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戰(zhàn)天劫去
“天劫,我敢打賭,又來了天劫!”
“天啦,這一次天劫似乎比剛才還要強大???誰誰誰又要應劫了?誰呀?”
有眼光獨到的已經(jīng)猜測出來,與一葦聯(lián)手對付白龍的幾人中應該有人天劫到了。只是、未免那劫云也太大了些。
“天啦,我華夏不是又要出現(xiàn)‘皇帝’級別的高人。我們又有何幸,能夠連續(xù)見證仙人的誕生???”
“我們?nèi)舨蛔撸粋€漏網(wǎng)的雷電下來,見證是見證了,恐怕同時也送了性命!跑吧,好多人死了,你沒看到么?你們沒看到么?跑吧!”------
到底是性命要緊,好多人停止了對壘與敵視,開始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一葦苦笑一聲:“苦命??!老友們,天劫還是來了。原本指望那小子護航,可以安然渡劫!誰知那小子給那婆娘一下子按倒在那兒,一時半會兒恐怕沒有可能醒來幫我們,我看只有靠我們自己啦!”遠遠的威壓,使他們感覺比之妖龍帶來的危險要更大。白夙眹聽到“那婆娘”三字,把眼狠狠地怒視一葦。一葦只做不見。到了此時,他還怕得罪了誰誰?
“沒有躲避的方法么?比如說,鉆到地下深處?或者是鉆入什么寶貝之中,比如說‘天一神水’中?”宋敬慕死里求活地問。
一葦搖頭苦笑:“沒用的,除非是力量大過天劫的力量或者是仙神之類的寶貝,不然是禁受不了劫雷的轟擊的。試問,我們的寶貝都是幾品仙器?我看天劫一旦觸動,上天入地,它都會如影隨形。眼下只有硬抗一途啦!”
水道順嗔怪的眼神脧過來:“就是你喚醒我們,只當是有著什么好處,卻要我們來拼命?!?
“嗯——”宋敬慕大聲說道:“咱們做烏龜王八有年頭了!早就憋屈的夠了,還要做下去么?還不如早日應劫,老子在來時在路上聽到人唱:‘要么飛,要么墜落。’多么應景的曲子。咱們要么成仙,要么灰飛煙滅,總該有個結(jié)果。除死無大事,怕他個球啊,走吧!”山大的鐵錘橫過,擋住白夙眹的攻擊,拖錘向著劫云飛去。有一條細長的鐵鏈將鐵錘與他聯(lián)系,遠遠看去,似乎隨時都會扯斷。
元緣故沒說話。他除了打量著劫云,彈指與白夙眹對壘,還分出一縷意念去琢磨元十八的奇異。特別是那只筐子!可惜一時半會兒,什么都琢磨不出。劫數(shù),有時候就要靠自身去解決。是啊,停留在應劫的時光太長了,已經(jīng)到了生銹的地步。與其龜縮不敢,還不如拼死一試。
是到了有個結(jié)果的時候了!元緣故同意了宋敬慕的話語。——只是,大劫到來的還是突然了。
“看你們好像很無畏啊,那我送你們一程!”白夙眹好心地說。但絕對不是善意的出手攻擊了過來:就要在你們心慌時讓你們更無措!
天上的劫云在飛快的聚集,迅速地移動,要將幾名準仙人圍住。白夙眹感覺開心極了,解氣極了:大竹果然沒有騙我,我叫你們先前嚇唬我;我叫你四個打一個,一群不要臉的家伙。
雙爪撥動鐵錘,要像趕鴨子一樣,將四人推入劫云中。宋敬慕哪里有她力大,能把握住鐵錘就算不錯。氣的第一任仿宋閣主人哇哇大叫。
“氣死我啦,氣死我啦!我們躲不過天劫,也不讓她好受,和尚,大姐,書生,幫我一把,將她圍在中心,一起帶到劫云中去!”宋敬慕惡狠狠、無比無奈地說。他的嗓門大,可是底氣卻不足。好在心法依舊奇妙,勾動大鐵錘滾軋,還是將白夙眹后路堵住。四名準仙人穿花繞蝶,剎那聚集一起,各出手段,配合默契。
“好,就拉妖龍一道應劫!”一葦蹙眉說道。一只手按上山一般大的鐵錘上。兩人合力以大錘頂住白夙眹雙爪前探。大鐵錘一陣驚人的吱吱吱地響,震顫中似乎在輕微地變形。
水道順忽然鬼魅般出現(xiàn)在一側(cè),說道:“和尚,這次我們可是吃你大虧了。你說保留出手,天劫不會觸發(fā),嘿嘿,劫云還是來了;你說那小子能收劫雷,他偏偏讓那條龍壓個生死不知,你講我們騙的苦大發(fā)了?我不管,一會兒遇到危險,你要幫我。據(jù)說你有好幾顆佛祖‘舍利’,可以阻擋劫雷,我不準你吝嗇,等會給我用幾顆!那,元書生,你老小子詭計多端,快想個妥善的法兒,保證我們無事!”事已至此,四人無奈之后,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驚慌,其中要數(shù)水道順最為明顯。但是劫云當頭,他們就是想走,也沒有門路。
“世事應對,不外乎力敵與智?。√旖龠€是首次面臨,有什么法子可想?只有見機行事。呵呵,我們共抗天劫就是!”元緣故昂首喊道,“咱們生在一時,死在一時,若天意如此,也是順合自然,夫復何求,夫復何言?”
先前,他們不過是有所保留地戰(zhàn)斗,只是沒想到,不動手便罷,一動手就是觸動了天機,惹來了要命的天劫。此時,再說什么,為時已晚,只有共同面對。水道順的叫喊,除了發(fā)泄慌亂的情緒,也在提醒自己還活著。最為難的是,身邊還有一名大敵伺機而動。
“我們的天劫,要外人摻合作甚?我們走,戰(zhàn)天劫去!”元緣故左手一扯宋敬慕,右手拉一把水道順向上飛去,向劫云飛去,身后是山大的鐵錘跟隨。一葦放棄繼續(xù)與白夙眹纏斗,也向上飛去。一剎那間,四顧無人,白夙眹少了敵手。水道順忽然折回,遠遠地對白夙眹說:“你不會趁著我們渡劫,還要下去殺人吧。那種下三濫的手藝,現(xiàn)在會的人可不多啊?!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連再多看白夙眹一眼也不愿。
“算你們狠!”白夙眹咬牙切齒,都想爆發(fā)。水道順說的,她還真將念頭轉(zhuǎn)過。以她現(xiàn)在的手段,不要多久,就能掌控大局,一切不服從的人都能一一除去。但是四人的不死,始終是她心腹大患——阻礙兒子心愿的大患。
“好,我有的是時間,就看你們怎么去死。”挺身抬高,不緊不慢地跟來。又將一半的注意力用在宋英豪身上。萬一有什么不測,也好及時應對。
水草道業(yè)充足,很快恢復過來,看著元十八,卻問元帥:“他沒事吧?”這個時候,天上再度炸響一道驚雷。烏云已經(jīng)吞沒了高空的五人。水草看著宋英豪,又對元帥建議:“咱們殺了他!”
元帥盯著宋英豪,兩人對視,眼中都復雜難言。兩人的立場,從此絕不會走到一起,只會對立。
“宋英豪,你我往事一筆勾銷,我今日不會殺你!只是要奉勸你一句:你那太過歹毒,用在人身上,讓人無法醫(yī)治。而且使用時你自己只怕也不好過。我希望你從此不要使用它,你可做到?”元帥語重心長地道。
“我做不到!我也不做!我干嘛要做?我輕易就能使用,我好過的很!”宋英豪惡狠狠地道。沒有人知道他要用數(shù)十年的道業(yè)作為代價施展“風化術(shù)”,元帥的臆測沒有真憑實據(jù),只不過看到他臉色的一時慘白而已。他的一舉一動還是具有極大的威懾力。一干高手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元帥搖頭。他根本不相信宋英豪會答應他,如此說,不過是想盡盡以前的一場相識。
一道紅色的光華掠過,直射宋英豪。
“那你就死!”水草不管不顧地發(fā)出珊瑚刀。
“就同你們打一場,誰曾怕了?著!”宋英豪大劍高舉,發(fā)出十數(shù)丈長的劍光,對人對刀猛地劈下。
說多快、有多快。劍光去處,直接犁出一條空巷,所有人不是閃讓,就是被光華排擠開去。
水草倒也瀟灑,直接一個“驢打滾”讓過,手腕揮動,“珊瑚刀”轉(zhuǎn)彎削去,宋英豪一劍將刀磕開,借勢劍身橫撩,蕩起道道光彩。這一刻宋英豪沒有使用“風化術(shù)”。平心而論,宋英豪的劍術(shù)用老道辛辣比喻毫不為過。劍法展開,數(shù)丈之內(nèi),人寶難入。
“短短半年間,他沒有耽擱一絲一毫的時光啊?!痹獛浶睦锔袊@,宋英豪的身手已經(jīng)可以與他敵對的地步。若再加上那根神出鬼沒的豬尾巴,還有詭譎莫測的“風化術(shù)”,元帥暗忖:不落敗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
水草沒有用“六衍神棒”根本不能靠近宋英豪,若是使用,卻破不開宋英豪的劍法溢出的劍罩。老家伙此時師出無名,不好助她。所以水草不用多少招數(shù),就落了下風。
“哥哥們,虧你們還說是‘五小累’中人物,還不出手幫我?”水草明顯有點兒不支。吃力不討好的活,她一向少干。而且,遇到難度大的時候,就想拉別人一起承擔,甚至是讓別人承擔。
似乎她水清莊從上到下有著這樣的“劣根”。
唐打狗早想出手,又怕別人說他以多欺少,明天崖看出情由,立即就想到個好主意、大理由:“你狗日的欺負女孩子,找打!”宋英雄卻道:“打叛徒還要找理由么?你們不上我上!”二人一先一后沖了出去。唐打狗看一眼一動不動的元十八,再看看元帥,頓腳飛去。眼神告訴元帥好好照看元十八。元帥顯然會意,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