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 牧心人作者名: 牧心將軍本章字?jǐn)?shù): 4100字更新時間: 2011-06-16 12:45:50
一家人剛用完早餐,爹爹一如往的躺在太師椅上長吁短嘆,娘親則伺候一旁唯恐不周,哥哥此時已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爹爹又忍不住來氣,但他不會再罵“孺子不可教也!”,爹爹罵人有個準(zhǔn)則,一日之內(nèi),絕不重復(fù)相同甚至相似的罵語,有的時候甚至糾結(jié)于一句話的語法與語氣很久,比如他覺得你傻,他不會罵,你是個傻瓜,他會罵,你乃傻瓜也!上文解釋過,爹爹是很注重說話時的語氣與感情,因為他認(rèn)為感情都是在讀書時陶冶出來的,同時他說話強(qiáng)調(diào)單調(diào)且不重復(fù)就是他很注重涵養(yǎng)的表現(xiàn),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翻到“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這句話,所以爹爹一般不開口,一說話便養(yǎng)成出口成章的習(xí)慣,且不說重復(fù)語,這確實是難能可貴的。
“老爺!你想開點!”,娘親輕捶爹爹雙肩,柔聲道,“不就幾百兩學(xué)費嗎,你以后少進(jìn)怡紅院不就全可補(bǔ)回來嗎!”
“你呀!婦道人家!”爹爹迅速直起身子,“你以為我想去啊!還不是那些個公卿大臣非要拉著我去,誰讓我有面子,我要是不去,他們肯定以為我瞧不起他們,那我怎么做人,算了!算了!瞎扯什么呀!哎!只是幾百兩的學(xué)費就這么泡湯了!最遭瘟的是文才以后怎么辦呀,那么好的一所學(xué)院,以后前途無量啊!”
我就站在旁邊,聽了爹娘的話,似乎是從心底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渴望,埋葬了十六年的渴望,我跪在地上,主動請纓:“爹爹!讓我去讀書吧!反正學(xué)費也要不回來!”
“啊?”,爹爹的反應(yīng)比我的反應(yīng)似乎都還大,兩眼珠子睜得比小芳那雙賽馬眼的眼珠子還大,他舉起顫巍的食指,又激動地說道,“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去讀書!”
“不是!后面那句!”
“后面?哦!反正學(xué)費也要不回來!”
“不是!還……還后面那句!”,爹爹已有點語無倫次。
“沒了!”我聳聳肩,“只有這兩句!我發(fā)誓!”
爹爹擺出一副“長太息以掩涕兮”的模樣,兀自嘆道:“還以為你說你能把學(xué)費要回來呢!哎!”
我也是一個激靈加興奮,道:“這么說,您同意了!”
“什么?”爹爹閉著眼無力道。
“同意我去讀書啊!”
“什么?”,爹爹又恢復(fù)他的常態(tài),何為他的常態(tài),就是別人不正常時的狀態(tài),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他的血壓,這反應(yīng)差別果真有天壤之別,他深吸一口氣,一字鏗鏘道,“在外面拋頭露面,傷風(fēng)敗俗!有辱夫子圣教!成何體統(tǒng)!”
我還想在說什么,見娘親跟我使了個眼色,只得罷休,我知道爹爹這脾氣,認(rèn)了一根筋后只有兩股力量能把他拉回,一是孔夫子,一是孔夫子的兒子。
我從小就喜歡讀書,但我又沒書看,爹爹是不可能會跟我買書看的,但好歹小的時候也跟著哥哥在私塾里識了幾年字,爹爹說是為了防止以后我被別人拐賣,這樣還能識得回家的路標(biāo),所以我現(xiàn)在想看書的話,就偷偷地到哥哥那拿書看,一般的我只是看書爹爹并不見怪,倒是入書院讀書這就大逆不道天地不容了。
但我還是想入書院學(xué)習(xí),我知道如今天下與以往不同,當(dāng)今皇帝陛下從太祖手上接下基業(yè)后,就一直提倡文治天下,倡導(dǎo)全民學(xué)習(xí),包括女子,所以現(xiàn)在有很多有錢人子女或者官宦子女都入書院學(xué)習(xí),可我這爹爹怎么就轉(zhuǎn)不過這彎,在他眼里,女人讀書是不可思議的,是非常可怕的。
我入書院學(xué)習(xí)這件事基本告一段落,看爹爹那架勢,除非皇帝下旨讓我入書院,那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絕不容忍他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面,因為這等于傷風(fēng)敗俗,有悖圣賢教導(dǎo)。
上午的天氣很好,我沏壺茶,捧著本南唐詞細(xì)細(xì)斟品,我非常喜歡這本書,因為我喜歡寫這些朦朧詞的男人,這個被稱為“詞帝”的男人叫李煜,聽這名字就讓人禁不住心中激蕩,傳說他的人跟他的詞一樣瀟灑,迷倒了很多處于青春期的少女,不過看到后面,我的心情也不自覺的沉重起來,一代風(fēng)流人物竟已“香消玉殞”,這種死法還是可恥的,坊間傳言,李煜就是十年前被當(dāng)朝皇帝賜死,而他的妻子,一代艷后,小周后,在被衣冠皇帝凌辱數(shù)次后,見愛人殞命,便也隨著含恨西去。不得不承認(rèn),我的心中是悲憤的,本來想給他們寫篇悼詞,但憋了很久,無奈才氣不過,只在潔白的紙上畫上嗚呼哀哉四個倉頡大體。
上午有點燥熱,窗外傳來的低沉蟬鳴更是別添幾分煩悶,剛想靠著床幫小憩一會兒,爹爹那獨特的咆哮聲又把我的睡意驚走,兩只腳肆意的套上鞋子又趕到門外,看到的又是早上那幅老子訓(xùn)兒子的家教圖。
“你說什么?啊!你說什么?”,爹爹的表現(xiàn)讓我很吃驚,一般的他平時教訓(xùn)哥哥都會背著手,學(xué)著畫像里夫子那副和藹面容,裝著救世主那學(xué)者模樣,雖然嗓門大點,但動作并不夸張,但今天這動作不光說頤氣指使,這完全就是手舞足蹈,屬于上火引發(fā)便秘的那反應(yīng)。
“我……我……”哥哥在地上支支吾吾的糾纏著第一人稱的發(fā)音,母親則背著身子暗自抽泣,我預(yù)感絕對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你想都別想!”,爹爹發(fā)著顫音,臉部繃得很緊,他真的震怒了。
“爹!”哥哥狠狠的喊了一聲,“我一定要娶小芳,我一定要娶小芳!我今天就要到他家提親,再不去小芳就是別人的妻子了!爹爹!您就成全我們了吧!我跟小芳是真心相愛的!”
“孽畜!”,爹爹幾乎氣絕,“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想去他家提親,除非我死了!她們家是什么身份,我們家什么人!她們家配得上嗎!你讓我老臉往哪兒擺!”
哥哥的臉色很蒼白,很憔悴,眼神里透著絕望,搖晃的身軀似乎都禁不住一絲弱風(fēng),我看著也很心疼,我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哥哥大我兩歲,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看著院子里梨樹開了十幾次花謝了十幾次花,感情自是很深,我雖然沒有見過小芳其人,但見哥哥這模樣似乎真有種此生非伊不娶,沒有她,他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一般,我想勸爹爹成全哥哥他們兩,但我又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娘親依然背著身子暗自抽泣,始終一言不發(fā),看來娘親也是不太承認(rèn)哥哥的這段戀愛,這也容易理解,跟爹爹這種人生活久了,人自然也變得古板,這種潛移默化的作用最容易體現(xiàn)在枕邊人的身上。
但我還是要為哥哥努力一下。
“爹爹!夫子曰,君子當(dāng)成人之美!您看哥哥這樣子瘦了多少,更何況,小芳我見過,確實不錯,可以當(dāng)我嫂子!”
“真的?”爹爹斜著眼看了看我。
“嗯!小芳……是不錯!嫁咱們家也合適,雖然她們家不是當(dāng)官也不是富賈,但人品好,您找兒媳婦最看重還不是人品!”
“不是!前面那句!”
“啊?哦!你看哥哥瘦了不少!”
“不是!再前面那句!”
“再……哦!夫子那話是吧!君子當(dāng)成人之美!”,我堅定地回答,爹爹永遠(yuǎn)都是這么不落俗套,只要是他偶像的名言他都是放在心尖上銘記。
“你說錯了!”爹爹自信的說,“夫子是說,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這是《論語》里面的話,你爹我早就熟讀過!”
“爹爹果然熟讀經(jīng)典,令女兒刮目相看吶!”,我連忙奉承,他最高興的時候就是別人夸他會引用大家之言,特別是他最敬服的孔夫子,而他一高興,按照人類情緒規(guī)律,心情舒暢心腸就軟和。
“哈哈哈!你爹爹我也算是那個什么博……”
“博古通今!”
“對對對!博古通今!”
“那您什么時候幫哥哥提親啊?”我試著問道。
“什么?”爹爹立即又變了臉色,“你爹我是小人嗎!”
“爹爹,您……您這不耍賴,不!悖逆圣賢!”
“放屁!”爹爹又恢復(fù)“原態(tài)”,“我說你放屁!不是夫子哈!夫子是說君子不成人之惡,小人反也!我要是幫著這孽畜胡來,我豈不成小人了!”
“怎么叫胡來了!”,我也氣憤起來,這老頭子怎么老是挑著一根筋。
“這還不是胡來,咱們家是什么人家,你爹爹我好歹也是在朝堂上拜皇帝的,堂堂正四品偏將軍!她們家算什么東西,傳出去我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怎么與百官同伍!這話不要再講了,我說過,要我同意,除非我死了!”爹爹說的相當(dāng)強(qiáng)硬。
“您不用死!”一直跪在地上沉默著的哥哥發(fā)著低沉的音,“我……我……”
“我什么我!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回去讀書,我們老胡家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個你這廢物!”爹爹拂袖便去。
娘親又扶起哥哥,對著哥哥嘆息道:“兒啊!娘親求你了,別再這樣玩了,外面好人家姑娘多的是!你要是想娶媳婦,娘幫你去物色!哈!聽話!先讀好書,考個好功名!”
哥哥一直低著頭,我看得清楚,他落淚了,如院子里那謝了的梨花,但眼神里那先前的絕望似乎突然又衍生成我讀不懂的堅定。
吃晚飯的時候,哥哥沒有出來,爹爹又在飯廳里對著夫子畫像違心的罵著,娘親為尋求和解大計,便讓我去請哥哥出來用餐。
我進(jìn)去的時候,哥哥躺在床上,徐徐的呼吸,我以為他睡著了,便不想打擾,正準(zhǔn)備出去時,哥哥喊住我,輕聲道:“玉馨,你愛過一個人嗎?”
我頓時定住了,這個問題問的我很迷惘很無錯,按爹爹的遺傳基因規(guī)律來講,我這個時候應(yīng)該引用夫子的一句話回應(yīng),食色性也,一個人,無論男女,內(nèi)心都植根著一種叫“戀愛”的沖動,怎么說呢,說句不謙虛的話,我胡玉馨正值二八,落得不談出水芙蓉,但也算是妖嬈外帶嫵媚,曾經(jīng)就有一次我站在窗前看書時,一個年紀(jì)相仿的私塾小生因為對我的專注凝視便造成了那次京城史上最為悲催的交通意外,那孩子的臉上也因為我而在與樹干的摩擦中造成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這一度成為我心里無法忘懷的心傷,我長得太無法原諒自己了,故而娘親告訴我,有事沒事千萬不能隨便到外面拋頭露面,輕則誤傷,重則謀殺。
我說:“我沒愛過!”說這話時,我感覺到臉頰的溫度,我才見過幾個男人。
“你知道她有多美嗎?”哥哥躺著那里又兀自說著。
“有多美?”
“很美!就像院子里那棵樹上開的梨花一樣!”
“你很愛她吧!”
“很愛!”
“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叫愛了,五年前你可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什么叫愛,但我知道我愛她!”
“哎!哥哥!”,我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背,“想開點!也許娘親說的也對,你只是一時好玩而已!別太當(dāng)真!”
“我不是玩!”,哥哥突然爬起來,喊得脖子口青筋暴跳,我都被他的這氣勢嚇到了,“我是認(rèn)真的,從我見到她那一刻起,我就深深的喜歡上她,我不能沒有她,可……可你知道嗎……”
我不明白哥哥為何又落淚了,我不想再說讓他傷心的話,只是安慰:“算了!哥哥,你先別太跟爹爹較勁,他這人死板,以后他會想通的!”
“哼!以后!”,哥哥自嘲的笑了笑,“她讓我今天就去她們家提親,否則明天一早她鄉(xiāng)下表哥就會……就會來提親……我……我是廢人,我是廢物啊!”,哥哥的拳頭攥得很緊很緊,眼珠里勾勒著幾根血絲。
“爹說的沒錯,我就是廢物,我連我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hù)不了,我是廢物!我從書院里跑回來就是為了跟她成親,就是為了愛她,老天……”
我就定在那里,看著哥哥抓狂,絕望。
我必須幫哥哥,我感覺到一絲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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