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土包子,沒見識
佛門弟子中不知有誰首先歡呼一聲,接著如海濤一般的聲浪傳來過來:“佛門必勝,佛門必勝------”洶涌的愿力在秘術中轉換為佛元,在無形的空間源源不絕傳到琺塰身上。琺塰自然是越戰越勇!一度枯黃的光華激烈膨脹,壓抑著慘白光輝幾近消亡。
大竹老人嗤之以鼻,竟然是只如不見。大開大誓與洞主山主們手心都捏出一把臭汗來。
“哇——那是什么?看,那是什么?排列的那么整齊,偏偏靈氣那樣的充裕?”遠處的天空中,一個聲音帶著驚奇與炫耀說著話——他炫耀的是自己眼力出眾,首先發現了奇異。
“笨!那是靈脈!咱們五大派可不就有幾條。你別看它沒有多大,其實它們每一個都像一條河流。那可是好東東啊?”又一個聲音不屑的說。他不屑于先一人的見識短淺。
天空中,一只大肚傀儡里,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三人并肩而立,唐打狗當然站在中間。說話的是明天崖和宋英雄。
他們說話聲音很大,毫無顧忌的真有視天下英雄到無物的地步。下面那么多的人,他二人眼中只有靈脈。明天崖說道:“當然是好東東,那個和尚說,這些靈脈都是華夏大地孕育而成,被那蛇妖取來,如今他們大戰,就是要瓜分靈脈呀!”
“唉,唉唉,瓜分?是否草率了點?它們是華夏大地孕育的靈脈,是否其中就有我五大派所有的呢?那,那和尚,你最厚道,你可知道這中間有沒有屬于我五大派的靈脈呢?”
大肚傀儡快速地飛近,到了妖人與佛門中人對恃之中,略偏向釋教這一邊。宋英雄直接對著一葦問著話,語氣一點都沒有對前輩高人的尊敬成分。暴笠僧倒沒發作,文靜僧可就按捺不住,“哪里來的小孩,學鳥雀刮噪,走開!”大袖猛扇,一股疾風刮去。想象中,應該將大肚傀儡打碎,里面的三人刮出三五里之外去。
文靜僧動手的同時,大開老人也在施展殺手。因為,他認出了大肚傀儡——那是他侄子尹重的寶貝。既然侄子的寶貝落到三人手中,侄子的下落就該著落在三人身上。也不打招呼,幻化出一只大手抓去。只要捉住三人,還怕他們不說么?
兩下里不約而同,都是十拿九穩的想法。唐打狗偏在此時陡然驅動大肚傀儡,向前一馳。文靜僧的一拂之力與大開老人的抓拿便無可避免的撞車了。呼啦啦一聲陡然的大響,發生在妖人與佛門弟子中間。
“吔,這邊也打起來啦?”宋英雄絕對無辜且明顯幸災樂禍地叫喊著。明天崖幫了一把嘴:“偷襲耶!吔,你們都是成名人物,犯得著偷襲么。勇敢地站出來,勇敢的打一場,別讓人看著笑話,就像一身的修為是偷來的一樣。”
“混蛋!”文靜僧與大開老人不由怒氣沖天,不約而同的罵出一句同樣地話、兩個字。
宋英雄恬不知恥地指著明天崖道:“哈哈,他們在罵你呢!”明天崖連忙解釋:“不對不對不對。那個老和尚是罵我;那叫大開的是罵你耶!你看他不就是怒目看你,你看他還在瞪著眼睛堅持著,怕你沒看清,真不容易啊!你趕快承認了吧。”
“不是吧?不可能吧?真的呀?”
“閉嘴!”文靜與大開老人再度的不約而同,施展出封口術。可是現在的明天崖宋英雄可不是幾個月前的毛頭小子了。兩人看到大開文靜出手,也立即出手:“擒龍!”“伏虎!”
其實,出手遠沒有出口快!他們的反應再快,也是后發,怎么比得過成百上千年的兩個老家伙。好在出聲也是招,也有用。聲音中,自成一股無形束縛力量,轉眼在手勢中轉換為兩只手型,堪堪拿住文靜與大開老人發來的無形靈力,在一聲如同水泡破滅“啵”的消失于無形。
道業就是一種能量,在主人需要的時候,可以轉換成各種需要:維持生命、打擊敵人、飛行絕跡、祭煉寶貝、支持法寶運行,甚至可以轉化成五行方式展現,變為風云雷電,在需要的時候釋放。封口,不過是牛刀小試之術。
從文靜僧大開老人手中施展的封口術,自然不那么簡單。但是偏偏明天崖宋英雄也是兩聲大叫,做兩個手勢便阻擋住了。
“不想讓我們說話,想憋死我們么?你們的心思未免忒毒!不讓說話?乖乖隆的咚,那還了得!”兩小應付的顯然有些吃力。道業轉化的力量也有強弱。但是以二小的舉動,抵抗了二老的出口,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封口術無效!
“算啦!”一葦制止住文靜僧的沖動,冷眼看向大開老人,目光凜冽,自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迫使大開老人不敢再妄動。唐打狗抱拳對一葦施了一禮,說道:“敢問前輩,那些靈脈可有曾經是我五大派所有?”
“你是何人,也想來爭奪靈脈么?”
“在下唐打狗,盛唐苑的弟子,靈脈被人竊取到此,是五大派的弟子都有責任追回。難道不是么?”
一葦點頭,“作為修行者,是有這樣的責任與必要。那里面,五大派至少擁有十五條靈脈,也有理由追回。你們既然是五大派弟子,當然有責任追回。只是,你們想如何追回?”一葦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和不能妄動。一葦僧的語氣透著長輩對晚輩的親善,一絲沒有責備唐打狗宋英雄明天崖話語無狀。
這也似乎助長了唐打狗的囂張氣焰:“如果我們硬要,他們當然不愿意歸還,那么——”右拳緊握,揚在胸前,“——只有憑實力奪取。”
一葦笑道:“這便是硬要啊!”
唐打狗雙拳上揚,狠狠說道:“我們不硬要,他們給嗎?”
“那倒也是!只怕將靈脈全給了哪一方,他都不會嫌多。”一葦苦笑著客觀地說道。這里說的“哪一方”就包括了佛門釋教。一葦僧這樣說,已經將自己與釋教撇清——爭奪靈脈的立場。他當然與釋教還是有感情的。至少暴笠文靜還是他承認的弟子。
“我也是!”唐打狗興奮起來,呵呵一笑,抹了一把嘴,不讓垂涎滴落。他十分承認一葦的話!也就是說將靈脈全給了唐打狗,他也不會嫌多——他是**裸、囂張地貪婪著。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葦僧與唐打狗竟然說到了一起,說的投機。元十八慢慢的抬頭,說道:“唐師兄,別來無恙?”
明天崖與宋英雄嘻嘻哈哈起來,指著元十八笑著說:“早就看到了你啦,就你能裝,裝模作樣的裝!”元十八陪著笑臉飛出,“三位師兄意氣風發,想必有了奇遇了。”這句話一出口,明天崖宋英雄臉色立即古怪起來。
唐打狗轉過頭來打著圓場:“你二人不必扭捏,老五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雞腸小肚那種人。不錯,我們是有所對不住他,但是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么。他既然沒死、沒事!我們兌現諾言便是!將得到的好處分給他一份就可。”明天崖與宋英雄連連點頭,說道:“正是!”
元十八笑瞇瞇地不說話,心里卻暖洋洋的。其他四人在咒神處得到的一切與事情經過他均已知曉,有些是水草說的,有的是他自己推測的。而唐打狗明天崖宋英雄卻不知道元十八的奇遇,得到的遠遠的超過他們多多,多得多!只覺得虧欠他太多,一見面他們就要與元十八分享他們的得到。這是兄弟間無間的情誼使然,已經是修行界瀕臨滅絕的一種無形現象。
“我希望我們永遠這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好?”元十八心里默默祈禱。這份情誼他將永記在心的,絕不辜負!
“見到你們真高興,看來你們都有了不俗的道業啦?”
“那當然!”唐宋明三人齊齊點頭,不免洋洋得意。他們隨然每人只得到一套“神功”,但他們絕不藏私,相互傳授互享,已經不是一套那么的簡單。前不久,他們陡然發現一個秘密,就是這幾套神功可以組合。靠著組合,他們斗膽挑戰軍營中的那位元帥,并且打落了他的頭盔,露出廬山真面目。一時慌張,便逃出了軍營。幾經轉折,無意中得到了一只“大肚傀儡”和駕馭之術。后來聽聞江南熱鬧,便趕到了此處。那時節,就是白蛇逼迫元十八交出剩余六條靈脈之時。
在他們眼中,就是白蛇在欺負元十八,不由他們怒氣上涌:竟然有人欺負“五小累”中的老五。好在有一葦在一邊打圓場,元十八沒有出現危險。但是,唐打狗三人自然對白蛇及一干山洞妖人有了成見。將釋教劃為了“友”,妖人劃為了“敵”。
“說什么呢?就撇下我一人么?”水草忽然自一邊憑空冒了出來,可把四小嚇了一跳。
“吔,哪里冒出來的你?你也會飛了?乖乖不得了,不是幽靈吧?”宋英雄首先想到了“鬼”。“大白天的,鬼敢出來么?她練成了‘穿行術’啦!”明天崖解釋著,還討好地對水草“啊”了一聲。
“錯!我這是‘隱身’,土包子,沒見識!”水草洋洋得意,晃著身體:“厲害吧?我什么都不用就可以隱身。”說著就像沉入水中一般再度消失不見。宋英雄哈哈狂笑,拍著明天崖肩膀:“土包子,沒見識!她說你呢!”明天崖一陣郁悶。五小中,要數明天崖最為機靈,腦瓜轉變最快,也向來自負見識,沒想到今日才與水草討好一句就碰了憋屈,被“表揚”了一句:土包子,沒見識!
哼!不與你一般見識就是。
明天崖知道自己這樣的委屈注定無處伸冤,只好自己忽略。