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啊,死到臨頭還這樣!”那個女子嗔怪的垂下頭,臉上一片紅暈,從衣服里掏出一塊帕子擦去我嘴角的血,“好好調理下應該不打緊吧?”
雖然是在問我,卻更像在問她自己,神色憂郁,眉毛都擰成了一團。難道她在為我擔心?還是害怕我因她而死。
我伸出手撫平她的眉頭:“再皺就成老太婆了,我沒事的,小時候被爹爹從小打過來的,哥哥都說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強是誰?”
“咳咳,蟑螂兄唄。”
女子嫣然一笑,恍若春風拂過,三千桃樹競相綻開。
“我頭好暈。”說完,身體一晃,被她接住,摟進了懷里。
她輕柔的說:“那就靠著我歇會吧!”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女孩子的身體,只感覺她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這么一想,頭就更暈了。
直到哥哥找過來,我才不情不愿的隨哥哥回去了,卻不想,忘了將那帕子還給她,也忘了問她的名字。
回到住處,哥哥擰了塊毛巾將我臉上的血債擦掉,輕聲笑道:“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如何?”
我嘿嘿一笑,將那塊香噴噴的手帕展開,上面繡了兩個字:宛意。
宛意,宛意!真好聽的名字。
我將帕子遞到哥哥的面前,學著女人的樣子,一低頭,一抿嘴,再甜甜一笑,半抬起眼作嬌羞狀,問他:“香嗎?”
哥哥呆了呆,還沒聞便答道:“香!”
我卻沒繃住臉,笑得在床上打起滾來,最后將那塊帕子揣在懷里不是,藏在箱子里也不是,似乎有聲音開始在我耳邊嗡嗡作響,急需述說出來,于是提出筆,飛快記下了在我腦海里一直縈繞的曲子。
寫完之后,才發現哥哥已經站在我身邊很久了,他看著我手中的曲子,神色陰晴不定。
半響,哥哥才扯出一句話來:“胸口還痛不痛?”
“不痛了。剛剛那口血是我故意吐的,不然怎么能夠嚇走他?”我繼續把玩那塊帕子,“你弟弟我什么時候這么不禁打了?還記不記那次……”
“那就好。”哥哥打斷我的話,一聲不響的走了。
我撓撓頭,哥哥怎么都不好奇我說的是哪次呢?忒不給兄弟面子了吧!害得我話沒說出來,就跟拉屎拉到一半突然遇到打劫的一樣,真是憋得慌啊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