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等人一路逃竄,后方的追兵不急不緩。似乎就是想要馬超等人趕往那里一般。
“少將軍,敵人前面恐有埋伏。”龐德看著身后的追兵似是追趕卻又不急的樣子,十分的疑惑。
這個時候,終于輪到了馬超來看不起龐德的智商了:“你找什么急?你沒看主帥夫人在那安排了兩萬士卒呢嘛。”
“…………”龐德沉默,仔細這么一琢磨,好像還真是。
“吳毅將軍,他們好像在步入我們的包圍圈呢!”雷銅一邊追趕一邊笑道。此時的嚴顏也已經(jīng)與他們合兵一處追趕著馬超。
“不對勁啊。”吳毅皺了皺眉:“久聞西涼馬孟起乃是一員么得腦子的將領(lǐng)。今個我們不急不緩的追著,你看他們逃跑的路線,不也就是在吊著我們嗎?”
“這。”雷銅驟然不語。
吳班晃了晃腦袋:“罷了,前方漢升將軍雖然兵少,不過料也無妨。全力追趕,趁亂混戰(zhàn)!”
“是!”吳蘭雷銅二人應(yīng)允,便是催促著大軍前進。
原本屬于夏侯銘“靈柩”安葬之處的平原,此刻有著兩支軍隊在混戰(zhàn)。夏侯霸現(xiàn)在很痛苦,黃忠見面就給了他一箭,要不是眼疾手快拉了一個士卒當做擋箭牌,他就真的要去見曹操了。
“艸。”跟著夏侯銘的人沒有幾個是正經(jīng)人士,夏侯霸當即暗罵一聲。急忙擺好陣型。他們來這里的時候,黃忠的軍隊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先手暗算之下夏侯霸還能活下來,著實不一般。
反應(yīng)過來之后,當即指揮軍隊與黃忠戰(zhàn)在了一起。
沔陽城下,曹休大口的喘著粗氣,問到一旁有幾個刀盾手在掩護的葉璇:“這個真的不知道還能扛多久了。”
“這個時候柳隱他們應(yīng)該來了才對。”其實一塊盾牌就足以把葉璇完全遮擋住了,不過出于安全上的保障。曹休還是給她多準備了幾個。
仿佛是為了應(yīng)證她的話語,在話語剛剛落下的時候,定軍山那邊沖過來了一大隊人馬。曹休探頭一看,不由得信息的喊出了聲:“是柳隱他們!”
“不對,”葉璇遠遠觀望了一會說道:“還有曹仁將軍。”
“族叔他為什么會來這里?”曹休揮槍掃斷了一支羽箭,不解的問到。
“還能為什么,不就是成固聚集了很強的精銳在這里。”葉璇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快速會和曹仁大軍,強行突破嚴顏的防御,然后去徑直去攻成固。”
“大哥那邊?”曹休皺了皺眉,似是有些擔心。
“呵呵,”葉璇淡然一笑:“我哥哥那邊肯定沒問題的。”
正在奮力攻城的嚴顏皺了皺眉,他感覺到了不妙。定軍山的軍隊沒有往成固去。這樣下來,自己的三萬士卒根本撐不了多久就得潰敗。
成固城內(nèi)的龐統(tǒng)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揪著傳遞消息的的士兵,怒目圓睜:“你說的是真的?”此時的他沒有了一絲的風范。
“是。。是的。”士兵誠惶誠恐:“曹仁與夏侯威馬岱三人盡起定軍山的軍馬,徑直朝著嚴顏老將軍的的軍隊去了!”
“快!將所有兵馬支援沔陽!”龐統(tǒng)放開了士兵,氣急敗壞。
張任皺了皺眉,應(yīng)聲道:“是。”
………………
斷魂谷,在益州所有大軍集合之后。夏侯銘一腳踹開了棺蓋,縱身一躍騎在了身邊的追風身上,大喝一聲:“吾乃安城夏侯銘。上受仙神之詔,下應(yīng)地府閻王之請。不再多早殺孽,愿降者,不殺!”
“…………”益州四員上將都驚呆了。只有黃忠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你為什么沒死?”
“哦,我死了。”夏侯銘淡淡的回答道:“只不過人家不要我。”
“…………”黃忠在驚疑不定的時候,被夏侯霸一槍掃落了馬。長嘆一聲之后,束手被擒。不是他或者說其他四人怎么樣。手下的數(shù)萬士卒已經(jīng)丟盔棄甲了,毫不夸張的說。夏侯銘一聲令下,沒準他們立馬就會倒戈相向,大勢所趨之下,只得被擒。
夏侯銘為什么沒死。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永遠的迷,黃忠受了點傷。他不像其他四人一樣是被自己人繳了械,而是實打?qū)嵉氖芰讼暮畎砸粨簟D昙o如此之大的黃忠,哼哼唧唧的瞅了一眼夏侯銘,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他能夠十分確定,他的那一件準確無誤的透過了夏侯銘的心臟。足矣讓他當場去世。可是夏侯銘為什么就是沒死?他永遠也猜不到了。
夏侯銘幾乎兵不血刃的收服了數(shù)萬益州軍,聯(lián)合自家兵馬徑直就朝著成固沖了過去。大部軍馬派往沔陽的成固,成為了一座空城。
在一眾袍澤的勸降下,張任跟龐統(tǒng)什么都做不到的被縛于夏侯銘馬前。成為了他的階下囚。沔陽的嚴顏等人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很干脆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投降了。
張任跟嚴顏是漢中首屈一指的忠勇之將,可是張任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親衛(wèi)在自家袍澤的鬼神之說下給捉了。而被夏侯銘兩槍擊潰的張任壓根也提不起與夏侯銘作戰(zhàn)的勇氣。嚴顏的主公只有劉焉一系,現(xiàn)在的他早就沒有了那股“斷頭將軍”的豪氣。無根之萍加上手下士卒搖擺不定。只得投降。龐統(tǒng)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對于這種情況,實在是沒有多少的辦法。
花了將近一年時間,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取得了益州。
一直在滎陽拖著節(jié)奏的諸葛亮聽聞龐統(tǒng)擺在了夏侯銘手里,留下了一句大勢已去之后星夜趕回荊州,以求最后的希望。在馬騰的幫助下,司隸湊了五萬人馬,徑直南下。這個時候,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取下了益州的夏侯銘。在被益州軍稱為神之后,幾乎沒用什么力氣就整合了益州軍,夏侯銘帶領(lǐng)了四個集團的兵力徑直朝著荊州出發(fā)。
劉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發(fā)生。他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諸葛亮返回了。而這個時候,北方的雍州集團軍與西方的四大集團軍約莫二十幾萬軍隊直接朝著荊州奔來。
荊州本土雖然沒有多少損失。但是在徐州的陸遜吐出了一口血之后,劉備選擇了投降。
“這樣,可以了吧?”陸遜狂噴了一口血,十分不快的看著他前面的邋遢老者。在后者告訴了他一切之后,他選擇了幫夏侯銘一把。盡管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年的壽命了。
老者灑然一笑:“接下來,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如果說不呢?”
“那你現(xiàn)在就得死。”于吉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他畢竟活了幾千年,接受了一些新時代的理念之后,反倒對自己的認知產(chǎn)生了懷疑。所以他并不知道一個死而復(fù)生的人,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是多么神奇。
江東六郡的孫權(quán)在劉備投降之后,耐不住世家以及兩大內(nèi)事之臣的勸解之下。也上表了降書。
縱使被續(xù)了二十年壽命的周瑜,也是當場一口濃血噴出。半晌之后,接受了這個事實。
幾乎沒浪費多少時間,在雷聲大雨點小的情況下。
天下再度完成了統(tǒng)一。
劉協(xié)覺得自己禪讓的時候又到了。誰知道卻被曹真拒絕了。
“我只希望,陛下能夠在我父曹操的碑上親書幾字。”
“但說無妨。”劉協(xié)也很意外,曹真居然拒絕了自己所有臣子請他做那把龍椅的請求,而是聽從了夏侯銘的話,把大權(quán)交還與自身。人家肯把到手的天下再度還與他,劉協(xié)甚至覺得哪怕曹操想要追封成皇帝沒準他都會同意。
“漢征西將軍曹操孟德之墓。”曹真抬起了頭。
劉協(xié)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曹真的要求如此的簡單,驚訝過后大手一揮:“允!另外追封魏王!”
………………
曹真最后選擇了歸隱田園,享受了幾年生活。劉協(xié)對他很好,幾乎干什么都有特權(quán)。而昔日臣子也是悉數(shù)接受快了曹真退隱之前的最后一道詔令,全部輔佐劉協(xié),再創(chuàng)大漢盛世。
八年的時間悄然而過,此時的夏侯銘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他最終還是沒能看到自己的女兒出嫁,一個人在碣石,留下了一首曹操的詩之后,便是在葉璇的攙扶轉(zhuǎn)身離去。
是的,沒錯。這幾年夏侯銘一直在聯(lián)系于吉幫忙把建安七子的詩告訴他,然后由他來傳予后世。
夏侯銘的地位比之曹真更甚。他甚至可以直接出入皇宮。夏侯銘拄著拐,在葉璇的攙扶下,緩緩的來到了劉協(xié)的書房。
“愛卿有何事?”劉協(xié)雖然驚訝后者蒼老的速度,但在幾年帝王之尊的培養(yǎng)下,他已經(jīng)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
“還記得,陛下封我為天下兵馬大元帥之時嗎?”滿頭白發(fā)的夏侯銘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言語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虛弱。
劉協(xié)淡然說道:“記得。所以,愛卿現(xiàn)在的要求是什么?”
“我希望能夠開創(chuàng)科舉,分化世家的權(quán)益。”夏侯銘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方才繼續(xù)說道:“希望陛下能夠福蔭我的后代。”
“當然。”劉協(xié)點了點頭。雖然當初他在夏侯銘拒絕了他的封賞之后答應(yīng)了他兩個愿望。但是這些事情在劉協(xié)眼里,都是他該做的。
“這是我應(yīng)當做的事情。”劉協(xié)起身,來到了夏侯銘身邊一坐。這幾年在夏侯銘時不時的跟他提了很多意見,在嘗試性的實施之后,都是有著非同凡響的效果。所以他對夏侯銘十分的尊敬。
“不想你如今,卻是要先我而去啊。”
劉協(xié)的臉上流下了兩行熱淚。夏侯銘的年歲比他大不了多少,可是誰曾想。當初英姿勃發(fā)的夏侯銘卻是在上個月驟然消廋。
僅僅一個月,便是變得行將朽木,甚至連走路都是需要別人攙扶。
“嘿嘿,我也不跟你客氣。”夏侯銘嘿嘿一笑,此刻的他反倒有些老態(tài)龍鐘之感。倒不如說是回光返照:“請允許我死在這里。”
言訖,夏侯銘面帶著一絲的微笑。靜靜的離去了。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葉璇突兀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你的要求,我也不想活著。”
“…………”劉協(xié)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夏侯銘的遺體。良久過后,他突然說道:“你呢?”
葉璇瞅了一眼劉協(xié):“但是他希望我能夠幫助你。”
“…………”
數(shù)日后,漢帝劉協(xié)再度詔告天下。除了追封曹操之外,這是近幾年的第二次。
神威飛將夏侯銘,漢室中興無可厚非之肱骨。于XX年XX日離世。追封為汝南王。累世食佚汝南一郡!
一年后,丞相荀彧意外病重身亡。葉璇接替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新的丞相。也成為了歷史上第一位女丞相。
而當初其他諸侯帳下的諸位能人,除了郁郁而終的也紛紛在為漢室效力。各自都在夏侯銘(其實是葉璇)的舉薦下,擔當了舉足輕重卻無實權(quán)的位置。
………………
今天,對葉璇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她放下了一切的政務(wù),打算去辦一件事情。剛走出丞相府,就看見當初一樣選擇歸隱山林的廖化學著夏侯銘的那股紳士范屹立在一輛馬車對她寵溺的笑道:“出來拉?那走吧。”
“嘻嘻。你來接我拉!”葉璇站在廖化甜美一笑:“這真的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是啊。”廖化點點頭,與葉璇相視一眼,異口同聲。
“只是,少了他。”
………………
洛陽的冬季。只有那淡淡的積雪與從天飄落的寥寥雪花。以及,
一輛緩緩行駛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