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岳陽門派齊勾結,巴陵郡守置火陣
- 太清丹青
- 易行者
- 3733字
- 2010-07-05 23:12:34
六月驕陽,紅日當空,此刻岳陽樓里齊聚著不少人乘涼,而如今,涼茶也賣到了五個銅板一碗,岳陽樓倒不是江湖人員的專利,所以來參觀的人也不乏有商人﹑達官貴族﹑一些土紳地主﹑無所事事的游人散人,當然普通老百姓是沒這個閑情來這里的。
正值響午,天干地燥的,卻擋不住這些人觀賞的興致,捧著碗涼茶,有些的捧著一杯烏龍茶,觀洞庭之浩淼,遠眺君山之景觀,未嘗不是另人愜意的事情。
當然,一些橫行跋扈的公子哥也是來到此處,但是看到大批佩劍帶刀的人士進出,他們即便是豬腦子也明白這個江湖出現了動蕩,江湖人士是什么,不歸官府管,大都都是三步喋人血的人物,惹上了可不是件好事,說不準人家拔劍一劍結果了自己呢,那自己找誰喊冤去?殺了人立即流浪江湖,天下之大,還指望誰給自己報仇么,想也別想了!但是也有一些本身實力不錯的人留下來看熱鬧,不管什么地方,都存在著看熱鬧的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邪龍教把戰火引向了洞庭已經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若問消息傳播有多么快,試問你讓一只鴿子從南飛不停一直到北邊要多久便知道了!
洞庭邊上,豈止只有君山一個門派,遠遠不止,各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接到了消息,各大門派一一進入終極防御狀態,為防正道以邪龍教的較量殃及自身,更有甚者兩個或以上小門派相互聯立,誰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否則動輒便是滅門之禍!
一代掌法宗師的蹩腳死法也是傳了開來,成為了一些江湖人士的笑料罷了,至于名聲,人死了,也沒人會去在意了,但是一些高手卻對胡不諱的死所嘆惋,畢竟像胡不諱這樣的宗師整個江湖也是為數不多的,少一個是一個,而至于去追偷襲者的武林人士,也都沒什么收獲,要知道,高手對決,雖然沒有傳說之中的氣場,但是宗師級別的高手對決,個個耳聽八方,百步之內,能辨落葉之聲,有人在如何能不知道,所以,偷襲之人武功之高,或亦是隱藏手段之高,都是可以判斷的出,來襲者武功絕對是一流水準!一般高手,如何能追得上去,即便追上了打不過又有什么用?
當是岳陽樓里有一件事情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球,本來岳陽樓三層盡數被江湖人士所聚集,可是三樓,卻是有官府的士兵所占領,江湖不歸官府管,官府不插手于江湖之事,這是自古以來所流傳下來的規矩。論戰力,江湖比不上官府,蟻多咬死象,但是官府也忌憚那些高墻鐵壁如走平路般的江湖人士,要是半夜給你來個突然襲擊﹑或是來個后院起火,你不死也會氣死,不過卻遠遠不止這些,也因為需要!需要一種人,那便是俠客!
官府在此安插一百余士兵,用意很明顯,不是對江湖人的挑釁,還會是什么?
或者說,更是對江湖人士的不屑,看不起那些草莽之輩?
顯然不可能是前一種,因為兵是巴陵郡守所調至,巴陵郡守徐子邢本身便是武林世家人士,他不可能冒著對祖宗的大不敬來瞧不起江湖人士,更不會傻乎乎的瞧不起自己。
對此很多人都感到不解,礙于巴陵郡守所在的徐家是公認的正道家族,郡守徐子邢本身作風也是正直,也無人去拆他的臺,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了。
岳陽樓遠方此刻馬蹄大作,此時的大道,已經沒有人在擺設攤位了,官府已經下了嚴禁令了,幾乎所有目光,都盡數看向了肆意馳騁在大道上的匹馬,馬匹飛揚,塵土漫天。
為首者布衣中年漢子,兩鬢泛白,兩撇白色的胡子,騎著棕色的高頭大馬,正是巴陵郡守徐子邢,背上背著一個黑色大包裹,不知道裝著些什么東西,眼見快行至之時,徐子邢“驢”的一聲,一行三人的馬慢慢的開始減速,至岳陽樓前,已經是緩慢至停。
徐子邢也知道有無數人的眼神看向了這里,也不著急,御馬在樓前轉了幾個小圈才俯身下馬,而其他兩人,一男一女,都是很年輕,男的看起來像個白衣書生模樣,頗顯瘦弱,身上為帶武器,只是腰間挎著一把扇子,下馬后便是張開扇子獨自扇了起來;女的一身黑衣勁裝,俊俏的臉蛋,咋看便是英姿颯爽,但大熱天穿成黑色衣物真是難于費神。
身在二樓的余風看見了,一個飄身,從二樓飄然落下:“哈哈,原來是徐賊子來了。”
那白衣書生看見了,微微瞥眉,不過還是被笑容所取代:“余小弟啊,大哥我可是想死你了。”說完兩人便是一個熊抱,樣子甚是親切。
隨后余風抱拳對著徐子邢道:“晚輩見過徐老伯。”
徐子邢笑著點了點頭:“小風可是越來越有大俠的風范了,呵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聽兩人口氣,似乎關系很好,但是一些知道余風出身的人卻是知道,余風的爹和徐子邢可是世交,而余風今日敢如此做的目的很明了,便是向著徐子邢,本來群雄是要為難徐子邢的,可是余風什么人,雖是少年,可是卻無人敢輕視其,武功自然是一流水準,為人處世極強,號召力也是很強的!有的人心中也已經放棄了打算,靜觀其變,相信余風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哪里哪里。”余風謙虛的笑道。
“風大哥,好久不見啊!”黑衣勁裝少女傾身上來,親昵的挽著余風的手,睜著大眼睛望向余風,樣子可愛之極。
余風頓時無語,這小女子感情是越大越大膽了!
“你啊!小心長大了沒人敢娶你,哈哈。”余風揉揉少女的腦袋笑道。
“哼,人家可長大了,你自己也沒比我大幾歲,討厭嘛!”少女樣子似是惱怒,但在別人眼里看來便是撒嬌一般。
“不就是個小屁孩嘛。”白衣書生在一旁戲謔道。
“你…你找死啊!哼!”少女瞪了白衣書生一眼,要不是一手挽著余風,可能便是要打了過來的模樣,看樣子便是知道兩人平時沒少吵鬧。
徐子邢咳嗽了幾句:“月兒,志兒,你們兄妹別吵了;風兒,我們先進去吧!”敢情兩人卻是兄妹,隨后手拍了拍馬匹,馬匹便是乖巧的向著不遠處綠蔭處奔去,而其他兩匹馬匹也是隨之跟了上去。
一行四人向著岳陽樓走進,門前林立的人士緩緩地讓開了道路,也有人,把手放進了衣袖里,有的人按劍而立,若是一有不合,恐怕那便是劍影留痕,刀光漫天,暗器如雨了吧!這便可以看出有不少人,都對徐子邢這樣的做法感之不滿!
“等下,你們先上去吧!”徐子邢突然道。眼睛若有深意的看了余風幾眼。
“嗯?”余風看向徐子邢,徐子邢沖其了點頭。余風會意,帶著兩兄妹走向了樓上,余風幾次想脫開手,可是那邊挽的太緊了,也是只好作罷,要是有人知道余風的想法,恐怕會向余風豎起中指了吧!偽君子?
少頃,待到估摸三人已經到了三樓之時,徐子邢聳了聳肩,便是走出了岳陽樓,步履沉穩,移步至離樓前百余步,這時已有一雙雙錯愕的眼睛看著他,就是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就此刻,哪還有誰有閑情喝茶,全都把目光盯著這里,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抱著看熱鬧態度的人。
“你爹在干什么?”余風也是驚訝無比,他也不知道許子邢唱哪出戲,但是從他的表現看來,他徐子邢似乎是有足夠的把握,但是他哪里來的自信呢?余風頓時眉頭緊皺。
“不知道…”白衣書生徐志搖了搖頭,為他老爹的做法感覺有點荒謬。
而一旁徐月也是嘟起小嘴:“爹也不跟我們說,哼…”
“鏡子?”余風眉頭緊皺。此刻他看見徐子邢打開了背包,里面赫然卻是十幾塊鏡子,只見徐子邢腳步一移,雙腳一踢,幾塊石頭被他一腳踢開了,行成一個奇怪的陣型模型,隨后身形一動,幾個晃動又是行至另一石碓之處,同樣是幾個橫掃,石頭橫飛,幾十塊石頭穩穩當當的擺在了大道之上。
徐子邢口中吐了數言,卻是沒人聽的清楚他在說什么,恐怕是他自己默念的吧!不然這么多人,就單單余風自己,也可以聽到的!然余風卻是只看到徐子邢的嘴唇動了動,根本沒聲音!而幾塊鏡子也是被他拋了出去,橫七豎八的擺了開來,徐子邢更是兔起鶻落般,頓時又是行至數百步遠,負手看著這邊,臉色深沉如水。
“什么玩意,不是破陣而與,笑死人了…”有人轟然大笑,這顯然是來看熱鬧的人。
“就是,幾塊鏡子而與。”便是又有人接口。
“經過我仔細觀察,那鏡子是上好品質的,最少值一兩金子一塊呢!”說話的是名鼠眉眼神犀利身材矮小的漢子,看樣子卻是名看戲的商人。
“這么貴啊,有錢人啊。”又有旁人搭訕。
頓時議論紛紛,各人口水橫飛,卻都是些嘲笑之聲,聲音浩大,卻是連三樓的余風三人也聽到了。
徐月一臉氣憤:“一群江湖敗類。”聲音一響,那些高談闊論的人聲音便是如潮水般的退了,整個岳陽樓,靜的令人發寒,似乎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錚!”有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更是傳來了上樓的蹬蹬聲。
余風面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這妮子,真能惹事,當下運氣朗聲道:“各位英雄,徐月乃一介女流,說話是過份了點,在此我余風向各位賠禮了,希望各路英雄大人大量,不跟女流一般較量,余風在此感激不盡!”說話中氣十足,氣蓋岳陽!
聞言上樓聲音一頓,似乎是在思忖什么,片刻蹬蹬的聽聲音似乎是下樓的聲音。看樣子來人也是極要面子的,聽余風如斯說,也不好再來找麻煩了,不然便是顯得自己氣量不足了,心中難免會腹誹幾句!
“看!”驚訝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些顫抖!還夾雜著驚駭!余風目光順了過去,心中一突!
岳陽樓前二十步,一片火海!火勢浩大,焰火燒的有丈余高,大有吞噬岳陽樓的勢頭,駭的樓前眾人紛紛后退,唯恐惹火上身,看樣子焰火范圍至少有二百步之遙,豬腦子的人都想的到—陣法啟動了!
好厲害的一個陣法!余風心中也是震驚,徐子邢的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從表面上看,這是對江湖赤裸裸的挑釁!但是他不怕自己的家族遭到牽累?他不怕兒女被憤怒的群雄殺害?
區區百名士兵,怎敵江湖之眾?用意何在?想到這里余風頭腦一片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