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流星的愛情
- 哥哥我要嫁給你
- 香廬墨客
- 3983字
- 2015-03-17 09:58:17
在家待了兩天,無所事事,除了玩手機,就是看電視。
朱晨對秦燕說:“我要出去找份家教。”
秦燕大眼睛一瞪:“找什么家教,你在家給我好好待著吧。”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她:“我回來的時候跟叔叔嬸嬸說,我有家教得回去。回來一待,專職陪你,這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讓你陪我就不好了?又不是讓你三陪。”秦燕不滿地看著他,繃緊的臉蛋突然像迎著朝陽怒放的桃花:“讓你給我三陪,便宜死你了。”
“好,我舍命陪小姐姐。”
“你滾去吧你,讓你在家學(xué)做家務(wù)。放假期間,你收拾屋子、你洗衣服、你做飯!”
“啊,”他瞪著她:“勞動改造哇。”
朱晨和秦燕同住這么長時間,家務(wù)活大部分都是秦燕承擔(dān)。只要她在家,不是洗衣服做飯就是收拾屋子,像機器人似的,有使不完的勁,有干不完的活兒。
他發(fā)現(xiàn)秦燕和同齡的女孩子不一樣,他的那些女同學(xué)在閑談中都對做家務(wù)活表示了深惡痛絕。甚至有的女同學(xué)說早晨起床連被子都不愿疊,還得喊媽媽給疊被子收拾屋子。而秦燕對此卻津津樂道,怪不得她不愿住員工宿舍,要租房住,有個家的溫馨感覺。
朱晨對秦燕產(chǎn)生了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感激,她為“家的溫馨感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將他連同妹妹“入贅”給她了,不但搭著房錢,還付出辛勞,還付出感情。說兩人同租住房,不如說他白撿個保姆,還是一個倒貼的保姆。朱晨深深地自責(zé)和不安。
既然認(rèn)識到了自身的不足,就要努力地彌補。朱晨坐在紅木沙發(fā)上認(rèn)真地思考,確定了勞動實踐方案:先去超市,買些柴米油鹽,回來收拾屋子,再洗衣服,最后給她做飯。對,他興奮地站起來,馬上行動。上學(xué)時,時間緊張,現(xiàn)在放假了,有時間了。
買完東西,他站在書攤前,看著那些有關(guān)美食的書籍,心和手都有些發(fā)癢。臨來S城念書前,雖然向嬸嬸臨陣磨槍地學(xué)做了幾道菜,可和秦燕相比,相差甚遠(yuǎn)。他堅定地選好兩本做菜的書,從容不迫地放進(jìn)手推車?yán)铩?
回家的路上,朱晨自信地給自己打氣:做菜有什么難的,又不是制造原子彈。豬妹,我讓你刮目相看。
房間好收拾,有秦燕打下的堅實基礎(chǔ),朱晨只是象征性地擦擦床頭擦擦桌子拖拖地板,然后洗衣服。洗衣服的過程中,發(fā)生一個小插曲。
中午時分,在他生龍活虎般的努力下,收拾房間和洗衣服兩項,干凈利落地完成了。
簡單吃口飯,朱晨開始研究做菜。兩本菜譜都從前到后瀏覽一遍,越看越感到做菜是門高深的學(xué)問,要不然咋有廚師和美食家的職稱呢。看看買回來的菜,對著菜譜,他選定了兩道菜:辣蛋菜花,熘肉段。他將食材、調(diào)料、做法認(rèn)真地看了N遍,牢記在心。準(zhǔn)備好材料調(diào)料后,站在燃?xì)庠钋埃窬C藝節(jié)目的彩排,按照做法裝模做樣地演習(xí)了一遍,對自己的操作感到基本滿意。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秦燕回家。
朱晨坐在紅木沙發(fā)上,悠然地打開電視機,像秦燕那樣地看起電視劇來,用無聊的情節(jié),打發(fā)著時間。看著看著,他突然伸出穿著絨褲的大腿,看看自己的腳趾頭,無聲地笑了,笑自己的這個讓誰看見都會吃驚和發(fā)笑的愚蠢動作。
秦燕要是在家,一定會嚇著。
他的腳趾頭粗大黢黑,像一堆炸糊了的臭豆腐條。他和秦燕的差別不僅僅是在臉蛋上,就連腳趾頭的差別都是天上地下。此時,他想起了她,那筆直的白皙的長腿,是那么美好,那富有魅力的腳趾甲上趴著的甲殼蟲,都有青春活力。
秦燕看著電視,一邊抹一邊伸出長腿,欣賞腳趾甲的經(jīng)典形象,是這個特殊家庭的一道靚麗而風(fēng)趣的風(fēng)景。
親愛的,我從天邊走來,走進(jìn)你心里……防盜門自動開啟的歌聲響起,親切、深情、纏綿,悅耳動聽。這首歌曲響起,就是秦燕回家來了。她住進(jìn)來以后,重新設(shè)置了開門歌曲,三個人的歌曲不同。
“歡迎,歡迎。”朱晨站在門里,像迎接貴賓似的迎接秦燕,笑容可掬地看著她,拎過她的小背包,幫她脫去外衣。
秦燕笑吟吟地看看他:“看來你今天成果不錯呀,等著我表揚你是吧?”
“這都是豬哥我應(yīng)該做的,不敢勞動領(lǐng)導(dǎo)表揚。”
“那……”秦燕看著他:“獎勵個吻?”
“謝謝。”他將國字臉湊過去。
秦燕笑瞇瞇地靠近他,將臉頰貼在他的臉上。
朱晨頓時一激靈,“哇,你的臉這么涼呀,冰一樣!”
“外面太冷了,凍死我了。”
他立即伸出兩手,捂著她的臉,“豬哥給你捂捂。”
“不用了,別把你涼著。”她握著他的兩手,輕輕放下。
看著她冷得哆哆嗦嗦的樣子,朱晨既同情又來氣。“天這么冷,漫天遍地的冰雪,你不能再這么美麗凍人了,凍病了怎么辦!”
“凍病了,你伺候我呀。”
“我伺候你行,可遭罪的是你。明天你給我多穿點衣服。”
秦燕笑嘻嘻地:“是,豬哥,明天豬妹給豬哥多穿點衣服。”
“不是豬妹給豬哥多穿點衣服,是豬妹給豬妹多穿點衣服。”
“你說繞口令哪。”
“給,先喝點熱水,暖和暖和。”朱晨遞給她一杯開水,“你坐一會兒,等我給你做好吃的。”
“給我做啥好吃的?豬哥,你給我做啥好吃的呀,快說,你給我做啥好吃的,我饞得都不行了!”秦燕接過水杯,喝了幾口,來精神頭了。
“一個是熘肉段,一個是辣蛋菜花。”朱晨扎起圍裙,帶上廚師帽。“你看,這是今天特意買的,今后我要當(dāng)大廚啦。”
“這倆菜聽著就好吃。”秦燕一邊喝著水一邊跟他到廚房,“豬哥,看你這身行頭還真像那么回事。”
“那當(dāng)然了,你瞧好吧。”朱晨將和好淀粉的肉一塊一塊抓進(jìn)油鍋里。
秦燕急忙去換衣服,饒有興趣地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操作。
朱晨手忙腳亂地按著書上的做法忙活著。不大功夫,兩道菜就上桌了。熘肉段焦黃噴香,配料的青椒和胡羅卜鮮紅翠綠。辣蛋菜花黃洋洋的,上面點綴著幾小段干紅辣椒,分外好看。一碗菠菜蛋花湯,菠菜碧綠,像浮萍漂在清澈的潭水中,點綴著幾條雞蛋絲。
“先喝湯,飯前先喝湯不用開藥方。”朱晨將湯匙遞給秦燕,“我提醒你,湯別喝多了,以免侵占了胃的空間,影響你的發(fā)揮。”
“還是豬哥了解我。這湯好鮮。這兩道菜太漂亮了,簡直是塑造的藝術(shù)品哪。”秦燕拿起筷子就要動手。
“停,大事讓我忘了。”朱晨故意對她擺擺手,“你還沒稱體重呢。”
秦燕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包子,也是肉餡的。面對你給我做的這么好的菜,我還稱體重?今個兒破例了,不管體重超多少,我也要大吃特吃啦。”
“這才是我的豬妹呢。”
秦燕拿著筷子看著兩盤菜不忍下手。突然放下筷子,將手機拿起來,對著兩盤菜照起像來。
朱晨夾起一塊肉段放進(jìn)她嘴里,“怎么樣?”
秦燕認(rèn)真地嚼著,品味著,“好香啊。”
“是嗎?那你就多吃點。”
盡管秦燕表揚朱晨了,他對自己的廚藝并不滿意,因為這兩道菜都有不足。熘肉段看樣子挺好,吃在嘴里有些發(fā)艮,不是在飯店吃的外焦里嫩那種口感。辣蛋菜花中的菜花,過水時間長了有些面糊。
盡管這兩道菜存在不足,秦燕吃得好高興,不時夸獎他兩句,對初上戰(zhàn)場所取得的戰(zhàn)績給與充分肯定。看著她美滋滋的吃相,朱晨心里好喜歡,他也能做點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吃完飯,秦燕這走走那看看,像領(lǐng)導(dǎo)檢查工作。他跟在她身邊,隨時聽從她的指示。
“房間收拾得挺整潔,地板拖得也干凈。行啊,豬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會干。”
被大美女表揚太幸福了,朱晨飄飄然起來:“那當(dāng)然了,我不敢說啥都會干,你只要看一眼我妹妹就知道了,我媽媽去世時她五歲,我也才十一歲,把她拉扯這么大了,沒兩下子能行嗎?”
“別一表揚你,就不知道自己半斤八兩了,像躥天猴似的蹦天上去了。不過呢……”秦燕盯著他的中眼睛:“說實在的,我真佩服你,這個哥哥當(dāng)?shù)牟蝗菀住!?
秦燕又去看他洗的衣服。看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臉來對著他:“豬哥,曬衣服之前,要把領(lǐng)子袖口拽一拽,拽平整再曬。另外,襪子不能這樣曬,你自己看,像麻花似的,啥時候能干呀,干了咋穿呀,都干一塊了。得這樣,擰干之后得打開,弄板整了才能曬。”
說著,秦燕從涼衣架上拿下一只襪子,給他做示范。他也拿著襪子跟她學(xué)。
秦燕看見她的胸罩和內(nèi)褲,又看看朱晨,臉有些紅了。“豬哥,以后我的貼身衣物就不勞駕你洗了,你給我洗洗外衣外褲就行了。”
朱晨沒認(rèn)識到這句話的深刻內(nèi)涵,像個忠誠的下屬,一臉嚴(yán)肅地回答:“不敢勞駕領(lǐng)導(dǎo)說不勞駕,今后豬哥要更加全心全意地為豬妹服務(wù),不僅要洗衣服,還要鋪床疊被擦皮靴。”
“好,好,精神可嘉。”秦燕笑得前仰后合,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你拿著我的貼身衣物兩眼直勾勾地,你就不心潮澎湃地浮想聯(lián)翩地發(fā)揮點兒你的想象力?”
這個臭丫頭,鉆我心里一樣。朱晨在心里罵了她一句,尷尬地笑笑,沒吱聲。正如秦燕說的那樣,他一邊洗,一邊心潮澎湃地浮想聯(lián)翩地發(fā)揮點兒想象力。
“沉默和否認(rèn)效果是相同的。”秦燕沒事似的看看他:“人非草木,七情六欲咋能沒有呢。是吧,豬哥。”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謝豬妹對豬哥的理解。”
“豬哥,說正經(jīng)的,我的內(nèi)衣內(nèi)褲就不用你給我洗了。只有兩人的關(guān)系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程度了,才能男的給女的洗這兩樣?xùn)|西。”
“關(guān)系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程度?”他不解地看著她:“啥樣的關(guān)系才能是這種關(guān)系呢?”
“你想啊,長腦袋干啥的,光吃飯哪!”
“我……我想不出來。”
“傻,你真是個傻子。”秦燕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前世咋和你是同一只豬!”
“我沒說我和你前世是同一只豬,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
“我一廂情愿?”秦燕鼓起嘴巴沖朱晨一撇,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瞪:“我告訴你:臭豬哥,秦朱晨,你想脫離我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像月亮圍著地球轉(zhuǎn),想做流星到處亂竄,沒門兒!”
看著她可愛又可氣的樣子,朱晨笑了。“我沒想做流星到處亂穿,那不是自取滅亡嗎,我要做地球,永遠(yuǎn)圍著太陽轉(zhuǎn)。”
她得意地笑了,“這就對了。”
“不過呢……”他故意拉著長聲。
她的大眼睛立馬瞪起來:“不過什么?”
他挺起胸脯,揚起頭,兩手往后一背,晃著腦袋,微微一笑。
秦燕被他的神情和舉動弄愣了,直眉瞪眼地看著他,撲哧一聲,笑了:“這架勢一定是要詩朗誦啦。”
朱晨眉飛色舞地瞥了她一眼,搖頭晃腦地:“我是一顆流星,在茫茫太空尋找愛情。啊——我看見了你——美麗的地球。我用力旋轉(zhuǎn),向你飛奔。為了美好的愛情,不惜在大氣層中燃燒,化作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哇——豬哥!”秦燕像個小瘋丫頭撲住他,小紅唇緊緊貼住他的嘴。
“嗯……嗯……嗯……”朱晨拿出家傳的功夫,扭開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要……要憋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