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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心里上承認某一個人后,行為上就變得有愛許多。把對方納為重要的存在。性情冷淡的安降也開始流露出一天多過一天的笑容。

以往孤單寂靜的世界被掀翻,他正認真學習羈絆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情感。

雖然一兩月前還是覺得周遭的吵鬧令人心煩,可現在的心意是,有那么一兩個人在自己身邊晃蕩也不錯。

安降推翻了自己的固執己見,享受一群人在陽光下熙熙攘攘的悠閑感。

盡管某些方面還是很鈍,但他正努力解放自己。

人說從一個人變成很多人是青春,大概就是這副模樣。

安降覺得友誼是一種很快樂的東西,從弄懂它開始,展現出來的是不同以往的喜悅。所以在快樂的過程中,完全忘了疼痛的風險。

可冷不丁的,一件幾乎被遺忘的事弄得他頭破血流。

運動會后,他和成椿已經好得過熟,從周一膩歪到周五,最近一周連雙休都連上了。因為這個,紹益奇還酸過成椿好幾回。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個過程中成椿和一班的班花虞顏已經開始交往。

當紹益奇還在計較暗戀墨默的雷華,成椿已經約了虞顏周末到他家玩。

周五下午,上完疲憊的四節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學生們都從正襟危坐中竄逃出來。

僅是幾秒的功夫,學生們便涌出教室來到校門口。

熙熙攘攘的人群,五顏六色的衣服讓人看花了眼。成椿一個人回家,因為今兒紹益奇班上有事,他要留下來。

而安降下課的時候被老師叫住,且他是住宿生,所以成椿就先一步出來了。

剛出了校門口,就被幾個人團團圍住。

染著金燦燦黃發的幾個男生,著裝流里流氣的。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學生,大抵是附近技校的男生。三四個,染壞了頭發,顏色不均勻地分布在上面。讓人看得很不順眼。

臉上還長了坑坑洼洼的青春痘,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成椿杵在當中分外扎眼。安降從最上面一級階梯看下去,一眼就瞅到一群花花綠綠中的白帽杉。

連帽的休閑服,那個人是成椿。跟著一群黃毛進了附近的黑弄堂。還沒搞清楚是不是被人脅迫,就三步并作兩步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被幾個人拉拉扯扯地弄到泛著酸腐味的弄堂里,成椿站在滿地的水洼上,聽到流浪貓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喵喵地叫個不停。

冬日的白天短暫得離譜。一晃眼就全黑了。霓虹幾乎是從昏黃中星星地亮起來,成椿被其中一個推到墻角威脅:“哥們,最近手頭緊,拿點錢來花花唄。”說完,眉頭帶疤的男生,啐了一口痰到地上。

整個人被擠到墻面上,成椿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這個面露兇光的技校生。雙手從褲袋里抽出來放到褲縫邊。

吸了吸凍僵的鼻子,站直了身子。聲音從喉底發出來,不甘示弱:“沒錢。”

不屑的態度即刻激怒了對方,那男生一把揪起成椿的領口,高一節地壓迫過來。“放屁!誰不知道你成椿有錢!”

“上次要是我們幫你,你他媽的還找不到人揍你同學呢!”對方完全火了,臟話連篇:“他媽的!少廢話,今兒給我們錢,下次你有事兒,我們照舊幫你!”

“呵呵呵呵。。。。”那人說完,成椿笑了。清澈的聲音,沒有恐懼,反而歡樂。一抬頭,猝不及防一拳猛砸在對方鼻頭上。

然后頃刻間,鮮血橫流。成椿的手上一灘血。左勾拳,有勾拳。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還是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兇惡的技校生沒想到眼前的奶娃那么會打,關鍵時候一個猛撲撂倒了他,沒等成椿反應過來,血眼模糊的拳頭就砸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餓狼一般的技校生反而被身后的人一拳悶倒。

他從成椿的眼前倒下去,栽倒在地。

然后成椿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掉進自己的瞳孔里。

整個局面還在混亂,但暴力事件已經戛然而止。安降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兩個曾堵截過他的小混混。

面對面的僵持著,帶疤的頭頭又吐了一口痰。嘴角開裂,攙著血絲譏諷地笑著:“手段挺高么,敵人成朋友!兔子都比你有種!。”

“你他媽的才是兔子!”

知道對方接下去要說些什么,成椿來不及阻止,那人已經開口了:“小子!你夠蠢!”

“知道不知道這家伙曾給我們錢打你啊?”

手指尖點上躺在地上的成椿,白色帽衫早就斑斑點點染上污濁。安降一動不動地站在他們當中,眼睛沒有轉過來看一下。

靜靜地聆聽著這個訊息。什么話也沒說,對方見他沒有反應趁機想要再打,但是果斷被他撂倒了。接著一切都像是泄憤。當最后一個發狠的拳頭即將落在對方紅腫的臉上,安降終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被揪住的人膽怯地看著拳頭定格在距離臉不到一分的位置,好幾秒都沒有落下來,畏縮地后退了一步,

隨后聽到安降罵了一個臟字“滾!”

始料不及的,成椿從坑洼的地上爬起來,手上全是磕破的刮痕。黑暗的弄堂里就剩下他和安降兩個人。

這一刻他分明感覺到自己在慌亂。但看到安降沉在陰影里看不清楚的表情。愣愣地站在距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抿不出一句話來。

安降問:“是這樣嗎?”

寒風之中,成椿的表情由復雜轉為不耐煩。極度的燥郁占滿他的心。黑暗中,扳起倔強的臉回答:“嗯。”

此后周遭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喘息聲,安降毅然走出弄堂,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沒多瞧他一眼,更沒和他多說一句話。

冷颼颼的風吹過劃破的傷口,刺骨的疼。他咬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樣。一瘸一拐地朝另一方向離開。

今夜的溫度似乎特別的低,像針尖兒時不時戳著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沒多久的功夫,臉便凍僵了,手也又紅又麻。

安降快步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停頓在人海之中。

成椿因為磕破了膝蓋,走得很慢。忽然間,人被什么往后猛力一拉。轉過照面時竟是安降凍結成冰的臉。

滿是驚訝,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對方一拳打在嬌俏的臉上。

用盡力氣的拳頭讓人疼得讓人呲牙咧嘴。安降怒氣沖沖的模樣似要殺人,成椿被他拽得呆住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然后聽到他生氣的話:“我們不是朋友!”

是提醒自己,也是對成椿說。安降說完就松開了他。

夜很黑,話很傷人。

成椿本來在心里就一直否定自己與安降的關系,說起來聽到這樣的話應該沒什么反應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這瑟冷,還是其他什么不想承認的緣由。心臟周邊的血管一扯,噼里啪啦地疼起來。

吸了吸鼻子,不想向安降低頭,而安降也是一樣。

嘴里哼了哼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成椿一個人杵在原地,生氣地用勁踢了踢旁邊的垃圾桶,隨后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弄堂里的貓頓時四處逃竄,刺耳地叫著。

他覺得今天真是糟透了。

回到寢室,安降的心情還激憤,冷靜不下來的煩躁,一頭栽進了刺骨的水槽里。任由自來水嘩嘩地流過自己的頭皮。

他不想承認自己也出了錯。小自虐的行為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但結果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問為嘛要生那么大的氣。

本來和成椿沒熟之前,就是彼此討厭互不順眼的。說起來他那樣抽瘋的行為也無可厚非,

可是心里終究還是失落的,冷不丁給人一刀的青春破事,憂傷起來也是后勁十足。

因此,安降和成椿的梁子結大。

而整個周末,成椿的心情就像是秋天田地里萎凋的蔬菜,干巴巴的沒了興致。連美女虞顏來找他,打開門的那剎也只是勉強撐起自己笑不出來的面容。嘴角一撇,笑得很假。

虞顏滿心歡喜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石沉大海。然后跟著成椿進門,隨后被他家的富貴給震懾了。

歐式的古典家具深沉典雅,精致的地板泛著一層抹不去的光亮。在離城這樣一個有些與世隔絕的小島上。虞顏幾乎能斷定成椿家有很多很多的錢。

拎著一袋子熱騰騰的東西進屋,全身紅紅的。本來就白的虞顏在鮮亮針織毛衣的襯托下,更加粉嫩。

虞顏顛著一顆撲通撲通的心,輕聲細語地說話:“我買了些吃的。”

“謝謝!”

成椿穿著一套灰色的居家服,慵懶地接過,讓她進門。沒有熱切地歡迎,只是拖著還沒睡醒的困倦,大步拐到桌上狼吞虎咽起來。虞顏安靜地進屋,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吃起自己買的東西,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筆直地坐著,看到湯面的熱氣裊裊地飄過成椿纖長的睫毛。然后撞到,依附在上面。低眉

,空洞的眼神中殺出凜冽來。一剎那,虞顏的笑容剎住了。那一眼仿佛瞧見了不該瞧見的東西。然而下一瞬,成椿卻咧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吃完面,成椿抹了抹嘴巴。站起來頑皮地拉過虞顏的手,說:“我們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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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戀愛中的女生,虞顏忍不住亂七八糟的想法,警覺性一根一根冒出來。遲疑了一下,成椿便察覺到了。解釋道:“上樓看影碟!”

這樣一說,虞顏才歡樂地上了樓。可她沒瞧見成椿嘴角那抹危險的笑容。

緊隨著上樓,進了房間成椿把暖氣開到了最大。

奢侈的裝潢,虞顏見到只有電視節目上才會出現的家居設計,一臉子好奇。

第一次和男生交往,虞顏對于怎么在家里約會一概不知。所以如何都是跟隨著成椿的步調。

成椿把她拉到身邊,她就坐下。成椿的臉湊過來,吻便不推拒地接了。當虞顏還沉醉在唇瓣相抵的美好之時,一個不留神,什么東西滑進了嘴里。眼睛睜開,看到成椿怔怔的目光,下意識地閃躲。往后一退,就被成椿截了回來。接著就是翻江倒海的熾烈。虞顏一邊抗拒著這種小鹿亂撞的慌亂,一邊又舍不得兩情相悅的美好。推搡著吻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成椿的耐心終于耗盡了。

當冰涼的大掌游走在脊背時,虞顏醒了過來。猛力推開成椿,激發了尷尬。可是這樣的反應下一秒虞顏就后悔了。

見到對方凝注的表情,雙手都不知該往哪放。輕得不能再輕地喊了一聲“成椿。”

成椿一下子站了起來,飛快地走到門邊。轉過頭對虞顏說:“我下樓拿吃的。想吃什么”表情已經換了一種,但是虞顏卻后悔到了骨子里。

回答:“隨便。”成椿還樂呵呵地應:“那我就每樣拿一種。”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虞顏的心已像是將曬的衣服般擰巴。之后兩人開始認真看影碟。依舊是相靠著,但成椿卻再也沒有不規矩的動作。

虞顏忍不住側頭看他,見到的都是專注屏幕的模樣。俊美冷靜,邪氣盡褪。陡然間成了一塊冰。

這樣的男生,真真是一只魔鬼,輕而易舉地逗你笑,便也輕而易舉能讓你放棄所有底線。

說出對不起的時候,虞顏覺得自己好像一腳踏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潭。

這一個深坑,就算警告自己不要陷得那樣快,可事實卻是潰敗得一塌涂地。

“成椿。。。剛。。。。。剛才。。。。對不起。”

“我。。。。不是。。。。討厭。。。那樣。。。。。。只是。。。。”

“沒關系!”

道歉被接受得太快,虞顏聽了反而覺得成椿真的不高興了。猛得抓住他的手臂,愈發急切地解釋:“只是有點不習慣。。”

“成椿,對不起。”

“我都說了沒關系。”成椿笑了笑,摸了摸虞顏的腦袋。可沒想虞顏卻忽得親了上來。主動的吻,像是之前的一樣熾烈。成椿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在虞顏越來越激烈的吻中,放肆了自己。

成椿不知道真正的喜歡到底是什么模樣,但他明白一定不是這樣。胸口沒有一緊的感覺,只是精蟲上腦而已。

他知道自己不懂感情這回事。卻一直耿耿于懷那個人說的話:“我們不是朋友。”

回想起來,止不住地泛起一種憂傷。好像捧在手里的心被人狠狠摔成碎片。

成椿頓醒過來,光溜溜的身體重疊著,用手臂把虞顏嵌入了身體里。

寒意鉆進皮膚里,冬天很冷很冷。

墨默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聲不斷。放假的學校因為少了學生頓時沒了人氣,即使大白天的也死氣沉沉的。

只是零星幾個好學的在各班的教室游蕩。

推開后門,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安降睡得很熟。她很自覺地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踱到座位上。

一走進,安降便醒了。從桌子上爬起來,眼珠子水霧充溢。緩慢地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然后把課桌上的稿紙揉成一團,丟進后面的垃圾桶。挎上包就走。

墨默還站著,卻只能望著安降的背影出了后門。

安降沒理會她,格外得冷漠無常。墨默坐下來發現自己的指尖微微發燙,好像握不住手中的粉筆。側頭看走到樓道盡頭的那個人,心里爆炸出奇奇怪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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