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出關遇人【新鮮出爐為書友】
十八屯如今可以用熱鬧來說。一眼看去,就有不少的修行者在空中來去飛翔。看那些服裝打扮,自然都是五大派的弟子。
“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我不是走錯了地吧?吔,水囹!還不止一個啊?一個兩個三個……”一數之下,竟然有十幾個之多。元十八眼珠一轉:難道說她們都是來請自己解困的?一定是這樣的。元十八一陣的內心揣揣,壓力驟生。
那是一種負擔或者說是責任。顯然,元十八還不大適應,感覺自己還力有未逮。
“呱,主人,我感應到你啦!”綠鴨的聲音陡然在十八屯上空傳播。“你回來啦?鴨子說了句廢話,你當然回來啦!呱呱呱。”接著就是連天長篇的呼叫聲:“鴨子的主人回來啦,鴨子的主人回來啦……”聲音傳遍十八屯的各個角落,引來多寡不一的驚呼與輕重不一的騷動。幾乎是一個呼吸過后,鴨子的身影就出現在元十八不遠。
鴨子的叫聲之后,十八屯沸騰了。好多會飛的人飛上天空,好多在飛的人向聲音處趕去。地上還有人在奔跑與相互的轉告著。一時間,煙花也似,東升起一道寶光,西掠過一縷彩氣。
無疑,元十八的歸來,是十八屯的一件大事。眾多水囹的出現,人們都清楚了一個事實:大仙元十八要著手解決仙人們都難以解決的大問題——破除水囹。對于日見數多的修行者聚集十八屯,十八屯的人們沒有絲毫的敬畏,反而昂首挺胸的面對。
因為,我是十八屯的村民,我們都是十八屯的村民。是村民沒什么了不起,但是十八屯卻有個了不起的大仙——元十八!他會令你或你們自然的敬慕。顯而易見,你們都是來有求于元大仙的。我們的挺著胸膛,那是不能丟了十八屯的臉面。
你會飛又如何?你會法術又如何?還不是有求于我們十八屯么。在短短的三天里,十八屯的人們的境界大步的提升,大有慣見神奇事,如清風過山崗,如明月照大江般的泰然處之與寫意灑脫的怡然自得。
每一個水囹里,必然禁錮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她們像活著的琥珀、能動的水滴,晶瑩剔透中的她們都有一身精致漂亮的服裝也佩戴著各種華麗的首飾。當初走進水囹時,她們已經對自己的未來知之甚詳,當然要著意的打扮一番,展現其最美麗的一面。就那樣將一種裝束保持著十年二十年或者一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她們幸運著,有了長長的壽命;也不幸著,終身難以步出水滴的范圍——除非不想活了。
陽光照去,眾多的水囹如白日的螢火蟲,漂浮在原本靜謐山村的上空。紛紛向著元十八立身處飛來。
算算這樣一筆賬,若是每年有一兩個水清莊的女子走入水囹,千百年來,應該是幾千人之多的結果,若是這幾天有三分之一來到十八屯。在這彈丸之地,豈非到處都是。
元十八還是暈頭暈腦的感嘆一聲:“這也太多了吧?”
鴨子卻委屈地說:“主人啊,綠鴨都要餓出毛病來啦。你都不管嗎?呱呱。”停到元十八的肩頭后,便自顧自的在主人的身上尋找吃食。
突然一聲轟鳴,唐打狗駕馭著寶馬躍出眾人之前,轉眼間到了元十八面前。
“老五,回來啦?對了,這些水珠里的水清莊師姐師姑師祖們都是來找你的。好像你能幫她們走出來。不得不說,你有事情可做,好長時間都有事情可做。老大我應該沒有眼花吧,就感覺老五與前幾日有些不大一樣,整個人兒好像健壯了不少,氣質也大不同從前。針姨說你閉關,是閉關的結果?是個什么樣的鳥閉關啊?”
鳥閉關?說出來都能嚇死人。元十八呵呵一笑,“老大,怎么說話呢?這些年,嗯,這些天被人虐待的頭都搞大了,就是做姿勢、不停的走路、還有算賬和數數,那點子都不是人想出來的狠毒,苦死我了。”
“你就扯吧!等你忙完了你的事情,自然要好好的跟我們解說解說。”唐打狗哪里知道元十八說的都是實話,出點子的竑雋也真的不是人,那個苦,豈能是一個字可以概括的?
唐打狗一腳踩去,寶馬往前一馳,車尾出現在元十八面前。后備箱上,凸出個英文字母“x”和一個阿拉伯數字“6”。
“嗯,埃克斯6?升級啦你這車?”元十八倒是一奇。不解x6何以會出現在此。
“漂亮么?水草設計的,我看一般般的不錯,就勉為其難的使用了。叫什么?埃克斯6?嗯,有點兒拉風,就埃克斯6了!”一陣類似馬達的轟鳴,寶馬載著唐打狗飛去。
感覺有目光射來,元十八猛然回頭,卻見許真君與水婉站立在不遠處虛空之中,微笑以對。
“娘說過的,我們就來了。不管如何的結果,我們都不會怪你。”水婉微笑著說道。她的面目與水清淺確實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微笑,和熙而柔美,不容輕慢與懈怠。
許真君道:“你若不能,無人可能!既然你點頭答應,就一定有解決辦法!就是眼下沒有,但不久一定會有!我看好你,什么時候是時候,你只要對天喊一聲‘許旌陽’,我夫妻必然趕到。”說罷略施一禮,轉身而去。遠遠的各個水囹中的女子們與陪同她們的親人不敢打擾元十八,也同許真君一般的退避回去。
“許旌陽?好名字!你這樣的低調淡然,其實更是加重我的壓力。我若是做砸了,連臉都沒地方去擺放了。”無形中,元十八覺得自己被上了一只緊箍咒,要想解除,只怕先要解除了水囹中的女子們。
綠鴨感應到元十八的不斷加重的顧慮,不由嗤笑一聲。這是內心的訕笑,外人無法感覺,但是元十八是它主人,有了滴血認主,彼此間的情緒都能互通,自然就聽到了。
“你認為很好笑么?都愁死我了。”
“所謂的水囹,那不過是區區的‘栓心系肺卡脈扣經’大法,又含有互惠共存‘萬載常青不增不滅’水,配套運用,一般般的般吧。”綠鴨無所謂的遞過一個念想。
“真的假的,你知道解法?”
“竑雋也知道!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稱天翻地覆見三遭么?”綠鴨輕描淡寫的傳過念頭。
“那還不告訴我?趕緊的。”
“不能說!竑雋也知道不能說解法。”
“那你們幫我解除她們的禁錮啊?”
綠鴨趕緊將訊息傳過來:“那更不行!除非你用個法子解除了第一個水囹的禁錮,然后,就可以交給我們去辦。一千一萬都不過須臾間可以解決。”
“費解!為什么呀?”
“說的莊重一點,這是‘道’的經過,你必須經過,循序漸進,不能本末倒置。就是這樣!你聰明敏捷,應該一點既明。”
“等等,什么道不道的?難道不可以跳躍么?循序漸進,還嚴重到本末倒置?鴨腦袋搞不懂!”
不管怎么說,綠鴨不會說假話。同樣,它說不說解法,只怕大概也許可能真的就不說——鴨子嘛嘴硬嘛!
同時元十八稍稍的開釋一些自己壓抑的心,畢竟知道了禁錮水囹中人的分別是“栓心系肺卡脈扣經大法”與“萬載常青不增不滅水”。
“元施主,聽別人說三日之后回來,今日你果真出現了。”
“河清大師,你也來了!”元十八上前拉住和尚的手。河清的那幾根胡須還是以眼見的速度在生長著。待到有幾分長短時,河清便用斷欲剪隨手剪去。
“思前想后,我當然來找你。”
“有事么?”
“來瞧熱鬧啊!大名鼎鼎的一元宗弟子要幫助水清莊解除水囹,那是件好大的事情,自然有著許多人關注。和尚我沒有去處,當然要來瞧瞧。你不會不歡迎吧?”
兩人對視時,都覺得對方有了不俗的進步,彼此會心的點點頭。“和尚,你好像神光內斂,佛元猛增,儼然的超越了你師尊的修為。短短的時間,你是如何做到的?”
河清大大的搖頭嘆息,“都是師伯師父師叔們的惠留,我佛門中有‘仿佛神功’,據說是一種古老神通的演變——大鏡子術,和尚與它有緣,也能看懂祖師留下的經文手札,最近一段日子就在錢塘江底將阿難橫拳迦葉豎掌等等神通都習學一遍,我佛保佑,僥幸學的幾成,也吸收了兩只銅缸中的佛元,才變成如今的古怪模樣。”
“呵呵,我要恭喜你才對!這才幾日,就有許多神通在身,境遇有幾人能碰到?恭喜恭喜!”
可是河清臉上殊無笑意,反而有憂愁在臉。元十八才要詢問,后面又有人來了。
“小元子,你看到了,鴨子在我那呆足足了三天,就該是我的啰?”水草氣咻咻的自遠處趕上來說。
這幾天,她好生的對待綠鴨,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大胃王綠鴨除了偶爾的呱呱叫兩聲,剩下的就是叫餓。那么小的東西,硬是吞下許多的東西。這三天,明天崖宋英雄唐打狗都不敢看綠鴨小豆子般的賊眉鼠眼,總覺得鴨子在打他們仙器的主意。也肯定鴨子一定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