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還活著,真的還活著!”她在心里誠實的告訴自己,望著他那逼人的眼神,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狠狠地拽起她的手腕,拖著她往門口走去,接著他們進入了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他狠狠的甩上門,狠狠地把思盈丟到一邊。
她迅速的從大床上站起來,凝視著那雙冷傲的眼睛,那張在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臉,她害怕,緊張,不敢呼吸,只是不敢眨眼。
“怎么,很失望?我還好好的活著,思盈小姐一定失望透頂了吧?”說著,他一步步的逼近,臉也瞬間到了她臉前,只差幾毫米而已。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感覺好不真實,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啊,那日,她明明開槍了,明明他倒下了,可是怎么會?怎么會?她不懂。
“老天對我還是很不錯的,你那一槍沒有打死我,而現(xiàn)在,我們又是從前的關(guān)系,五年前你匆匆逃亡了,五年后你竟然自送虎口,我南宮軒宇找了你整整五年,你知道嗎?丑女人,竟然那么狠心!”他狠狠的說著,接著,她無處可逃,倒退到了床上,冷總裁更是欺壓上身,,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哪敢再去在乎,因為他的在乎,她一再的欺騙,因為他的在乎,她偷偷的去流產(chǎn),因為他的在乎,她才在生日的時候狠心的要一把槍,因為在乎,他死在她手里。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他的心情,她的心也急躁不安,眼睛一直模糊不清,感覺的到他的手要捏碎自己的骨頭,感覺的到他越來越近,甚至要沒有距離。
他恐怖的臉,她一直在接受,只是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辦,被找到后要怎么辦,憶楠又該怎么辦。
“不,不能讓他知道憶楠的存在,不能!”她只是在想這個事情,她有一個兒子,憶楠,是他的,不能讓他知道。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以為她害怕了,因為自己沒有死,今晚,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他在心里發(fā)誓,應(yīng)該說這個誓已經(jīng)在五年前就決定了,讓她開槍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一切。
他的唇?jīng)]有一絲溫柔,甚至是冰冷,他閉著眼睛,連看她一眼都不肯,她無力反駁,也沒想過要反駁,只是一直在想別的事情。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早就已經(jīng)在他身下被虐,這時候拼命的抵抗,只是以卵擊石罷了。
“恩….,你個畜生,恩…,走開,恩……!”她只是難過,聲音都是擠出來的,如今再在他身下算是怎么回事,過去是為了報仇,如今,又是為了什么,再次報仇嗎?不,那一切都結(jié)束了,在她開了那一槍以后就都結(jié)束了,打那以后,她在沒有恨過他,只是經(jīng)常的想起他,每次想起,淚流滿面就是一個習慣而已了。
“畜生?我是畜生,你是什么?”
她算什么,她問過自己已經(jīng)不止一千遍,自從五年前懷了他的孩子,她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她是什么,
一個晚上真的是很快就過去了,他擁散的坐在旁邊的沙發(fā)里抽煙,眼里全是冷漠。
她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自從見到他,她的眼睛就一直是濕漉漉的,她睜著眼睛,眼神卻很空洞,寂寞,明明有個男人跟自己一夜,可是她還是覺得寂寞。
五年前的那段歲月,老天知道,她有多珍惜,整天都是靠著那段歲月過日子,說他是自己的仇人,可是每次想起他,都沒有跟那個字沾過邊,只是每次無法自拔的時候都會用仇恨來遮蓋自己的心底深處。
每當看到可愛的兒子,她的心就跟吃了蜜似的,每聽到憶楠喊表姐媽媽,她的心都碎了,生了他卻不能讓他叫自己一聲媽媽,那兩個字她有多想,誰都知道。
他出去了,沒有往床上看一眼就拿著外套出去了,她再次閉上眼睛,淚水再次涌出,她是在為這個夜晚而流淚嗎?不是,只是覺得心好澀,那感覺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
聽到他甩上門的那一刻,她的心砰的一下子,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他滿眼的冷漠,昨晚,他是激動了,再次見到這個女人,他真的很激動,甚至有些覺得幸運,找了她五年都沒有找到,可是昨晚卻在那里再次見到,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像明白,可是一件事情他想明白了,就是這個女人,他不會放過,曾經(jīng)那段日子,他有多痛苦,想著她狠心的對自己開槍,他真的是恨之入骨。
他可憐自己的愛情給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可憐自己的心掏給了一個不該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