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風望坡的血腥激戰與轉機
- 韓城I殊途
- 覃黙
- 6094字
- 2014-06-11 21:14:26
黃戟不知何時已然站起身來,他的雙眼依舊血紅似火,那火焰仿佛在瘋狂燃燒。他身體表面,熊熊紅光如烈烈火焰般肆意飄繞。
燃燒的火焰究竟會灼傷誰?是他自己被灼傷?
倘若那人被灼傷,他的靈魂、他的心神都已遭受重創,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迷失在陌生之地的孩童,滿心只渴望能盡快回到母親溫暖的懷抱。
可誰能送他回去呢?沒有人,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黃戟望向他的目光中,透著嗜血的兇戾,這樣的目光,往往預示著熱血的流淌與死亡的降臨。
熱血,更熱血。
死亡,更多的死亡。
除非倒下的是他自己,否則這死亡的腳步,永無停歇之日。
那人形光影掙扎著,恐懼彌漫全身,可它又拿什么來挽救自己的性命呢?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亦善亦惡,亦得亦失,亦明亦暗。”這聲音充滿了磁性,狂放不羈又帶著幾分粗野,恰似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鬼之音。
這人沒有看韓亦軒一眼,而韓亦軒卻緊緊盯著他,看著他那可怖猙獰卻又滿是虔誠的身影,同時又聽到他那充滿虔誠的聲音緩緩響起:“天地初開之時,盤古開天辟地,天地尚處于混沌一片,他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了天地,人類方才得以出現。”
“如今,世界的距離日益拉近,可人心與人心之間,卻愈發遙遠。是邪惡玷污了靈魂,是貪婪吞噬了人性。”他接著說道。“血液是神圣而純凈的,唯有血液,才能洗凈人身上的邪惡與污垢,就讓我代替神的手,為你指引方向。”
說完這番話,他緩緩露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向死神祈禱完畢后,已然準備好代替死神去收割他人性命的模樣。
他凝視著自己的手,這是一雙充滿神秘力量的手,仿佛隨時隨地都能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無情地收割別人的性命。
只見他手輕輕一揮,韓亦軒只看到一道奇異的光束瞬間洞穿了那人形光影的胸膛。
那人形光影的眼中,依舊流露著恐懼與迷茫的神情,甚至還來不及感受身體的劇痛,便化作一點點閃爍的光點,永遠消逝在了空氣中。
黃戟緩緩側過身,看向韓亦軒,他那猙獰的臉龐上依舊掛著笑容,那笑容說不出的猙獰惡心,令韓亦軒一陣作嘔。
黃戟指著地上不知生死的徐再而,開口說道:“現在障礙已經清除,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我們之間的事?”韓亦軒似乎對黃戟的話有些不解。
“這個身體已經沉睡許久,好久都沒有蘇醒過了。”黃戟再次看向自己的手,眼神就如同死神凝視著自己的鐮刀,“我希望你別讓我太過失望。”
“我好像確實沒有任何拒絕你的理由。”韓亦軒同樣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種充滿挑釁的神情,“但,倘若現在我要離開,你恐怕也毫無辦法。”
這句話宛如一把利刃,瞬間刺中了黃戟高傲的自尊。“你以為現在的我,真的無法收拾你這骯臟的軀體嗎?”
“現在的你?”韓亦軒反問道,“現在的你與剛才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應該能看得出來。”
黃戟已然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可韓亦軒卻仿佛毫無察覺,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我看不出來。”
黃戟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說出這種挑釁的話,你沒那么笨。”
“這并非挑釁,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韓亦軒竟然還輕輕微笑,略帶自嘲地說,“而且我向來都不怎么聰明。”
黃戟的嘴角微微抽動,充血的眼中閃爍著如刀鋒般銳利的光芒,那刀鋒仿佛即將飲下骯臟邪惡之人的鮮血。
韓亦軒忽然認真起來,說道:“我雖然不太聰明,確實看不出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別人講清楚才更有意思。”
“那我現在就讓你的血,洗凈你那骯臟邪惡的靈魂,想必也會很有趣。”黃戟那如刀鋒般的眼中,露出一種極為奇怪的神情,“我似乎已經看到了血花綻放又凋零的‘美麗’景象。”
他又看向韓亦軒,問道:“你覺得你在我這雙手下,能接得住幾招?”
“一招都接不住,因為我壓根就沒打算還手。”韓亦軒語氣平淡,仿佛根本沒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黃戟那如刀鋒般的眼睛瞬間發生變化,那把“刀”已然高高舉起,朝著韓亦軒狠狠劈下。
韓亦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那道襲來的光芒。
深紫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韓亦軒頓時感覺到肩膀上傳來深入骨髓的劇痛,緊接著,一股熱流從疼痛之處順著手臂一直流到指尖。
可他依舊沒有動,只是英俊的臉龐微微有些蒼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變化。
“你果然是值得我尊重的對手。”黃戟竟然對著韓亦軒露出笑容,笑得十分暢快,“你想怎樣?”
韓亦軒靜靜地看著他,看了許久,然后突然轉身,一言不發地離去。
黃戟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離開,充血的眼睛愈發深紅,宛如地獄之下熊熊燃燒的煉火。
這煉火,仿佛將黃戟內心最深處陰暗角落里那嗜血的欲望徹底提煉出來,使他變得瘋狂,甚至癲狂,不死不休。就連他所尊崇的神圣純凈的血液,此刻也似乎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瘋狂。
韓亦軒才走出沒幾步,內心深處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剛在水下遭遇了意外一般,這是死亡的預兆。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朝著一旁快速滑開,站定之后,才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黃戟再次大笑起來,那笑聲瘋狂且陰險,模樣瘋狂,聲音更是瘋狂至極。“求生是人的本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不怕死!”
話還未說完,他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出現在韓亦軒身前,雙手變化莫測地朝著韓亦軒攻去。
面對這瘋狂的攻擊和變化,韓亦軒仿佛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滿是驚愕、凝重與糾結的神情,整個人瞬間被擊飛出去。
幸而,韓亦軒也曾歷經無數生死考驗。
幸而,黃戟似乎也十分看重一個值得自己掏心相待的對手,還沒有完全陷入瘋狂,僅僅只出了一招。
韓亦軒一個轉身,努力收住身勢,雙腳穩穩落地,可氣血卻如翻涌的浪潮,幾乎要涌上胸口。
——人的邪惡,血的骯臟,唯有死亡才能將世界與這一切隔絕。
黃戟口中喃喃念著這句似乎無人能懂的瘋狂話語,那瘋狂的身手再次朝著韓亦軒猛烈攻去。
激戰之中,黃戟似乎還特意認真地看了韓亦軒一眼,他仿佛從韓亦軒英俊的臉龐、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看到的目光。
這目光,宛如一團熾熱的火焰,瞬間將黃戟心中那瘋狂的熱血徹底點燃。
此刻,他的心已被這瘋狂的熱血完全玷污,攻擊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激烈,仿佛在以命相搏。
韓亦軒此刻想要離開已然不可能,他必須全力阻止黃戟那瘋狂的熱血繼續蔓延。因為他深知,只有最接近死亡的倒下,才能終止這場玩命的爭斗。
韓亦軒的眼中,似乎也流露出一種以命相搏的決然神情,然后毅然朝著黃戟迎了上去。
兩個玩命的人,兩種不顧一切的手法,最終的結果究竟會是兩種不同的命運,還是同一種——死亡呢?
——玩命的盡頭,似乎注定就是死亡,沒有人能夠例外。
韓亦軒時常憑借著玩命的勁頭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次,他是否還能如此呢?
沒有人知道答案。
他只清楚,自己這條命一向堅韌,運氣也一直不錯,況且他的身手也十分了得。
黃戟自然也看得出韓亦軒身手不凡,他的眼睛里完全暴露著嗜血的光芒,不僅眼睛嗜血,就連那微笑也透著濃濃的血腥氣,此刻的他,哪里是在玩命,簡直就是不要命。
對付這種不要命的人,最壞的辦法,或許就是比他還要不要命。
然而,韓亦軒還有家人,還有深愛著他、他也深愛的張小妤,而且還有需要他的習奚。他當然不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
他只能竭盡全力地一一招架,盡可能地躲避攻擊。
一個拼命攻擊,一個努力躲避,這場爭斗的結果似乎不言而喻。
韓亦軒的胸膛、背脊、左肋以及小腿,都先后遭受了黃戟那不要命的攻擊。雖然在這過程中,他也曾在黃戟身上留下多處傷痛,但這對于已然不要命的黃戟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疼痛不僅沒有讓黃戟退縮,反而令他更加瘋狂,攻擊愈發凌厲。
這場生死決斗持續了許久,韓亦軒在黎明前就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考驗,體力本就尚未完全恢復,如今又經過這番激烈拼斗,體力幾乎已經透支到極限。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很快就會精疲力竭,最終走向死亡。
但他絕不能讓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因為他是獨一無二的韓亦軒,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完成,這個世界也需要他。
黃戟那只縈繞著如霧般縹緲紫氣的手,再次迅猛地攻向韓亦軒。韓亦軒沒有躲避,竟以胸膛奇妙地迎了上去。
剎那間,韓亦軒整個人如遭重擊,向后滑開了一段極長的距離,在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坑道,才勉強穩住身形,險些重重地撞在身后那片已然倒塌的墻壁上。
他剛一停住,鮮紅的熱血便如雨點般噴灑在空中,這傷勢顯然不輕。
然而,他那慘白的臉上,卻竟然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微笑,那笑容輕輕的、隱隱的,仿佛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黃戟似乎并未察覺到韓亦軒的異樣,他笑得更加癲狂,看著熱血飛濺,那場景在他眼中既觸目驚心,又刺激而神圣,他仿佛已然看到邪惡和骯臟正漸漸從這個美麗的世界消散。
“熱血沸騰,地獄之火試煉著無知的人類,邪惡的靈魂無法承受,必將逃離這個世界。”黃戟大聲狂笑著,聲音在這片廢墟中回蕩。
此時,他與韓亦軒之間畢竟拉開了一段距離,可黃戟并未就此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緊緊地盯著韓亦軒。
緊接著,黃戟身體周遭再次燃起如火焰般的紫氣,此刻的他,愈發像一個從地獄走出的邪惡魔鬼,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人就如同鏡子,往往只能看清別人,卻難以看清自己。
黃戟將這團如邪惡魔鬼般的紫氣朝著韓亦軒席卷而去。那紫氣來勢洶洶,宛如火燒燎原的烈焰,瞬間便將韓亦軒的身體完全籠罩,仿佛一個無形且堅固的鐵牢,將他緊緊鎖困在其中。
可韓亦軒依舊表現得極為淡定平靜,沒有絲毫驚慌失措,沒有流露出一絲畏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黃戟緩緩朝著韓亦軒靠近,此時的他已不再瘋狂大笑,血紅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種沉痛的哀傷,仿佛即將去做一件令他內心悲痛交加的事情。
“你是值得我尊重的對手,你的靈魂雖已擺脫了邪惡,可你的軀體卻要留在這世上承受痛苦,我實在有些不忍心。”黃戟輕聲說道,“我會盡量讓你的身體少受些痛楚的煎熬。”
說著,他緩緩伸出食指,朝著韓亦軒的眉心點去。這一指點下去,韓亦軒的生命無疑將走到盡頭。
此刻,韓亦軒的身體被那團紫氣緊緊鎖困,幾乎無法動彈分毫。但他眼中的表情依舊平靜,且充滿了希望,仿佛堅信著什么。
難道他早已料到肯定會有人及時趕來救他性命?難道真的會有奇跡發生?
黃戟的手緩緩伸入紫氣之中,眼看著就要點中韓亦軒的眉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剎那間,一切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韓亦軒竟然恢復了行動能力,他一只手如閃電般探出,精準地鎖住了黃戟的手,借著這股力量,整個身體也如脫韁之馬般竄了出來,緊接著,另一只手以一個出人意料的刁鉆角度迅猛擊出,拳拳都重重地擊打在黃戟身上的各處要害。
黃戟的手還被韓亦軒緊緊鎖住,他的熱血也如冰峰上獨自綻放的梅花,在這激烈的爭斗中飛濺而出。
就在這時,黃戟忽然發現韓亦軒不知何時眼睛已然變紅,可他既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露出驚愕的神情,反而再次笑了起來,那笑容就如同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貓,眼前這只有趣的“老鼠”明明看似已死,卻又奇跡般地“復活”了,如此刺激有趣的事情,又怎會讓他感到恐懼呢?
于是,殊死搏斗再次激烈展開。
這一場戰斗,比之前更加熱血,也更加艱苦。他們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剛剛又在激烈的交鋒中揮灑了大量熱血,這使得他們體力透支的身軀愈發精疲力竭,即便擁有再迅疾奇妙的身手,此刻也難以完全施展出來。
他們已然不再是單純在生死之間玩命,此刻比拼的,更多是耐力和體力,看誰會先支撐不住倒下。
在他們激烈的身體碰撞和拳頭揮舞之下,四周一片狼藉不堪。
風望坡本就是被世人遺忘的一處角落,一片廢墟之地,經過這場兇殘激烈的交戰,變得更加破敗不堪。
殘磚斷瓦與枯木雜亂地堆積在一起,深淺不一的塌陷泥坑布滿了整個區域,一條條粗細不等、冗長蜿蜒的溝壑更是隨處可見,滿目瘡痍,這里已然不像是兩人的戰場,倒更像是千軍萬馬浴血奮戰后的慘烈沙場。
再美麗的夕陽,在黃昏過后也會消失不見;再輝煌的決戰,終究也會有結束的那一刻。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無疑已漸漸接近落幕。
韓亦軒終究是韓亦軒,獨一無二的他,與黃戟截然不同。他雖會玩命,但并非不要命,在激烈的爭斗中,他的頭腦始終保持著冷靜清醒。對于黃戟的任何動作,他都早已熟悉且心中有數。
在戰斗中,變化往往就意味著破綻,而破綻,很可能就是終結的開始。
黃戟的出手果然出現了變化,那破綻就隱藏在這變化之中,終結的時刻似乎就在眼前。
韓亦軒毫不猶豫地將手攻了過去,他堅信,終結的時刻即將來臨。
就在這一刻,韓亦軒赤紅的眼睛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眼中似乎還隱隱流露著一絲得意忘形的高傲。
然而,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剎那間,黃戟再次做出變化,一個巧妙的動作,便將韓亦軒重重擊倒在地下,韓亦軒的身體倒在了廢墟堆中。
黃戟即便在此時無法立刻還擊,至少還能憑借靈活的身手躲避攻擊。可現在,倒下的卻是他自己。
黃戟望著那掩埋著韓亦軒的一堆瓦礫,忽然單手高高舉起,五指彎曲成爪狀,然后用力握緊,仿佛韓亦軒的性命已然被他緊緊握在手心之中。
隨著他手逐漸收緊,就好像真的掌控著一條生命的生死。
緊接著,掩埋著韓亦軒的那堆瓦礫竟然真的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緊緊握住,開始漸漸被壓榨,發出一聲聲瓦礫碎裂的聲音。
與此同時,黃戟口中發出一聲聲既愉快又沉痛的笑聲,那笑聲在這片死寂的廢墟中回蕩,顯得格外詭異。
在黃戟看來,韓亦軒必死無疑,這樣的一手,絕無生還的可能。
在一座城堡中,某處輝煌壯麗的城堡。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扇窗前,窗外陽光明媚燦爛,將整個世界照耀得無比美麗;而窗內卻昏暗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扇窗,就這樣將光明與黑暗分隔開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如此,比如人與人之間,即便距離很近,卻因為人心的隔閡,而顯得無比遙遠。
“剛剛我心里有種莫名的不安,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韓昱,他依舊靜靜地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那美好的景色,他問的對象是“命”。
“命”也是剛剛才回來,這些天,他一直在替韓昱處理各種事務。此刻他回來,顯然是有些事情已經順利完成,而且肯定完成得十分出色。但面對韓昱的詢問,他只是簡短地回答道:“是。”
對于他們而言,有些事情,過程或許并不重要,甚至連結果有時候也顯得不那么關鍵。
“韓亦軒那里是不是真的出現了狀況?”韓昱追問道。
“是。”“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帶著幾分苦惱,“他的命運也遭遇了劫數,此刻他正在應對這場劫難。”
韓昱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極為復雜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苦惱之中。“他……他為什么也會有劫數?”
“最近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混亂不堪。”“命”無奈地說道,“這種現象可不太妙。”
“命,你也變了。”韓昱看著“命”,緩緩說道,“以前你可從來都不敢承認這樣的事實。”
韓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星相占卜方面的專家。要他說出自己以前推算出的命理如今已然混亂,這對他來說,無疑就像一位已然站在劍道巔峰的高手,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正在漸漸老去,手中的劍除了傷害自己,已經無法再對別人構成威脅一樣困難和殘忍。
命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有些事實,確實無需多言,而韓昱也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韓昱緩緩開口道:“我只希望我的計劃不要再受到影響。”
“這種平亂的事情,卓別離會去解決的。”命說道。
“他應該還有些別的事情還沒做?”韓昱又問。
“卓別離他一向都很有智慧,這類的事情他也一向都懂得處理,而且處理得都很好。”命回答道。
正如命所言,卓別離果然很懂得應對這些棘手之事。就在黃戟臉上還流露著苦痛與愉快相互交織、掙扎的表情,那一堆瓦礫即將被他抓成一團之際,那只無形的手突然被另一只無形的力量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