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否來得太遲,還是來得太早。我也不清楚這樣的結局是否是最好的。只是作為我自己,在處于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時,常常會處于一種迷茫而無可是從的狀態。這就像你處在迷霧中,看不見前進的方向,迷霧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消散。如果隨意走反而離出口越遠。如果不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消散,反而坐著等死。我,已經盡力了,即使那個時候未能像成熟的人們,果斷地做些什么。
回去時,我把她帶到了玉晨留給我的公寓。
不用說,里面已經充滿了灰塵,蜘蛛網。我不想把這個房間出租出去,不想其他外人碰他的一切。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走到那張曾經和玉晨吃泡面的書桌,輕輕撫摸了下。再從右上角打開那不知下了幾百回的象棋,心中不禁一片凄涼。如果說靜云的傷感是來自于血緣的羈絆和家人的思念,那么我的失落則是起源于朋友的情誼。靜云看到我失落的樣子,說道:“玉晨就一直住在這里嗎?”
“嗯,偶爾也到嶺月家去。”
看著他的那張床鋪,他似乎躺在那里笑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不高興了,別為些小事放在心上。”我剛想回應,什么都沒有,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
在打掃完之后,我只能重重地將門關上。相信不久,蜘蛛們又會來這里駐足。
回家同父母告別時,媽媽買了一大堆東西給靜云,并說:“讓這臭小子拿,孩子,經常過來看阿姨,好吧?”
靜云害羞地點點頭。
爸爸將我拉到一旁,說道:“我看這孩子挺好的,你小東西要好好對人家,人家那么有禮貌,看上你算我們祖宗顯靈了。”
“瞎扯什么,我走了。對了,這是我做家教賺來的,你自己去買點。別告訴我媽。”
“呵呵,老爸沒想到也享福了。”
圣誕的時候,我們又回來了一次。那時候,我父母簡直已經把她當兒媳看待,我媽幾乎要去定戒指來送她,幸虧我爸多事,制止了。也許,這就是天下父母的一般心情吧。
四年,終于到了學業的盡頭,起碼名義上這樣。臨近畢業,明顯的變化就是學校內的事情越來越少,學校外的事情越來越多。寢室里,除了討論工作怎么去找以外,就是問跟自己女友到底怎么樣了。李正開門見山地問我:“你跟她都認識兩年了,有沒有那事?”
我不回答。
國民追著問:“飛哥,大家都想知道,反正我是已經做了。”
李正笑道:“是呀,你不知毀了多少青春少女的清白。罪人一個,我才不想理你。”
“死胖子,你自己不是同你的莎莎也那樣了,有資格說我嘛?”
寢室只有熊樣不作答。
牛筋接過話茬:“那不是,李正這小子是一心一意,你是到處留情,還不負責任。”
“聽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飛哥,你招了吧。”李正笑道。
“沒有,她不會同意的。”我沒好氣地回答。
“你真傻,女的都這么說,只要你跟她同處于一個房間,看她怎么辦?”國民接過。
“但是就是這樣,什么都沒發生。你們別煩我了。我還有要緊事要做。”
“飛哥,你是不是男的,都忍了兩年了。”李正吼道。
“???????”我保持沉默。
牛筋說道:“算了,再說下去,傷感情。別人的私事你們操心什么。”
“我跟飛哥誰跟誰,是吧。”
“肥仔!”我沒好氣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也逐漸的同靜云約會從白天改到了晚上,在時代和年齡的誘惑下,開始對她有莫名的沖動。
靜云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但她沒有明說,只是有的時候稍稍提醒我“晚上你約我出來,想有更多的機會來侵犯我,是吧”但因為靜云相信我不會做過分的事情,也就坦然受之。
這一天,我們從外面回來的太遲,等送她到寢室門口時,寢室門已經關了。我和她只能到外面“露宿”。曾經我們還有過開兩個房間,但是后來出去就一直是一個房間。這種變化自然導致人財雙收。我相信全天下的男的都暗自高興的。
睡覺前,靜云總有將頭發散開再用其他東西保護起來。在她洗完澡出來時,正在準備這個時,一種欲望在我心中閃現,這無疑刺激了人最原始的獸性。我將她重重地壓倒在床上。
看到我如饑似渴的樣子,靜云又驚又慌:“飛鴻,你答應過我的,別這樣好嗎?”
“靜云,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已經向她吻去,手腳也開始放肆起來。
她努力閃躲,說道:“我也愛你,但是我想將第一次獻給我們神圣的婚禮,這是對婚姻的洗禮。你這樣簡直是禽獸行為······”她雖然反抗著,但似乎又有一種不讓我失望的成分在其中,總之,力氣越來越小。
她哭了,這我早料到了,一方面自然是肉體上的痛楚,更多的恐怕是我將她的理想愛情,理想婚姻給破壞了。
我,在這種人性本能沖動得以宣泄之后,呆呆地摟著她,深怕她一去不回。的確,身體上得到的滿足就像一個久未吃飯的餓漢猛然大吃一頓的痛快。但與此同時,人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社會道德,內心就不禁一陣懊惱。我忽然間能夠理解那些對深愛之人施暴后的感覺。原本我對他們在傷害對方之后又故作可憐,博得原諒表示萬分的鄙夷。但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也許,情人之間的虛偽常常在身與心之間的交鋒中生存。
靜云推開我的手,冷笑道:“你滿足了吧。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你忘了你曾經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