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可憐的孩子,你這是怎么了?”姑姑用抑揚頓挫如戲劇般華麗的強調表達著,自己對左單脖頸與手背上傷痕的憐惜與吃驚。
左單無所謂的笑了笑,輕輕坐在花園中的花椅上,眼中一片寧靜:“沒什么,只是不小心被沒牙沒長齊的大貓撓了一下。”
“大貓?你……”
見姑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左單連忙扼殺她心中打的主意:“姑姑……這是我的游戲。”端起花茶,左單優雅溫柔的嗅了一下那迷人的方向,淡淡的勾起唇角,“不是嗎?”輕柔卻也咄咄逼人的反問。
高貴的婦人微微怔了怔,流露出無奈又驕傲的笑容。心中有幾分自豪、幾分安慰、幾分惆悵,骨子里到底流的是左家的血,本性便是霸道的。自己的領域,不希望別人干涉到一點,哪怕是家人也不允許。
“姑姑,姑父也該回來了吧。”攪拌著玫瑰紅的液體,左單精致的側臉被陽光渡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云淡風輕的轉移話題。
“恩,晚上就該到了,來得及參加你的婚禮。”談起自己心愛的丈夫,婦人眼中的溫柔仿佛能夠融化一座冰川。
左單靜靜的笑,半垂著眼,聽婦人眉飛色舞的講述她年輕時候的激情。小小的擔憂中有絲絲躍躍欲試,自己以后的生活……也能如此幸福甜蜜嗎?
出神的凝視遠處迷人的彩霞,左單自嘲的笑了笑,可能嗎?
婚禮如期舉行,隔著玻璃低頭俯視已經差不多到齊的賓客,左單完美得如維納斯臨世。長發被貝蒂繞成內斂張揚卻不是華貴的造型,臉上畫著精致彩妝。肌膚被脖頸上的黑絲帶襯得雪白,白色莊嚴華麗的婚紗卻讓左單顯得優雅貴氣,薄紗上的玫瑰園也為這婚禮增添一分甜蜜又火熱的色彩。
“新娘該出場了。”門外傳來克萊爾的聲音,滿滿的得不耐煩。
貝蒂微笑的打開門,克萊爾隨意的往里面一瞟,霎時間也有點愣神。隱去眼中的驚艷,克萊爾不屑的撇撇嘴,低聲嘲諷:“臭老頭挑人的眼光不錯。”的確,左單配得上佐伯家族,克萊爾心中不知不覺對左單減少了一分抵觸。美人嘛,總是走到哪里都吃香的。
被自己的伴娘Mail扶著出來,左單面上帶著大方得體的微笑,既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冷淡,也不會讓人覺得太不矜持。優雅知性、美麗自然,如此完美的左單讓在場的一些未婚男士眼紅了,暗恨自己怎么早沒有遇到這樣美麗的人兒。
杰言遠遠地便看見了左單,也看的愣神了,他知道左單漂亮。但是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美麗,臉上完美的包裝微笑自然了幾分。男人的虛榮心,他在為左單今天為他美麗而得意。
然而杰言今天也是無懈可擊的。迷人的金發被造型師護理得更加柔軟,貼著耳朵,仿佛是個顧家又貼心的好男人。一身剪裁得當的禮服,黃金比例的身材被凸顯得淋漓盡致。
左單看了一眼杰言,便垂下眼瞼,既表現出新娘的羞澀又表現出她的矜持。
婚禮的交響樂聲回蕩在耳中,被Mail扶著,左單一步一步的走向以后自己生命中的宿命男子。眾人都神色莊嚴的看著這圣潔的一幕,禮炮、彩帶、禮花齊鳴。
在神父溫柔的矚目下,兩人站在了一起,面對著神父站著。
擺放著鮮花的神臺上多平常婚禮中的兩張紙,那是結婚證書,已經蓋了章。要弄到這玩意兒并不難,用點錢、用點權,這樣的廢紙要多少有多少。
千篇一律的問候,兩人都微笑著回答‘我愿意’,詢問場內人意見時場內人自然也不會吃飽撐著得罪兩個大家族。
見兩人簽完了字,神父又慈祥的道:“好,下面新人可以交換戒指了。”
珠光寶氣的戒指,很符合兩個大家族華麗的身份。戴在手上,左單都覺得手指被壓得好痛。
兩人都是演戲的高手,演點甜蜜的戲碼給媒體看并不是不會。左單依偎進杰言懷中,甜蜜幸福的樣子羨煞旁人,而杰言臉上也是對愛妻的寵愛于嬌慣。
沒有人在聽神父說什么,都下意識的鼓起掌。
看著滿堂的賓客,左單垂下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
是夜了,在金碧輝煌的歐洲華麗古堡的地下室中。左單和杰言身著晚禮服站在這里,周圍是與杰言直系的血族們。
莫里慈藹的目光看著一直掛著輕柔淡笑的左單,溫和的道:“儀式開始時,千萬不要抵抗,否則會被力量反噬的。”
左單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