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靜悄悄地打開房門,在老爸老媽不知道的情況下溜回自己的房間。但我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shí)行,就已經(jīng)被迫終止了。
“臭小子!你還敢回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嚇了我一跳。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后背滲出了一層密麻的冷汗,這其中的滋味,外人是很難明白的。
“老媽,我,臭丫頭!”
聽到那聲音的時候,我以為是老媽在我的身后,因此心底里忐忑極了,我甚至懷疑,如果自己的心臟跳的再快一些的話,我可能會英年早逝。可當(dāng)我轉(zhuǎn)過身并且看到那人的時候,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并不是我的老媽。
是我那可惡的妹妹霍香香。
說起她,我就一肚子的氣。她全身上下整個身體內(nèi)的細(xì)胞仿佛都是為了懲罰我的存在一樣!從她開始懂事起,我就再也沒有過安穩(wěn)日子。
霍香香隨我媽的姓,也隨我媽的性。古靈精怪,讓人又氣又愛。
私下里,我都稱她為“霍小妖”,但我從來沒當(dāng)著她的面如此稱呼過她。因?yàn)槲疫€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噓!”
霍香香伸出一根指頭豎在她的嘴邊,對我噓道。
“你是不是又犯事了?”
她小聲對我說道,那樣子,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就好像是一對情侶湊在一起說悄悄話似的。
“沒!”
“沒有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管的著!”
“呵呵……”
看著霍香香冷笑,我好一陣毛骨悚然。以前她這么笑的時候,就是我快要倒霉的時候!
果不其然,在我還沒來得及制止她的時候,她就大聲喊道:“爸,媽,我和哥哥回來了!”
喊完后,她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這還是我親妹妹嗎?這,我就是在垃圾堆里撿一個孩子回來也比她好吧!
無視我的威脅,霍香香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事實(shí)上,她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我的威脅,往好聽里說,她是那種越戰(zhàn)越勇的人,說不好聽的話,她就是死皮賴臉的人。
不得以,我只能跟著她進(jìn)去了。就算我前進(jìn)的路上要面對再多再多坎坷,我也要一如既往地走下去,這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剛剛一進(jìn)門,我就看到老爸老媽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的兩邊。
看著面無表情的他們,我知道自己這次又有苦頭吃了。
“老爸!”
我討好地叫道。
“你爸沒那么好心腸!”
老媽搶先回答。
“老媽!”
我又看了看老媽,有些期待地叫道。
“你媽比我更狠毒!”
老爸學(xué)著老媽,搶先回答。這都要怪本山大叔的小品,自從看過他的小品之后,老爸老媽都學(xué)會搶答了。
“沒的商量嗎?”
我看了看他們,有些不甘地問道。
他們沒有回答。他們用他們的沉默回答了我,這是多么殘酷而無情的一件事情。
我的父母,他們在我幻想的世界中就是一對冷酷無情的殺手夫婦,為了遵守他們成為殺手時的誓言,他們可以殺死自己的親生孩子!
其實(shí),我可以忍受跪搓衣板這樣的懲罰。但我不能忍受我跪搓衣板的時候,還要雙手揪著自己的耳朵,就好像是個小學(xué)生一樣。可讓我更加不能忍受的是,我的父母還要一左一右站在我身邊,伸出他們的食指,戳向我的頭,然后讓我像個不倒翁一樣晃來晃去,倒來倒去。
如果上面的這些我還可以咬咬牙強(qiáng)忍過去的話,那接下來的,我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霍香香拿著相機(jī)在給我拍照!美其名曰是要給未來的小侄子,小侄女提供反面教材。
想著她那已經(jīng)收集了整整一個相冊的照片,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這樣一副畫面。
老爸老媽抱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坐在沙發(fā)上,而霍香香則拿著那本相冊,很嚴(yán)肅地在給我的孩子們上課。課堂教學(xué)內(nèi)容就是,論做壞事的后果。
搖頭刪掉腦海中的畫面,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人生嘛!總是充滿了挫折與挑戰(zhàn),這時候,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萬一你要是真沒忍住,那你可就真的“過去”了。
唯一讓我在跪搓衣板時還能感到開心的事情,似乎就只有開心地看著同樣跪在我身邊的霍香香了。
這丫頭還以為可以靠著我的劫難而逃過自己的劫難,不想,老爸老媽剛剛“處置”過我,就開始著手處理她的事情了。
“香香,你站住!”
老媽看著拍完照后就想要偷偷溜走的霍香香,有些“猙獰”地說道。
霍香香聽到老媽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轉(zhuǎn)過身,她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在老爸老媽面前。
“這次測驗(yàn)考了多少啊?”
老爸“笑呵呵”地問道。
“呵呵,考的還不錯啊!”
霍香香獻(xiàn)媚地回答,但她卻沒敢說自己到底考了多少。
“59分,是很不錯呦!”
老爸的那聲“呦”頗具杰倫的味道,但讓人聽起來卻有種陰森的感覺。
接著,霍香香就受到了和我一樣的“豪華待遇”。
看著這一切,我心里樂翻了天,但我臉上可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幸災(zāi)樂禍,這要是被老爸老媽看到,是要加罰的。
“呵呵……”
老爸老媽走后,我朝著霍香香冷笑,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哼!”
霍香香一改往常的刁蠻強(qiáng)悍,沒有和我爭論。
“你又故意考差?”
我試探性地問道。
“什么!我聽不懂。”
“不要裝傻,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某些人每次考試都故意考的很差。”
說完,我盯著她的眼睛,好像是想要從她眼神里看出點(diǎn)什么東西的樣子。
“替我保密!”
霍香香沒有再否認(rèn),她看了看我,有些生氣地說道。我實(shí)在想不通,哪有求人是她這樣表情的。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想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你的秘密嗎?”
我笑著問道。
“嗯。”
“我剛剛開玩笑的!呵呵!”
“……”
看著霍香香幾乎想要至我于死地的眼神,我心里暗自得意。
其實(shí),關(guān)于她的秘密,我并不是猜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yàn)槲彝低悼催^她的日記。
……
按老爸的話來說,一般的懲罰已經(jīng)鎮(zhèn)不住我們這樣的妖孽了,所以必須采取特殊方法對待我們。
但我總感覺,老爸讓我們跪搓衣板是有陰謀的。因?yàn)樵诖酥埃虼暌掳逡恢笔撬摹案@薄?
我們兩就這么跪著,直到吃飯的時候,才被老爸叫起。
飯桌上都是我和霍香香喜歡吃的食物。對于老爸和老媽這種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的教育方法,我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老爸老媽在我們心目中,就是一對很特殊的夫婦。他們總是能夠想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能做得出那些事情。
他們平常并不會過多的涉及于我們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但只要我們被別人告狀,就會受到他們的懲罰。
吃飯在我們家是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電視機(jī)。這時,老爸老媽會板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們幾百萬似的。可一旦吃完飯,他們便會立馬變得很歡喜,總是和我們開些很讓人很惱火的玩笑。
吃完飯,我像逃避災(zāi)難一樣逃離了老爸老媽。
搶在霍香香之前,我“擄走”了雙喜。想著她一會找不到雙喜的樣子,我就覺得心情舒暢。
雙喜是家里養(yǎng)的一只流浪貓,它的名字由來好像就只是因?yàn)槔蠇層X得這樣的名字比較喜慶,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霍香香最近有個新習(xí)慣,就是只要她的房間里沒有貓,她就睡不著覺。
據(jù)說是因?yàn)樗程彀胍剐褋砜吹街环蚀T的老鼠站在她的床頭,并且深情地凝望著她,結(jié)果受到了驚嚇。從此,雙喜就成了她睡覺的必須品。
但我覺得雙喜并不能給她帶來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保護(hù),肥肥的雙喜連跑兩步都很困難,就更不要提捉老鼠這種離它很遙遠(yuǎn)的事情了。
說實(shí)話,雙喜是我見過最懶的貓咪。或許是因?yàn)橄惹斑^慣了苦日子,在入住我們家后,整天除了吃就只知道睡。看著它胖得連喝口水都會一頭栽倒在水盤里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但雙喜也有它的優(yōu)點(diǎn),那就是它長得特別萌,特別可愛。我毫不懷疑,它可以作為某些終極釣魚愛好者的泡妞利器。
抱著雙喜回到臥室,我按照慣例放出了老鼠毛毛和它玩。但它似乎已經(jīng)懶到連玩耍都不想的地步,任憑毛毛怎樣逗弄它,它都不加理睬。
順便說一聲,毛毛就是曾經(jīng)在深夜偷偷潛入霍香香臥室,驚嚇霍小妖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