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神通88 吸塵器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3205字
- 2014-02-26 23:53:16
88吸塵器
在云端之上,有三個人站立,觀看者朱少雄追趕水草。兩男一女,女子立在中間,她像個會活動的琥珀,因為她全身仿佛浸在水中——一滴水中。巨大的水滴包裹著她,水滴也神奇的成形而不攤平,相當(dāng)?shù)钠痢?
那女子年紀(jì)也不小了,兩鬢溜順的銀發(fā)若緞。一張臉還可見韶華猶存。年輕的時候定然是絕色的美人。
“那小女子身后的一點(diǎn),就是我賣給山洞一脈的東西。那東西不值錢,在我們大荒山各大城中,城主用來懲罰犯過較輕微過錯的居民的。沾染上一點(diǎn),身上最少要掛臭一年!”
“掛臭一年,倒也新鮮!奧——大荒山地域沒有監(jiān)獄,懲罰惡人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身含奇臭。只要別人聞到,知道此人曾有惡行,便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人人不理,那此人也就活無趣味。只怕龜縮于陰暗之地,房間深處,不敢見人。”
“許兄說的透徹,直如親眼所見。正是如此。”
說話之人站在水滴的右邊。他的衣服裝扮與中原之人有著很大的不同,他是男子卻如女人辦裝飾了許多小飾物在身:手鐲、戒指、項鏈、胸飾、耳環(huán)、鼻環(huán)------有點(diǎn)兒像暴發(fā)戶的急著炫耀自己的有錢,硬是不由分說的打扮。手腕上套的,手指上戴的物件稀奇古怪,沒有尋常戒指的絢亮,手鐲的光滑,但它們的造型與雕刻鏤空的花紋,絕不是中原可見。每一種飾品都有不同程度的靈氣波動。顯然都是七八品的靈器。
可另一邊的許姓中年男子根本不在此人身上多看,每當(dāng)眼光掠過時,與看尋常的花花草草一樣的一般平淡。
“那‘臭蛋’寶貝,只是最差的一種,你們想要,我可有好的!九品的靈器。”聲音壓低了些,“就是一品的仙器,老某也帶了兩件。想看看么?想不想?許兄!”
許姓男子微笑著看著水滴里面的女子,對介紹物品的那人置之不理。顯然對議論或買賣寶貝的興趣欠缺。水滴里面的女子看著狼狽不堪的水草,說道:“老先生,你那‘臭蛋’就沒有辦法破解么?”聲音從水滴里傳出,柔和悅耳。
女子說話時,許姓男子總是癡癡的看,關(guān)注的神情,似乎全世界就剩下那女人了。
老先生正是姓老,名家伙。他也關(guān)注著女子的話。他可不是癡迷女子的聲音,而是為了搭腔。一聽忙答道:“有啊有啊!原來是沒有的,可是我老家的精研坊也不是浪得虛名,在一月前堪堪研究成功一件寶貝,專門清掃和收集烏煙瘴氣。臭蛋剛好也可以破解。”用左手一點(diǎn)右手的一根烏黑手鐲,一件靈器馬上自手鐲中浮現(xiàn)出來。那寶貝有個扁扁圓圓的大肚,一根軟軟的管子上安裝著一張大嘴一樣的口子。軟管也不耷拉,在虛空中海帶一樣曼舞,大口張合,像極了熟睡的樣子。
老家伙不無得意的指著那寶貝,說出驚天動地的三個字:“吸塵器!”
“那就請老先生將那臭蛋收了可好?”水滴里的女子看著老家伙說道。
見到秋水一般的眼神柔和的瞧來,老家伙幾乎想也不想答道:“好!”但驟然又省悟自己的身份與宗旨,立即面有難色,支吾的“這個那個”的含混扭捏起來。許姓男子道:“婉妹讓你收了那玩意啊。你沒聽到還是不會使用那叫什么啊?奧,叫做吸塵器的么?”
老家伙糙臉一紅,“我,當(dāng)然是會滴——可是,這個你也知道我是商人嘛,那個一切從利益著眼不是?”手指捻動,斜眼瞟著許姓腰間。
那手指捻動,可是天下間通用的手法:要錢!當(dāng)然他不可能缺錢。他是看中了許姓男子懷中的物件。他早已赤裸裸的看中了那件寶貝。只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既不敢明搶,也不敢暗中下手。因為無論明暗,都不可能得手。許姓男子的道業(yè)太深了。就是放到大荒的界面上,都是各家城主爭相高酬報聘請的對象。他要想得到所想,必然要恪守八字:君子取財取之有道。
對方是高人,你猥瑣一點(diǎn)沒事,下流一點(diǎn)無妨【高人一般不會與你計較的】,但絕對不能用硬的【如果那樣,高人一般會要你好看】。老家伙現(xiàn)在是抱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宗旨,也是他一貫的宗旨:要我動手,就要給我想要的。口中卻替二人著急著:“那小姑娘的確危險。死,倒是不會,臭可是討厭,嗯,討厭!”
老家伙并不老。只是姓老名家伙,而已!
“真君,就把那塊水晶給他,換了吸塵器,救了小草兒吧!”
“好!”許真君二話不說,掏出一塊白色透明的石頭,扔給了老家伙。
老家伙眼明手快,喜幾幾接了過去,也不驗貨,卻似注入了興奮劑般手腳忙亂起來,“看我動手!”
這時,許真君忽咦了一聲,阻止住老家伙動手。
水草暗罵自己糊涂,就差自己摑自己一記,“我怎么就忘了。小元子的‘清風(fēng)拂面’符紙都在我身上,就不知道拿出一張試試呢。聽小有姐姐說過,這符紙專克山洞一脈妖人修為與法寶,十分有效啊!”想到就做,立即取符在手,一手一張,反手次第向后甩去。
元十八好不容易制造的橡樹葉符紙,全讓水草打劫過去:“這東東你會搞,鬼畫符嘛,只有你會啊!送我十幾張還不是小意思么。你的就是我的不是?”元十八還能怎么說,“拿去拿去,小心些別弄碎了!可是我好不容易搞好的。我就奇怪了,水清莊出來的人都會制符,就你不會,稀奇稀奇!”水草毫不臉紅的說:“他們只會制符,而我卻是用符的高手。分工不同嗎?咦咦咦,你干嘛搖頭;哎哎哎,還轉(zhuǎn)身就走啊?幸虧我是高手,不與你計較啦!”水草將符紙藏在“一簾春夢”中。憑著強(qiáng)橫的二百年道業(yè),如今的她可以輕易使用那件儲藏靈器。
符紙在老家伙還沒有動用吸塵器時,陡然炸開。呼啦啦憑空吹拂兩道清風(fēng),空氣在清風(fēng)過處猛烈地凈化、拼命的凈化。無形的浪濤快速的向著水草一路來處強(qiáng)勁的涌去。臭蛋散發(fā)的所有臭味在無聲的呻吟和悲哀,它們就要完了、就在完蛋著。
“我哇哈哈哈,哈哈哈!小元子,愛死你了!”看到符紙明顯的效果,水草張狂的大笑。清風(fēng)拂面下,臭味盡去,無比的清爽臨身。一切都是拜元十八神奇符紙所賜啊。側(cè)身立馬,雙手劃個大圓弧,珊瑚刀立即浮現(xiàn)面前一尺,微做顫動,只要水草意念一動,必然風(fēng)馳電掣般飛出,捅破一切。
朱少雄一發(fā)現(xiàn)水草,立即全力的追趕。這是他這一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就想抓住那丫頭,然后將她全身涂抹了臭蛋沫兒臭臭她、臭死她!能看到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無助的掙扎,明明漂亮至極,可是奇臭難擋,那該是多么開心的事?這一刻,也是他少有的開心時刻——他總是能在生活中找到開心。他甚至開心的想:尋開心若排名次的話,我是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
他沒有想到,這樣的好心情沒有支持到一分鐘!破滅了。
一陣風(fēng)毫無可疑地?fù)涿娑鴣恚捣鞯搅怂纳砩稀?伤蝗蝗鐡溥M(jìn)了燒的滾沸的油鍋中;又像是年輕時,還是六月的中午走在沙漠的中央。那天,烈陽如蒸,大地若煎。朱少雄跳了起來,就像給潑了一瓢涼水般的受驚。
更驚人的是,他的道業(yè)也在剝離,輕微的像搔癢癢,還有點(diǎn)舒爽愜意。可他一旦清晰后果時,卻如鋼刷刮身,心痛的如入冰窖,驚嚇的魂不附體,“鬼丫頭,你搞什么東西?”
“要你好看!你是豬啊,感覺不到?”末了,水草還加一句,“你比豬還像豬呢!”手一指,珊瑚刀一點(diǎn)紅點(diǎn)飛來。
水草現(xiàn)在飛刀,必然要凝神靜氣,此中過程雖短,可一般都能讓對手趁機(jī)動手。所以,水草只有一刀的機(jī)會,還是直來直去的那種。一刀不中,就只能依靠穿行術(shù)近身作戰(zhàn)或快速遠(yuǎn)遁。一般來說,除非萬不得已,水草都選擇戰(zhàn)斗。剛才讓臭蛋追了一路,也感覺丟臉一路,現(xiàn)在自然要找回來。
飛刀無聲,朱少雄還是感覺到危險,估摸著刀來的位置,忙忙的舞動釘耙,無差別的狂舞。從初動到快舞,竟然在兩三秒之間,比寶馬x6驅(qū)動還快。叮的一聲,總算是碰巧的擋住飛刀。一股力道推動釘耙的柄反撞到臉上,將那豬頭面具擠裂,還險險將他掀翻。躁的朱少雄惱羞成怒:“小丫頭欺負(fù)人不成?”手中釘耙忽然幻化變大,連帶他自己也驟然的長大。到了五丈高過后才停。
“難不成還要請你到哪里坐坐、喝杯茶?想的美!吔喝,狂化?你還有這個能耐?誰幫你吹的吧?嗯,不對不對,那是吹牛,不是吹豬。我錯了,我說錯了!你真不是吹的?”
朱少雄不是皮粗肉厚,都能給水草氣死,怒吼著一耙釘下,“去死吧!”水草早早的快走,堪堪的躲讓過去。
朱少雄變大身形后,力量隨著加倍的增長,釘耙籠罩的范圍更大。相對而言,水草的活動空間變小了。雖不至于落敗,可想戰(zhàn)勝,幾乎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