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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祭師

  • 韓城I殊途
  • 覃黙
  • 6251字
  • 2014-06-07 21:14:30

周遭一片靜謐,靜得仿佛連蟲子展翅翱翔的細微聲響都清晰可聞。

他們方才交談的聲音并不大,可韓亦軒卻好似根本沒在聆聽,他沉浸在一些事實的思索之中,這些事實在他心底縈繞多年,虛虛實實,難以捉摸。

這些事實神秘而繁雜,恰似無數條奔騰著匯入大海的支河,讓韓亦軒毫無頭緒,不知從何梳理。

他只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這團迷霧的源頭,而順著這團迷霧探尋下去,盡頭似乎指向毀滅。

這個秘密,是他深埋在心底最深處的隱情,可張小妤卻也知曉了。他實在想不明白,無論自己藏得多深的秘密,張小妤總能有辦法洞悉,而且了解得似乎比他自己還要詳盡。

他的思緒又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她。

這些日子,她的身影總是毫無預兆地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努力抗拒著這種不由自主的思念。

張小妤確實是個很好的女人,對他更是關懷備至,甚至比對自己還要用心。然而,韓亦軒卻不希望她如此毫無保留地付出,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深知,過度思念一個人,就會滋生依賴,無論是出于深愛還是單純的情感依賴,最終都可能演變成一種傷害。而這種傷害,其后果難以預估。

他不愿傷害他人,更害怕被他人傷害。所以,他極力控制自己,試圖讓內心平靜下來,不再任由思緒在她身上徘徊。

好不容易靜下來,那些一直盤旋在他腦海中的神秘玄幻、零零星星的奇怪字符,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每當他試圖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時,這些字符就像有著某種魔力,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這些神秘的字符奇特而詭異,不同的排列組合、不同的疊加方式,都會變幻成全新的字符。

這種奇妙的特性,對于像韓亦軒這樣充滿好奇心的人來說,有著無法抵擋的吸引力。很快,韓亦軒便深深癡迷于其中,沉醉在這無窮無盡的奧秘之中。

寧靜的清晨,一切都顯得那么祥和。然而,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風,這風仿佛來自遙遠而神秘的地方,帶著清新的氣息,還隱隱夾雜著一絲奇異的味道,就如同吹拂在塵霧彌漫的沙場上的風,帶著歲月的滄桑與未知的神秘。

風輕輕吹過,塵霧漸漸消散,可戰火卻在這平靜之后悄然燃起。這風,仿佛是吹響廝殺的號角,預示著一場殘酷的爭斗即將展開。

死亡的陰影,如同清晨的陽光般,毫無預兆地籠罩了他們。

此刻,他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仿佛置身于命運的漩渦之中,無法掙脫。

在這絕境之中,似乎只能做出一個殘酷的選擇——讓死亡帶走一個人。

韓亦軒已經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道,他也看到他們彼此拉開了一段距離。顯然,這一戰,雙方都抱著讓對方死無遺憾的決心。

“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個劍匠的故事嗎?”韓亦軒似乎并不期待黃戟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絕世的劍匠,傾盡全力鑄就了絕世的寶劍??勺罱K,人毀劍,劍亡人亦亡?!?

“他為什么要毀掉那把自己耗盡心血鑄造的寶劍呢?”徐再而追問道。

“因為那把絕世的寶劍,已然淪為了一把兇器?!秉S戟回答道。

“那你呢?”徐再而突然話鋒一轉,看向黃戟問道。

黃戟一臉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徐再而緊接著說:“你是不是也變成了司徒四殺人的工具?”

黃戟頓時滿臉驚惶恐懼,眼中扭曲的神情,仿佛內心深處隱藏著秘密的角落被人無情地闖入,正在遭受肆意的踐踏。

“你肯定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吧?!毙煸俣^續說道。

黃戟痛苦地掙扎著,緊咬著牙關,試圖抗拒這些話語,拒絕回憶起那些不堪的過往。然而,越是想要逃避,那些記憶卻越是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他又想起了四爺曾經吩咐他在一個房間里熟睡的情景,想起了那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恍惚間,他仿佛又聽到了狗的狂吠、嬰兒的啼哭、男人的豪言壯語以及女人的夢囈……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厭惡、痛恨的嘈雜聲響,他恨不得這聲音永遠消失在世間。

就在一片如血般的霧氣緩緩升起之后,整個世界瞬間變得無比寂靜——

黃戟的胃開始劇烈抽搐,他忍不住嘔吐起來,身體里的東西幾乎都被吐了出來,最后嘴里只剩下一口苦澀的酸水。

徐再而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似乎也有那么一絲不忍。

“你說,我們是會劍亡人亦亡,還是劍亡人未亡呢?”話還沒說完,徐再而突然一個翻身,迅速地咬破自己的拇指,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只希望,亡的僅僅是劍的兇戾之氣?!?

說完,他手輕輕一揮,一滴鮮艷的精血飄浮在虛空中。緊接著,他嘴里念念有詞。

在徐再而的意念控制之下,那滴精血緩緩飄散開來,沿著某種神秘的軌跡游動。

片刻之后,一個奇異怪誕的圖符出現在虛空中。緊接著,騰騰的黃芒洶涌而出,將整個圖符徹底淹沒。就在這時,一粒泛著深紫色光芒的小珠,從一片黃芒光幕中飄飛而出,如流星般迅速飛進徐再而瘦削的胸膛,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刻,徐再而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原本蒼白的面龐漸漸泛起一抹血色,整個人精神煥發,充滿了活力。

“看著?!边@兩個字還沒完全說出口,剛才還站在眼前的徐再而便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黃戟只感覺到一陣極其輕微的風輕輕吹起,輕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仿佛連一根鴻毛都無法吹動。

黃戟雖然察覺到了這陣詭異的風,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徐再而那快如閃電的動作。等他驚覺時,自己已經被一拳轟飛出去,在地上滑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才停了下來。

剛一停下,黃戟便覺得嘴里一甜,一口鮮紅的熱血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將地面的一片塵土染得通紅。

而徐再而依舊站在剛才的地方,仿佛從未移動過一般。

黃戟看著他,這一拳的力量可不輕,他的眼睛里已經布滿了血絲,可表情卻依舊狠厲而堅決,仿佛真的下定決心要通過這一戰來解脫自己。

黃戟擦了擦嘴角不斷涌出的鮮血,可血還是不停地流下來。他顧不上這些,只是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徐再而走去。

“這一拳,是不是讓你感覺似曾相識?”徐再而說道。

黃戟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徐再而的話,腳步依舊堅定地向前邁進。

“那這一拳呢?”

有聲音傳來,卻又仿佛沒有聲音。黃戟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無數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

等他終于分辨清楚時,徐再而不知從哪個方向打來的一拳,已經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黃戟并沒有被這一拳轟飛出去。在聽到拳頭破風的聲音時,他便挺起胸膛,迎著拳頭沖了上去。這無疑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徐再而的拳頭緊緊貼在黃戟的胸膛上,黃戟的人也被徐再而舉了起來。此時,黃戟的衣衫已經皺巴巴的,而徐再而的拳頭仿佛被注入了魔力與詛咒,正緩緩地陷入他的胸膛。

這個過程緩慢而煎熬,黃戟清楚地看著這只拳頭一點點陷入自己的身體,仿佛都能聽見胸骨在慢慢碎裂的聲音。可他卻似乎毫不在乎。

然而,黃戟的胸膛并沒有被打出一個洞,胸骨也沒有真的碎裂。就在他凝視著徐再而的眼睛,徐再而也回看他的那一刻,黃戟的雙手突然以一種極為奇特的手法,鎖住了徐再而頂住他胸膛的那只手。

緊接著,他借力用力,將徐再而猛地抽起,然后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腳踢向徐再而的軟肋。

這一腳若是踢實了,徐再而被鎖住的那只手,必定會廢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徐再而卻以一種更加不可思議的身法,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腳。

隨后,他也以一種詭異至極的手法,用另一只手巧妙地錯開黃戟的手,反鎖住他的雙手,然后用力一甩,將黃戟整個人狠狠地拋了出去。

黃戟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不遠處的一塊殘壁上,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整塊殘壁瞬間崩塌下來,碎石瓦礫四處飛濺,一片混亂之中,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掩埋了起來。

又是一片死寂。殘壁崩塌下來將黃戟掩埋之后,四周便沒了動靜。

他就這樣死了嗎?

如此大的動靜,韓亦軒卻依舊安靜地坐在那里,甚至連頭都沒有朝這邊轉一下,仿佛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過了一會兒,一只手從雜亂的石塊堆中緩緩探出,伴隨著一塊塊碎石掉落,黃戟慢慢地站了起來,又緩緩地從石堆中走了出來。他身上沾滿了厚厚的塵土,可他卻渾然不在意。

徐再而看著滿身塵土的黃戟,開口問道:“這兩拳有沒有讓你印象深刻些,有沒有想起些什么?”

“的確讓我想起了很多事,也讓我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秉S戟回答道。

徐再而笑了,那笑容十分開懷,能讓這樣一個頗具潛力的人清醒過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他又追問:“那你想起了什么事,又明白了什么事呢?”

“讓我想起了四爺,也讓我明白了以前那些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秉S戟說道。

徐再而笑得更開心了,就像一個愛吃糖的小孩子,突然遇到了愿意給他糖吃的人一樣?!包S戟啊,你終于想起四爺了,想起了四爺曾經用在你身上的那些殘忍手段?!?

“我確實想起來了?!秉S戟說道。

徐再而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想明白了什么事嗎?”黃戟看著他,眼神中突然涌起一絲恨意。

徐再而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從黃戟的神情和眼神中,他預感到黃戟想明白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糟糕透頂。

“從八年前你加入組織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在暗中謀劃著一些事,一些和組織有著重大關聯的事?!秉S戟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答應替四爺做研究,本就是帶著目的答應的。”

徐再而沒有出聲,靜靜地等著黃戟繼續說下去。

“一個在研究道術方面頗有成就,可自身卻毫無抵抗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從一群嗜血殘暴的兇獸口中逃脫呢!”黃戟的神情十分難看,這些事實,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難道說這些兇獸是一群特別挑食的畜生,有些人它們根本就不屑于去廝殺?”

“所以那時候司徒四就開始懷疑我了?”徐再而問道。

“四爺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從那群兇獸口中逃走的,所以……”黃戟說道。

“所以那時候司徒四就演了一場感人至深的戲,說他的弟弟病入膏肓,需要一株天臺山上獨有的八葉釋夢草、一只八角獸的熱血和獨角獸的犀角?!毙煸俣舆^話頭,“這些東西當然都是他編造出來的。”

“不?!秉S戟否定道,“除了四爺說他弟弟病入膏肓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四爺他確實需要這些東西?!?

“他說天臺山山腳有一道很玄妙的東西,那些東西會凈化人的法力,法力越強的人,承受的痛苦就越強烈,這么一道東西也是真的?”徐再而問道。

“不知道?!秉S戟搖了搖頭。

徐再而又接著問:“那次上山后,沒過多久,我們倆就被一群兇狠的兇獸包圍了起來,你獨自一人沖過去,拼殺著開出一條血路,然后叫我逃跑,這些事,也是司徒四刻意安排的?”

“不知道,上山前,四爺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一句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做到的話。”黃戟說道。

“什么話?”徐再而追問道。

“四爺說,要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你的性命,就算我死了,也絕不能讓你受半點傷?!秉S戟說道。

“那時候你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司徒四策劃的一場考驗我的戲?”徐再而問道。

黃戟沒有說話,他的神情已經表明,他當時確實毫不知情。

“為什么我跑了很久,完全迷失了方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卻很快就找到了我?”徐再而問道。

“四爺告訴我的。”黃戟回答。

“他出現了?”

“他出現了,就在你跑開沒多久,四爺就現身了?!秉S戟說道。

“所以那次我自己一人再次被兇獸包圍起來,也是四爺刻意安排的?”

黃戟沒有回應。徐再而緊接著又問:“所以只要我的法力稍微露出一點痕跡,我就必死無疑?”

“就算你能掙脫兇獸的圍攻,四爺也不會放過你?!秉S戟說道。

徐再而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卻透著一絲寒意:“你以為他策劃的這些所謂的考驗戲,我不清楚?”

“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秉S戟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接近我,教我‘一條命’,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徐再而避開了他的目光,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計劃的一部分。

黃戟的心像被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絕對無法體會這種痛有多深,深到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此刻,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展開了一場純粹的肉搏戰。他們出手迅猛而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決絕的氣勢。

這是一場拼盡全力、只為發泄心中憤懣的生死之戰。

黃戟對徐再而充滿了恨意,恨他的自私,恨他利用自己。在黃戟心中,最無法忍受、最不可原諒的就是被人利用。別人可以讓他做任何事,哪怕是要他的命,他都可以接受,但是絕不能容忍被人當作工具利用。

而徐再而,身負重要任務,在任務未完成之前,他絕不能輕易死去。就算被削去四肢,他也要想盡辦法爬回去完成使命。

崇敬與痛苦在黃戟心中交織纏繞,就如同水火相遇,碰撞出一股難以估量的可怕力量。這股力量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然而黃戟依舊努力保持著清醒,或許是因為肉體上的傷痛不斷刺激著他,只有讓這疼痛持續下去,他才能克制住自己,確保自己不會做出讓自己后悔終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他變得越來越瘋狂,不顧一切地與徐再而搏斗著,任由身上的傷口一道又一道地增加。

瘋狂與失去理智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徐再而的心同樣在刺痛,他實在不忍心再看黃戟如此拼命,出手時不知不覺就慢了幾分,力量也輕了一些。

在兩人激烈交戰的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產生憐憫和分神,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必定會失敗,非死即傷。

黃戟依舊瘋狂地攻擊著,他那滿是哀傷的目光堅定而專注,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搏斗,只有不斷出現的傷痕。他不顧一切地搏斗著,也不斷地承受著傷痛。

徐再而的變化,黃戟并沒有及時察覺到。等他終于有所察覺時,他的拳頭和腳已經讓徐再而的胸膛受了好幾處不同程度的傷。

徐再而整個人也重重地撞碎了一堵殘壁,隨后便躺在一堆瓦礫之上,一動不動。

一時間,塵霧漫天飛揚。待塵霧漸漸散去,徐再而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宛如剛才黃戟被埋在瓦礫下時那般毫無動靜。

四周再度陷入一片死寂,靜得讓人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死神正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這種寂靜令人毛骨悚然。

黃戟緩緩朝著徐再而靠近,看著躺在瓦礫堆上一動不動的徐再而,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種任何人都無法理解、也無法解釋的糾結神情。

突然,一聲咳嗽打破了這份死寂。

徐再而就像從睡夢中猛然驚醒的人一樣,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深邃的眼睛里滿是驚愕的神色,就如同一個害怕衰老的中年人,突然在自己頭上發現了好幾根白發時那般震驚。

這明明已經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可他卻怎么也不敢相信。

徐再而緩緩抬起頭,黃戟瞬間便看到了他那如刀鋒般凌厲銳利的眼神。

徐再而慢慢地從瓦礫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踏在瓦礫上,聽著瓦礫被踩碎發出的聲響,黃戟的心仿佛也隨著這聲音一同破碎。

徐再而看著黃戟,眼中那如刀鋒般的鋒芒漸漸黯淡下去,忽然,他大笑起來:“痛快,真是痛快??!”

他看向黃戟,問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拼命了?”

那哪里是拼命,簡直就是不要命。

他又接著問黃戟:“你隨時都準備為司徒四去拼命嗎?”

黃戟沉默了,算是默認了。

“隨時都準備為別人拼命的人,隨時都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雖然這樣的人通常會被人看重,但這絕不是一件好事。”徐再而語重心長地說道?!澳銘搶W會為自己而活,就從這一次深刻的教訓開始吧。”

說著,徐再而雙手突然變幻出一個奇異的手勢,動作變化多端,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只見他手勢又是一變,忽然單手抬起,猛地朝著平地擊下,同時大喝一聲:“手!”

隨著這一聲大喝,前方一米外的空地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水桶般大小的光圈。光圈內閃爍著絢麗的紫光,如夢如幻,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片刻之后,光芒漸漸消散。猛然間,數只碗口大小、白晃晃的光束如同在一夜間茁壯成長的樹苗,從地面撐了出來。數十只光束觸手搖晃舞動,場面壯觀而神奇。

一直沉默著的韓亦軒,此時就像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獵人,突然驚覺。他深邃尖銳的眼睛如尖針般緊緊盯著空中舞動騷亂的觸手,眼中流露出一絲沉思。

“爆破陣法,祭師,你是祭師?”黃戟滿臉都是愕然與恐懼,那神情猶如看到了從墳墓群下爬出的厲鬼一般。

祭師真的擁有如此驚人的魔力?

這神秘的祭師身份,又將給他們的命運帶來怎樣的變數?

黃戟的腦海中瞬間涌起無數疑問,而此刻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與神秘氛圍,也愈發濃烈起來。

他們的未來,似乎被這未知的力量徹底籠罩,每個人都仿佛置身于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掙扎著卻又難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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