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難言之隱
- 焰火天蠶甲
- 橫真子
- 3109字
- 2014-12-23 07:54:12
但見得崖上梅不知何故的欣然一笑,拱手道:“此次劫難玉女門能相安無事,全杖了萬俟少俠你的相助,小女子代玉女門上下先謝過萬俟少俠了”。
她說完陡覺不妥,又忙朝常見一拱手道:“也謝過常少俠了”。
常見還不容易等到崖上梅向自己開口說話,不由心下一陣激動,忙道:“崖姐姐不必如此抬舉小生,雖然小生可為崖姐姐赴湯蹈火,但此次的功勞,小生卻是不敢領受的”。
崖上梅聽常見一口一聲崖姐姐,臉上不由頓時青紅不定起來,但卻是不好指責,但卻見那西洛夕白了常見一眼,說道:“常少俠,你別以為有恩與我們,就可以在小師妹面前得寸進尺了,我可告訴你,咱小師妹是不吃這一套的”。
常見忙笑道:“西姐姐,小生句句乃出自肺腑,哪有得寸進尺呀,你這是從何說起”。
常見此話一出,只氣得西洛夕雙目直翻,但此時的常見為客,她也只好悶哼一聲,沉默了下來。
那萬俟峰見常見如此輕浮,本欲言止,但此時之局,他也只有默不作聲了份了。
崖上梅怎不明白他的心思,會意的一笑道:“萬俟少俠,你怎么會突然到了玉女門,難道真是路過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了。
萬俟峰道:“當然不是路過了”。
崖上梅聞言不覺有些興奮了起來。
西洛夕嬌笑道:“那萬俟少俠定然是來看望咱們小師妹的,誰料正好遇到了楊盡忠,看來萬俟少俠還真是咱小師妹的福星哪”。
萬俟峰聽得臉上又是一紅,但他心中卻別有一番滋味是喜悅時無奈還是憂酸,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了。
而那常見聽了此話,明顯有些酸楚了起來。
這萬俟峰哪看不出常見的心思,不由忙道:“西姑娘誤會了,本人此次前來是專程為我義兄一家上香的,但卻不料也正好助你們擊退了強敵,這也許是一種巧合而已吧”。
西洛夕點頭笑道:“嗯,萬俟少俠這個理由倒很不錯,不過理由有個真實的名稱,那就叫借口了”。
萬俟峰聽的一愣,不知何以作答。
那崖上梅也是嗎、紅霞滿面,但卻是很自滿。
東樓月見此才道:“萬俟少俠,剛才在你昏迷時,我曾為你把脈,但覺有一事不明”。
萬俟峰傷懷的道:“東姑娘是指本人體內的陰陽二氣”。
東樓月一點頭道:“正是此事”。
崖上梅、西洛夕二人不由相視道:“陰陽二氣”。
東樓月道:“無論何人,無論武功多高,但體內卻只有一道混合之氣,可萬俟少俠體內不但有兩股真氣,反而分出陰陽來,而且陰著虛,陽者盛,實為怪事,以我所測,萬俟少俠自受其傷,全因這一陰一陽兩股真氣所為把”。
萬俟峰聽得點頭一致,拱手道:“洞姑娘不愧是玉女門的高足,果然有獨到之處”。
崖上梅驚訝的道:“這么說,大師姐所說的全是真的?”
萬俟峰一嘆道:“也許是我作孽過多,蒼天故意要這么折磨我把”。
崖上梅聽得花容頓變,急道:“折磨?什么意思”。
她的這一反態,那東樓月,西洛夕,常見三人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萬俟峰見此,心中一顫,忙含笑道:“沒什么大礙,只是一運功便有些難受而已”。
崖上梅追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訴我……我們嗎?”
萬俟峰怔了一下道:“這……此事說來話長,還是待日后再敘吧”。
西洛夕道:“怎么,萬俟少俠還拿咱們當外人不成?”
萬俟峰臉上一熱,忙道:“本人早把玉女門之人當做自家姐妹,這外人二字,本人可是不贊同”。
西洛夕嬌笑道:“只要萬俟少俠那咱們小師妹當自家人就行了,咱們嘛,就不奢望了”。
萬俟峰聽得渾身難耐,,但他心中倒是如愿。
那常見聽了此話,可是凄涼一片,恨不得上前抽那西洛夕兩記耳光。
說來也怪,此事的崖上梅卻沒有出言阻止,反而似很愿聽這話一般。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少許,但見芋付鑰從門外走了進來,而那南荷香與北嫵媚也隨后而入。
東樓月、西洛夕、崖上梅三少女同時行禮道:“師父”。
萬俟峰、常見二人也忙齊施了一禮,各道:“重陽派萬俟峰見過門主”。
重陽派、常見見過門主。
芋付鑰也向二人回了一禮道:“二位少俠多禮了”。
她說完望著萬俟峰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道:“果然是一身正氣,要不是老身今日親見,還真以為萬俟少俠如江湖傳言一般了”。
萬俟峰聽得此話,又忙行了一禮道:“讓門主見笑了”。
芋付鑰此時也拱手致了一禮道:“此次能退強敵,全仗萬俟少俠的相助,若萬俟少俠日后有何差遣,玉女門上下莫敢不從”。
萬俟峰也忙回了一禮道:“門主言中了,晚輩只是路見不平,拔劍相助而已,更何況如今正邪兩道紛爭不斷,怎可讓一己私怨引起你玉女門與忠義會的自相蠶食”。
芋付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位顧全大局的俠義之士,你讓我實為重陽四子感到驕傲”。
她說完,有些傷懷的一嘆又道:“不過此事我也的確是愧對他們……”
東南西北梅五少女聽了此話,都是心情各異,但她們卻并沒有表現到臉上。
但聽得那芋付鑰又是一嘆,繼續道:“當年我的確是為了一己私欲從中做了些手腳,才致小師妹遭難,但當時,我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
她說完,那臉上已布滿了悔恨之色,讓人不由得同情了起來,而萬俟峰、常見等人也明白了那楊盡忠所言,也并非全部虛假。
此時但見那崖上梅勸道:“師父,此事已過去了二十余載,誰對誰錯都已不再重要,徒兒們也能明白師父你當時的處境,若要怪,只能怪小師叔她不應該投身到我們玉女門”。
芋付鑰勉強的一笑道:“為師做事自認為都留有一線,但這件事的確是為師一生中所犯的過錯,也是一件無法去彌補的失誤,但為了維護我玉女門數百年的聲譽,為師也只得如此去做”。
她說完此話,那眼中已起了層層水霧,但見她又強顏一笑道:“師門丑事,讓二位少俠見笑了”。
萬俟峰忙拱手道:“門主無需拿晚輩們當做外人,而且門主能夠醒悟當時的一時過錯,也讓晚輩們萬分敬佩,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苦衷,但門有門規,國有國法,有些事情門主你也不必過于自責”。
芋付鑰又是一嘆問道:“萬俟少俠,你現在傷勢如何?”
芋付鑰不愿在此事上過于糾纏,所以才有此一問,轉移了話題。
萬俟峰也忙道:“多謝門主關心,晚輩現已無大礙”。
但見東樓月皺著眉頭語氣沉重的說道:“哪會有那么容易,你只不過是暫時脫離了危險而已”。
芋付鑰驚色的問道:“月兒,竟然如此嚴重,你說來讓為師聽聽”。
東樓月應了一聲道:“弟子此前替萬俟少俠把過脈,發現萬俟少俠體內的真氣卻是一陰一陽,陰者柔弱,陽者剛烈,而且互不相容,互相排斥,萬俟少俠的內傷也是因此而起”。
芋付鑰驚訝的道:“有這等怪事?”
她說完已上前伸出二指搭在了萬俟峰的手腕上,隨之,她的面色也逐漸的變化了起來。
少時,但見她縮回了手,在房中踱步少許,才問道:“萬俟少俠,你所練的并非是你重陽派的功法,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所練的是何門何派的內功心法?”
芋付鑰此話一出,屋內幾人無不驚訝的望向了他,但聽得常見失聲的道:“師兄,你……你偷學了別派的內功心法?”
萬俟峰苦苦的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而且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屋內眾人聽了萬俟峰這話,卻都有些面面相覷,但聽得崖上梅關切的道:“萬俟少俠,若真有難言之隱,不妨照直而言,也許我們大家能幫上什么忙也說不定”。
萬俟峰感激的回了一笑道:“沒用的,誰也幫不了我,我體內的陰陽之氣,就連師父也束手無策”。
萬俟峰此話一出,頓時驚得崖上梅花容色變,而她那呼吸也隨之急促了許多,這屋內眾人也頓時感覺到了崖上梅的變化,但卻都裝作不知,只有那芋付鑰稍稍的皺起了眉頭。
萬俟峰又豈會感覺不到崖上梅的關心與慌亂,又急忙勉強一笑道:“不過師父說過,這吉人自有天相,所以本人也相信,我體內這陰陽之氣終有一日會迎刃而解,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以說出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嗎?或者可以從根本上去找出解決的辦法”。
崖上梅顫顫的問出了此話,她這話音中含滿了擔憂與關愛。
萬俟峰聽了這話,又不由的一陣激動,但他卻并沒有回答,而是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