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人,您這話可說得不對,咱們音魂坊哪一年選得人比你們多了?”另外一個教習趕緊出來反駁,“再說了,咱們齊大人性子淡泊些,每次你們要人,任看得再中,也不會再多說一句話,但每次都是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今日我原某便要出來做一回小人,爭上一爭了。”
“原大人,您這么一說,可就不十分和氣了吧?”樂禮坊總教習牧大人沉下臉來,“我們樂禮坊每次選的人都是應著場面,這次是為一個月后太后的壽誕,正好缺個琴師,便讓這對兄弟應景補個缺頭。若是音魂坊缺人,咱們自會讓著的。”
“牧大人,您這話說得像我們音魂坊處處與你們為難似的?”音魂坊的齊公公提高聲調,開口便道,“前年,陛下大婚,咱們音魂坊缺下兩個鼓師,你們硬是把那對雙胞胎給搶走了,這可怎么說呢?”
“齊大人,您這話說出去,可仔細別給大風閃了舌頭!”張公公也開口了,“前年那對雙胞胎可是死活要賴著進我們樂禮坊的,你們音魂坊留不住人可又賴在我們樂禮坊身上?”
……
他們大人來大人去的,實在是把我繞得糊涂了,見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湊近哥哥耳邊問道:“哥,這可怎么辦啊?”
“讓他們爭唄!誰爭到咱就跟誰走,反正肯定是要得罪一方了。”哥哥冷笑一聲,“別的讓咱倆分開就行了。”
小胖子一反最初進來的那張豬肝臉,笑著湊過來:“嘿,你們倆兄弟還真有點本事,害的我連表演機會也沒有了。”
“對不起啊,我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他之前誤會我是女人,讓我十分生氣,但是現在畢竟是我們誤了人家大好前程,便有些難為情了。
“沒事,大不了明年再來。”小胖子豪邁的揮一揮手,“只是可憐了我老子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我老子將那些銀子送我,請哥幾個吃飯呢。”
他這么一說,我們都知道他進來時,為何在聽到主考官名字后會變成一張豬肝臉了,敢情他爹爹賄賂錯了人?
哥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需要照應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們兄弟。”
“嘿嘿,只你們倆兄弟飛黃騰達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周顯就是了。”說完,周顯特意朝哥哥望了一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估計心里在想,只以后別再嚇我就是了。看來今天哥哥將他嚇得不輕,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我們這邊正說著,那邊戰火早已愈演愈烈。
張公公將一杯茶水擲到地上,站起身來:“你這老東西,處處搶咱家的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