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么?我仰起頭看看稀薄的天空,我想嫁個什么樣的人?不知道,最起碼要自己喜歡的吧。可是我能找到真正的感情嗎?我不想,嫁個像父王那樣的人,水漓國的心絕女王怎么可能與別人共事一夫呢?可是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嗎?今生,大概找不到那個讓我生死相許的人了。我看看身邊的澤,也許嫁澤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呢。
身邊的澤又打了個冷戰(zhàn)。
我蹙起眉頭,奇怪,不冷啊。
在客棧休息了兩日,我們終于決定踏上新的征程,拉上澤穿梭在集市里,買路上用的必備品。下一站,還是去圣國吧,我要親眼去看看圣國的繁華,總有一天,我的水漓國,會比圣國更加繁華。
“心心,我找了你好久,這么巧,在這里碰到你,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簡玉清澈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我心里不安起來,瞪大眼睛警惕的問:“你要干什么?”
“我決定了,要跟著你們。”簡玉開心的說出他的決定。
“你沒事做嗎?為什么不回家?”
“逃親啊,爹給我找了一個富豪的女兒,十分丑陋,我不娶,所以就逃了出來。”他說的理直氣壯。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解的問。
“有人追殺我啊,跟著你才安全。”他說的自然。
“是誰要追殺你?”我追問。
“殺手,我的對手買殺手來殺我。”
“你見過了,我打不過他的。”我想起那名穿黑衣服的男子。
“那我們聯(lián)手就能打過了。”他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不要,那是你的麻煩,我才不攬在身上。”
“心心,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簡玉喊著。
“恩人,求您了。”小黑在簡玉身后說,做勢還想下跪。
我轉過頭,苦著臉說:“澤……”
澤別過頭,說道:“你說過你不再心軟的。”
“我不要跟你們一起走。”我堅定的說。
“心心,你好狠心啊。”簡玉一臉痛苦的表情。
“澤,我們走。”我拉起澤的手,轉身便走。
“不行,我就要跟著你。”簡玉黑著臉,成功的將我與澤分開。
“反正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帶你的。”我堅定的說。
“反正我是跟定你了。”他也堅定的說。
我不再理會,坐上馬車。簡玉飛身跳上馬車,坐在我身邊。
“你下去。”我指著他說。
“不下。”他耍賴。
我下了馬車,說道:“馬車送你,不要了。”
他跳下馬車,說道:“我也不要,反正我就是跟著你。”
我這氣,不打一處來。天漸漸黑了,四處已經(jīng)沒了人,我思索著,到底是上路還是在客棧住一晚,怎么才能甩開他呢?
一股沉重的氣壓了過來,我與澤立即警覺起來。那黑衣的男子飄然而來,我不禁頭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今日,我必索你性命。”低沉冷咧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我都跟他分開好幾日了,你不來,今天剛剛碰到他,你就來了,你是故意的啊?”清脆的聲音中有些不悅。
“怎么又是你?”
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皺眉頭,由于天色較黑,所以他看不清我的臉,但是我的聲音,他可是記住了。
“我也在納悶呢,為什么我一在,你就打過來了?今天說什么我也不幫忙了,整好你打他,我也好脫身。”我說著為他閃開位置。
“心心……”
“恩人……”
簡玉跟小黑痛苦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你們本就是一伙的,趁我打他,你好去找救兵是不是?上過你一次當,今天,我要先討回這口氣。”他身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絲絲寒意。
我真是倒霉,現(xiàn)在我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一伙的?
“接招吧。”他迅速拉近與我的距離。
“喂,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子有什么意思?”我一邊應付他,一邊喊道。
“我要報上次的仇,洗刷恥辱。”他不管我說什么,都鐵了心的打。
我自然也不會甘敗下峰,不過我承認,我的功夫的確不如他好,不過他想那么輕易的打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陣金粉飄過,他冷笑一聲,說道:“就知道你要來這手,我早已服了解藥。”
我得意的笑了,說道:“你不知道,我的同一種藥從來不在同一個人身上用第二次。你沒見今天藥的顏色跟那天都不一樣嗎?”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開始抓身上,問道:“你給我用的什么藥,怎么這么癢?”
“不用急,不過是全身奇癢無比而已,過一個時辰自然會好。”我說著跳上馬車。
澤很配合的坐在前面趕車。而簡玉跟小黑也適時的跳了上來。
“你這妖女。”震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若不是我們幾人武藝高強,怕是心脈也能震壞呢。我撩開車簾,看看在原地撓個不停的黑衣人,心下感嘆,真是可憐呢,要癢一個時辰,不容易的。想起老家伙說過的話,打架嘛,要出奇不意,什么規(guī)矩,都是沒用的。
“誰讓你們上來了?”解決掉黑衣人,我質問簡玉。
“心心。”他苦著臉。
“恩人。”小黑可憐的猶如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唉。”澤無奈的嘆氣,接著趕車。
我黑著臉,不肯讓步。
“心心,不管怎樣,反正我就要跟著你。”簡玉堅定的說。
我咬著下唇,有些沮喪的想,看來要趕走他們,是十分困難的了。得改變一下策略。閉上眼,腦中快速的旋轉著。他,究竟如他說的那樣簡單嗎?雖然紅閣查出來的情報與他說的相差無幾。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并不簡單。許多的疑點,都解釋不清楚。唉,我怎么就沾上這么個麻煩呢?
“心心,你們打算去哪里?”簡玉小心的開口。
“我們不過是四處游玩,既然你一定要跟著,又是冷國人,你來安排吧。”
澤聽了我的話轉過頭,我看他一眼,他沒做聲。我知道他看懂了我的眼神。與澤之間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簡玉一看我總算同意他們跟著,十分高興的說:“我一定會讓心心玩得高興。小黑去駕車。”
“澤,進來歇會兒吧。”我心下有了主意。
澤聽話的坐到我身邊。我靠在他肩上,閉著眼,假裝休息。
“四周有不少人,看起來是保護他的。”澤將聲音傳入我腦中。
通常不方便說話的時候,我們都是這樣溝通,旁人絕對不知道我們說了些什么。當然,這要武功修為十分高才行。
“看來目前是甩不掉他們了。”我對澤說。
“還是老規(guī)矩吧,你守前夜,我守后夜。”澤沒回答我的話。
他這樣說是為了保持體力,一人半夜,而后半夜,是我最弱的時候,無論怎樣努力,腦子都會進入一個半休眠狀態(tài),這是我一個弱點,當然也僅有澤知道這一點。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澤懷里,抬起眼,對上簡玉黑著的臉。
“睡得好吧。”他沒好氣的說。
“嗯。很舒服。”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脾氣,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實回答。
“哼。躺在別人懷里,當然舒服了。”他冷哼。
莫非他妒嫉我?“你可以躺在小黑懷里睡啊。”我好心的提醒他。
簡玉的臉更黑了,但不再說話。
車子停了下來。
“先進去洗漱,然后帶你去玩。”簡玉別扭的說。
我與小黑下了車,走進一所別院,丫環(huán)將我們帶到屋里后,我才問:“我得罪他了嗎?”
“沒有吧,睡之前還好好的呢。”澤想想說。
怎么男人的心比女人還要善變呢?帶著疑惑,整理完畢,侍女將我們帶到前廳,簡玉已經(jīng)在那里候著了。
“昨晚就沒吃,餓了吧,快來吃。”他和顏悅色的說。
我與澤對視了一眼,奇怪,怎么一下子又沒事了?難道這飯菜中有詐?我走過去,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嘴邊,沒聞出什么,很干凈。張口還沒咬到點心,卻被澤搶了過去,馬上便咬了一口。
“你自己不會拿嗎?為什么搶心心的?”簡玉在一旁不高興的說。
我又不能說澤是為了試毒,只得解釋:“我們一向喜歡搶對方的東西。”
簡玉黑著臉說:“那以后心心還是搶我手里的吧。”說著遞過來一塊點心。
澤給我一個眼神,告訴我點心沒問題。我接過來,吃在嘴里還想,這人到底怎么了?好奇怪啊。
這些疑惑,在我心里并未呆多久,當我下了馬車,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時,便什么事情都拋在腦后了。
初晨的太陽灑在湖水上,泛起點點金光。湖邊柳絮紛飛,桃花滿枝,清風拂過,片片粉紅飄在空氣中,落到水面上。茶樓里的琴聲如水散開,彌漫在湖水上,合成一副美妙的山水圖。
不得不說,我水漓國沒有這么大的湖,也沒有這么美的湖邊,別看有個水字。
其實景色美不美也很重要呢。又多了一件要解決的事,我心里想著,一定要把我的水漓國建成最美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