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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滄海寒星
  • 莫思維
  • 3069字
  • 2016-03-24 16:53:00

忍得和尚同意與明雪卓和朱大富一起去南海近天島,讓雪卓心中多了一份信心,而大富覺得是自己說服忍得和尚,心中好不得意。平時他和人做生意,賺的盆滿缽滿都沒有說服忍得和尚來的開心。他從小也向往江湖,無奈卻是個貪圖享樂的性子,身邊又跟著個腦筋不轉彎的左天照,他更不用練武,靠著家里的金銀,他半只腳踏進了江湖,卻也不能算個江湖人,所以這一次,他能夠跟著雪卓出來,他覺得自己是在實現小時候的夢想,又認識了武功深不可測的忍得和尚,他覺得他又進一步接觸了江湖。

三人來到青山鎮外的碼頭,想著走水陸還是比陸路快的。卻好巧不巧的在碼頭遇見了搜索的鐵騎營,但這次鐵騎營搜索的另有其人。

朱大富和明雪卓剛松了口氣,雪卓卻看見了一個相識的面孔。而這張面孔的主人也就是鐵騎營副統領祁陽也認出了雪卓。但是祁陽沒有驚動其他人,他向雪卓使了個眼色。

當夜,祁陽只身回到碼頭,那里等著雪卓。

“祁大哥。”祁陽參軍之時曾在明不凡麾下帶了兩年,那時已經做到了明不凡的副將,時常出入將軍府,所以和雪卓相熟。雖然他跟著明不凡只有兩年,但是明不凡的行事他還是了解的,對于彼時明不凡出事他也覺得奇怪,所以他沒有即時捉拿雪卓,而是暗示雪卓換個時間說話,想了解案情。

“雪卓,將軍之事究竟怎么回事。”祁陽直接開口問。

“祁大哥,你信不信我爹叛國?”明雪卓也不客套。

“當然不信。但是我看過卷宗,有人證有物證,罪證確實,無法辯駁。”祁陽一臉不敢相信。

“祁大哥,我要去南海,我想現在只有我姨娘才能給我答案。”明雪卓說出自己目的,并將月璃之事簡單告訴了祁陽,包括曾在客棧見過月璃,以及月璃對她的態度。

“將軍夫人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但照你所說,如果她真的害了將軍,又怎么會留下你,但如果她什么都沒做過,又為什么不解釋?”祁陽說

這個問題雪卓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越想越沒有頭緒,月璃在她腦中幻化成無數個問題。

“我現在在追捕欽犯,我不能幫到你什么,但是我能保證我手下的人不會追捕你,至于其他鐵騎營,我會盡量拖延。將軍府的案子其實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抓你只是例行公事,現在風聲沒有那么緊,又有其他大案發生,搜捕的力度沒有那么大,你放心去南海。”祁陽做出保證。“等我回到京城,我再去調查,我想若真是有人陷害將軍,必會留下蛛絲馬跡。”

雪卓回去后將于祁陽見面的事情告訴忍得和尚和大富,被大富一陣數落。大富雖然玩世不恭,但“防人之心”四個字他還是知道的。忍得和尚沒有像大富那么激動,但是他也同意雪卓的做法很危險。

雪卓對祁陽沒有戒心,但是經大富和忍得和尚的分析,她意識到自己又魯莽了,她不應該一個人去見祁陽,她無法確定祁陽究竟是敵是友,而且要抓雪卓的不是只有鐵騎營一個。當下三人做下保證,絕對不能單獨行動。

三人在鐵騎營離去后再次來到碼頭,碼頭船不多,去南海方向的更少。一個吸著旱煙的老船家要往南海方向,但表示不載陌生人,大富趕緊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船家,老船家數了數,眉開眼笑,把三人請上了船。

船行至半夜,忽聽“撲通”一聲,忍得和尚警覺地來到甲板,船家說是船上系著舢板的繩子老化了,舢板掉在了水利里,他正在打撈。忍得和尚看看水下,月光太暗,無法看清,只見老船家一臉樸實,便沒有懷疑,回了艙。

大富嫌船艙悶,正想上甲板透透氣,卻發現整艘船只剩了他們三個,老船家不見了。

忍得和尚暗叫一聲不好,跟著大富上到甲板,發現船停在江心,周圍除了水就是天。船家劃著小艇已經走遠了。而岸上的漁火只是隱隱約約。

艙底的雪卓也上了甲板,她發現船底被鑿穿了,正在漏水。

忍得和尚看看劃遠的小舢板,自知就算自己能追上船家,另兩人也無法同時跟他脫難。

“會游泳嗎?”忍得和尚問二人。

大富和雪卓愣愣的點點頭。

此時,水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忍得和尚拿起船上的一盞燈,借著燈光,發現不只是船艙底,船身又出現了幾個洞,水正往里灌,船下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水底有人,他當下做出判斷,躍入水中。

忍得和尚在水底看不真切,卻憑著水流的趨勢抓住一個人。那人水性極佳,在水下的視力也很好,似乎沒有受著夜色的影響,他對忍得揮刀相向。

忍得雖在水下,憑著強勁的內力倒也摒得住氣,他集內力于一掌,震得周圍的水流急了起來。

大富和雪卓在越來越低的船上焦急地等著,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突見水下躍起兩個人,兩人同時借了船的力躍上空中,小船不吃力,晃得越發厲害。大富緊緊地抓著雪卓不敢放。

水下躍起的正是忍得和尚和白正源。

老船家是白正源的人,他依著白正源的命令引得三人坐上這條船。而白正源躲在船上,未被三人發覺。船行至江心,老船家在甲板上放下小舢板,分散忍得和尚的注意,白正源潛下水鑿穿了船底。當老船家帶著人離開之時,白正源又在船上破了幾個洞,他知道忍得和尚的身手高過自己,但在水上他白正源卻不一定會輸。況且,若忍得與他交手,就顧不上朱大富和明雪卓,就算兩人跳下水,這里靜水流深,憑雪卓和大富兩人難以獨自游到岸邊。

白正源和忍得和尚在空中對了二十幾招,忍得和尚武功高強,但是水上難有支撐點,不免威力比岸上弱了幾分,但是白正源也沒得便宜,挨了幾掌。

忍得注意到下沉的船和船上的兩人,他速戰速決,虛晃一招讓白正源落入自己的攻勢內,連發三掌將白正源打入水中。

忍得回到船上,對著河水連發幾掌,催動河水推動小船向漁火方向挪動。

船晃得厲害,雪卓和大富抓著船上可以固定的東西,聽到忍得和尚說“游回去”。兩人同時跳進水里,跟著忍得和尚一起往岸邊游。

大富雖然嬌生慣養,但平時的補品不是白吃的,體力挺好。

雪卓是女子,體力不如兩個男人,游了一陣,漸漸體力不支,虧得忍得和尚推了自己一把,她感到忍得將內力輸進了自己體內,打起精神繼續游著,

被忍得和尚連擊三掌的白正源感到自己五臟六腑就像這江水一般翻涌,他想吐血也沒有力氣,他落入水中的時候只看到天上慘淡的月光,江水掩蓋住了自己的臉,涌進自己的眼睛、鼻腔、耳朵和口腔,進而留到他的體內,和他翻涌的五臟撞擊,這時他還是很清醒。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激起了他的記憶,把他帶回了過去。

白正源的家鄉也在江邊,他從小在江里長大,他天生就是一條魚,他沒有練過內功,卻能在水下潛行很久,大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一天他在水里抓魚,只感覺江水流的越來越快,他本能地挺起身體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卻被江水裹狹著不停向前。那時,誰就是這么從他的眼睛、鼻腔、口腔和耳朵進入他的身體,那時他的五臟沒有現在這么難受,他的體內只有水的聲音。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哪里,本來應該稱之為家鄉的地方一片狼藉,有人哭著,有人嚎著,他爬起來想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卻在水里、岸邊看到一具具沒有生氣的身體,很多他都認得,有和他一起玩耍的伙伴,也有和他比水性的大人,當他看到自己的父母時,他們都翻在了水里,他把他們的身體反過來,看到的是兩張慘白的臉,沒有血色也沒有呼吸。那一年,他八歲。

他跟著其他活著的人離開家鄉,他們一路乞討,受盡了白眼,那時周圍也都是難民,誰手上有吃的就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直到手上的食物成為別人嘴里的殘渣。當他們來到繁華的市鎮,他不需要在得到食物后就塞進自己的嘴里,他也不用去搶別人嘴里的食物,他可以去偷,他可以去搶別人攤上的食物,新鮮的干凈的。

那時他看到錢,他看到別人用大把大把的錢換吃的換穿的,還能換他這樣的孩子學狗叫學狗爬。他知道了世界的殘酷,他知道了金錢的萬能。

他遇到一個善良的賬房先生,他跟著這個賬房先生生活,學會了算賬,學會了怎么賺錢,還跟著這個賬房先生學會了用判官筆。

聰敏的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伯樂,他和近天島做生意的時候見到了魚近天。魚近天用七顆夜明珠請他做了島上的管事,至今那七顆珠子還在他的房間做照明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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