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見萬俟峰沒有言語,輕輕一嘆又道:“經過了這么多的風風雨雨,峰哥依然還在雪兒的身邊,雪兒只有感動,只有幸福,只要峰哥從此以后依然愛著雪兒,雪兒什么都不會去想,因為雪兒在乎的是和峰哥在以后的日子里朝朝暮暮,并不是在乎之前的那些是是非非”。
雪兒的這話中的意思那萬俟峰又豈會聽不明白,他不由急忙點了點頭,堅定的道:“雪兒,每個人都難免在生存的道路上犯錯,但同樣的錯明白過來的人是不會再明知故犯的,相信峰哥不會傻到再去重蹈覆轍”。
雪兒激動的點了點頭道:“雪兒相信,雪兒一直都是這樣相信峰哥你的”。
萬俟峰嗯了一聲,咬了咬牙,又道:“雪兒,但峰哥還有一件事對不起雪兒你”。
雪兒沉默了少許才道:“峰哥想讓雪兒知道雪兒就聽著,如果峰哥不想說,雪兒也不會怪峰哥你的”。
萬俟峰點了點頭,輕輕一嘆道:“雪兒,峰哥……峰哥心中有兩個角落,是……是雪兒你永遠也不能占據的,請你原諒峰哥好嗎?”
雪兒沉默了少許道:“是她們嗎?”
萬俟峰嗯了一聲道:“峰哥沒有辦法忘掉她們,峰哥也不想去割舍她們,所以峰哥……只有對不起了”
雪兒搖了搖頭道:“峰哥,你沒有對不起雪兒,因為峰哥你沒有錯,而且雪兒認為峰哥你也應該這樣去做”。
萬俟峰聽了這話,卻有些不明所以,他之所以要向雪兒表明這些,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愛有任何壓力,他更想讓她們對自己的愛得到雪兒真正的認可與尊重,但他沒有想到雪兒的回答卻是如此的明確。
那雪兒雖然看不到萬俟峰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他的心思,不由得輕輕的從萬俟峰的懷抱抽身而出,但見他望著遠方平靜的到:“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有一些只得留念的東西,齊姑娘與崖姑娘不但對你我有恩,而且也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開始,你若因為有了雪兒而淡忘了她們,那你一定是一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人,而且若你真是那樣,那雪兒也會為了自己而擔心,因為雪兒害怕某一天峰哥也會將雪兒去淡忘。
萬俟峰激動的道:“不會了雪兒,永遠也不會了,只要雪兒不要怪峰哥我對愛不轉一,峰哥就知足了”。
雪兒轉身望著萬俟峰,正色的到:“峰哥,雪兒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你,而且她們也不會有這樣的認為,峰哥,你放心,雪兒不會去占據她們應該得到的地方,更不會因為這樣而扭曲了對峰哥的愛,我會和峰哥你一樣,好好的珍惜她們,愛護她們,尊重她們,讓她們和我們一同快樂,一同幸福,一同到永遠永遠”。
萬俟峰有些驚訝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心中存在著別的女人,而且還如此大度的去接受,他覺得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
雪兒已從萬俟峰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欣然一笑又道:“峰哥,你難道不明白愛屋及烏這句話的含義嗎?”
萬俟峰聽了這話,他的眼睛頓時濕潤了起來,他又情不自禁的將雪兒緊緊的摟在了懷中,激動的道:“雪兒,謝謝你,我也替她們謝謝你”。
雪兒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萬俟峰的懷中,聲音顫顫的道:“不峰哥,你不應該謝雪兒,應該謝命運,謝我們的命運”。
萬俟峰搖了搖頭道:“可命運帶給我們的并不全是快樂和幸福”。
雪兒一嘆道:“但受益的卻只有我們。
他這話一出,便與萬俟峰同時陷入了回憶之中,他們都在回憶著一同走過的那些,一同經歷的那些,這所有的所有雖然有痛,雖然有傷,但他們卻都實實在在的收獲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一直視而不見的青龍終于有些按耐不住了,但見他悶咳了幾聲,行了一禮道:“神女,萬俟少俠,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咱們還是先是上路吧”。
萬俟峰與雪兒聽了此話,頓時回過神來,急忙面紅耳赤的松開了對方。
青龍見此,也急忙縱身上了馬背靜候在了一旁。
萬俟峰也不再言語,也將面紅耳赤的雪兒扶上了馬背,自己也隨后縱身坐到了她的身后,打馬朝前而去。
這萬俟峰、雪兒、青龍三人打馬來至一座集鎮,便各自偽裝了一番,才直奔忠義會的總壇而去,這一路之上,雖然到處都有正邪兩道眾人在追查雪兒與青龍的蹤跡,但在三人的精心偽裝與小心翼翼下倒也并未出過什么差錯。
時間過的很快,在距離英雄會之期兩日前,一行三人已來到了離忠義會總壇五十里外的接待驛站,而那吳明也早已率眾在此等候多日了。
這萬俟峰與吳明等眾弟子相會后,他只說常見被一位世外高人收作了關門弟子,并將他在癡情谷中所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天馬行空的描述了一番,而重陽派眾弟子們也更是聽的眉飛色舞,驚噓四起。
這萬俟峰與重陽派眾弟子交談了一番后,又吩咐吳明找來了兩套重陽派弟子的衣袍,分別讓雪兒與青龍裝扮了起來。
重陽派眾弟子雖然知道青龍的惡名,與雪兒最近的傳聞,但見二人與萬俟峰的關系,又聽到萬俟峰講述了這二人在神月教的變故,也都各自收了戒備之心,與雪兒這個和藹可親,貌美如花的少女拉起了關系來。
萬俟峰與重陽派眾弟子在驛站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率眾直奔忠義會總壇而去。
這日晌午時分,萬俟峰已率眾來到了忠義會總壇的大門外,那大門兩旁也早有十六名精明的武士分別站在兩旁以禮迎接。
這吳明也急忙上前遞上了英雄帖,那接過英雄帖的武士,看了英雄帖后,臉色一驚,急忙朝著萬俟峰施了一禮,轉身朝大門內飛奔而去。
不時,便見陰陽左右使興奮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這陰陽左右使各自與萬俟峰以禮相問了一番,便領著萬俟峰一行朝里走去,眾人進的大院后,那陰違便領著重陽派大弟子朝左邊大帳而去,而萬俟峰卻被陽奉引入了客廳之中。
萬俟峰進入客廳,但見得客廳兩旁的木椅上早已落座這數十名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物,但這些人大多都不認得萬俟峰,所以也未將他放入眼中。
陽奉安頓好了萬俟峰之后,又行禮而去,不時又領著一人走了進來,此人可不是別人,正是那玉女門門主芋付鑰,也就是崖上梅的師父。
客廳內的各門各派掌門人一件了芋付鑰都是紛紛行禮問好,而芋付鑰也是一一回禮相敬。
這萬俟峰一見了芋付鑰可就有些心跳了,而且也是十分的忐忑。
這芋付鑰一坐到萬俟峰身旁的太師椅上,便朝著他拱手致了一禮道:“萬俟掌門,近來可好?”
萬俟峰急忙還了一禮道:“多謝門主掛懷,晚輩……晚輩還好”。
芋付鑰點了點頭,看到萬俟峰一副不安的樣子,心中也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由輕嘆一聲低語道:“平身應修隨緣性,萬俟掌門何必為了自然之事而不自然”。
萬俟峰聽了這話,忙道:“晚輩有負門主囑托,實在是無顏以見”。
芋付鑰聽了這話,又是一嘆道:“萬俟掌門,你不必為了一時的口頭失利而耿耿于懷,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梅兒選擇如此,那我們又何必去強求”。
萬俟峰聽了這話,長嘆一聲也不再言語,正當廳內眾人暢所欲言南腔北調之時,只聽得有人高呼道:“會主到!”
眾人聽了此話,隨即住口不語,但見那川百介領著陰陽左右使從一旁的角門內走了出來,這川百介走到上首,朝著圍坐在兩旁的各門各派的掌門拱手致了一禮道:“各位英雄,久違了”。
圍坐在兩旁的各門各派掌門也紛紛拱手回了一禮。
但聽得一人高聲道:“川會主,咱們今日是來爭奪武林盟主之位的,如今該來的都已經來了,川會主你又何必在此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隨即有幾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川百介見此,伸手擺了擺,止住了雜亂的話語,拱手一致道:“既然諸位英雄都已做好了準備,那各位就請吧”。
他說完,便朝客廳外走去。
圍坐在客廳兩旁的各門各派掌門也紛紛起身隨后而去。
川百介領著眾人出了客廳,便朝著左側而去,經過了重重大帳,便已來到了練武場,此時的練武場中央早已搭起了一座十余丈高的擂臺,但見得擂臺四角彩旗飛揚,鼓聲震響,而擂臺四周也早已沾滿了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這萬俟峰、芋付鑰等各門各派的掌門此時也各自走到了自己其門派前的太師椅坐了下來,那川百介幾個縱躍便已落到了擂臺之上,但見他朝著四周各門各派眾人拱手致了一禮,朗朗的道:“諸位英雄到此,也都明白此行的目的,所以本會主也就不必多費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