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丫頭狠狠愛
- 糖癡大白兔
- 2021字
- 2011-06-13 23:30:22
白安然的書架上,除了上官弦那本言情書,基本都是戰爭、歷史、懸疑等書,弦弦笑了笑,自欺欺人慣了的她再一次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在他心里。
在三年前,她就應該知道,喜歡歷史戰爭的他怎么會喜歡言情,但事實也證明,一個好的編輯,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或興趣去更深入了解,而是會接受一些從來不太懂的東西,嘗試著用他的目光再在那個寫言情的作者身上下功夫。男人對言情類的書籍一般都不敏感,但不代表他也是。
想到這里,她笑了,蹲下身,把新買回來的拼圖拆了盒子,然后將一塊塊的拼圖全部倒在光潔的地板上,再盤著腿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這種感覺很好,至少在這炎熱夏天的午后是一種享受。接下來,就是專心砌拼圖了。
圖還沒拼好三分之一,安然就回來了,弦弦頭也不回,集中注意力在拼圖上,這里有她的夢想,我要真真實實地拼好后再擁有這夢想。
“呵,看起來很忙。”白安然放下鑰匙,拿下跨包。
“嗯。”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努力砌拼圖,她的幸福呀,握在手里。
“怎么不開燈?”
可不是,天都黑了,上官弦的眼力好到沒法比呀,還是有特異功能?例如夜視?
“啊?天都黑了?”這時上官弦才抬起頭,看到四周黑漆漆一片,可不是,窗外的街燈都亮起來了,這會她還在埋頭努力拼圖,一看時間,脫口而出:“哇,這么快七點多了呀?”
“你拼了多久?”
“從四點鐘開始拼的,可是我腦袋不好使,才拼了這么一個小角。”
瞄了一大堆散在地上的小塊塊,白安然皺了皺眉:“你買了個這么大的?一千塊?我的天呀,要拼到什么時候?”
“一個人拼肯定很漫長且十分無聊的,據說,平時你下班回來也很無聊的,是不是?”看他沒哼聲,上官弦繼續像小貓一樣瞇著眼睛道:“既然你也無聊嘛,不如一起拼,這樣比較有激情一點。我累的時候換你上?”雖然是征求意見,但口吻卻不容白安然拒絕。
安然本來就沒想過拒絕,關鍵是——他對于拼圖,還該死的十分有感覺。對于這種思考型的活動,他還真有點抗拒不了,其實看到拼圖的那一刻,他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就算上官弦不說,他也會偷偷幫她砌的。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上官弦心滿意足地仰著頭看著他,然后拍了拍身邊的地板:“坐!”
白安然皺著眉厭惡地看了看光潔到可以反射出他影子的地板,然后緩緩地搖了搖頭。
上官弦忍不住道:“安然,你潔癖。”
“我沒有。”他否認。
“你就有。”她堅持。
白安然不再哼聲,上官弦挑戰地道:“你敢坐下來么?”
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會,他真的坐了下來:“為什么不敢?”
上官弦見激漲法有用,抿著嘴在偷笑。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了,我該去做飯,這里就交給你了。”
“我要吃燒雞翅。”白安然小聲地要求,手上已經拿起了一小塊拼圖。
“正好冰箱有雞翅。”弦弦丟給他一個甜美無比的笑意,轉身走進廚房。
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只要看到這個笑,燥狂的心情會立刻平靜下來,安然再次被這笑刺痛了,忽然有點不知所措,連忙低下頭假裝很認真的研究這幅一千塊的拼圖,樣版是一個女孩子穿著紅色裙子赤著腳站在綠草地上,身邊有無數的蝴蝶在飛舞,太陽從茂盛的樹蔭間照射下來,遠處一間小房子,屋頂飄起白色的煙,他知道為什么上官弦會買下來了,單單看這女孩,就知道有她的影子,她在他心中就是這么一個鮮活的影子。
這副砌圖并不十分復雜,在少女手中捧著一顆鮮紅的心,那顆心,他想留到最后——
最后才將心補上去。
抬起頭,他看到弦弦站在廚房里面井井有條地洗菜、切菜,那認真的表情真不是蓋的,令他想起亦舒書中的一句話:認真的人都是最美的。
突然,弦弦輕呼一聲,然后拿起左手食指吹了一下——
白安然的心一緊,糟,莫不是切到手了?撐著地面站起來:“怎么了,切到手了嗎?”
“沒,只是閃了一下神,刀就扁了——”見弦弦伸手到水籠頭底下準備用冷水沖洗,他緊張地喊道:“別動,讓我看看。”
弦弦睜大眼睛看著他,她切傷手指,他緊張什么呀?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在家里,自己經常動不動弄傷,特別在廚房,不是被油燙傷,就是被刀擦破皮什么的,早已經習慣了,這點小傷,過不了幾天就好,他——
拿起她的手仔細察看,見只是真的破了點皮,并沒有切到肉他才放心地放開她的手,轉身倒了點開水,放在大號的玻璃碗里涼了涼,再叫上官弦把手伸進碗里洗干凈,然后拿出創可貼細心地貼上,最后他說:“好了,這樣就不會有細菌感染了。你去休息下,這里讓我來吧。”
上官弦一步三回頭:“你會弄嗎?”
“放心,交給我吧。”
“可是——”
“不相信我?你沒來之前,我經常一個人開火。”
“但——”上官弦是不習慣飯來張口,再說,讓他煮飯給她吃?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呀,以前是想都沒想過的呀?倒塌,白安然,你怎么可以這么完美?為什么你這么完美,卻要讓我這么遲才遇上你,為什么不可以早點,再早點?上帝,你在跟我開玩笑么?
她似乎看到上帝在白安然背后狡黠地一笑,然后點點頭:丫頭,這個玩笑,你開得起么?
她搖了搖頭。
上帝又說:親愛的,我還會給你更多。
弦弦撇了撇嘴:我不信。
上帝無奈地攤了攤手:隨你!
安然熟練地打開抽油煙機,擰開爐頭,將切好的菜倒進油鍋,然后,弦弦聞到了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