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做不到嗎？不甘，你怎么這么沒用！man，I miss you！！

我第37次調試完時間錨點發生器時，出租屋的燈泡閃了三下，徹底熄滅了。窗外是2019年12月的冷雨，敲打著積滿灰塵的玻璃，像在為三個月后的那場災難倒計時。桌上的全息投影循環播放著那段新聞——2020年1月26日，加州卡拉巴薩斯的濃霧吞噬了那架S-76B直升機，連同我十七年的信仰。

“不甘，能量回路第三次過載，再試會炸穿承重墻。”機械臂“叮當”一聲丟下焊錫，它的光學鏡頭閃爍著紅光，這是我用報廢無人機和微波爐主板拼湊出的助手，我叫它“老陳”，取自高中時總陪我看球的體育老師。

我抹了把臉上的焊錫灰，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十年，我必須精準落在2009年12月25日——科比在圣誕大戰絕殺熱火的那個夜晚。歷史記載，他在那場比賽后接受采訪時說過：“我從不信命運，只信手感。”這是我能找到的，他最可能聽進“預警”的時刻。

老陳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檢測到時空漣漪，坐標鎖定異常！”屏幕上的時間數字瘋狂跳動，2009變成了2010，圣誕大戰的畫面扭曲成斯坦普斯中心的穹頂。我撲過去按住啟動鍵，金屬外殼燙得像烙鐵，“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跳！”

強光吞噬意識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全息投影里科比的臉。他剛投進絕殺，右手食指指天，紫金色球衣上的汗水在聚光燈下亮得晃眼。

落地時，我摔在一堆散發著爆米花味的垃圾袋里。抬頭就是斯坦普斯中心的巨幅海報，科比穿著24號球衣，眼神銳利如鷹。電子屏滾動著今晚的賽程：湖人vs太陽，2010年12月25日。

“媽的，差了整整一年。”我摸了摸懷里的金屬盒，里面是從未來帶的三樣東西：科比2020年的退役紀念幣、記載著那場事故所有細節的U盤，還有一張我和他的合影——其實是我P的，照片里的我穿著湖人球童制服，站在他身后比了個剪刀手。

想接近科比，球童是最好的身份。我繞到員工通道，保安正檢查通行證，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用英語說：“先生，我是臨時替補的球童，之前的人食物中毒了，這是教練的短信。”我亮出手機里P好的短信界面，心臟狂跳得像要炸開。

保安皺眉打量我，突然笑了：“你這球鞋是假的吧？科比的簽名款哪有這種做工。”我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高仿球鞋，鞋幫處的膠都溢出來了，正想編瞎話，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是我讓菲爾補的人。”

我猛地回頭，科比就站在三步外。他穿著熱身服，左臂肌肉線條清晰，右手正轉著籃球。球在他指尖像有生命，轉得飛快，突然停住，穩穩落在掌心。

“謝謝……謝謝您！”我結結巴巴地說，手心全是汗。他挑了挑眉，沒說話，轉身走進球員通道。我跟在他身后，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混合著運動噴霧的氣息——和我珍藏的他退役戰毛巾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更衣室里亂糟糟的，加索爾正用西班牙語打電話，奧多姆把腳翹在戰術板上，而科比坐在角落的儲物柜前，膝蓋上裹著冰袋，手里拿著戰術手冊。我剛想過去，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攔住我：“新來的？去把球員的備用球鞋擦干凈，注意別碰科比的那雙，他有潔癖。”

那是雙白色的ZK6，鞋舌上繡著科比的logo。我蹲在地上，用軟布小心翼翼地擦著鞋底的紋路，聽見科比在和教練討論戰術：“第三節我要打擋拆后切籃下，納什的防守漏洞在左翼。”他的聲音比電視上低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中場休息時，湖人落后5分。科比坐在長椅上喝水，我遞毛巾時故意把紀念幣掉在他腳邊。硬幣滾到他鞋前，他彎腰撿起，眼神突然變了——這枚2020年的紀念幣，在2010年根本不該存在。

“這東西哪來的？”他捏著硬幣，指腹摩挲著上面的退役日期。我的喉嚨發緊，老陳的警告在腦海里響：“絕對不能暴露時間旅行者的身份，否則會引發時間悖論。”

“我……我爺爺留的，他說這是未來的紀念品。”我盯著他胸前的號碼，突然想起2016年退役戰時，他也是穿著24號，在場上跑了整整42分鐘。

他沒再追問，把硬幣塞進褲兜，起身時膝蓋“咔”地響了一聲。我脫口而出：“小心你的膝蓋！你在2013年會跟腱撕裂！”

整個更衣室瞬間安靜了。加索爾舉著水瓶的手停在半空，教練的戰術板“啪”地掉在地上。科比轉過身，眼神像在球場上盯防守者一樣，死死鎖住我：“你說什么？”

被保安“請”出球館時，我還在發抖。科比最后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又像在看一個知道太多秘密的危險分子。

我在附近的麥當勞坐了整夜，用翻譯軟件反復看那段事故報道。霧、S-76B直升機、飛行員Ara Zobayan、前往曼巴體育學院的行程……這些信息像針一樣扎在我腦子里。必須讓他相信我，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第二天凌晨五點，我蹲在湖人訓練館外。寒風吹得我鼻子通紅，手里攥著那張P的合影。六點整，一輛黑色SUV停在門口，科比戴著墨鏡走下來，手里拎著訓練包。

“又是你？”他停下腳步，墨鏡滑到鼻尖，露出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他昨晚肯定又練到很晚。

我把合影遞過去：“這是我P的，但我知道你所有的傷病史。2000年總決賽腳踝扭傷，2002年手指骨折，2005年膝蓋積水……還有2013年4月12日，對陣勇士時跟腱撕裂，你當時堅持罰完球才下場。”

他接過照片，指尖在我P上去的臉上面頓了頓：“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球迷，來自十年后。”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2020年1月26日，你會乘坐一架直升機去曼巴學院，因為濃霧，飛機撞上山坡，你和吉安娜……”說到“吉安娜”三個字，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在發抖，墨鏡掉在地上摔碎了，“吉安娜怎么了？”

我看著他眼底的恐懼，突然明白，再多的榮譽和成就，都比不上他作為父親的軟肋。“她會和你一起出事，”我從金屬盒里掏出U盤，“這里有所有證據，包括事故報告和飛行記錄。”

他盯著U盤看了很久，突然轉身：“跟我來。”

訓練館的理療室里，他鎖上門，用電腦打開了U盤。當事故現場的照片彈出時，他猛地捂住嘴，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科比——球場上那個永不言敗的黑曼巴，此刻像個被抽走力氣的孩子。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指劃過照片里的直升機殘骸，“那天我答應吉安娜，要去看她的比賽。”

“所以你可以不去！”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冷汗，“你可以開車，或者推遲行程，只要不上那架飛機！”

他突然抬頭，眼里有血絲：“如果這是真的，你為什么要告訴我？改變過去會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我想起老陳說的時間線崩塌，想起那些關于“外祖父悖論”的科幻電影。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搖了搖頭：“我不在乎代價，我只想讓你活著。你是我的偶像，是那個告訴我‘總有人要贏，為什么不能是我’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把U盤插進自己的手機，然后刪除了電腦里的所有文件。“我知道了，”他站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件簽名球衣，“這個給你。但你要答應我，從今天起，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你相信我了？”我接過球衣，布料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他沒回答，只是打開門：“回去吧，去過你自己的生活。”

離開訓練館時，陽光正好。我捏著那件球衣，突然發現領口內側有一行小字：“謝謝你，不甘。”是他的筆跡，和我收藏的簽名照上的一模一樣。

老陳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時間線開始偏移，建議立即返回原時空。”我抬頭看向訓練館的窗戶，科比正站在三樓，手里拿著那個2020年的紀念幣，沖我舉了舉杯——他手里的應該是杯黑咖啡，那是他賽前的習慣。

強光再次包裹我的時候，我最后看到的是他把硬幣放進一個鐵盒里，盒子上貼著一張便簽，上面寫著：“2020年1月26日，取消直升機行程。”

出租屋的燈泡亮了，全息投影正播放著新聞。主持人笑著說：“前湖人球星科比·布萊恩特今日現身曼巴體育學院，指導青少年球員訓練，他的女兒吉安娜表現出色，命中三記三分球……”

我沖到屏幕前，看著畫面里的科比。他胖了點，頭發有了白霜，但笑容和十年前一樣，眼里的光從未熄滅。他轉身時，我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一串手鏈——那是吉安娜送他的生日禮物，在原來的時間線里，這串手鏈和他一起留在了事故現場。

可事情總是有那么多的不甘，時間管理發生了扭曲，而在這時，科比身邊的籃球場周圍的公園里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正是在下-不甘，我的臉部發生了扭曲，我默默承受了改變時間因果的一切后果，這時科比也注意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