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神通 159 成仙或成灰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3316字
- 2014-07-02 18:22:36
159成仙或成灰【晚上好各位書友】
白蛇再也站不穩(wěn),向前一撲,現(xiàn)出原形。于是,一條一千多丈長的蛟龍向無盡的虛空竄去。一陣快意奔馳,白蛇禁不住長吼一聲。在吼聲中,千丈的龍軀在爆粗與漲長。
這是一場可以眼見的成長。
“昂嗡——”輕盈地上昂,白蛇覺得自己像一片樹葉之輕,可是全身又有著江奔河流的咆哮力量。龍族的身軀在動物界中可以說無比的強(qiáng)悍,只有龍才能如此霸道地接收道業(yè)的傳遞而無事,而隨著力量的遞增與身體的堅強(qiáng),更能容納道業(yè)靈力。于是,強(qiáng)而更強(qiáng)。
一個盤旋回來,以修行者的目測,驚訝地發(fā)現(xiàn),白蛇已經(jīng)是兩千丈的軀體,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在有比例地長大。在掠過萬眾之前時,獵獵風(fēng)生,刮面留痛。巨大的頭顱,猙獰的懾人。
數(shù)萬人見證了這一奇特,連一葦都抬頭睜眼,目光灼灼,就算是他,也是難得一見到這一奇跡的發(fā)生——一部龍在萬眾矚目下快速的成長。
蔚藍(lán)的天空下,白蛇已經(jīng)不是兩千丈身軀了,而是三千丈,四千丈的長長。虛空已經(jīng)平靜不下去,在生風(fēng)、起霧,在閃電、雷鳴,在云涌、氣聚。山岳晃動,江河咆哮,生靈在瑟瑟顫抖。它們同樣見證了一部龍的成長。
六千丈,七千丈,八千丈,還是沒有停止。白蛇的身上白的皎潔,白的閃耀,白的磅礴,每一塊鱗片都蘊(yùn)涵著驚天動地的力量。在震顫萬物生靈的巨大變化中,白蛇已經(jīng)成長到九千丈長。一聲高亢龍吼,這一邊妖人紛紛墜落如雨。其實他們已經(jīng)在向地上落去,只是太慢了,不及白蛇的成長速度與加大范圍的威壓。就算站在地上又如何呢,還不是身酸腿軟,趴伏不起么。有好多心智軟弱的,就在吼聲中七竅流血而亡——有些見識,是要以生命為代價的。
——不管是否愿意見識。
那一聲吼后,眼見得白蛇輾轉(zhuǎn)向下,漸來漸近,如怒濤奔流,壓頂撲面,傾巢之下,似乎一切都要粉身碎骨。膽大的,一瞥之間,可見龍睛大如春塘,亮似明鏡;黑洞也似的大嘴獠牙若巨筍。眼見山崩地裂之勢的奔撲,逃不及的人們小命難保。忽然龍頭略抬,霍溜掠過。妖人們方要歡呼慶幸,后面白蛇卷動的隨行附庸勁風(fēng)呼嘯而來。那是能讓磐石離位,老樹斷根的颶風(fēng)啊。錢塘江的其中一段受到波及,江水立即斷流,魚蝦陡起,須臾之后,吹送到數(shù)百里之外,強(qiáng)弩之末之際跌落,哪里已是大雨滂沱,傾盆瓢潑,淹沒了千里范圍的村莊田地。
還在漲長,龍身似乎沒有停歇之時、之勢。不過,已經(jīng)不是蛟龍了。那根獨角在龍身越過九千丈后,隱沒不見,代替的是兩根對分的崢嶸雙角。白蛇真正化身為一部真龍。
其上,就一龍之軀,遮天蔽日;其下,雖數(shù)萬之眾,蟻散鼠奔。那龍轉(zhuǎn)折盤旋,扶搖直上,有十萬大山之重,有流星趕月之疾,有一葉飛羽之輕。剎那一點遠(yuǎn)去,幻影疊疊,鏡花水月;復(fù)來山岳印按,重重壓迫,無盡暗黑。大地在震顫,虛空似神散,千萬里百獸哀號、飛禽盡墜。就在那白龍的張牙舞爪,仰天長吼之中。
不錯,就是白龍。
閃電、奔雷自然生成,無數(shù)無差別地打擊著白龍的全身,一道道的強(qiáng)烈。沒有最強(qiáng),只有更強(qiáng)。鍛造著白龍的肌膚。
一葦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還有其他人也明白白龍將要怎樣。雖然有些人不情不愿,但是卻無法可施。
白蛇化龍的過后,竟然要一鼓作氣成仙。她的身軀在向著一萬丈長度靠近。
據(jù)說,正宗的龍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有一萬年的壽命。所以,呼喊真命天子的都叫“萬歲”。而到了一萬年,真龍自然成了仙。以白蛇千多年的經(jīng)歷,卻在差了九千年的漫長歲月前向仙之一途邁去。而且是毫不猶豫和大踏步。究其緣由,乃是大竹老人舍棄九千年的修行道業(yè),毫無保留地、完全地輸送給了她。若不是心甘情愿,白龍絕不會吸收轉(zhuǎn)換的如此順利;若不是龍身強(qiáng)悍,她白蛇只怕會暴斃而粉骨碎身。
兇險無比的吞噬與轉(zhuǎn)換,竟然因為她是龍而異常的順利和短暫的時間完成。她痛苦,也快意;她惶恐,也期待;她緊張,也神定。就像流入溝中的水,水到而渠成,一路奔騰無礙。
好多人心中驚呼:我的媽媽,乖乖不得了。她真要成仙了。
宋英豪卻喃喃自語不知:媽媽,媽媽,這就是我的媽媽------他與戰(zhàn)僧也沒有打出結(jié)果,都停止在白龍的吼聲之中。
神龍見首不見尾。白龍遠(yuǎn)沒有達(dá)到神龍的境界,可是就算是修為有成的修行者也難以度測首尾。萬丈的長度,入眼皆是,可謂無邊無際充塞著整個天空。
天空中炸響了無數(shù)的霹靂,閃電更是如網(wǎng),在云隙中串游。相對來說,對于白龍的身軀傷害如同隔靴捎癢。
天空的云層累積堆聚,形成一個巨大的云環(huán),巨大到白龍那么巨大的身軀也被其包圍。云環(huán)在白龍的外圍翻滾,漸漸地色彩加重,就像濃濃黑墨圈繞,又似最黑的夜被裁剪成不規(guī)則而挪移到此。在那種多種黑中【蒼黑、漆黑、墨黑、灰黑、黝黑】,閃電的光線都像螢火一般。如此,更顯白龍的潔白而似玉。
那是一幅那樣黑與那么白的畫卷——黑無間,白無瑕!黑欲裹緊白龍,白龍也意識到被包裹住的結(jié)果,恐怕是萬雷轟擊,千道閃電穿體,打滅自己剛剛得到的這近萬年的道業(yè)。突出,突擊,刻不容緩。她也在做,她要掙脫天劫。
不錯,就是天劫。自然界中自然而然生成的抑制凡俗者修仙成神的劫難。多少人在此時退縮和潛藏,不敢面對天劫。這其中就有一葦。他即使修到羅漢二級,也懼怕過天劫。雖然他更知道,修煉的越強(qiáng),面臨的天劫也越強(qiáng)。一葦還知道至少有三人與他一般的心思:都怕在天劫中灰飛煙滅。
天地規(guī)則中,天劫范圍里,虛空如同凝固住一般,以白龍的突破能力,也是如行沼澤,無形的束縛如絞索在上緊。于是,龐大的龍軀都能與虛空摩擦出火花,生發(fā)起斷裂的脆響。
“吼——”白龍咆哮出一記高亢的龍吟。在她腹里,大竹已經(jīng)曝露原形,那是一竿青翠竹子。大竹老人將道業(yè)毫無保留輸送給白龍,自身已經(jīng)不足以支持化身,終于原形畢露。
道業(yè)的輸送,就像輸血一般。有一點始料不及,那就是一旦開了個口子,卻似江河?xùn)|去,一瀉千里,阻攔不住。大竹老人就是想要停止,也力有未逮。越去越弱,漸漸不可抑制。白龍的需求似乎永無節(jié)制,非要榨干大竹一生的修為。大竹的域崩潰了,竹節(jié)在蒼老,枝葉也瑟瑟落下,成灰,成碎末。大竹老人的神智都在短路,思緒也不清晰。那竿竹子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老竹精只是在保持著一點想法:絕不違拗白龍索取需求,任憑她抽取多少,哪怕是他的全部。是的,到了此時。白龍的道業(yè)需求已經(jīng)龐博宏大,大竹輸送不及與難以供給。那是凅溪竭源、殺雞取卵的瘋狂索取啊。大竹老人的枝節(jié)在萎縮瘦小,不是初始的風(fēng)姿卓越。一切的顯示,大竹老人的生命在急速地減少,與白龍相反的極端,他是一千年、一千年的減少。那么漫長的歲月的精純道業(yè),就在無情地暴減——其速如摧枯拉朽、風(fēng)卷殘云、江河陡泄。
“我要成仙——”白龍未必不是箭已離弦、一無反顧。到了此時,不成仙就成千古恨!連她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還在意或顧惜其他么。
“我要成仙!”這四個字,聽在別人耳中,就是長長的怒吼,而在元十八聽來,卻是白龍向著仙途的目標(biāo)搖旗吶喊、鐵血沖鋒。元十八瞪大了眼睛,看著天劫中的白龍,看她如何的成仙或成灰。
成仙或成灰!
人們退到地上,尋找著結(jié)實的所在,隱藏著身形。有些神通大者,還留在外面觀看。甚至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隨著。觀看一龍成仙,那是千載難逢的盛事。唐打狗與宋英豪等早已停止了戰(zhàn)斗。無邊的威壓中,他們哪里能再斗下去。保持著不被波及與傷害才是要緊。“老五,趁此好時機(jī),趕快收取幾條靈脈啊。呆子,你不收誰收啊?用你的筐子??!”
混亂中,也不是沒有人想亂中奪取一條兩條靈脈,抓了就走。可是,大竹老人的禁制不是浪得虛名,一干宵小無人可以得逞。連許真君、暴笠僧、文靜僧、芮銳、大開大誓都無法辦到。元十八道:“我來收了你們吧。”
雙手指天畫地,元十八故弄著玄虛。其實,他只要使用一個念頭意識,要么成功,要么無功,絕對不需要那么多的轡頭。只是那么多人的徒勞無功,他若不裝作辛苦一點,未免若人妒忌。
有了本初意識的靈脈在無差別的威壓中,如身臨殘冬的蟬蟲,瑟瑟發(fā)抖,為著自己未知的命運而惶恐、忐忑。那一股綿柔和舒服的包裹,使靈脈們一陣釋然與輕松。它們不由跟著包裹的力量而動。好多人的眼中,卻見到天空中的靈脈,在一條接一條飛進(jìn)元十八的背筐中。
元十八的身邊有許真君與一葦,還有一干釋教的高僧,山洞一脈的妖人無人敢上前索要一條半條靈脈。宋英豪卻對元十八瞪視出妒忌與痛恨的目光:那些靈脈都是我的,你休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