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李儒心憂重甲兵,宇楓亦有擔憂事。
眼見華雄敗走,俞涉也是松了一口氣,馬上命人整理戰(zhàn)場,自己又帶人向周倉走去。
周倉并沒有下令追擊,因為長期統(tǒng)帥重甲騎兵營的他知道。重甲騎兵短期作戰(zhàn)很強,但是持久性和機動性卻不行,所以下令追擊華雄的話,只能是徒增傷亡的事情,周倉不會去做。
見俞涉向自己走來,周倉也是下馬迎接,讓其余人等下馬休息,暫時待命。“末將周倉,參見將軍。”周倉一抱拳說道。
俞涉心中驚奇。剛才周倉所部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非凡,此時卻自稱末將,完全是一副低姿態(tài)和自己說話。實在是想不出來,擁有如此實力的人,還能夠有如此的修養(yǎng)。
俞涉之心中好奇,便說道:“將軍客氣了。還不知將軍大名,是何人所部?”
周倉恭敬的答道:“末將姓周名倉,是文溢侯帳下將領,現(xiàn)為重甲騎兵營統(tǒng)領?!?
俞涉聽后先是稱贊周倉的英勇,又對他的救援表示感謝。不過在俞涉的心底,卻牢牢記住了重甲騎兵營,還有宇楓這兩個詞。
======曹陽,董卓軍主帳之內,董卓正對著營中的眾將官發(fā)火。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董卓剛剛接到了華雄敗兵的消息。
“啪”的一聲,只見董卓肥厚的手掌落在桌案之上,說道:“廢物,都是***廢物。兩萬人,兩萬人啊……竟然被一千人打得大敗,他華雄還有臉回來見我。”
全營眾將都是閉口不言,無人膽敢反駁。其實眾人心中,還有另一層想法,光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他華雄憑什么是董卓帳前第一人?
不過此時李儒還是清醒的,此時他不擔心營中的鉤心斗角,也不擔心華雄的生死。他擔心的是,那擊敗兩萬西涼騎兵的部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擁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一千可以對敵兩萬的西涼騎兵(李儒猜測),這怎么可能?
如果這種部隊在多一些,有個幾萬人。不,甚至不用幾萬人。有個一萬人的話,此次作戰(zhàn)還能夠成功么?李儒心中擔心,因為這樣的部隊出現(xiàn),就有可能打亂自己的整個計劃?;蛘哒f,李儒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董卓繼續(xù)的咆哮,一句句污垢的話語噴出,無非就是***,他娘的,什么日啊,操啊的。全英眾將聽了許久,耳朵里的都快磨出繭子了。
李儒心中雖然一直在思考,但是仍在觀察營中的形勢,眼見眾人起了煩躁之感,心道不好。若是在如此下去,全營士氣地下,該如何與敵軍對戰(zhàn)?李儒心中長嘆一聲,往前跨出一步,對董卓說道:“主公,儒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董卓怒氣正盛,但是不好撥李儒的面子,強作笑臉,說道:“賢婿有話盡管將來,有何當講不當講之說?”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還請主公怒氣稍歇,聽儒一言。此時應該擔心的,不是那華雄是不是廢物,而是敵軍匯集洛陽之后,到底有什么樣的實力?!?
董卓聽李儒如此一說,用不屑的口吻說道:“什么實力,那些郡國兵,還有守備兵能有什么實力?怎能是我西涼鐵騎的對手,賢婿過于擔心了。”
李儒耳聽董卓不屑的話語,便知董卓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此時大營之中,眾將皆在,若是將自己的擔心說出,雖然可以提醒董卓,但是也能動搖軍心。所以李儒只能嘆息一聲,等到兩人獨處之時,再為董卓提醒。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李儒決定將自己的計劃放緩,等待大軍到達之后,在重新布置。可是令李儒沒想到的是,他如此決定,正是宇楓想要看到的結果。
======洛陽宇楓府,宇楓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趙云大跨步的走了進來,說道:“三弟,周倉大勝,一千騎兵破敵軍兩萬之眾,實在是不簡單啊?!?
宇楓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以作表示,雙眼依舊是看著窗外的風景。趙云見宇楓如此,搖了搖頭,又問道:“三弟之計雖然好,但是未必能起到效果,還是早作準備的好。”
宇楓一聽此話,轉身一笑,說道:“大哥不必擔心,只要那李儒不是傻子,定然會擔心重甲騎兵的實力,不敢貿然輕進。而是在等待和大部隊匯合之后,再重新布置,向洛陽發(fā)起進攻。”
趙云亦是一笑,說道:“三弟真的如此肯定?李儒畢竟只是謀士,無法控制董卓的心思。若是那董卓不聽李儒之言,依舊前來攻打洛陽,三弟要如何面對?”
宇楓笑道:“這有何難。若是董卓來攻,我軍只要能勝得第一陣,敵軍自會敗走。何況敵軍根本不會來攻,我有有何擔心。”
趙云一聽此話,就是一愣,不禁開口問道:“無根無據(jù),三弟為何能如此肯定?”
宇楓一笑,提醒道:“大哥以為董卓此人如何?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云想了一下,說道:“有所持,但是人卻太傲,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宇楓聽完又接著問道:“那大哥以為,董卓在用人方面如何?是否能放得下權?”
趙云一聽此話,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確定的問道:“三弟是說,董卓會放權與那李儒,讓李儒全權主導戰(zhàn)局?”
宇楓笑道:“不錯,我想董卓定會如此。董卓雖然不是能成事之人,但是他卻是一個自知之人。所以他若是想勝此仗,定然會全權交予李儒處理,絕對不會做任何干涉。”
趙云點了點頭,說道:“即使如此,三弟還有何擔心之處,一個人在此沉思呢?”
宇楓一愣,問道:“大哥如何知道我是在此沉思,而非是看風景呢?”
趙云一笑,說道:“三弟之事,做大哥的要是不知,還有誰能知道?”
宇楓搖了搖頭,先是嘆息一聲,才說道:“大哥所說不錯,三弟我確實有擔憂之事,只不過此事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