,一時怕皇上會偏幫風夜翎而怪罪自家表哥,一時又恐皇上鐵臉無私,按風天王朝律例處死風夜翎。
不一會兒那頂小轎便停了下來。水悠若鉆出轎里一看,咦,這不是她水家的后門么?
那轎夫敲了敲門,水家的小斯便上來把門來了,道:“小姐回來了!”便領著水悠若走進水夫人的房間。
“若兒!若兒!”水夫人和水老爺一見到女兒便忍不住流下淚來,“若兒失蹤兩天,我們便擔憂了兩天來!”
水悠若跪了下去,向著水老爺和水夫人磕了幾個頭,幾天的委屈真有如排山倒海,只是她一來不想父母擔心,二來現在非常時期,小安兒讓自己回來,定是有什么安排的。
“王妃莫為浪費時間。”這個時候一名公公打扮的人走上前來,小安兒跟在后面。
“王妃,這是李公公。”小安兒道。
水悠若不知這公公的身份,福福身,行了禮。
“王妃好福氣,進不了將軍府的門卻當了王妃。”李公公說道。
水悠若聽李公公這么說心里越發的厭惡。李公公見水悠若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好又說:“王妃想坐穩王妃之位,一會兒便不要亂說話兒。強搶民女這罪開不得玩笑,王爺自小養尊處憂,受不得牢獄之苦。”
水悠若怔了一下。這么說來皇上是有心偏袒風夜翎了!
“那表哥怎么辦?”
“擴將軍乃一朝大將,多年來護國安邦有功,王妃何必擔心呢!”李公公說著。水悠若聽著便放下心頭大石。
“現在王爺搶親這事鬧得滿城風雨的,如果堂堂憬親王知法犯法,那是死罪!只是對于律法而言,王爺的命便是不值一提了,可皇家的面子當是如何呢?”
“那李公公有何對策?”
“王妃只道搶親的不是王爺是將軍便是了!”
水悠若聽著腦子一轟,氣憤地說道:“公公,這怎么公道?搶親的明明是王爺!全天下的百姓都看著的事情!”
“這就要王妃做證了!只要王妃道不是,那便不是!說是,那便是了!”李公公說。“聽聞王妃與將軍的婚約早就在五年前已毀。”
“婚約已毀?”水悠若又是吃了一驚,望向自己的父母。
水夫人急切地說道:“當年你表哥家道中落。我們又怎么可能把你嫁給他受苦,只好讓他退婚了。誰知道他居然做了將軍,我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
“毀掉婚約的是爹爹和娘親么?”水悠若有點不敢相信,“當年爹爹和娘親嫌棄表哥么?所以,表哥才不愿娶我?”
“若兒現在都在想些什么呢!婚約不婚約都不重要。若兒做王妃不是更好?!比將軍夫人尊貴多少倍啊!這是你的福氣,也是我們水家的福氣。你居然為了一個表哥而猶豫不決!”水夫人焦急地說。
她的娘親在說什么啊!叫她為了王妃之位而誣陷表哥嗎?這要她怎么做得到!憶起童年春日折桃花,與表哥兩小無猜,模糊的記憶中,飛揚表哥一直對她很好的,不是嗎?
“當年爹爹和娘親強逼表哥退婚,后來又強逼他娶我,爹爹和娘親也不顧及若兒的安危了……可想過表哥恨若兒了?娶了也不會善待若兒!現在,爹爹和娘親居然為了王妃之位而要我誣陷于他,這這真是無恥之極,叫我如何做得到!”
水夫人和水老爺聽著都羞愧得說不出話來。
水悠若想到她們水家對擴飛揚做的種種做感覺無恥之極,又是恨又是委屈,淚水都落了下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貪慕虛榮,為了攀高枝不顧她的安危和感受,利用自己一次又一次,真是說不出的傷心。
“請王妃收起自己的情緒。”李公公上前說道:“這可是關系到國體和百姓安危的事情。再說,這個風天王朝不能沒有將軍,但更不能沒有憬親王!”
“你們在這里磨磨磳磳的作什么。”一個年經公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水悠若聽便認出了裴逸之,回頭看,只道他在門外,沒有進來,見不到他人。卻聽他又說:“什么國體和百姓安危,量你一介小女子也不甚懂的了。只是,強搶民女是死罪。你想他死,就不要委屈了自己便是了。”
“我怎么會想著他死!”她哭道。
“那,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憬親王被判罪。二是委屈一下擴將軍和自己。”
“你怎么可以這樣!”水悠若咬著唇,生氣地說道:“我能選嗎?那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啊!難道看到一個人摔倒在自己眼前,不應該過去拉他一把嗎?”
門外一陣輕笑,裴逸之冷冷的道:“那李公公你們都在干什么呢?!這本就是王妃的決意啊!你們反而動搖她。如果沒有來這里,而是直接把王妃送到公堂,相信王妃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幫助王爺的。因為王妃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摔到的,是吧!”
屋里人的全都怔了一下。李公公連忙朝門外拱手道:“三公子說得極是。”
然而,裴逸之已經離開。
“是奴才糊涂了。請王妃速上公堂吧!”李公公對水悠若道。
這叫善良吧!這個王妃有著一顆是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心!不需要任何借口與理由地,本能地想救助。只是,在這個渾濁的皇室里,還會有善良嗎?
“我不想面對飛揚表哥……”水悠若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
“王妃既然不想跟將軍見面,奴才可命人在公堂之上設屏風和面紗。以示圣明,公堂之后有百姓圍觀,王妃現貴為王妃不在百姓面前露面也是應該的。”
李公公說著便低頭在水悠若耳里如此這般地教了一些話來,吩咐水悠若在公堂之上如何作證說詞,水悠若聽著便一一點頭。
“王妃如此說將出來,既不怪罪了將軍,也免了王爺的罪。豈不兩全其美?只道有些委屈擴將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