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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名字

  • 心存邪靈
  • 剎那一刻
  • 3233字
  • 2011-04-05 01:50:44

受傷的野獸一旦記住了敵人,便會在傷愈之后反擊。

只是一把鐵劍卻帶來了殺戮,帶來了死亡,這就是權力吧。

我不懂的事還有很多,面對這樣多變的世界,事態炎涼知音難需找。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們還有多少事沒有做呢?

少年開始像平常說話了,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我們還在廢墟周圍生活,因為答應了少年,我們要幫助他整理好這里。在最近的交談中我們得知了少年的過去,但是,他始終沒有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姑且叫他少年吧,名字又有什么重要呢?在他的家族里,只有長大了才能擁有自己的名字,有了名字,就等于有了家族的認可。

他的過去,一直在為了自己的名字而奮斗。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山村,但是,村里的人們都過著安寧的生活,沒有紛爭。每一個部落都有聯系,人們相互扶持,相互依存。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名字,苦笑天。

我暗暗笑了笑,苦笑天的名字得到了喜子的認可,所有人叫過我的名字的人的認可。酒樓的掌柜,里面的伙計。還有更早的金沙礦上的工人們,大家都知道我叫苦笑天。苦無這個名字越來越陌生了,原本師父說讓我脫離苦海,而我,卻在苦海是越陷越深。

喜子的名字叫陳喜,他的名字是由父母取的,他不需要得到人們的認可,我們誰也不用。本來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你可以叫苦無,我也可以叫苦無。但是,叫的是誰,那個苦無是誰,只有叫名字的人最清楚。

少年想要一個名字,卻要得到族人的認可。其實,我說過,他可以給自己取一個,他說:“沒有族人認可的名字是不存在的……父親的名字叫霸天,他徒手打死了老虎,捕捉過野豬,比狐貍狡猾,比狼冷酷……所以,族人叫他霸天,因為,他是無敵的,可以保護他的族人”。

“我是霸天的兒子,我要做會霸天,霸天是我將要取得的名字”他說著,面無表情:“奪走霸天的是一個被族人叫做野狼的人,他的另一個部落的首領”。

“是野狼,破壞了族群的安寧,他要得到更大的權力,可是……”少年在笑,那把鐵劍被有離開他身邊一刻:“可是,大劍還在我的手上,他將伴隨著野狼的滅亡重生,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奠我的劍”少年將劍舉了起來,映著陽光,我看見了劍反射的血的顏色。

中午,我們拿出我們攜帶的干糧充饑,少年看著我們的食物說道:“你們吃的是什么?”

“你要來點嗎?”喜子笑笑說道,抓起一袋食物給他。

少年搖搖頭說:“我們只吃肉”。說著,他轉過身往深山出走去。

過了一會,少年回來了,我又一次看見他滿身的血跡。

不過,他的手里還拿著其他的東西——一只野豬。從他滿載獵物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種屬于王者得霸氣。

他到深山中去干掉了一只野豬。

他把混這血跡的野豬扔在我們面前,說道:“怎么樣,比你們的好吧”。

喜子很興奮地翻起地上死去的野豬說道:“小子,你真行野豬以后啊!”接著對我說:“你看,這小子……”

我苦苦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自從我下山以后,我一直都是在吃素食,連遇見喜子之后也是一樣,一直到現在。喜子也因為我一直在食素而沒有吃過一口肉,不過,他沒有問我原因,像是在遷就我一樣。或許,我因該吃一肉,我的名字不再是苦無了,而是現在的,苦笑天。

少年在地上架起了火堆,用他們的方法將火生了起來。

過了好久,我問到了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不過我沒有對這問道方感,相反,我的口中竟然莫名的生出許多的液體。接著,肚子開始翻滾,發出饑餓的信號。那是肉與火交接后的飄香。

喜子切了一塊遞給我,說道:“怎么樣,好久沒聞到肉的味道了,差一點就忘記了”。

我接過烤熟的肉,又看了看我們攜帶的干糧,我的心里突然對這干糧產生了莫名的厭惡。最初,我們是怎么用這干糧吃著過來的?

此時我的心在狂跳,眼前的是一塊肉,之前沒有接觸過,師父說,我們出家人不能吃肉。我暗暗的笑了笑,心里暗道“我已經不再是什么出家人,我……是苦笑天……”我閉上眼睛,將肉湊到嘴邊,輕輕的咬了一口,我的食欲被這一口勾了起來。我開始想個餓極了的野獸一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似乎,之前我沒有吃過什么東西一樣。

“喂……你怎么了?”喜子看著我的吃相問道。

“我沒事”我應了聲。繼續埋下頭吃著。

我被欲望所迷惑,忘記了我是誰。

“苦無已死,所以,我活著”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模糊的一片,隱約感覺到有一個人影在我的面前。現在已是晚上了,我搖搖暈沉沉的頭,我想不起來為什么這么快就到了晚上。我的記憶里沒有從吃肉到現在的過度連接,似乎一下子跳了過來。

不過我馬上就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人。

在蒼白的月光下,他背對著我站著。

“是你?”我淡淡的說,面對眼前的這和尚,我已經習慣了。

“你破戒了?”他說道。

“苦無已死,我是我,現在是苦笑天”我說。

和尚笑了笑,蒼白的月光照著他布滿愁緒的臉,看上去顯得很陰森。

苦無已死,所以我活著……”

又是剛剛的那句。

“什么意思?”我問。

“苦無已經死了,那你是誰?”

“我是……”

“苦笑天嗎?”他哈哈的笑了起來。“對了,你不是苦無……你的名字是苦笑天”

“你是誰?”我問。

“我是誰?”他詭異的笑了起來:“我是死去的人,我沒有生命,我沒有存在過,我被遺忘了”。

“你不是在嗎?”

“我存在于你的放棄……”

“你沒有名字嗎?”

“我沒有可以認可的名字,我不像你,有人叫你的名字”說著,他似乎在哭泣。

剎那間,我對眼前這個和尚有種熟悉的感覺。

“為什么要給我說這些?”我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還有,你為什么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人去逼他們……”

“可是,你為什么要給他們刀?”

“那是他們種下的種子,我只不過,給他們收獲而已……”

“你說什么……”我心中一怔。

“苦笑天……”我感覺到有人在拍著我的身體。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喜子在眼前站著,旁邊還有那個少年。

“你在說什么胡話?”喜子問道:“什么苦無已死?”

我重重的喘息著,我想,剛剛又做夢了吧。“沒……沒事”我回答道。

少年拿著鐵劍站在我的面前說著:“我要去其他部落了,你們要去嗎?”

“呵呵”喜子苦苦的笑道:“我們還想多活一會”。

“也對……”少年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因該讓其他人卷進來的”。

我沖他笑了笑。

“我要去殺了野狼,我要拿到屬于我的名字……”他對這我們說著,接著,他晃起手中的鐵劍“我要用它斬下野狼的頭”他的眼中開始露出了殺氣。

我們和少年道了別。

我們繼續朝著喜子家的方向走著,在外漂泊了許久,離家有多遠喜子也想不起來了。只知道,很遠。

其間,喜子告訴我,我吃下去的肉全部吐了出來。就在吃著肉的時候,我吐了,吐到暈了過去。

多少年了,第一次吃肉竟然是這樣的。

苦無已死了,現在活著的是誰呢?我的名字叫苦笑天,我身邊朋友叫喜子。可是,就是一個名字而已,那么,實質呢?

我們是誰?

和尚又是誰?為什么說他的存在在于我的放棄?

我放棄了什么?

我在地上走著,卻感覺不到踩在地上的感覺,我在走像哪里?

在走向喜子家?可是,旁邊的人不是喜子呢?或者,沒有人在呢?我是否繼續走下去?

我想起了幾天前看到的殺戮過后的廢墟,那個在廢墟中重生的少年。為了他的名字,他要賭上生命。我不知道,為什么他一定要一個屬于他的名字。什么不可以?一定要一個認可?我的名字取得是那么的輕松,我叫苦笑天。我想起了第一次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是在進金沙礦之前。隨口一說而來的,和少年的比起來,我的名字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廉價。

后來,過了好久才我知道了,在少年眼中名字的含義……

有一種名字只有別人的贈與才會有意義,就像少年部落的首領一樣。少年需要的是這樣的一個認可,作為部落的領導者,他需要人們給他一個領導者得名字。英雄不是自己給的,是別人叫的。就像狼,為什么會叫狼,因為它的冷漠,它的狠辣,它的狡猾,它的無情。

在少年面前的是一個王者的挑戰,他只有戰勝了才會有屬于他的名字,也就是他生存的意義。

“你是不是很快樂?”我問喜子。

“為什么這么問?我不難過”他笑著說。

我也笑了笑,很苦的笑。

“你這么了?”他著我的樣子喜子發出疑問。

我搖搖頭說道:“你因該很快了,因為你的名字里面有喜字,你叫喜子。”

他大笑了起來:“你說喜字就很快樂嗎?那你的苦字我又沒見你難過……”

我的確沒有難過,似乎我麻木了,或者不知道什么是難過。

我們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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