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大神通 192 小孩尿了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3176字
- 2014-10-20 19:38:36
192小孩尿了
大荒域有個潛規則,互結盟友的兩個城市都將自己嫡系子女或有分量的家臣派遣到對方城區中,設置使館,美其名曰互通有無。其實就是人質,保證著雙方城區的永結盟好,互不侵犯。紅葉與丑女就是這樣的一種身份。她們當然不由工作。她們的羈留在此就是工作。現在和平年代,她們有著優渥的生活,若想修煉,也有上好的場所與足夠的資源。
老姑娘與她二人一見投緣,結為閨蜜,都將修煉拋之腦后,整天大街小巷的閑逛,足跡跑遍了老城的各個地方——除了暗黑監獄與老禿頂山下的丹藥制造坊。就是城主府的辦公室,她們也不止一次的逗留。
聽到那句話,老光棍心里溫暖:小丫頭還是想著我一些,不枉我平日疼她。嘿,她也不只是我多少代的子孫,卻棍叔棍叔的叫我。我有那么年輕么?沒大沒小的。
想想自己的年紀,說出去又有哪一個相信?但是那種叫做“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法一旦修煉,還就得年輕一回老一回,法術都不能掩蓋。連老光棍自己都不知道年輕了幾回,老去了幾回。這種刻意的相忘,對修煉大有好處,是“故意糊涂”的境界,越往上去,就是“真的糊涂”、“糊里糊涂”與“難得糊涂”。據說,到了真的糊涂,就是跨入了仙人的境界。
才想上前去招呼,那種羈絆心思不穩的無形恐怖忽然消去了。那種感覺,就像從暑天里一步跨進空調房中一般樣的心情舒暢。他不敢相信的再度的感受,沒錯!的確如此。
“嗯,那不知何來的老怪消失了?好!好哇!”老光棍差點兒跳起。但是又一個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之中。城主府傳來了警報。
警報也分數種,有水警火警匪警等分別。多少年了,老光棍對于老城的典故自然熟悉之極,一聽就知道是邊關告急。
修行界的報警系統相當的先進,要害部門、地區出現警報,立即會反饋到城主府的一件靈器上,發出代表不同問題的聲音。如同張衡制造的地震儀,擺放在一隅,自動的監測著危險的出現,判斷出危險的系數。哪一方有警報,城主府立即知道。因為修為高矮的緣故,警報的聲音又不是一般人能夠分辨出內容的,甚至是根本聽不到。一般來說,只有城主能一聽就知或者只有城主才能聽到。
老光棍是個例外!
老光棍還立即明白與車城接域的豬頭尖有事——很明顯,車城侵犯。而且是接近仙人級別的高人闖關。
這可不是開玩笑。老光棍沒有一毫的疑惑與停頓,袖子煽起一道怪風,引得打鐵的老匠人轉頭去看別處,趁著這空擋,老光棍翻身跳入爐火之中。不錯,就是跳入熊熊的爐火中,一入而沒。下一刻,身子已經出現在豬頭尖的哨站一塊突兀的如同獠牙一樣的怪石上。
這一恍惚間,已經是千萬里之外。不是傳送陣,而是一種火遁。這種法術,可沒有幾個人隨便做到。老光棍絲毫沒有得意,臉色凝重的如同要出水,幾根亂七八糟的胡須亂七八糟的晃動,以至于那張常常愛做鬼臉的臉滑稽到古怪,誰看到了都不免好笑。
“打不死的東風,我就知道是你來了!”老光棍戰意昂然的說。有根長長上粗下細的紅棍子出現在他手中。那棍子靠近前端有個長方形的紅框。于是,在遠處看,那分明是個大大的紅“中”字握在手中。
不錯,老光棍的兵器就是個字:紅中!那根棍子不單單的紅,還有流動如水的火焰浮現在棍子的表面,炙熱冉冉。老光棍的胡須紅了,衣服紅了,連肌膚都紅了,就像一塊人形的紅炭。熱,更烈,如戰意。紅中現出,沒有逗留,直接砸向一塊空處,那份濃烈的火流嘩啦啦水一般的跟隨壓下,燃燒的空氣消失成不規則的空。
東鳳桀桀的怪笑著自那塊空內蹦出,風一般的身形剎那掠過老光棍飛遠,繼而倏然折回,“老不死的老棍子,這么多年都過來了,非要一見面就動手么?哎,歇口氣再打,打他奶奶的三天三夜。”
老光棍立即識破他的詭計:“你在等人,等你的龍士虎士!我砸!”口雖猜測,手腳不閑,依舊揮動紅中砸來。他二人道業相近,東風速度稍快,老光棍力氣稍長,一旦的交手纏斗,沒有幾天是沒有結果的。
龍士與虎士在空中風馳電掣般趕路,而豬頭尖這邊的老城雇傭軍們也拉響了報警裝置,啟動了最厲害的對天長弩。這種不用弓弦的長弩,每一只上都有一顆眼睛,一旦眼睛鎖定目標,無論天上地上還是水里火里,都將跟蹤追擊,不中不休,通常是兩敗俱滅的結果,由五顆極品晶石牽動、十顆龍丹為當量的巨大爆炸,就是車城的龍士也扛不住三次的轟擊。這東西成本極高、殺力極大,不是對付強大的敵人,輕易不用。豬頭尖這一邊也就配備了二十枚射架,四十枚彈頭。老城將四分之一的裝備安置在此,顯然相當重視此處。
對付龍士與虎士,老城專門研究過幾種作戰陣勢,以多人組合,使用強悍的驅龍槍與破虎長柄斧。以破點成面之勢,頑強殺敵。一般來說,每殺死一名虎士,老城要傷亡五到八名高階雇傭修行者;而殺死一名龍士,至少要犧牲三十名高手。概因龍士的護體裝備過分堅固。有人戲稱,讓一名龍士站在那兒不動,一名高手也要三個時辰才能攻破他的防御。
這些暫且也與我們無關,就讓他們去打去。
在老城的“書”字一條街上,有間叫做“下里巴人”的書畫坊中,叫做泥巴的坊主坐在畫布前打盹。那塊畫布已經涂上了一些顏色。但遠遠不可以與一幅畫聯系在一起。下里巴人的生意絕對不好,勉強可以糊口的原因是有老字號書畫坊坊主老眼光的略微照顧,才不至于沒落。據說老眼光有一回有件事承蒙泥巴的幫助才渡過難關。
泥巴的書畫中筆法造詣可圈可點,但是因為他難以改變的下賤風格與低調的做人,才至于埋沒。他的畫總不能如人意,讓人能夠一眼就感覺到敗筆所在。他畫的仕女圖飄逸脫俗,但卻將難堪的背景點綴在其中,就如同珠玉與屎糞共盛一器。
有好多人打著泥巴那幾間書畫室地皮的主意,其中不泛一些在老城有勢力的頭腦。因為那塊地皮太好了。有觀察家研究,那兒可能是離老禿頂山地下靈脈最接近的地方。就是說,只要泥巴有能力,輕易就可以在那兒鉆個洞洞,吸取精純的靈脈。而靈脈處也就是靈地,風水怎能不好?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能十分的確定。就商業戰略眼光說,那塊地皮位沖要處,幾乎隨便做什么買賣,都能一本萬利。
都是老眼光的作梗,誰也無法撼動泥巴的書畫坊。就算控制讓泥巴三個月不做一筆買賣,他泥巴照樣鮮蹦亂跳地活著。泥巴開書畫坊根本不是為了賺錢,斷不了他的財路;武力方面,有老眼光地照顧,別人也就只能暗里竊恨,計無可施。
據說,有人曾使用過暗殺的手段,重金雇傭賞金殺手去殺泥巴。到頭來,殺人者被殺,殺手的尸體還被悄悄的送回雇主處。如此兩三次,在沒有人敢去殺泥巴。有人傳言是老眼光派遣高手維護著泥巴呢!
泥巴還不到中年,蓄著稀疏地胡須,看上去更有文人地風范與氣息。他的雙手間各夾著幾只毛筆。蘸著各種顏色。也許是靈感短路,泥巴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動筆,而且瞌睡上頭,便坐在馬扎上打盹。好多熟悉他的人已經見怪不怪,走著自己的路,干著自己地工作,不去理會他。
那道無形地訊息同樣傳到泥巴地面前,有一張靠門邊地圖畫上,畫著一個站著小便的男孩,那男孩完全以撒尿為樂,以至于到了旁若無人地地步。那張畫畫出一座突兀地山石,小男孩就站在那石頭上,將尿未尿。那是一幅工筆畫,極盡精細之能事,點滴都如同實在地存在——就是那塊石頭太丑了,如此更顯得小孩的頑皮。
小孩欲尿未尿,似乎只要那幅畫存在,便那樣永久的將尿未尿。泥巴每天都要隨意的打量著那幅畫幾眼。今天也不例外。
其實,在泥巴眾多古怪的書畫作品中,這幅畫不是很奇怪的。這里的書畫,沒有最怪,只有更怪。沒有不奇怪的,只有料想不到的奇怪。畫工的精美無可多說,畫匠的意境卻不敢恭維。
泥巴不以書畫為生,自然也就不怎么著意它們的價格,標個天價或者是三五個狗丹就能成交也不見得。小孩撒尿圖沒有價格,掛在門后邊很少有人問津。在這門可羅雀的書畫坊里,閑置在墻上好久好久。
但是,這一天,小孩子忽然尿尿了。一道不粗的尿水從畫中撒了出來——一注如線,跌落在地磚上,空氣中立即傳撒著淡淡的尿味。
尿了,終于尿了!泥巴驟然的神情更張,瞪大了雙眼。他看到了,看到小孩的尿水出來,絕非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