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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丁汀等到戌時才緩緩從床上起來,清塵見她醒來,連忙幫趁著。鏡中的人兒,小小的嘴,小月眉,清澈的眼睛,發絲隨意披著,墨且細。紫綢細白袍,手工精致,質地柔軟,腰佩青玉,光澤細膩,白綢秀靴,紫鉆鑲邊,氣質凜然,英姿颯爽,好俊俏。

丁汀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禁大笑道:“果然是個小美人。”可是丁汀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那個樣子,雖然長相普通,平平凡凡也是幸福,而現在的丁汀太過柔美,安靜。缺乏開朗,隨性。

倒是一旁幫忙梳妝的清塵拋給她一記白眼,這幾個月的相處中,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小姐不愛說話,看現在就知道,一說話,一語驚人,一傅眾咻,一曝十寒,雖說一曝十寒嚴重了點,但是也一無可取。

丁汀見時間差不多了,臉上泛著一抹詭異的潮紅,嘴角揚起,“走吧!清塵。”

清塵在前面引路,時不時回頭提醒她家小姐走快點,還時不時四處找人,因為她家小姐走路一點也不安分。看到路邊的花要看上半天,聽到水池的流水聲要前去玩耍一番,看到路過的家丁丫鬟要上前幫個小忙。她走在前面,只能干跺腳。

“清塵,你走慢點。那邊有個園子,我們去看看。”丁汀覺得夜晚的丁府,渲染著一股濃濃的古典美,讓人心曠神怡,走在花徑小路上,心情異常的舒適。

“小姐……”到底要不要去書房看老爺。清塵還沒說完,她家小姐已經沒人影了。看著消失的身影,嘴角除了抽搐,就想撇嘴哭了。她真想大喊,小姐你可不可以不用這么活潑。

就在此時,一抹人影在飛躍,他的速度很快,卻很悠閑,很沉穩。每一次落在屋檐上都無痕,每一次落地都極輕極穩。在黑夜中,飄落在那園子的院墻上。

而園子里一名男子正在撫摸著手中的琴,他的到來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雙手環抱,微微瞇起眼睛。附近的燭光照映出他的樣貌,明眸含喜,一張艷落桃李的臉,淡雅卻有驚人的冷漠,狹長的眼睛微微的看著,眼角優美地輪廓散發著盅惑人的光,細長的睫毛,在微風中輕輕顫動。整個人看起來飛揚霸道。

撫琴的男子,鼻若懸梁,唇若涂丹,鳳眼淡清,膚似冰雪,發如青絲,蕭疏軒舉,湛然若神,那雙眼睛如此溫柔,那微微揚起的的唇,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讓人為之心動。加上手中的琴聲,潺潺如水,正當這名男子準備開口唱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頭上,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帶著不悅的瞧著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人時。

丁汀已經一只手抓著他的衣領,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就這樣被丁汀摔出幾米遠。

“哪個膽子這么大,竟敢將本……”

“豈有此理,瘟神,居然會在這遇到你。”丁汀原本只是看著這個園子有點奇怪,不想一進來居然看到那個瘟神,穿著斯斯文文的古代裝,還一臉回味的撫琴。她就來氣,是誰害她穿越的,就算穿越,怎么連那個瘟神也穿來了,老天,玩她吧!憋著一肚子氣,手上腳上一點力氣也不留,直接往地上的某無辜男拳打腳踢。

“死瘟神,居然害本小姐……”

“死瘟神,咱新帳舊賬一起算……”

“這一拳,是當年你扯斷我頭發的……”

“這一腳,是當初你害我差點溺死的……”

“這一掌,是當初你害我差點被燒死的……”

當清塵走進園子就看到眼前這一幕,霎時臉色泛白,趕緊上前拉住她家小姐。那個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可是陵國的清泉公子,陵國國君的親弟弟,夜逸清啊!

“小姐,你闖禍了。”

丁汀才不管這么多,那個瘟神害她這二十四年中沒有一天安生過,沒殺他已經很仁慈了。撇撇嘴,還上前看了下,最多鼻青臉腫,也沒怎么樣嘛!她以前又不是沒打過,最多躺在醫院三個月,死不了。“喂,瘟神,死了沒?”

夜逸清,閉上眼睛,努力做了一個深長的呼吸,怒火在心中熊熊燒起,玄色的袍杉隨風飄動,紫金色的發冠脫落在地上,長發繚亂的在風中,輕輕揚起。“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誰?”他是一字一句咬牙擠出來的,因為此時在他心中已經不能正常思考要怎么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敢得罪他的人。

“瘟神,你還裝的真像,還本王,我還本宮呢!”丁汀兩眼望天,一張清秀的臉傲慢的可以。

“小姐,她是陵國的夜逸清,清王爺。”清塵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嗯,夜逸清,現在的名字倒是比瘟神好聽多了。”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夜逸清額上,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神寒利的想殺人。

“溫莞爾,你什么態度!你害我穿越不說,現在居然讓我碰到你,你知不知……”

“喂……”丁汀還沒說出口,脖子已經被人掐著,而那個人好死不死的居然是瘟神,原本還想問他要不要緊。混蛋,敢掐本小姐。

夜逸清顫抖的手指掐著眼前的少女,頭腦發熱,眼睛通紅,原本在心底的城府,不知不覺被燃燒殆盡。他無比的憤怒,無比的想殺人。從小到大,只有他打人的份,什么時候被人騎到過頭上。今晚因為和談,不得已在丁將軍府小憩一會,花前月下,一曲琴音,打發時間。然,還沒開始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了出去,這叫他情何以堪??自尊心嚴重受損!

丁汀突然瞪著他,敢掐她脖子,也不想想她是誰。可是,看著那樣嗜血的眼神,青黑的臉色,難道此人只是長的像瘟神而已。就算溫莞爾在怎么沒君子度量,最起碼,每次她和他吵完架,或者拳腳相向,他都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的看她,最多諷刺她幾句,或者直接不理她。

“溫——莞——爾——”

“瘟——神——”

見他沒有反應,也就確定他不是‘他’,而只是長的像的陌生人而已。不用在顧慮,反手一搭,搭在他手腕上,一擰,“哇”的一聲掐著她脖子的手一松,她一個翻身,直接握著他一只手,腰一用力,整個人頃刻倒。“敢掐本小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我管你現在是誰,敢惹火我,見一次摔一次。”

夜逸清面色微寒,已經震驚的不能言語了,直接趴在地上僵住了。

“清塵,我們走。”

丁汀看著地上長的像瘟神的人,這幾個月的悶氣終于解了,心情好極了。可是,身旁的清塵可是苦著一張臉。全身在哆嗦啊!她家小姐得罪的可是凌國清王爺!連當今圣上都禮讓三分的清泉公子。

曜國圣安二十九年,秋天。丁汀走進了丁府書房,看到了這個時空的爹。那位穿著便裝,頭束紅冠,舉止儒雅,年紀大約三十幾歲,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發光,面孔在燭光反村下,剛毅頑強。帶著一股軍人的氣質,氣宇宣揚,正在急筆寫著什么。抬頭看到她,忙停下手中的筆,伸手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

“老爹。”丁汀開口喚道,因為眼前的爹,是她夢想中老爸的形象,有軍人的氣質,卻不缺乏溫柔。眼前的現任老爹真是太合她心意了。

“噗”地噴茶聲,在人前人后一直表現良好的丁國邦丁大將軍,在小女兒面前失儀了。不自覺的摸了摸臉,心中在想,難道我真的老了,才三十三歲,不至于很老啊!可是女兒好不容易說話,是不可能聽錯的呀,心中安慰自己,也許這幾天熬夜熬多了,人比之前憔悴了。估計是這幾天忙著政務,沒有去鍛煉,人沒之前麻利。肯定是這樣。

丁將軍在心中安慰自己,咳了幾聲,掩飾他的失態。神態優雅的再次喝一口茶,潤潤喉。

丁汀倒是沒注意老爹的神態,直接把她的來意道來,“老爹,你手中有多少銀子。”

“噗”

這丁將軍那口茶還在喉嚨中,一下子又噴出來了。他這一生戎馬半生,在敵軍前面不改色,在帝王前鎮定自若。而今晚他已經失儀兩次了,在確定他沒有聽錯外,還很詫異的看著他的小女兒。

烏黑的青絲隨意散開,白嫩的嬌膚,秀而細長的柳眉,修長深邃的鳳目,配合著身上穿著的紫衣,比大女兒一點也不順色。讓他最激動的是,他的小女兒今夜開口說話了,在這十四年中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只是這女兒開口閉口一句老爹,一句銀子的,讓他有點挫敗感。頗有點不服氣,口氣不小道:“汀兒要多少,爹爹就有多少銀子。”

真的假的,她家老爹不是一大貪官吧!或者她家老爹也想當皇帝,暗中收集了很多金銀珠寶,等待時機,起兵造反。丁汀斜了斜始終保持為父風范的丁將軍,還是要多點好了,省的便宜了貪官,可是如果要多,老爹不給哪又如何,還是保守點好,“一千兩。”

“好。明天叫賬房取給你。”丁將軍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要是讓他知道,丁汀是怎樣想他的,估計他要氣的吐血。這一千兩,可是當今圣上賞給他的,他一生清貧的很,都不知道錢的概念。

丁汀卻暗笑,一副果然沒猜錯的樣子,“老爹,那謝謝了。女兒告退,晚安!”說完,丁汀就退出書房,準備怎么離開丁府,尋找她的一片天地去。

倒是留在書房的丁將軍,一臉笑呵呵。摸了摸臉,其實“老爹”聽起來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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