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大神通 236 鈍刀劈柴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3225字
- 2015-01-18 22:10:03
236鈍刀劈柴【為書友新鮮出爐】
細(xì)微之處可不可以解釋為那些別人看不見的絲線,但是水至柔時是何意思呢?
元十八思索良久,腦袋中靈光一現(xiàn),想到一種可能。于是他決定做最后一道手法。這一刻,別人足足等了三個時辰。之前,元十八一動不動,就像石化在水囹面前。
當(dāng)啷,斷欲剪落地。元十八活了,在人們舒出一口氣時,他的右手伸出,探入水囹之中。
三根手指輕輕捏住那根絲線。水婉似乎知道到了最要緊關(guān)頭,也感覺到芳心的顫栗。她咬緊貝齒,堅強的站立著。
元十八如握筆狀,手腕靈活的扭動,捻、撮、勾、拔四字訣后,突地一提,絲線應(yīng)手而出。元十八沒有喜色,他驟然間領(lǐng)悟奧妙,手訣不停,將短亭符的線路刻畫出。如水流寬渠,平靜無波,一遍一遍的打出。十余記之后,水婉才覺得胸口針扎電熾一般,一記一記,溫和的沖擊她的神經(jīng),先前如開了一洞的酥胸,熨燙一般的舒服,一層一層的溫暖填補著空虛,撫慰著不適的難受。
沒有停手的跡象,元十八依舊執(zhí)著地補充著他的手訣,圍繞著水滴拍打點擊,每一次都是虛虛出擊,搖晃的水滴讓人看清那是一種有用的力量運用。每一次的虛虛出擊,水滴揉動搖顫,水婉跟著花影震顫,沒有了先前的穩(wěn)定安詳。
元十八在水婉前面連續(xù)推擊三十八次,水婉向后仰跌三十八次;元十八再快速的繞到水滴之后,連續(xù)不斷的推擊四十九次,水婉向前伏跌四十九次。
此謂之三十八仰、四十九伏!
在那最后一次,水滴啪的一聲響,一塊大水晶般的破碎了,猛然的一收,晃眼成為一滴濃縮的水珠,往水婉的胸口一沖而入,晃眼不見。水婉暴露在草亭之中,一付弱不禁風(fēng)、搖搖欲跌的樣子,似乎隨時可以倒下去。
“老家伙,十顆狗丹!”元十八看準(zhǔn)一個方向,疾喝一聲。“有!”老家伙翻手丟過來十顆狗丹。不等丹丸落地,元十八再對許真君道:“弄碎它,成霧!給你愛人固本培元。”
許真君恨不能自己幫忙,早在一邊著急萬分,“好!”比聲音更早一步是上前一步,比步子更早的是陡然的出手,而手指的指力再早一步擊出。幾乎是元十八的聲音落地,十顆狗丹一一的爆碎成霧沫狀,散布到水婉的身體四周。
充裕的靈氣快速的補充著水婉的流失,眼看著她皮膚紅潤,站立穩(wěn)定。
元十八就像看著一件滿意的作品,微笑以對。然后對許真君說:“水前輩身子還弱,我看必然要三天的調(diào)理,每天要十顆狗丹作為養(yǎng)分補充。這狗丹成分最為適合,最為穩(wěn)定。換做其它的貴重的晶石藥草,只怕不及它們的平和。”
水婉眼睛看著的只有許真君。幾十年過去,她真的又實實在在的踏在大地上,一種久違夢寐的實在感覺終于回來。她除了覺得有些身子重、雙腿難支與呼吸的略略緊迫之外,沒有其它的不良反應(yīng)。
水草笑道:“姑爹啊!我看姑奶奶的衣服該換換啦,幾十年那么一套衣服,再好看也穿膩了。”右手一拍自己的左手,“我怎么沒有想到,我早該去買些花粉眉筆送與我姑奶奶,討得她老人家的歡心才對!”
水婉一笑,道:“丫頭,你姑奶奶老么。”轉(zhuǎn)頭卻對許真君道:“許郎,我是不是很難看?我的臉一定很丑陋了?是不是?”許真君不管不顧地上前,輕輕的拿住水婉的玉腕,便黏住一般的再不放手,“你若難看,天底下再沒有人可以敢稱作‘美女’!你若丑陋,天下間也不知難看成什么樣子。若婉妹這就叫‘丑陋’的話,我愿意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看下去。除非你嫌棄我,不讓我看!不過,那也難不倒我,我會偷窺、瞟視,強行的看,我要將你的身影還有你的聲音都刻在腦海里、心中最重要的地方,永不消失。”
許真君說的聲音不大不高,可是別人都屏住呼吸,都在看著聽著,而且很多人都是修行者,最靈敏的就是眼睛耳朵。而許真君不是刻意的封閉聲音,十有八九的人都已聽到,遠(yuǎn)處的卻也看的出來。
四周傳來一陣快活的笑聲,也分享著這對夫妻的喜悅。水草大聲說道:“真的肉麻的肉麻極了!受不了受不了!”
那邊的朱大寶也肆無忌憚的說道:“是該找個會寫字的,將這感人的故事記載下來。我毫不客氣的宣布,這將是我們十八屯建莊以來第一樁美好的故事。”
別人大聲附和:“是啊是啊!要編為說唱,留給后人傳頌。而且我們要好好想個好名字,使人一聽都能感同身受。”
也有人說:“這間草亭也要保留,也要起一個好聽的名字,留作紀(jì)念,對不對?”
“那是當(dāng)然,應(yīng)該的嘛!”十八屯的村民一陣起哄說道。
水婉的耳朵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婉兒,娘親想知道,你可曾試試身體可有哪里不適?”
媽媽的聲音?!水婉一陣激動,趕忙拿眼睛順聲音找去。草亭外,半空中,一朵極大的牡丹花陡然的綻放空中,花蕊中,站著水清淺。她也不下來,一付隨時要走的樣子。
“媽媽!您還是、還是來了?來看您女兒了?”水婉一激動,就要飛起。水清淺虛虛輕按,制止住水婉的想法。水婉眼淚立即流出來,“您還在生女兒的氣么?”
當(dāng)初水婉離莊,水清淺氣惱當(dāng)頭,發(fā)誓不要再見女兒。數(shù)十年間,也一直不曾出莊半步。所以娘兒倆一直不能會面。雖然彼此還是惦念著至親,一份薄面卻將母女分隔,始終是一不出莊,一不回莊,勢如天涯之遠(yuǎn)。
“哪能呢,疼你還來不及,那份虛聲,早就淡化了。雖說修行事大!可是你是娘的心頭肉啊,你的幸福,怎么著都要牽掛著娘心。娘親一定要來確定的!女兒,你當(dāng)真無礙么?”
解除水囹,最大的推手其實就是水清淺。她甚至不惜為此改變莊規(guī)。由此可以看到濃濃的母親情懷。
“女兒沒有哪里不適,在昨天,女兒就可以將頭伸出來,女兒流的淚水都有著溫度,女兒也感受到了風(fēng)的和美,陽光的溫暖。當(dāng)然,媽媽的到來更是令女兒欣喜若狂。女兒就要實實在在的嫁人了,您再不會阻攔了吧?”
“娘親只會祝福你,你們!你是娘親的乖女兒,娘親為了當(dāng)初莊主位置的穩(wěn)固,忍心堅持莊規(guī),可是懊悔了幾十年。說來娘親對不起女兒的為多,豈會再橫加阻攔。娘親要天天的祝福乖女兒。”水清淺洋溢著慈愛,誠摯的說著。那份令人感動與妒忌的慈愛,都想自己能有個這樣的好娘親。
水婉的淚水不禁的流著,仿佛止不住一般,就是止不住!
許真君拉著水婉對水清淺跪下,朗聲道:“小婿旌陽這里謝過岳母!以前對岳母大人多有偏見,是小婿錯了!小婿十分的珍惜以后的日子,也萬分的珍惜婉妹。婉妹對我的好,旌陽當(dāng)以十倍百倍的報答。如果您不嫌棄旌陽齷齪,旌陽愿與婉妹每隔一年去水清莊看望您老人家一次;若是您老人家不嫌棄攪擾,住上半月一月都可以。”
水清莊的法術(shù)可以駐顏,水清淺的面目看去就像個出嫁不久的新婦。許真君叫的很是不合氛圍。水婉拉了他一把道:“瞎說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媽媽硬是叫你叫老了。”
“沒礙的!娘親今天歡喜的緊!你們起來吧!我時間不多,還要與元少俠說說話。”遠(yuǎn)遠(yuǎn)的伸手虛托,一股柔和如水涌動的力量將許真君夫妻托起。許真君再施一禮,后退半步,站在一邊。
從水清淺的出現(xiàn),元十八一直在一邊沒動。竑雋與綠鴨在和他用思想溝通呢。“主人,首先小小的恭喜你一下,終于解除了水囹的困惑題目。像這種鈍刀劈柴的手法,鴨子與竑雋沒見到可是有年頭啦。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辦法,雖然很笨!”
綠鴨出口,如同沒有教養(yǎng)的蒙童說話,編排人簡直不留余地。什么是“鈍刀劈柴”?什么是“一種辦法,雖然很笨”?太傷人自尊了,相當(dāng)?shù)膫俗宰稹?
元十八一點兒都沒氣!因為最后的用狗丹補充水婉的體質(zhì)就是綠鴨出的主意。鈍刀劈柴如何?法子笨又如何?那也是法子!可以肯定的說,水囹時被他解開了,雖然法子不是全由那首詩文的提醒,但是的確是解了。
“解除水囹的關(guān)鍵,其實就是看清那些束縛。華夏大陸的修行素質(zhì)局限,無人可以看清那些無形的線,結(jié)果就是束手無策!”竑雋不緊不慢的說,“接下來還有近千個水囹,如果由主人如此的解下去,也是可以!只是所費的時間不免要曠日持久。這與修煉可是大大的阻礙,雖說救人也是修煉的一種。可是這樣的進(jìn)步微乎其微。那么剩下的就由我和鴨子代勞罷了!”
“你們?你們真的愿意出手?”元十八可謂大喜過望。
“是啊!鴨子愿意代勞。主人,你沒有覺得你沒有問到重點么?比如說問問我們要多久才可以全部的解除那些水囹,比如說問問,收縮在那叫水婉女子胸口里的天一神水有沒有副作用,能不能廢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