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青胥心塞
- 萌貓來襲:少主太傲嬌
- 幕彌殤
- 2554字
- 2016-11-15 18:00:00
豐云城,某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落。
素昔看著躺在床上,半裸著的司徒極月,青胥正用從族中帶來的藥酒沾濕了毛巾一遍遍地擦拭著司徒極月裸露在外的皮膚,皮膚上不斷生長的白色絨毛在碰到藥酒之后遇到天敵一般瞬間縮回了皮膚里面,但是這也只是一時,等藥酒干了之后又竄了出來,青胥卻絲毫沒有不耐,一遍又一遍地不停擦拭著。
“怎么回事?”
司徒極月的情況詭異似有些危險,但見青胥絲毫不見慌亂,顯然是知道個中緣由,素昔坐在一旁,為司徒極月的手上藥,一邊問道。
“塔拉族的人,都沿襲塔拉圣貓的血脈,族中之人,在未成年之前,身上或多或少都會露出貓的特征,每個族中之人到了雙十之年,就需要舉行成人禮,經過特殊的陣法將圣貓的血脈清除干凈。”青胥想到素昔那已被認定的少夫人的身份,也不再忌諱,將族中的一些事情一一道明。“但是若成人禮失敗,圣貓的血脈就會完全把人類血脈吞噬,要么承受不住圣貓純凈的血脈爆體而亡,要么在之后外面開始像圣貓靠近,開始陷入昏睡,清醒的時間會越來越短,直到最后完全昏睡,直至死亡后,變成一只貓。”
“少主不同,他從一出生就繼承了最純凈的圣貓血脈,同時又保留了人類的模樣,完全是正統圣貓的模樣,而他的成人禮尤為重要,因為血脈的力量太強大,若是失控,不單是塔拉族會有災禍,連這天下也不能幸免。”
“原本,少主的成人禮該是成功的,但是問題就出現在你的身上。”見司徒極月身上的絨毛增長的速度漸滿,青胥停歇下來,站直身頂著素昔,用一種十分復雜又有些微妙的目光看著她。“你為少主取了名,而名字被少主承認。”
聽了青胥的話,素昔第一時間就回想起當初前往白樺山中采藥,在土匪窩里面,那位大當家在得知自己為司徒極月取名的時候,那種怪異的目光。“所以?”
“塔拉族的人,還未成年之前,都只有姓,沒有名。”青胥看著素昔,一字一句道:“因為名會在成人禮成功后,被圣柱賜名。”
“唯一可能的情況,那就是那個名,被當事人認可,是命中之人取的。”
“而成人禮的關鍵,就是當事人的直系相關的人都需要在場。但是當時我和少主并不清楚這其中的情況,國主又不知你的存在,所以忘了這關鍵的一環,直接導致少主的成人禮失敗。”
“而少主的成人禮失敗的原因比較微妙,算不得是徹底失敗,兩種血脈保持著一個平衡,其結果就是少主在成人禮成功之前,不得動用血脈之力,不然一旦被刺激,圣貓的血脈很可能直接吞噬人類血脈。”青胥彎腰,看著不到一會兒功夫又瘋長的絨毛,再度拿起毛巾,兌著藥酒擦拭他的身體。“如今你所看到的情況,是異悔對少主用了幻蝶粉,就是你之前所看到的蝴蝶研磨的粉末,那個會刺激到屬于圣貓的血脈,現在的情況就是圣貓血脈再沸騰罷了,不過若是在繼續下去的話,情況都不一定是這樣了。”
“若是他的人類血脈被吞噬了,又會如何?”
“人類之心被吞噬,在此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會一同抹消,成為真正的圣貓,不再有人類之情。”一個冷酷完全沒有情感,強大的力量有足以摧毀任何東西的人,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這個,已不算是人了,是一個怪物。
素昔為司徒極月包裝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后又若無其事地扯了扯紗布,確定傷口都有照顧到之后才看著司徒極月沉睡的那張臉。
“如此危險的情況,你都沒有立刻將他帶回塔拉族,表示你有辦法應對他現在的情況。說說,什么辦法?”
青胥一邊不得不感嘆素昔敏銳的聰明,一邊又有些擔憂,自己把這些情況說明,她依然能冷靜以待的態度,說明少主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重,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特別是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她的身上。
“離開族地的時候,國主交給少主幾顆藥丸,就是為了壓制改變他成人禮未完全時,身體出現的圣貓特征,而國主也知曉,憑著少主的心性,藥丸的藥效是保持不了多久。所以國主有交代,若是出現這種情況,只需要姑娘你與少主........”青胥對上素昔那雙清冷幾乎算是純凈的眼,頭皮僵硬。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他一個男人,居然和一個可以說得上陌生的女子說這種問題,而且居然還在這個兇名在外的人眼中看到了孩童般的純凈,絕對是他的錯覺。
“如何?”
素昔完全不知道青胥心中的掙扎,見他臉色有異,就是不把話說完,微擰了一下眉。
青胥又沉默了片刻,借著為司徒極月擦拭藥酒的工作,低頭、閉眼,破罐子破摔,一股腦地將后半句話給說了出來。
“只需姑娘與少主行周公之禮便可!”
終于說出來了?他居然真的就這么說出來了?!
將讓他尷尬的辦法說出來,青胥整個人都輕松起來,卻沒有聽到對方有什么反應,頓時用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就算兇名在外,再冷漠,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雖然這辦法能暫時解除少主的危機,但是卻也讓一個女子很難接受吧。
青胥原本以為會看到對方或驚或羞或怒等等的表情,卻完全沒有想到對方臉上依然一片淡然,問道:“只需要和他上一次床便能解決?”語氣之平淡,話語之直白,表情之淡漠,竟讓青胥有一種無言以對。
明明該是惱怒羞澀的女兒家,變得理直氣壯,神色淡然。
明明該是不拘小節的大男人,卻變得羞澀起來。
塔拉族護衛長,有那么一瞬間心塞了。
少夫人果然,不管是手段還是內心,都十分的兇殘。
被打擊了一下的青胥,略微郁悶地點點頭。“對。”
素昔低頭,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司徒極月那只又被絨毛覆蓋的手臂,還包扎著的右手擦抹著他同樣被紗布包裹的手,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時間,道:“你出去。”
青胥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的時候又一下被震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少夫人如此干凈利落,讓青胥在心中擬定號了許多說辭都沒了用武之地。
說好的掙扎嬌羞呢?這么果斷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作為一個女兒家,這樣真的好嗎?
“行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完全不理會內心還在咆哮的青胥,素昔又丟出了一個更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
青胥雖然是已經完成成人禮的男人,但是因為塔拉族人也沿襲的貓的習性,十分愛干凈,尤其是精神上,所以從小到大,直到現在,青胥這個堂堂的護衛長依然是一枚完全沒有開過葷的小處男。
之前同素昔說出那辦法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尷尬非常,突然聽到更加勁爆的問題,青大護衛長感覺從頭到腳都似被包裹在火團中,燒的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不過護衛長的心理素質不是蓋的,除了臉色通紅之外,愣是很冷靜地把毛巾放在一旁,僵硬地將藥酒收拾收拾好,把一個小藥瓶放在床頭,然后同手同腳的走出了房間,還貼心地關上了門。在關門之際,才尷尬的回答了素昔的問題。
“需要雙方都清醒之下才行,把藥讓少主聞一下,他就會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