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房間,好熟悉的地方,眼前這個價值不菲的洋房不是自己的家嗎?那她回來了嗎?
祁天兒站在自己家別墅外驚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電動大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那不是自己的媽咪嗎?
“媽咪媽咪”祁天兒揮舞著雙臂對著自己不遠處的媽咪喊道,可是沒有反應。
怎么會這樣呢?自己沒有死啊?媽咪怎么會對自己無動于衷呢?祁天兒非常焦急,非常焦急,剛想在近前一步,瞬間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給吸走了。
“不要不要不要啊!”
當祁天兒尖叫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客棧里面。
她忙下地打開門,還是自己房門前的盆景,什么都沒有變,還是什么都沒有變,那她剛才那個是夢嗎?可是怎么會有如此清晰的夢境呢?祁天兒穿著單衣站在門口癡迷著雙眼想著剛才的事情,她明明在自己家別墅前,她不會認錯的,在香港自己家的別墅是獨一無二的啊,自己在這么笨蛋也不會沒有事情耍白癡似的站在別人家門口啊,再說從別墅里面走出來的正是自己那董事長媽咪啊,可是自己醒來后怎么會在這里呢,這到底為什么啊?
看到二樓門口那個穿著白色單衣失神落魄站在那里出神的祁天兒,首先發現的碧寒公主馬上在樓下大廳站了起來。
她提起繡裙飛快的跑到二樓,激動地摟住祁天兒,開心的落下了眼淚,“皇嫂,你可醒了,你快把大家急壞了,以為皇嫂出了什么事情。現在好了,皇嫂你終于醒過來了。”碧寒公主摟著祁天兒的脖子開心的說著心中最真實的感受,同時抹去眼中那喜悅的淚水。
祁天兒沒有說什么話,她只覺得此刻自己沒有什么力氣開口,只是輕輕的拍了拍碧寒公主的背,輕聲開口,“好啦,皇嫂回來了,沒有事情了。”聲音虛弱的就像大病一場剛痊愈的狀況,碧寒公主聽后十分擔心。她一直看著自己皇嫂那蒼白的臉色,欲言又止。
所有人看到也都慌忙的跑上樓來,看到大家那緊張又驚喜的神色祁天兒對著他們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慌什么啊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祁天兒在碧寒公主的小心攙扶下來到臥室。
“娘親,你終于醒了,軒兒好害怕,好怕失去娘親。”六歲的小軒兒來到祁天兒的窗邊乖乖的站在那里,眼睛紅紅的。
“軒兒怎么了,眼睛怎么如此紅紅的?”祁天兒看到冷如軒漂亮又冷酷的小臉上出現了不協調的紅圈忙拉著他的手緊張問。
“軒兒以為娘親在也不會醒來了,因為軒兒今天怎么呼喚娘親,娘親都沒有理會軒兒,軒兒以為娘親和軒兒的親娘一樣要離開我和玉兒了,所以軒兒好難受。”六歲的孩子內心深處隱埋著某種強烈的恐懼感,這一點祁天兒可以感覺的出來。
那晚,冷如軒無論如何都要和自己的娘親同眠。
寂靜的房間,整齊的一排椅子放在正中間。
祁天兒靜靜的坐在上座看著那一排凳子出神,不多時,五個俊男美女拉開門走了進來。
統一白色的著裝將這些正直青春年華的青年才俊襯托的俊美無比。
“老姐,什么事情啊?這么著急的讓鶯兒把我們召集齊!”祁垣看到此刻的祁天兒那沉思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警局里面那個在例行演習上面的那個主考官一樣,冷酷又無情,鐵面無私。
“你們坐吧。”祁天兒看著眼前這群人,就是那么靜靜的看著他們,然后淡淡的開口。
所有人對望一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們都還是很聽話的在那排椅子上坐了下來。
“鶯兒,洛桑!”
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人在門外守著,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暫時不要打擾我們!”
“是!奴才們遵命!”
洛桑和鶯兒兩個人跪安后輕輕的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當他們兩個走出去很久后祁天兒一直望著眼前的人,就是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他們五個。這讓眼前那五個人有點好奇了。都按耐不住心中的話開口。
“老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
“老姐,你……身體還不舒服嗎?”
“阿姐,你不會是……突然之間很想念我們,然后我們來了,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們不說話吧?”
祁天兒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他們悠悠的嘆了口氣。
“唉!”
看到祁天兒如此惆悵的嘆著氣他們頓時也慌了,他們的老大什么時候這般模樣過,這般多愁善感過。祁垣看著祁天兒,很擔心的開口,“老姐你嘆什么氣啊?你現在這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快趕上人家林妹妹的多愁善感了!”
其余的幾個人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祁垣大聲指責,“喂,怎么說老姐呢?”
祁垣見大家都生氣了,馬上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忙用手捂著嘴巴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那群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問你們”
祁天兒看著他們開口,但是話說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她一直撫摸著桌邊的杯子,她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開口,難道要告訴他們她發現自己可以在極度疲累昏迷的狀況下重返香港嗎?
看到平常一想雷厲風行的警司老姐今天突然說起話來猶猶豫豫,出于職業的敏感他們一下子知道了事情肯定是不同尋常的大事情,所以很快他們五個人的臉上出現了辦案時才有的冷漠與嚴肅,正襟危坐,時刻聽候祁天兒的話語。
“你們還記得我以前告訴我過你們其實你們來之前我有一回曾經回到過香港一次的事情嗎?”祁天兒望著五個一臉認真的五個人終于開口,她來到五個人的前面,認真陳述的語氣中隱約帶了點焦急。
五個人面面相覷,“知道啊,怎么啦?難道你又回去過?”祁垣聽到這里,根據他在局里分析案情的第一高腦馬上接過祁天兒的話來。
看著那五個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的人,祁天兒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幾天前不是突然從樹上失足差點落下來嗎?當時我往下落的一剎那直覺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好疲憊,而且會有許多香港的場景在自己的眼前漂浮過去,憑感覺想要抓住它們,但是都抓不住,然后眼皮就特別沉重。接下來我記得我醒過來一次,可是我記得當時我明明在香港啊,在自己家的別墅前,我甚至還看到自己的媽咪從大門走出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只是我拼命的喊媽咪,她聽不到,就如那天我明明去了你們幾個去的地方,就在你們的面前一樣,拼命的大喊你們,你們也不回答我一樣!”
祁天兒緊握著自己的雙手站在他們面前開口。
聽完后,氣氛沉默了幾分鐘。
記得當時他們來后不久,祁天兒將他們那天在警局樓下所有發生的事情和語言給他們重復一遍后他們簡直要驚呆了,書上都是寫現代穿越到古代,可沒有寫過什么人中間還可以回來的,他們要是不相信老姐的話吧,可是她說的話和那天一摸一樣,甚至動作都是一樣的,他們怎么能不相信?
藍珠望著祁天兒若有所思的開口,“為什么我們都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就老姐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情況呢?你來到這里居然還可以兩次回去,雖然說沒有人看到你,也沒有人聽到你說話,可是你還是回去了,這到底說明什么呢?”
“按照野史上記載和江湖流傳的怪癖說法只有兩個不同時空有什么可以值得憐惜的東西在身上的話也許還可以試著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可是我們來這里的時候明明身上當時都穿著警服的啊,可是來到這里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連個手表都沒有帶來,按理說不可能有什么21世紀的東西和這個‘光芒’朝的磁場有沖突從而讓老姐兩次回去的事情發生啊?”
祁吟面對著眾人,以他在警局里面的外號‘書半仙’替大家分析。因為他常常要閱覽許多案件卷宗所以大家都叫他‘書半仙’。
祁天兒聽到他們這么說直嚷著不可能,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從香港帶回來,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東西可以和這邊的磁場產生摩擦從而使自己兩度回到香港呢?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對了,老大,你身上的那個子彈留下的疤痕算不算啊?”藍珠突然指著祁天兒的背部驚喜的開口,“就是兩年前我們在香港圍堵那個軍火組織老大頭目的時候你替一個小孩子擋下的那顆子彈啊!”藍珠突然的提點讓所有人眼前頓時一亮。
“對,我們怎么沒有想到啊!這個也是一個原因啊,除了老姐,誰身上有在香港留下的記號。”祁吟一臉興奮之色的開口。
“也許這就是老姐能在最疲憊的情況下可以再穿回香港的原因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可以通過老姐來告訴我們的爹地和媽咪我們的狀況,起碼讓他們知道我們還沒有死對不對?”藍珠捂著嘴巴激動的開口,眼中有明顯的銀光在閃爍。
祁天兒聽到這里就犯了難,這可是它最頭疼的地方。
“我何嘗不想告訴他們自己的情況,也很想告訴自己的父母和你們五個的父母其實我們大家都沒有死,只是莫名其妙被困在一個穿著古裝的不知名的朝代中,而且過得很開心,和他們同步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不要他們擔心自己,也不要讓他們成天沉溺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中。可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讓他們看到自己,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聽到自己的聲音啊?”
“那豈不是和鬼魂一樣!”
“喂,你瞎扯什么啊?鬼魂不是不能見陽光嗎?烈日30°我都沒有問題!怎么可以說是鬼魂呢?”
“不是鬼魂是什么?你回去的時候你的身體可是在這個房間里面沒有離開過!”
“我說祁垣你要是不打擊我你就不會說話嗎?”
“不是的,只是我必須客觀的把事情的真實性給說出來,這樣不是更加方便我們探討事情方便嗎?”祁垣在大家的注視下無辜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老大,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讓他們看到自己,要讓他們聽到你說話,不然,我這一輩子因為思念自己的父母無法在這邊安下心來好好生活,也許現在我不著急,可是真的要是過了個三五年,我會因為父母發瘋的,我不止一個晚上夢到自己回到了香港,然后告訴我們所有人的父母我們很好,很幸福,可是醒來什么都沒有!”
“就是啊,不回去不要緊,可是關鍵是家里的人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還活著啊!”
“若是他們也跟著穿越了該有多好啊?那大家不就是永遠不分開了嗎?”
“呸!你個烏鴉嘴!”祁殄剛剛說完,一屋子的人同時朝地上吐了口唾液。
“老天爺,這個小子說話不是誠心的,所以不算數,所以您老人家千萬別往心里去啊!”祁吟忙雙手朝著老天爺作揖,很虛心的樣子。
所有人用可以噴出火的目光殺向祁殄,那個小子知道自己惹了禍,很老實的看了大家一眼,慢慢的站在一旁緊閉雙唇。
祁天兒仰天大呼,“老天啊,為什么只有我可以這樣啊?即使可以這樣但是您老人家起碼讓他們看得到我好不好?這樣你讓我怎么安心在這邊生活下去啊?”
門外
鶯兒的雙腿抖的站不穩,牙齒只打響,連頭也不敢抬的站在一旁,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周圍那漸漸變化的空氣。
當皇上來的時候她當然沒有膽子阻攔他要進去,可是他聽到里面的談話內容后收起了那要敲門的手,就那樣站在那里,站在自己和洛桑面前靜靜的聽著這一切。
“父皇,我們不是來找娘親的嗎?為什么到現在都不進去啊?”六歲的冷如軒抱著剛從父皇手中接過的小妹抬頭問。
“你娘親正在和舅舅們還有姨娘們在房間里面商量事情,我們等一會在來,來,將玉兒給父皇,我們去大廳!”輕輕的從兒子手中接過那可愛的女兒。
當衣修羅轉過身,用那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睛望著一直站在那里發抖的鶯兒,“今天朕來過的事情不許告訴皇后!”
“是!”雖然不明白皇上是何用意,但是鶯兒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洛桑!”
“奴才在!”
“朕起草一份緊急信件,你馬上將它送往‘乾坤山’虛無師傅那里。”抱起女兒走下樓去,洛桑在看了鶯兒一眼后快步跟上皇上。
冷如軒看看眼前這個小姐姐,在看看娘親那緊閉的房門,最后望了望父皇那漸遠的背影,撓了撓頭,也暗自傷心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