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碧月宮7
- 七絕刀神
- sky圓智
- 3628字
- 2010-05-14 20:57:49
問得很有禮貌,并不代表人家就會回答,只見其中一名白衣女子,“哼”了一聲,劍鋒已出直指著步勝天而來,靈動而曼妙的身形,一樣的快,不同的是步勝天已然站了起身,不同的是她得手的機(jī)會更小了,當(dāng)步勝天身形輕輕移開時,她的眼神中居然還可以找到一絲得意,只見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劍并沒有因為步勝天的身形移動而改變招式,而是迅速的砍在了桌子上,步勝天和卓飛羽喝酒的桌子,還放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和兩個空壇的桌子,劍鋒的光芒急速的劃過,被砍成兩段的桌子未倒下時,那女子卻急速的躍回到了自己出手的地方,緊接著五名白衣又同時往酒樓外掠去,看起來居然像逃命。
有的女人為了吃醋,不惜大庭廣眾失態(tài)與人對罵,也有的女人心里不開心時,認(rèn)為無理取鬧就是她們的權(quán)利,無法否認(rèn)她們是可愛的,但有時也是善變的,可此刻步勝天實在無法理解,這五名女子進(jìn)來難道就為了讓他們喝不成酒?
步勝天當(dāng)然不會這么認(rèn)為,就在桌子倒在地上時,總算知道了那白衣女子與先前出手最大的不同之處,因為那張桌子此刻正在冒著青煙,帶著難聞的讓人窒息的味道,酒樓的門窗依然開著,那五名女子剛剛就是從窗戶跳出去的,開著的窗子自然便有風(fēng),這股煙便迅速的往整個酒樓中彌漫,青煙冒出的同時,步勝天與卓飛羽也同時往最近的窗子奔去。
人未到,箭卻已到,尾部同樣是白色的羽毛,但這支箭卻不是卓飛羽手中飛出的箭,雖然沒有他的力道,但數(shù)十支箭射來的箭雨卻足夠讓任何一個一流高手望而卻步,步勝天當(dāng)然也不能例外,當(dāng)他伸手接住第一支箭時,身形便不由自主的被逼回了酒樓,大驚之下目光觸及的是另外一個被逼回的身影,卓飛羽似乎和他的緣份不淺,窗子突然間關(guān)上了,酒樓內(nèi)的青煙已開始準(zhǔn)備好了模糊人的視線,外面的人似乎想讓他和卓飛羽永遠(yuǎn)留在這里。
一個普通人遇到生命危險時,總能表現(xiàn)出不同尋常的勇氣,步勝天和卓飛羽當(dāng)然也有這種勇氣,二人對視了一眼,嘴角帶了一絲笑容,“嗆”的一聲,兩把刀幾乎在同時被抽出,步勝天一直以為他身上只會帶著一筒箭,卻從想不到那個裝滿羽箭的箭筒里居然還可以藏下一把刀,一把很精致的刀,光從刀身發(fā)出的光芒,就沒有人敢看不起這把刀。
刀出鞘的同時,兩張桌子也同時被破窗扔了出去,二人也急速的向前走了幾步,只見那張桌子已然布滿羽箭掉了下去,緊接著又是兩張桌子被扔了出去,同樣被射滿了箭,然后又是第五張和第六張桌子被扔了出去,桌子較之前兩張飛行的速度要快得多,奇怪的是卻并沒有一支箭射過來,也許他們覺得受騙了,不愿再浪費自己的箭,就當(dāng)他們以為這兩張桌子馬上便要落地摔散時,卻看見那兩張桌子忽然間翻轉(zhuǎn)了起來,桌子離開他們視線時,步勝天和卓飛羽的刀光便已籠罩了下來,就如一張網(wǎng)。
這張網(wǎng)沖到身前短短的瞬間,便已經(jīng)倒下十幾名身穿白衣,臉帶輕紗的女子,她們甚至還沒有機(jī)會表現(xiàn)出她們的驚訝,便已被制服,沒有鮮紅的血液飛濺,只因為她們只不過被點了穴道而已,憐香惜玉之心豈非人人都有?
能夠把整個酒樓圍住來的人自然不會少,敢在威震江湖的刀神、箭神頭上打主意的人自然份量不輕,步勝天甚至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時,便望見了十丈外站立的黑山四魔,不過很奇怪的是他們竟然像個旁觀者,黑山四魔豈非是三虎莊莊主的得力助手,向他們下手的難道不是三虎莊的人,那又會是誰?
疑惑!驚愕!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多久,就在他轉(zhuǎn)過頭去的那一瞬間,已有四人身形貼地滑了過來。
不,應(yīng)該說是飛了過來,恰如燕子捕捉風(fēng)中的蟲子一般,非但整個身子沒有一點挨著地,而且隨時還可以掠起身,恍如水中的魚兒突然用力將自己拋出了水面,然后在空中翻騰,每個人左手執(zhí)盾,右手執(zhí)刀,如魚兒般翻騰到步勝天和卓飛羽上空時,四個盾牌便平平的向下壓來,力道甚強,有如千鈞,當(dāng)然還有他們手中有如閃電的刀,刀光閃耀的同時,又有四個如燕的身形貼地而到,同樣的輕功,還有同樣的刀,上下夾攻,這是他們的策略。
卓飛羽和步勝天甚至連相視一笑的時間都沒有,四面盾牌便已壓到,與此同時貼地的四把刀也橫砍而到,密集的刀光籠罩了整個身形,步勝天和卓飛羽似乎只能后退,甚至無路可退。
步勝天當(dāng)然不會后退,因為他也沒有時間后退,刀光籠罩時他的身影已開始移動,輕微的移動總是能找到更好的突破方法,刀光交織的時間很短,甚至只不過聽得“鐺”“鐺”兩聲便已分開,第一聲響是刀鋒擦過頭頂?shù)亩芘疲诙曧懯菗踝×速N地而來刺向胸口的一刀,第二聲響后,他的人已滑到了幾尺外,幾尺的距離卻足夠讓他避開所有的刀鋒,也讓他有足夠的空間出手,就在盾牌壓下,刀影砍空,人影落地的瞬間,他已一腳飛去,正中他身旁一人的前胸,緊接便是“砰”“砰”幾聲響,自空中落下的四人已相繼跌倒,天衣無縫的殺人陣勢,便被輕易的撕裂,步勝天也借著反彈之力,人影立時退到了丈余外。
當(dāng)他抬起頭時,只見卓飛羽也正站著他的對面向他相視一笑,笑容泛起的同時,手臂上搭起的四支羽箭也同時飛了出去,貼地飛來剛站起的四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上有盾牌時,四支箭已穿透了這四個的手腕,血濺上了他們的臉,手上的刀也應(yīng)聲而落,原本充滿殺氣的臉立時鐵青,因為對他們而言,此生只怕再也無法用刀。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太快,從出手到結(jié)束,就如行人回眸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看起來似乎又像是一場比武,只是贏的人并沒有顯得興奮,而敗的人也沒有呼天搶地,在場的八個人失手后,竟沒有一個人再沖上來,也沒有讓步勝天和卓飛羽道出姓名,以便他日再來報仇,也許他們的名字已足夠響亮,他們甚至沒有說出一句狠話來,而是相互攙扶著離去,顯然他們很識時務(wù),識時務(wù)的人總是活得比別人要長一些。
天氣忽然暗了下來,剛剛還有好大的日頭掛在天上,此刻卻快要下起雨來,打斗剛一結(jié)束,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來,打斗過后豈非才是最熱鬧的時候,在步勝天和卓飛羽的背影尚未離開對面酒樓的幾雙冰冷的眼神時,樓下已有人在樓下大聲的說著自己看到的經(jīng)過,繪聲繪色的表演,頓時引得圍觀的行人越來越多,被點了穴的女子此時才能活動自如,望著圍過來的一雙雙復(fù)雜的眼神,她們只能匆匆離去。
這一切讓對面酒樓坐著原本神態(tài)自若的一位老嫗頓時滿臉怒容,兩眼發(fā)著精光的眼神望著一位容顏清麗的女子,那女子看來已有二十出頭,臉上的穩(wěn)重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這個年紀(jì)所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此刻她端坐在桌前依然神態(tài)自若,身后站著兩個同樣清麗的侍婢,那侍婢已被那老嫗看得極不自然,臉上甚至帶了些恐懼之色。
“你為什么不下令讓她們出手?”那老嫗的語氣似乎強壓著怒氣,“就這般讓他們走了,你怎么向我們的恩人交待?”似乎對這女子的不服從頗覺意外。
“我只是不想讓她們送死!”那清麗的女子道:“殺他們的機(jī)會已錯過,我們必須等下一個機(jī)會,就算是報恩,我也不能看著宮中的弟子枉死!”
“這么說,你是打算不聽為師的話,不準(zhǔn)備還恩公的人情了?”那老嫗竟是這女子的師父,但眼下的情形來看,這位清麗的女子似乎才是真正掌握權(quán)力的人。
“徒兒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徒兒只是不愿做沒有把握的事!”那女子淡淡的說道,眼神竟是未掃過她的師父一眼,但見她回過頭吩咐道:“去看看宮中弟子的傷勢,沒有本宮主的命令,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
那老嫗見她此舉,臉上怒容更盛,望了那清麗的女子好一陣,才緩緩道:“月容,看來你是真的長大了,為師似乎不應(yīng)該再把你當(dāng)孩子看了,或許你認(rèn)為那牧羊人只不過是為師一個人的救命恩人罷了。”說到此那老嫗站得起身,“但莫要忘了要是十年前為師死了,碧月宮到今日也不會得以保存。”言下之意,竟是有些怪罪那女子忘恩負(fù)義。
“師父言重了,我早已說過師父的恩人,便是我碧月宮的恩人,請師父放心,我一定會殺了此二人,讓師父隨了這個心愿。”那女子的口氣似乎也有些動了氣,但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如此便是最好,為師只怕你對那步勝天已然動情,誤了我的大事,莫要忘了他心里只有他的愛妻柳鳳萍一人而已,你又何必自取其辱。”話說到此,那老嫗已然移步走了開去,那清麗的女子,聽得此言卻忽然一陣呆愕,我當(dāng)真對他動了情嗎?
原來這女子,便是碧月宮主秦月容,也就是步勝天到萬勝山莊之前在林中遇到的那個美得無可挑剔的女子,作為高高在上的碧月宮宮主,也許無論是步勝天還是秦月容都從未想到,當(dāng)初一別,再要見面卻已是生死仇敵,她必須要設(shè)法殺死他,要步勝天死的人自然不是她秦月容,她只是不愿做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一個不孝的人,因為那嫗不但是秦月容的師父,更可以說是從小扶養(yǎng)她長大的人,一個她可以稱之為母親的人。
當(dāng)然真正要步勝天和卓飛羽死的人也不是那老嫗―――千毒手,而是一位遠(yuǎn)道而來的西夏人,同時也是三虎莊莊主背后的那個人,他叫牧羊人。
碧月宮本和他毫無瓜葛,可偏偏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發(fā)生了特別的事情,上任宮主千手羅剎,也就是秦月容的師父,那個老嫗在被仇家追殺后奄奄一息時,竟然為此人所救,危在旦夕的碧月宮因此才得以殘存,得以慢慢壯大,到今天為止已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再小瞧碧月宮。
“受人恩果千年記”,千毒手當(dāng)然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所以相隔十年后她的恩人向她提出要求時,她甚至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yīng)了,以碧月宮今日的實力要殺兩個人豈非是再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