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21

21.雙雙彩羽【相當關鍵的一種力量】

波波波，波波波，波波，一連八聲，雙雙【九頭蟲恢復本來面目】的頸側生出八只頭顱。只有在暴怒時、情緒不穩定時，他所隱藏的“副頭”才會自動迸現。這一刻，他想要沖天的殺戮！

在云里，在高空上，認準了國師府的方位，狠狠的一腳踹下。那只腳在踹出時急速地變大，實質般的變大，等到了國師府的上空，已有十丈多長。像隕石天降，像巨錘重力夯下。嗵——泥土飛濺，墻倒屋塌，樹折花殘，石破天驚。這一腳力量大的出奇，竟然將國師府踹出一個深深地大坑。

“我！雙雙前來拜訪！”九頭蟲厲聲暴喝，尖銳的聲調能使人牙酸骨軟。

“里面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在暴喝的同時，雙雙傳遞著暴怒的訊息，頭側的八頭一陣呼叫、吶喊、咆哮，嘰嘰喳喳，忽的掙脫頸項束縛，飛了出去。“我們也去殺殺！”“去殺殺！”

殺殺？竟然將殺戮當做好玩！

雙雙不理，任其所為，只是用心感受著國師府的點點滴滴的動靜。他要捕捉一絲一毫與青天黃天有關的訊息，做到知己知彼。

他沖動而不妄動，暴躁卻又小心。甚至他還做好了萬一不對時，遠遠地逃遁。

國師府亂套了！到處都是殺戮與血腥。不管是仆人、管事，還是有身份的主管、賬房、護院都在驚恐與逃竄。在逃跑中或許就會莫名其妙的仆地而亡，在驚恐中忽然就見到自己的頭顱脫腔而落。有神出鬼沒的八頭游竄殺人，有老、中、青、少四大高手的半空注視，國師府何人逃的了？首先，死的就是尋星子。報仇心切，第一個往外沖、殺。迎接他的依舊是一只腳。中低檔這回再不留情，狠狠且絕不猶豫的踏下。將尋星子踏成了肉餅。

半空中，雙雙在笑！獰笑！他感覺到靈力傳送的輕微震顫。還有就是與那泥鰍聲息相同的波動。沒錯，就是與那兩條泥鰍中的一條無比接近的聲息波動。雙雙篤定了。還好，只有一條龍在此。原來龍族的孤傲傳說不是假的，都喜歡獨自一隅修煉。好，好啊，我正好一一擊破，分段殺死！

雨一直下，純陽城也不例外。玉凈瓶的破碎，天如同被戳破，雨簾接天連地，使人們都出不了門。

青天的決定可謂十分的果斷，立即挪移了剩下的六子。只是國師府八子太弱。或者說對手太強，終究難逃厄運。青天是愛護他們的。這一次的失誤，使他心痛不已。所以，八頭的命運就是粉身碎骨！

不過數息之間，八頭已經有四頭消除在這世界。說到悔悟，也只有作為主腦的九頭蟲感到不對與心痛。八頭與他息息相關，每一得失，主體都有感應。只是事情的經過發生的太快了。

“回來，快快回來！”九頭蟲發出一道強烈地意念，狠狠沖入剩下四頭的腦中。四頭腦中若炸響一道霹靂，不由去勢一頓，隨即蟠然醒悟，他們發現自己在做著飛蛾撲火的勾當，也許在下一刻，就要對上青天——那條強大的青龍。無論如何，他們單獨是無法對抗一條大龍，沒有九頭蟲為主體，他們在大龍面前將什么都不是。

四頭毫不遲疑地回轉。

“遲了！”青天輕盈溜彎，自空中劃個漂亮的弧線，龍首微擺，嘴里一股吸力，四頭中花帽頭跑的慢了，落在最后，抗拒不了，任憑他尖聲厲叫，驚慌恐怕，也不由自主被吸著后退，一閃不見，到了青天大嘴中。

元十八站的不遠，看的清清楚楚，吸力自然對他毫無影響，可花帽頭就慘了，直接停留在青天的牙齒間，竟然一絲動彈不了。就見那碩大的龍齒上下一交錯，也許一下，也許一千下的磨合，花帽頭被咀嚼成碎片。元十八怔了一怔，有著不忍。這般凄慘，可是就在眼前啊！

九頭蟲大喝一聲，蹦起老高，一拳砸下。千丈高的身軀劇烈晃動，帶動風暴氣流跌宕起伏，那只大拳更是若隕石流星沖突而下，相信就是山峰遇到也崩，就是硬土碰著也裂。

可青天竟然不聞不問，大口再張，兩道極端的物質噴出，左邊是火——龍炎；右邊是冰涼的氣——龍涎，快如箭、快如電。霎那追上疵癩頭無齒頭，空中陡然綻開了兩朵艷麗花朵。一朵火花，一朵冰花。不管是火花還是冰花，都如曇花一現，剎那間消散于空中。

八頭中的七個頭死亡，青天運用了九項神通，分別是“磨擦術”，“纏繞術”，“音波術”，“咀嚼術”，“堅固術”，“魅惑術”，“抓拿術”，“龍炎”，“龍涎”。沒有一樁重復。

空中的拳頭萬鈞重力下來。青天昂首，眼現堅定向天、向拳頭沖。雙爪高揚。“神龍沖天”——拳爪交集。絕大的力量相撞了。

“轟——”巨大的聲響幾乎令空間都有了震顫和破裂。

這一回的兩個妖精都展現了實力，不再是先前的試探。除了硬碰硬外，在絕大的力量和極速的速度面前，技巧可都不及施展。身形交錯后，馬上再調整身形；力量不足時，下一招立即加大。不一會兒，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了傷痕。

“這兩千年來，我可不是就收了他們八頭那么簡單。所以，你滅了他們，對我一絲損失都沒有。我這身體，每三百年就長一頭。但生一頭，就有神通附加，而我原本就有同化神通。那八頭依附與我，其神通就如同是我的一般。他們形滅，我神通未失分毫。我有十六項極大本事，你拿什么跟我斗？蠻力嗎？”

九頭蟲做出個令人費解的舉動，一把抓住頸脖剩下的寄生頭，只一扯，便扯了下來，反手塞入嘴中，咀嚼三兩下，一口咽了。他的頸側，原來寄生頭的位置，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八聲，長出了八個人頭。這八個頭不同與先前的八頭，怎么看都與主頭有著極大的協調感，雖然他們也各不相同，有男有女，俊丑不一。如果硬要一個比喻，那先前的八頭就是雜牌、冒牌貨，現在的就是原裝、正規軍。主頭一個眼神與舉動，八頭就有響應與感會。

又一次交鋒，九頭蟲頭頂七彩羽毛流淌過如流金的七色，雙手猛出，抵住龍爪，八頭都有舉動，有的吐涎，有的張口狠咬，有的以頭捶下，最不靠邊的也是吶喊咆哮，瘋狂咒罵。有形的無形的攻擊一起沖擊。青天微一疏忽，九頭蟲下邊一腳踢來，

“魁星踢斗”。

青天受痛，低吼一聲后退三百丈，空中灑下幾片龍鱗、大片的血水。

“你不要緊吧？”元十八問一句。

“雖傷未敗，雖退尚可戰，不用擔心！”青天傳過一記靈念。

元十八還是有些不安，“我剛剛觀察，四方各有一片小云，凝集不動，只怕是那老不小、中低檔、青年人、少不了四人虎視眈眈。他們可是與九頭蟲一路。”

“哈哈，小兄弟，你有一雙好眼啊。不錯，他們四人就潛伏在附近，也有著對我不利的心。你應該想到，他們的話中，可是有覬覦我龍族的《大護短術》，雖然他們肯定看不懂，可若讓他們死心卻是很難。除非他們身死！我當然想他們都死。”

“可是他們勢大。你孤掌難鳴啊。”

青天不答，只一笑。傳到元十八腦海中。笑聲中有著極大的自信。

“青龍，你如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還不受死？”天空四方，老不小四人一一現身。“我等今日協助九頭大王誅龍。青龍你就受死吧。”

少不了祭起捆龍索；青年人燃起了軟筋疲骨香，發出了屠龍刀；中低檔陡手打出一截血淋淋的木頭——困龍樁；老不小最為奇特，張口吐出一口水，出嘴化作瓢潑大雨，兜攬向青天龐大的身軀——那是化龍液。

九頭蟲惡狠狠道：“算你們四個機靈，再不出手，也不用你們了。那時的后果，可不是你們能夠承擔的。”他何嘗不知老不小四人的心思：一旦自己不敵青天時，四人必然帶著四件寶貝立即遠遁逃逸。九頭蟲為了殺青天黃天，可謂準備很久，不惜花費極大價錢買來數件對付龍族的仙器，邀來大荒國度中幾大家族的高手，許下重諾，做到萬無一失。當然，他請的高手都不及他，防止到時尾大不掉，失了控制。

他覺得高估了青天，大大的高估了。只他一人，也能殺死青天。青天與黃天分開，原本就注定二龍的死亡了。若是二龍在一起，勢必難以成功。可他知道龍族的龍都有些高傲，高傲到孤傲的地步，除非在龍族本部，散播在外，各龍均各霸一方，彼此之間十萬八千里之隔。

高傲，有時也是滅亡的契機！

五件寶貝有著莫大威力，閃耀著璀璨的光華，罩向青天，還是針對龍族的法寶，對龍有著極大的威壓。

“哼哼，若是昨天，我見到這些寶貝，也只能跑了、逃了。可今天，在我眼中，這些也只能算是破爛。實話告訴你等，我就是要等你們都到齊了，然后一一殺了。我不殺人都兩千年了，可犯我者該死，犯我者必死！這就是我殺你們的理由。”

青天大吼一聲，仰首向天，氣勢磅礴，身型陡長。四千丈，五千丈，六千丈，一直到六千五百丈才停。一條六千五百丈的巨龍豎立與天上。那股氣勢將捆龍索、困龍樁等一干寶貝沖擊的四分五裂，當場屠龍刀碎，化龍液成氣狀散。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明明只修煉了三千幾百年，怎會有六千多年的道業？不可能的。”反差太大了！九頭蟲無法面對。

龍族修煉，龍身一丈，代表其修煉一年，有著一年的道業，其標志極為明顯。三千年的道業絕對化身不了三千零一丈的身體。另外，龍族只要過了五千年的道業，足可以媲美凡人修行者萬年的道業。龍族原本就是代表著強大，無論是體型結構還是本身力量，都是萬物不能比較的。

青天都懶得理會九頭蟲。他在暴漲身軀時，原先的傷痕快速的恢復，待到穩定后，全身已無一處傷疤，還迸發著尺許長的毫光。“我終于練成了‘大護短術’，道業立即增加三千年，連壽命也增加了三千年。哈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元十八震撼了。他明白地知道，《大護短術》絕對是三千大術中的一種，練成有著增加道業與壽命的功效。那么其他大術呢？是否像《大護短術》一般，修煉成功后也能夠增加道業和壽命？此時他更加肯定，自己所買的三百本所謂的大術之書全是假的。你看那真的多金貴，多有效。區區幾千兩銀子，能買到那等神奇的寶書？但元十八并不后悔。也沒有扔了那些書的念頭——盜版的也可以看看嗎。

九頭蟲的八頭面現驚恐，心里拔涼。這番報仇十有八九將是泡湯。他可沒有化身六千丈的神通，如今的他與青天相比，就如小孩與壯漢。

“不戰而逃，非我愿也！殺——”

一龍一蟲第三次交鋒。

“難道你就沒有永遠不可匹敵的覺悟么？”青天掉頭，遮天蔽日的龍尾唰地掃下。老不小飛、中低檔跌。九頭蟲咬牙切齒站穩，雙臂樹立，護住胸膛，大喝聲中，抵抗龍尾。

差距，絕對的差距。龍尾未到，巨大的無可抗拒的氣流已掃得九頭蟲站不住腳。在郎郎晴空下，九頭蟲就像一塊石頭，被投石機彈出，不由自主地遠遠拋去。

“饒命啊！龍爺爺饒命啊！”不管老不小、中低檔的哀求，能夠吞山咽海的龍嘴對準了一吸，就將二人吸入肚中。

“放心，我不殺你們。聽說華夏大陸的對立面有個妖界，那里有妖王以豢養人類為私產。我就將你們運到那里賣了。讓你們也嘗試圈養待宰的感受。”青天傳去一念。

老不小和中低檔被吸入龍腹中，立即昏迷，藏匿與龍腹自成空間中，若青天不讓他們出來，他們是一輩子休想見到外界的陽光。

“這么短的時間，你當真練成了‘大護短術’？”元十八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承蒙小兄弟翻譯，使我受益匪淺。原來‘大護短術’是我龍族各術大綱，比如說捆綁術、魅惑術、鞭笞術、纏繞術等等等等，更加精細地敘述了運用法門。外人可是難以想象與理解的。總之，你當居首功。而我那幾個弟子也有薄功。我更當殺了那雙雙替他們報仇。”

“雙雙？”元十八心中一動，“你說那九頭蟲叫‘雙雙’？難道他就是古獸雙雙？難怪我看到他頭上有著七彩之羽。”

“是啊，九頭蟲生下時就有三頭，后來，每過三百年再生一頭，一直到九頭才停，所以叫他九頭蟲。他的大名就叫雙雙。”

元十八想到的卻是無名老頭所說的“雙雙彩羽”。難道說有了雙雙羽毛，能夠解除自己的身上頑癥？

“你在想什么？”見元十八好久不語，青天傳來一道意念。

“我看那雙雙頭上的羽毛似乎很神奇啊？可有什么奇妙？”

“九頭蟲的本事，都在他頭心七彩羽毛上體現。色彩越絢麗，代表其修為越高。煉到七彩流金時，就能夠為皇稱帝。那時神通傳說能夠拔山提海，偷天換日。”顯然，九頭蟲還沒有修煉到那一步，只是頭頂偶爾的流溢光彩。

“我只想問問，有什么辦法能夠弄到－－－弄到－－－”元十八弱弱地說，卻說得吞吞吐吐。

青天陡然一個盤旋，又有兩物被吸入肚中。“哼，我是說著玩的么？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就在與元十八對話時，老龍已追上分頭而逃的青年人與少不了。相隔百十里遠近，一口吸來，絲毫不差。得手后立即轉頭追逐九頭蟲。此時，老龍氣焰高漲，環顧睥睨。

“說吧，沒什么不好說的，就算你想要天下至寶，我也想法弄給你。誰叫你這次幫了我的大忙。只可惜我不能醫治你的身體毛病。”青天無比豪放地說。

能讓一部老龍答應辦事，可是異常難得之事。

“呀，我只不過幫他翻譯了一本書而已，犯不著要他報答，讓他看的輕了。就是得到七彩之羽，也不知如何應用。況且，若老龍難已辦到，卻讓他面子下不來，弄得尷尬。不要了。”元十八念頭一轉，說道：“我有些餓了，能不能弄些吃得。”說到吃喝，元十八還真是餓了。不過他尚有幾十粒可保一日不食而不餓的丹藥。此時如此說不過是個掩蓋。

“吃的？哈哈哈哈，我倒忘了，你是凡人，是要吃喝的。你且等等，待我與九頭蟲有個結果，我們再吃再喝，山珍海味，任你挑選可好？追上那雙雙，也不要多長時間，你且忍耐些。”

高傲如龍者，能如此說話，也算十分的客氣了。

元十八一笑，“奇了怪了，想到你與九頭蟲大戰，我也不甚饑餓。真期待你將九頭蟲打得落花流水。”

青天長吟一聲，算作回應，暗提靈力，加快速度，風馳電掣也不及形容，轉瞬千里，超過音速的數十倍。

河湖山川，向后飛退。轉眼一座橫跨的山岳擋住去路。未到山峰頂巔，已見冰雪覆蓋。此山已是極高極寬極長，目力所及，不見邊際。

“大荒東山，久違了！”

元十八大吃一驚，“此地相距純京已是十萬八千里。太快了！當真難以想象。”

“快么？哈哈，你還不曾見識到快的。你可曾見識跨越星際，轉眼萬萬里，我族長老就有數人修煉到那等本事，那才神速。好，我已感覺到九頭蟲的氣味，就在山岳間。他竟然停了跑路，是等死么？”

陡然一個浩蕩的聲音響徹云霄：“呔，此處已是大荒地界，修煉者不可貿然逾越。”幾道光華升上天空，化成幾人，踏到云朵之上，攔阻了去路。

青天一眼就看清幾人的修為都在千年左右，為王為霸的層次，不足為道。那幾人并不上前，而是打出幾個手印秘訣，拋出了幾道符紙，空中光華閃耀幾下，不用說，已啟動了什么防御的陣法。做完了這些，才有人小心謹慎地飛來，相距百來丈時，停了腳步。

此人赤臉如火，黑須若墨，卻有一雙黃瞳金眼，模樣兇惡。一件青色戰袍裹身，背插五面森白的三角旗，迎風獵獵作響。

“在下‘大荒修行聯盟、聯合安理會、防御抗暴部隊、東山三十三中隊、第八小隊’小隊長莫五色是也，敢問前輩到此何干？”

青天化成人形，施施然踏步而來，氣勢囂張，威壓在步伐中漸漸加強。未走出五步，莫五色已是不堪，額頭見汗，忍不住后退。“前輩駐足，前輩駐足可好？”

“你求我？你求我么？”青天一笑，還真停了。

莫五色擦拭一把，抱拳躬身，“前輩，在下職責所在，遇到陌生修行者都要盤問登記。當然以前輩修為，原是修行聯盟大受歡迎的高人。可剛剛有人過來，說有異界高手欲對我界不利。在下勉為其難，升高在此，斗膽攔擋住前輩。前輩莫怪！”

“其實，你也不用為難，只要將剛剛那長了九頭的家伙送給我，我甚至都不跨過東山半步。”

“前輩說的可是雙雙大仙。天啦，他可是有修行聯盟的黑玉令。有著指揮我們小隊的權利。他還是‘老字號’老家的供奉。豈能是我等得罪得起的。我，我，我交出他，還不如殺了我好了。”莫五色一腔苦澀，一臉無辜，一身可憐，一幅倒霉相掛著。

青天一笑，身影逐漸消散。下一刻，下面雪山間傳來了呼嘯與咆哮。莫五色神色一凜，低聲喝道：“各成員聽好，讓他們折騰，不可出手。我已傳送訊息，有重量級頭領趕來。咱們只要用玉簡實錄下實況即可。此等戰斗，我們插手那是找死。”光華連閃，幾人躲到剛剛開啟的防御大陣中。原來他們開陣，不是為了困敵殺敵，而是自保不傷。莫五色也不是無能鼠膽。而是來人實力強大，不是他可對付之人。

莫五色的小隊，充其量不過是個華夏大陸與大荒交界處的一個嘹望哨的等級。

青天龍爪化出，狠狠地抓下，抓向認為雙雙的藏身之處。

“轟——”冰雪崩裂，巖石齏粉。雙雙自巖洞中咒罵掠出，“孽龍，你怎么陰魂不散，到此還不放過。可恨那小隊膿包，竟不敢與其一戰。”

“你有種你戰啊？”青天一尾驟掃，卷起漫天雪土。這一座大山似乎都在搖晃。雙雙那敢纓鋒，忙不迭躥逃。

“道友住手！”一聲怒斥自遠方傳來。一只大手帶著莫可匹敵之勢攻來。顯然，青天追殺，已觸動大荒高手。那一只大掌也許發自千萬里之外。可攻擊力卻能摧枯拉朽，排山倒海。

這等出手，已是帝皇級別的萬年道業修士，已不是青天可以匹敵。

可青天不甘，不能就此罷手。他咬牙、切齒，怒目、狠瞪，將全身靈力提到極限，速度用到極限，探爪一撈，自雙雙頭上掃過。打滅了兩個副頭，勾掛了幾根頭頂的羽毛。特別那根七彩之羽，也被血淋淋拔了。雙雙痛苦的大叫一聲，跌下高空。青天痛快地一聲長吟。掉頭就走。遠處一聲咆哮，那只大掌加速擊來，風馳電掣般追擊，呼嘯聲響徹云霄。

奔，飛奔；飛，飛馳。青天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跑到了他自身的極速。可依舊擺脫不了大掌的追蹤。在大掌面前，青天如同一條奮力掙扎的“泥鰍”。眼看越追越近，青天逃無可逃。

咬牙、切齒。青天現出猙獰的狠色。陡然轉身，幻出人形。手中金光一澈，一本金書綻現：《大護短術》。

金書與大掌相撞。渺小的書，巨大的掌，不成比例。可兩兩就此撞上，金書綻放金光萬道，大掌如沙土雪堆，冰消雪融。遠處一聲悶哼，就此無聲。青天跌落到地上，大聲喘息，手中依舊緊握金書。

元十八自他嘴中一跳，落到地上。

“青天先生，你沒事吧？”

青天長吐一口氣，跌躺與地上，舉起右手，手中一根羽毛泛出七色之彩。正是雙雙的頭羽。

“實力，實力最重要啊！遙遙一記，竟然逼迫我屁滾尿流。差距實在是大啊！我一點都不懷疑，那一掌的威力。可惜了金書的神奇力量少了一道。”

“你是說那書有著神奇的力量？”

“不錯，此書有三道力量，阻擋一切攻擊。故老相傳，我也是半信半疑。未料今日應驗未虛。總算是救了你我一命。哈哈，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哪怕愿望再大，也有希望。送你了！”將七彩之羽遞到元十八面前，“雙雙經此一役，失去彩羽，至少丟失一千年道業，我已不將他為大敵。你我也算同生共死，就做個紀念也好。”

“給我？”元十八心中大動。他極希望得到彩羽，卻未料得來如此容易。接在手中，一陣心悸顫動。

“我若煉化，至少可得一百年道業。可給了你帶在身上，卻能讓你不怕蚊蟲蛇毒，還可入水避火，得保平安。好了，我還要去純陽看看我那大徒兒無恙。順便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