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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年之前

“夙玉···沒有你在的日子,我?guī)缀跻獰o法忍受···”云天青的聲音幽幽響起,在洞中回蕩著,“時間要很長、很長···到底是多久?”怨艾中,云天青想起了早已被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當(dāng)初,宗門為什么要煉制出這樣這把···噬主的魔劍?”洞中靜了下來。

冰藍(lán)的寒氣緩緩地流轉(zhuǎn)著,時不時有幾個閃亮的光點(diǎn)飄過。

猛然,云天青捂住胸口,狠狠地咳了幾聲,這洞中的寒氣僅僅一會兒便將他的傷勢加重一番:“···同夙玉一樣么?”他摸摸懷中的玉簡,眼中有猶豫閃過。

困于一隅,他已幾乎將時間的流逝淡忘,一年就這樣離去了。前段之時,云天青還經(jīng)常獨(dú)自進(jìn)入石沉溪洞中,常常一待便是一整天;到了后來,他卻時常陪著云天河,教他處理獵物,敦促他練劍——成千上萬次地?fù)]劍。

“喝!——喝!——喝!”云天河手持木劍,努力地?fù)]舞著,一板一眼,氣勢沉著。即使有著化氣期的修為,他臉上也已經(jīng)汗涌如漿。“喲嚯~三千下練完了!”云天河收起木劍,草草擦掉額頭的汗水,四顧而望,體內(nèi)內(nèi)息流轉(zhuǎn),不一會兒,便透過稀疏的樹林找到了爹的身影,“爹呢?”

長身玉立,衣袂飄飄。云天青立在峭壁般,望向不遠(yuǎn)處代表陣法邊緣的濃霧。“夙玉···這云海霧凇,已不輸于自然天工之景了。”他將右手舉在面前,仔細(xì)端詳著手中持有的一塊玉簡,自言自語,“以他的境界,你一定能夠好過來的吧???世上沒有了你,便縱有千般美景,實(shí)在是無趣得很。現(xiàn)在我也快要堅持不住,不久,便能來石沉溪洞、一直陪你在一起了···只是有些對不起天河。只是他好歹能夠自立了。”想著,他搖頭輕笑。現(xiàn)在的天河,已經(jīng)比他入瓊?cè)A前不知厲害多少。至于讓天河同弦霖出山,他倆卻是沒有想過。

“石沉溪洞?洞悉塵世···呵呵,待以后‘出關(guān)’,便讓我們一起···好好體驗(yàn)吧。”

“爹···怎么了?”正在他身后,云天河的聲音突然響起。

“···天河,我交代你的三千下?lián)]劍都練完了?”云天青略驚,走神之下,他竟然沒有察覺到云天河的接近。這些年來,被心境、寒氣所困,他的修為著實(shí)沒有什么進(jìn)步。

“練、練完了。”

“好小子,什么不學(xué),學(xué)起偷看偷聽來了!你當(dāng)?shù)湍惬C的那些兔子一樣,耳朵不靈便吶?”云天青神色不變,直接斥責(zé)起來。

云天河臉色一垮,摸摸頭,吶吶地說道:“不是啊,爹!孩兒、孩兒肚子餓,想叫你一起吃飯。”“吃吃吃!你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還會想什么?”

云天河憨憨地一笑,也不爭辯。

“算了,”云天青略顯無奈地看著自己兒子那憨憨的表情,大約心中還有些有趣的抱怨,“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知道嗎?”

“有朝一日,爹不在你的身邊,和你娘一起在石沉溪洞中···”他大約想找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行為,卻沒有找到——他伸手?jǐn)_亂云天河頭上的頭發(fā),“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dāng),洞口設(shè)有機(jī)關(guān),尋常人絕對無法亂闖,你也不用費(fèi)什么心···遲早有再見之時的。干嘛,瞧你一張苦瓜臉!”

“爹,孩兒不要你離開……就剩孩兒一個,沒人陪著玩了!”“···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說你整天上躥下跳,玩得不是很樂嗎?唔···你以后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吧。爹教你的劍術(shù)之類的,不想練便罷,練這么久,已是足夠了。”“哦。”云天河想了想,點(diǎn)頭。

“好孩子。”云天青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自語道,“夙玉啊夙玉,我若離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雖說不想讓他介入塵世之事,但這些年來,我從未讓他下過山,也不知是做對還是做錯了···唉,也罷,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過問也是無用。”

“走吧,我們回去。”云天青的手仍然放在云天河的頭上,云天河也拉著父親的衣擺,兩人一起往木屋走去。

···

兩年半后。

宛城。

“從原來的情況來看的話,離那個時候,也已經(jīng)只有九年。”弦霖靠坐在湖邊的靠椅,目光迷離,“那魔災(zāi)早已經(jīng)被壓下,現(xiàn)在的世間,也早已經(jīng)平靜下來,應(yīng)是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了。只是···也罷,讓霖雨的那些孩子們注意一下吧——那三個孩子,現(xiàn)在都已過加冠之禮了。”想著,他溫和地笑起來——霖雨中的孩子雖然主要是姐姐行雨在管,但他終究時常指點(diǎn)他們修行,幾乎可以稱得上那些孩子絕對的知己——故而,此時想起孩子們都已經(jīng)長大,卻是有些奇異的感想。

“麻煩!”弦霖神色一肅,猛地呵斥道。

細(xì)細(xì)感應(yīng)一番已經(jīng)籠罩陳府長達(dá)十余年的抑制陣法,再悄悄查探一番父母蒼老卻仍然健康的身體,行雨止不住地微笑——整個陳府的環(huán)境似乎都越發(fā)明媚了起來。

“啊···小姐過來了!”“果然,她還是那么年輕···”“你們說,那傳言是不是真的啊···她其實(shí)是個妖物呢,要不怎么會一直都不老的樣子?還有那個叫陳弦霖的少爺···”“噓!別亂說!小姐的耳朵很靈的!”

行雨也不介意四周下人們的閑言碎語,只是突然想起,比弦霖大五歲的自己,似乎都已經(jīng)過了三十三歲的生日。“修仙無歲月么?”她笑著搖搖頭,“若不是聽這些人閑聊,我已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呢。”感慨著,她的步伐卻越發(fā)輕松了起來。自顧自往小院的方向走去——他與弦霖分開又有了幾個月了。

進(jìn)入小院,行雨一眼便看到了立在湖邊的弦霖:“弦···!”猛然發(fā)覺,眼前這個分身,竟然只有氣境的修為!

“姐,封印之中有變,我已經(jīng)盡快趕回。”那弦霖上前兩步,趕了過來,“只留下這臨時的分身,留下些信息。”“沒什么吧?!”行雨上前一步,關(guān)心道,“我現(xiàn)在的修為也已經(jīng)可以了吧···按此界劃分,我已經(jīng)臨近仙門了!”

“確實(shí)無妨。只是封印中有些小麻煩,本體不方便處理,故而由分身趕回,卻是要花費(fèi)些時間。”這弦霖擺擺手,“姐姐你也將近虛境,想是不久便能突破,我這次浪費(fèi)的時間,也只相當(dāng)于一剎那罷了。”至于戰(zhàn)力,不說突破每個境界必然大漲的實(shí)力,單是行雨修行的法訣——其中蘊(yùn)含的種種玄奧之法,就已經(jīng)足以為她在求道之路上的行進(jìn)保駕護(hù)航了,更莫說她為自己煉制的那些專屬法寶了。

說起來,以前弦霖?zé)捴频哪翘讋ζ鳌㈥嚻煲捕家阎皇撬氖詹仄妨恕?

“好!你去吧。”行雨左手緊捏長袖,輕咬嘴唇。

“倏——”這弦霖眼中的神采驀然消失,整個身體也化作一顆七彩的圓珠,緩緩飄落。

行雨輕輕伸手,握住。

混元封印。

弦霖雙眸半睜,默然地看著正瘋狂大笑的羲和——太陽神羲和。“哈哈哈!哈哈哈!”羲和不管不顧地,一道道金中略微帶紅的太陽之力狂涌、四竄,“十余年!十余年,我終于做到了!魔頭,現(xiàn)在這陣中你我一人一半!看你還有能如此悠然?”

羲和劍凝在原地,似乎一動不動——但仔細(xì)看去,它卻在一直不斷地顫抖,似乎在抗拒什么。

“還敢反抗,給我下來!”羲和抬起雙手,猛然下拉——羲和劍一聲悲鳴,突地飛速下降,落入羲和手中,“哼,你天生便是吾之屬下,何以抗命于我?”

稍后,他抬起頭來,仰望弦霖:“你還在掙扎什么呢?如今我掌控一半封印,再借助同道助力,你便絲毫沒有放抗之力,還不乖乖素手就擒?”

“如此,還不乖乖放棄反抗?!”“孽障,還執(zhí)迷不悟嗎!”“待自首于天帝面前,說不定能免你幾分痛苦!”漸漸地,幾個被羲和幫助,好歹能自由活動的天神怒聲叱呵。

“羲和···只是為了以后這天地運(yùn)行能有人管理,”弦霖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壓下極為天神的怒喝,“因此讓你們活到現(xiàn)在···甚至讓你能夠有機(jī)會略微影響封印。”霖雨之中都是修的隨心逍遙之道,若是困于一職,卻是不好。這批天生的勞工——神靈,又是弱者,弦霖又何道理放過。

“哼!”羲和臉色微白,“冥頑不靈!如此情景,你竟還妄想要奪取陛下的天地么?”

“呵呵,并非妄想。”弦霖笑道,“這里不是‘仙界’,若是不好好影響這天地,怕是不知什么時候又給趕了出去。”說著,封印法陣邊緣突地蕩起了一陣漣漪。

“什么趕···怎么回事!竟有人能夠深入這封印!”羲和疑惑的雙眼驟然瞪大,似乎感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輕松。

···

陳州,郊外。

一襲白衫,凌風(fēng)而立。鐘頻步站在山巔,俯視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在他身后,幾個少年垂手而立,神色肅穆、恭敬——猶若侍立在巡視山河的大帝身后之大臣一般。

“這天地,必將掌控我手。”鐘頻步淡淡地說道。伴隨著他的話語,一股逆天的威嚴(yán)霸氣浩浩蕩蕩,似乎無邊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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