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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終回衡山

幾人在幕阜山上逗留了數(shù)日,其樂無窮。一日,葉婉茜站在崖邊,俯望南方。濮陽宣看到后,并沒有走過去,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幕阜山向陽坡地勢極高,站在此處足以遙望南邊的衡山。此時的葉婉茜直視南方,定然想思念家鄉(xiāng)了。遼闊蒼穹,一片蔚藍,偶有幾團浮云來來去去,葉婉茜腳下位置就有一團似深似淺的云塊,無邊無際,蠢蠢欲動,云塊邊際的浮云不斷游弋,像似要掙脫掉大云團的束縛,飄向那空曠遼闊的天地,葉婉茜的心也在動了,她多么想像腳下的浮云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來去自如,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飄向那許久未回的家里。衡山似乎也在游移,慢慢的,慢慢的飄了過來,就在不遠處了,可以清晰看見,沒等葉婉茜好好觀察,衡山又飄了回去,帶著層層浮云,朦朦朧朧的,隱隱約約的。突然,衡山被漸漸隱沒了,半個山,大山尖,小山尖,到最后幻化成了一個淺淺的若隱若現(xiàn)的點,像浮在水面上的沙渚。葉婉茜的心更酸了。

“婉兒!想家了吧!”濮陽宣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葉婉茜的身后,這樣說道。葉婉茜這才緩過神來,慢慢轉(zhuǎn)身。突然,葉婉茜腳下的泥土迅速松動脫落開來,“嘭”的一聲,成片的巖層墜入懸崖,葉婉茜久站于此,突然的轉(zhuǎn)身致使早已松動的巖層急劇坍塌,葉婉茜“啊”的一聲,身子后仰,一只手朝向懸崖,一只手則揮向了濮陽宣這邊。濮陽宣眼疾手快,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拉住葉婉茜那只手,并又迅速騰起后仰,飛身撤步。這才挽救了葉婉茜一命。

葉婉茜驚魂未定,呆呆的盯著濮陽宣看。濮陽宣扶著顫動的葉婉茜,關(guān)懷道:“婉兒!你沒事吧!”葉婉茜噸了許久,才回復(fù)道:“沒事了,還好有濮陽大哥,濮陽宣又救了婉兒一命!”“婉兒沒事我就放心了,忘了跟你說了,懸崖處巖層極不穩(wěn)定,不可久站,否則就會出現(xiàn)剛才驚人的畫面。”濮陽宣坦然問道,“婉兒久站此處,遙望衡山,定是思念家鄉(xiāng)了吧?”濮陽宣一語中的,說中了葉婉茜的心事,葉婉茜道:“不知爹氣消沒有?身體如何?”濮陽宣不知如何回答,但他深知葉婉茜不是問問而已,除了渴望了解這些事外,葉婉茜更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從數(shù)年前,自己因不肯入贅作衡山婿,而忤逆了葉明德的意,害得婉兒幾近與她爹斷絕父女關(guān)系,被迫離開衡山,與自己流浪江湖,濮陽宣每每想到此處,心里莫不自責(zé)千百回。濮陽宣想葉婉茜之所想,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婉兒!我們出來已有數(shù)年之久,為人子女應(yīng)當(dāng)恪盡孝道,可因為我的緣故,而致使婉兒你與令尊幾近反目,我深感愧疚,如今我們既已到了幕阜山,衡山近在咫尺,我們又有何緣由不去探訪探訪,借此機會,我也想向令尊表明我的態(tài)度:婉兒我是娶定了,我可以留在衡山,但絕不繼任衡山掌門一職。婉兒,你看可好?”葉婉茜是沒有想到濮陽宣說出這番話,更讓葉婉茜感動的是,濮陽宣肯為了自己做出了讓步。葉婉茜欣然應(yīng)允,歡欣至極。

翌日,濮陽宣等幾人離開了幕阜山,南下前往衡山。途中,韓熙和袁薛敏聽濮陽宣講起,這才知道葉婉茜是今衡山派掌門葉明德的掌上明珠,競相許以贊嘆之意。韓熙不僅贊嘆,更覺得實至名歸,自從他第一次見到葉婉茜,就感覺葉婉茜不只是個江湖人,如今聽濮陽宣這么一說,更加驗證了韓熙心目中給葉婉茜的定義的可信度與準(zhǔn)確性。

數(shù)日后,幾人終于抵達了衡山麓。駐守衡山麓的衡山派弟子立馬就認出了大小姐葉婉茜和濮陽宣兩人,前去迎接之后,立即把這個消息通報給了李秋堂。不多時,葉婉茜等幾人就來到了衡山大殿。此時的衡山大殿空無一人,一弟子前來奉茶,說是李師兄稍后就來,葉婉茜詫異至極,為何師弟不提及師傅,父親大人又去了哪兒?不久,李秋堂來到了大殿,立即與葉婉茜和濮陽宣寒暄數(shù)番,李秋堂解釋道:“師傅前幾日接到江湖密令,前去嵩山參加中原武林緊急密會,師傅臨走時把派中事物交予我處理,這不,方才我就是帶領(lǐng)眾師兄弟習(xí)練劍法。師妹啊!師傅倘若得知你回來的消息必然會高興至極,要不我立即飛鴿傳書,告知師傅?”葉婉茜立即打斷了師兄的話,擺頭示意不用。“師兄!我想給爹一個驚喜,所以......”葉婉茜詢問道:“爹身體可好?”李秋堂道:“師傅身體安康!師妹放心吧!”

李秋堂道:“這兩位一定是師妹和濮陽兄的朋友吧?”韓熙回復(fù)道:“正是!在下韓熙,這是我?guī)熋迷γ簦寐労馍脚纱蟮茏游渌嚫邚姡幨掠卸龋恢笔侨~掌門的得力助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秋堂兄!幸會!幸會!”李秋堂立即抱拳道:“韓兄!袁姑娘!幸會!幸會!幾位竟然是師妹的朋友,那自然是我李某的朋友,更是我衡山派的朋友,既是朋友又何須如此拘謹(jǐn),來人,把師妹和幾位貴客的行李包袱放好,今天我要為師妹幾位接風(fēng)洗塵。”濮陽宣大喜,道:“秋堂兄,數(shù)年不見,秋堂兄如今真乃有大家風(fēng)范啊!可喜可賀啊!”李秋堂懺愧道:“幾年不見,濮陽兄內(nèi)功劍法必然是突飛猛進吧!在下不才,武功沒什么見長,有空還得有請濮陽兄討教討教啊!”眼見師兄有如此擔(dān)當(dāng),日后必能執(zhí)掌衡山,如今看來,師兄確實能擔(dān)此大任,父親大人可以安心了,葉婉茜欣慰之極。

黃昏時分,衡山大殿燈火通明。李秋堂設(shè)宴為幾人接風(fēng)洗塵。席中,葉婉茜疑問道:“師兄!師傅何時回山?”李秋堂道:“師傅去了有些日子了,再過幾天應(yīng)該就能回來了。師妹,莫要擔(dān)心了,來!我們喝!”“婉兒!無須擔(dān)心了,我們耐心等候吧!”濮陽宣說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秋堂兄!葉掌門此前有無透露是去參加什么密會?”濮陽宣詢問道,“近來武林中有什么大事么?”李秋堂看著濮陽宣,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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